“天骄之战并未结束,任何恩怨,结束后再了结,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流光五彩的小轿内,传来一声冷厉的声音,犹如九天之上的寒冰般,有着让人不战而栗的感觉。
    他凌烟阁公子,来此之地,监管天骄之战。
    可,云陵一行人不守规矩,那就是拂了他的面子,扫了他的尊严。
    脸上无光,心有怯怯之然。
    自是,要阻止。
    绝神宗周天境的弟子,转眼死伤十来个。
    被那巨大的力量,掀翻于地。
    有的,直接被撕裂身体,瞬间四分五裂,生死不知。
    即便是强如云陵、云无海父子二人这样的彼岸境,也被重重掀飞。
    砸于其上,忍不住被震出一口老血。
    “绝神宗,是想触犯规矩吗?还是说,不把我这个凌烟阁公子放在眼里?”
    幽幽冷言,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这些绝神宗之人,胆大妄为,不顾一切要破坏规矩,他怎能允许?
    身为中洲凌烟阁公子,他高高在上,从未有人敢忤逆其意思。
    而今,云陵一行绝神宗之徒,欲杀人而后快。
    可,这是天骄之战上。
    他如何能让这些人破坏掉?
    那,是没有面子的事。
    尊严面子,比天大,比什么都重要。
    云陵千算万算,终究是没算到这一层。
    他本以为这位神秘莫测的凌烟阁公子知道九脉剑诀,即便不亲自动手,也绝对不会阻止他们。
    况且,只要几秒钟的时间,他和云无海就可以以雷霆手段将凌尘那小子直接轰杀。
    “可惜,可惜啊,就差一下了!”
    云陵与云无海,满心的不甘。
    一脸羞怒交织,绝神宗折损十数人。
    可,竟也未曾将那可恨的小儿斩杀掉。
    曾经的帝天之祸,要再一次上演吗?
    云陵,何其愤怒喝不甘?
    只是,这个时候若再想动手,便是彻底得罪死了那位神秘诡异的凌烟阁公子了。
    况且,风雷天和离白风二人,迅速落在凌尘身边。
    不再言语,其意,已不用说之。
    离恨宫神子,妖孽凌尘,岂能夭折之?
    “云宗主,此事,我离恨宫记下了!”
    离白风冷冷讥讽,绝神宗,竟欲除掉凌尘。
    此心,他早已知之。
    可,未曾想到这云陵、云无海父子还能下如此决心。
    招呼门下天骄弟子出手,甚至此番付出十几条天骄性命,也在所不惜。
    这,是要毁掉离恨宫未来的机会。
    断掉传承和根基,毁灭未来一切的可能。
    为了宗门利益,竟做出如此勾当。
    离白风,如何不怒?
    他,也是一个老狐狸。
    但,从未想过折损天骄之才,彻底扼杀于摇篮之中。
    此次,云家的做法,让他记恨。
    或许,他也可以对绝神宗的天骄们,做点什么。
    反正,他是彼岸境的强者,要斩杀一个周天境,甚至更若的天骄之徒,轻而易举。
    “你也别逼我不折手段,来阴的,我离恨宫上天骄是有不少,你有种就全灭掉,可你绝神宗的呢?除非他们不出这地域,永远龟缩在绝神宗驻地,惹毛我,他们也别想活!”
    这一次,他是真怒了。
    绝神宗行事,太过自以为是,太过嚣张霸道。
    以为自己强,就是天王老子,可以主宰别人的性命。
    却不知,他们绝神宗,又算什么?
    真要抛开一切不顾,谁死谁活,还未知。
    “云宗主,技不如人,便要如此行径吗?门下弟子各有天命,你们自家弟子实力不如人,难道你这护短的,还护到天骄之战上来了?如果是这样,那全给你们绝神宗算了,反正这前十,你们不早就内定了?”
    风雷天冷冷的言语,将云陵说得面色铁青,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他终于想起,此人,便是离恨宫的老祖。
    那个行为低调的风雷天,一身实力,据说也到了彼岸境巅峰。
    “想不到这老鬼竟然还在?他怎么没死?本座就是护短,难道不行吗?”
    护短,他愿意。
    将离恨宫记恨于心,心道;此子修炼九脉剑诀,恐怕也是这两人指使的。
    甚至,是有意为之。
    为的,就是再培养一出能堪比当年帝天之祸的人来。
    想清楚这些,云陵面目狰狞,闪过一抹狠色。
    “既然你们如此维护此子,那就别怪我云陵无情了!”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帝天之祸,绝不能再上演。
    看了一个那并未出来的凌烟阁公子,眼神透露出一股子坚定。
    似乎,做了什么重要决定。
    心里暗暗想着:离白风、风雷天,你们苦苦维护此子,不就是为了再创造出一个帝天之祸吗?不就是想再造一个妖孽之辈吗?
    可,有过一次帝天之祸后,他又岂会再放过?
    脸色冷厉,有那位中洲来的凌烟阁公子在,只要告诉他此九脉剑诀的厉害和为祸程度,想来,他也会迅速将其斩杀掉的。
    这,是他云陵的自信。
    “公子恕罪,此子乃是一个叫帝天的家伙的传人,他修炼的,乃是一种叫九脉剑诀的绝世战技,当年,那位天才帝天就成去过中洲,结果得罪不少天骄少爷,被斩杀之!”
    云陵微微朝那流光溢彩的小轿方向拱手,恭敬地说着。
    以此之言,便是要借助这位中洲凌烟阁来的神秘公子之手,杀掉离恨宫这力捧的妖孽之人。
    他坚信,当年的帝天之祸,那位凌烟阁的工公子,不会不会知道帝天的大明,当年的帝天,可也搅乱了中洲。
    这位公子,乃是天骄之辈,对这等隐秘之事,定有所了解。
    且,九脉剑诀的恐怖,刚刚也有目共睹。
    而人,都是有贪婪之心的。
    一旦他们被抓住机会,说不定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嘶!
    云陵此言一出,顿时让凌尘脸色狂变。
    一旦让那位凌烟阁的公子眼红九脉剑诀此战技,亦或者是想到避免当年的帝天。
    想想,届时那位凌烟阁的公子爷,怕是会毫不犹豫杀他吧?
    想及此,凌尘面色阴沉。
    那绝神宗的宗主云陵,好阴毒的手段。
    有那位凌烟阁公子在,他借刀杀人,当真是无比可怕之。
    “该死的,云陵那家伙,好狠毒的心,好阴狠的算计啊。”
    愤恨的眼神,落在云陵身上。
    那云无海与云陵二父子,此可怕的手段下,借刀杀人,欲灭他。
    若,那凌烟阁公子真对他起了杀意。
    凭借他那神鬼莫测的本事,已然是超出彼岸境。
    想要杀他,简直不要太简单。
    “帝天之祸?九脉剑诀?”
    闻言的那凌烟阁公子是微微一愣,似乎若有所思起来。
    帝天之祸和九脉剑诀的事情,他自是听说过。
    只是,中洲乃是修炼者的圣地。
    其地内,天骄之数无穷尽。
    两百多年前的帝天,并没有在中洲掀起多大的波澜来。
    那,不过是一场小规模的战斗。
    也仅仅是一些二流,甚至是三流的天骄与其一战。
    当年那帝天所使用的九脉剑诀,也不见得就很厉害。
    起码,这位凌烟阁公子很有自信对付他。
    “那小子虽然厉害,却也算不上是什么厉害的天骄,当年的帝天,也没有多厉害,我凌烟阁的战技无数,功法无尽,还贪恋这些干嘛?”
    自嘲一笑,却是喃喃自语。
    他已然明悟,凌尘这人修炼的战技也好,神功也罢,甚至其施展的手段也不用多说什么。
    终归,比不上他凌烟阁的东西。
    所以,对于云陵欲借刀杀人的想法,他直接就给否定了。
    “都散了吧,天骄之战,继续,若没人继续战斗,便到此结束吧!前十名不出,也不用去中洲了!”
    那位公子淡淡的言语露出,却让人捉摸不透。
    天骄之战,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可现在,还有谁敢继续战斗?
    那位公子也开口了,前十名也去不了中洲。
    这,对很多修炼者来说,都是一个打击。
    不能去中洲,就意味着不能继续修炼,甚至是突破。
    争斗一番,却是如此结果。
    云陵欲借刀杀人,可这刀,反倒没能借到。
    两父子皆是有些呆愣、错愕。
    显然,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凭什么他凌尘可以安然无恙?
    满心怒火,熊熊燃烧。
    似有无尽的不甘,怨恨连连。
    可最终,他依旧只能退下。
    凌烟阁公子的话,不能不听。
    那人,毕竟是一个高于彼岸境的强者。
    具体多强,他不知。
    但,对方若是想杀他,仅仅是动动手指头,就足够。
    “这老鬼借刀杀人的法子没能成功,一张老脸果然是黑得难看,哈哈!”
    心里忍不住大笑起来,天不亡他凌尘。
    这,是可喜可贺之事。
    “等小爷我修炼有成,定要这绝神宗鸡犬不宁,哪怕是做一颗耗子屎搅局,小爷我也毫不退缩!”
    心里如此想到,脸庞,更透露着一丝丝浓浓的阴毒之笑。
    “哼!天骄之战结束后,那就是你的死期!”
    看着凌尘得意洋洋,云陵老脸难看。
    被一个周天境四重天的小儿鄙视了,如何肯甘心?
    怨毒之心,仇隙连连,愤怒于心,脸庞顿时发黑。
    死了十几个周天境的天骄弟子,外加凌尘杀掉的三个。
    这一次,绝神宗绝对乐意算得上伤筋动骨。
    未来几年内,他们都将是一个虚弱期。
    这,不是云陵愿意看到的。
    可,又有什么办法?
    “想老夫堂堂彼岸境六重天的修炼者,可在欲杀那黄口小儿的时候,却总觉得有心无力?”
    心里,露出一抹疑惑、好奇。
    难道这凌尘,还有大气运不成?
    他每一次都能出乎意料,不按常理出牌?
    相比较云陵的愤怒,心里滴血,云无海则恍然醒悟,竟镇大眼睛!
    不知道为何,看到那张变得刚毅的熟悉脸庞。
    他,竟然有点诧异,有点惊愕。
    “那,那小子竟然还活着?还成了离恨宫神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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