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要负责,又是要赔偿,睿世子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闲事管的,有些吃亏。
    好像有点赔了夫人又这病的感觉。
    但是有不知今日到底是吃错了药还是怎么地了,祈羽睿话到嘴边,竟然变成了:“好,你想要我怎么负责?怎么赔偿?”
    说完,顿时后悔不已,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自己这是上了贼船?
    宁渺萱嘿嘿的笑了两声,撑着自己的脑袋,突然双手一张,“我要抱抱!!”
    这话说的软糯且娇气,宁渺萱眼中混沌不明,发丝微乱,脸庞有些坨红,嘴巴嘟着,一副本宝宝今天受了很大的委屈的模样,还有一种,你今天不给抱,我就哭给你看的冲动。
    其实,宁渺萱打从昨天夜里将邱叶舟吓跑了之后,就真不曾受过什么委屈。
    毕竟,邱叶舟这种什么病人都见过的老大夫,能被宁渺萱吓得撒腿就跑,也着实是不太容易的。
    祈羽睿略微一思索,便轻轻将宁渺萱抱入怀中,动作虽生涩,却十分的自然,抱人这种动作,对于祈羽睿来说,比练功读书,可难了不止百倍。
    “祈羽睿,你长得真真是好看!!”
    宁小姐窝在祈羽睿怀中,理直气壮的吃着豆腐,嘴里在说些什么,大概自己都不太清楚。
    这病了,脑子糊涂了,却有一点是好的,人很实诚。
    祈羽睿嘴角不禁弯起,心中有些感慨,突然轻笑出声:“我知道。”
    “就是胸小了点,靠着不舒服。”
    胸·····小?
    睿世子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破裂,却不想,这时,宁渺萱竟在他话中蹭了蹭,像只猫一样,“不过也没关系,胸器虽好,少有为妙。”
    然后在祈羽睿的怀中寻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再次睡了过去。
    等待宁渺萱睡熟,祈羽睿这才将她安置好,起身去给宁渺萱煎药。
    守在门口的展离一看自家公子出来了,脸猛地就红了,扭扭捏捏的上前:“公子,您,您果然失了贞洁么?”
    祈羽睿回眸瞟了眼展离,并不反驳,却是问:“你打算写信告诉母亲?”
    “呜呜呜,公子,您,您这才被非礼,就又失了贞洁,这,这·······”
    展离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自家公子这从小到大,连个绯闻都没传过,女孩子的小手都没拉过,就给宁小姐啃成这样,这,这战况,想必是极其激烈的吧。
    祈羽睿轻轻掩唇咳了声,有些不自在道:“若是母亲问起,便说,说我情难自控。”
    噗····
    情难自控?
    这个借口,谁会信啊?
    展离苦着脸,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家公子:“可是,公子,当初有人差点脱光了,您都不为所动,如今,这个借口,公主如何会相信您情难自控?”
    自家公子,就是个情爱绝缘体,向来清冷不容他们亵渎,对谁都是清清冷冷的,对谁都礼貌客套的紧,如今却是说出这番话来,着实是比母猪上了树还要让人不敢置信。
    祈羽睿抬眸扫了眼展离,好看的眉微微蹙起,思考了一下,又道:“那,便说她太过凶猛,我体弱多病,难以抵挡。”
    呵呵····
    这个借口,更惨了。
    “公子,您当真忘了您将卫将军的两个女儿从府中扔出去的事儿了吗?”
    那卫将军的两个女儿,才是勇猛,闯入自己公子的院子,一个的都是以一敌十的能耐,结果还不是被自家公子给毫不留情的给丢了出去,后来卫将军觉得丢人,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匆匆许了人家,嫁了人,好像现在一个个的都是妻管严,他他们的相公更是大门都不敢多出一下。
    想到这,展离心中不禁庆幸,幸好不是自家公子,幸好。
    可祈羽睿却神色不变,面上微微有些泛红,咳了声,有些初初动情的模样:“以上,皆是事实,我确实情难自控,她,也确实是勇猛。”
    此时此刻,展离已经只想翻白眼了,公子,您这个脸红害羞劲儿,莫不是也发烧了?
    然,看着自家公子那一副我被非礼了,我好高兴哇的神情,展离也只得捂脸,“是,公子,展离恭喜公子被扑倒。”
    等等,似乎不太对。
    再来一遍。
    “展离恭喜公子名节不保。”
    祈羽睿的眉头跳了跳,却也因着心情好,并没有太作计较,只看了看展离,笑道:“你若是想劈柴,大可不必如此······”
    “公子,展离错了!!哦,对了,公子,那日公子让办的事,办妥了,可能将功抵过?”
    “不能。”
    祈羽睿一声冷冷的回答,掩藏住方才的喜色,只剩下与往日并无区别的清冷。
    展离愁眉苦脸的看着祈羽睿,哀求道:“公子,展离这就去一趟城西,买脆香酥,城南买桃花醉,城北买醉鸭,这就去。”
    说完,不等祈羽睿回答,就一溜烟的跑了。
    身后,祈羽睿不咸不淡的补充:“去一趟平西侯府。”
    去平西侯府?
    那还能是干什么?
    难道,难道公子要大开杀戒了?
    “公子,是不是去为宁小姐报仇?展离这就去!!”
    能将自家公子惹得动怒,这平西侯府的夫人,还真是有能耐。
    只是,展离为难的是,他从不对女人动手啊。
    祈羽睿却并不说让展离去报仇的话,只是眼神有些阴鸷的道:“去传话,就说,宁夫人的侄子过些时日的秋试,想来,结果已经出来了。”
    卧槽···
    “公子,您这么公报私仇,不好吧?”
    “不好?有何不好?他几斤几两,总能掂量的清。”
    说完,懒懒的瞥了眼展离,“再者说,既是要入国子监,以后,便也算是我的门生了。如此丢人之辈,还是不必了。”
    丢人····
    那榆林郡王的小世子,也听说是自小聪慧,怎么到自家公子这,就成了丢人了?
    展离立马遮住脸,不敢再多说,纵身一跃,便消失在视线内。
    在长公主府休养了两日,宁渺萱的烧倒是退了,身上的伤也差不多好的七七八八了,邱叶舟每日里白日在宫中当值,晚上就来公主府给这府上两个人看病,两处奔波,也是身心疲惫。
    不仅如此,还兼职做起了厨子的任务。
    原因:祈羽睿,太他么的嘴刁了。
    原因二:宁小姐,更他么的嘴刁!!
    药膳,原本就不太好能做的好吃。
    祈羽睿府中的厨子,做菜那是一把手,可药膳,还是弱了。
    于是乎,睿世子便说了:“药膳,若是有半点苦味,你就等着回家娶媳妇吧。”
    当然,人家原话还是和委婉的:邱大人想来是恨娶心切,故而,睿的死活,倒是也不放在心上。既然如此,睿倒是也不好为难,不如顺便修书一封,邱老大人想必,很快就能成全邱大人。
    邱叶舟与祈羽睿认识这么多年,自然之道自家老爹对祈羽睿的信服程度,就算是祈羽睿说自己是不举,估计邱老大人都会怀疑自己的医术而对祈羽睿深信不疑。
    做人做到这种地步,祈羽睿也算是很成功的了,于是就只好乖乖认命给人做苦力了。
    而宁渺萱头脑恢复清醒,已是三日后,醒来全然不记得之前自己那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就好像之前那个人,是她被附体了似得。
    不过好在祈羽睿这几日好像身子也不大利索,倒是也没怎么见她,所以她也不必在意这许多。刚好,在长公主府,住得好吃的好,所以也就想着,不如赖上一赖,也不急着回平西侯府了。
    谁知,宁小姐得意了三天,就在第四日的晨间,宁渺萱扶着屁股,从屋里走出来,正看见祈羽睿一袭白色纱衣,站在树下,不知在想着什么,很是入神。
    那模样,如同九天光华倾泻而下,让人移不开眼,那气度,若春风十里绵延扰乱人心,即便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也美的让人窒息。
    宁渺萱不禁心下一紧,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忍住自己不过去把那棵树给拔了。
    没事做什么站在树下摆poss?他奶奶的!!!还不叫上自己!!过分!!
    而宁渺萱的到来,祈羽睿却是有些知晓的。于是便收回思绪,回眸,看向宁渺萱的方向,招了招手,道:“过来。”
    既然,人家这么真诚的邀请自己过去,那自己如果不过去,好像不太好?
    宁小姐心里给自己做着自我安慰,扶着自己的屁股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走路的动作虽是不雅,但是已经是宁小姐能做到的最完美的程度了。
    有本事,你能把自己的屁股打烂,然后再优雅的走几步?
    而祈羽睿,嘴唇上,还有之前被宁渺萱咬伤的痕迹,隐约可见。
    看到那痕迹,宁小姐很是没出息的以为,祈羽睿在外面有人了。
    非人即狗,要么就是邱叶舟。
    这么一想,顿时心里就酸溜溜的,很是不爽的道:“睿世子最近火气挺大啊。”
    大的都被人啃成这样了!!!
    祈羽睿一怔,似乎有些意外宁小姐这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心中思忖一二,却发觉宁渺萱说的也是事实,祈羽睿之前排毒尚未完成,就断了跑去照料宁渺萱,导致毒火攻心,也是不轻的,原本祈羽睿这个性子,就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咽的,邱叶舟无奈,只得默默的每日做了药膳,一边照料着祈羽睿,一边照料着宁渺萱。
    对于宁渺萱,邱大人表示,自己是被吓怕了。大半夜的拽着自己鬼哭狼嚎,非说自己把她的脑子拿走了,我的乖乖,这种事,听着就很渗人好么?
    “可还疼?”
    这两日,祈羽睿倒是没怎么出现在宁渺萱跟前,一个是不知所措,一个,是因为自己这些日子,除了熬药,就是养身子去了,他也不愿意太过憔悴苍白的出现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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