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是刑部尚书的嫡女曹舒兰,初次与长公主相见,却不知长公主对什么事情更感兴趣一些,故而便未曾带什么新奇的玩意儿,还希望长公主不要介意。”
    这刑部尚书的女儿也是一个中立派,只不过那刑部尚书看起来似乎有一点想要往皇太后那边靠的意思。
    皇太后来这么一出,恐怕就是为了看看刑部尚书的这个女儿的表现。
    至于另一个人么,她纵然是不必介绍,温婉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情况。
    “无妨。”说完,温婉把自己的目光转到哪个没有说话的人的脸上,“想来你我以前也是经常在皇太后那里见过面的 ,却不料你我竟然能在这里见面。说起来,本宫还应当称你一声姑姑。只是想来日后姑姑若是进了东城,那你我怕是要以姐妹相称了。”
    看着那个听到这个称呼后似乎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变化的人,温婉不由得在心里给她了一个不怎么值得多下功夫的印象。
    相较之于这个一直在太后那边长大的人来说,真正有必要对付的,还是那个刑部尚书的女儿。
    那个人不仅仅看起来更加有意思一些,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比皇太后这个表哥的嫡女更加有意思。至于这个皇太后加的人,怕是和她一起相处的时间多了,或者是在皇太后那里形成了既定的印象。似乎,她觉得温婉这里并没有什么需要她注意的地方课。
    “是,应该就是如此。只不过,这一切还都要等到我们进来之后才知道。毕竟,侄儿你毕竟是先一步进来的。再说了,侄儿你的年岁说起来其实也比姑姑大,如此说来,还确实是非要叫你一声姐姐不可了。”
    盯着那个变着法子威胁自己的人,那皇太后表哥的嫡女也是一点也不露怯。
    说起来,她自己的父亲是一位被封到边境的王爷,而她自己则是大小就被送到京城里过来做人质。对于她来说,她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的——一旦她的利用价值没有了,那么她现如今所享有的这种生活也会立即被收回。
    至于她的父亲那边,她已经有了确切的消息,那人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说起来,他们家族能撑到今日,与她平日里讨好皇太后也有着莫大的关系。正因如此,那些皇太后党的人才会一直维护着他们家族的利益,说起来,算得上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也可以。
    既然此生已经注定就是做棋子的命了,那她便要做一个有用的棋子。
    想通了这里,那人不由得将自己觉得最为自信的笑容带了上来。看着自己面前那个依旧没有表明自己态度的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既然以后你我二人必要以姐妹互称,那倒不如你我二人现如今便改变你我的说法可好?我称呼你为长公主,你只需要叫我的名字即可。”
    说完,那人看着温婉露出来的有一些为难的表情,不由得笑了一下。
    看着那人脸上的笑容,温婉不由得眉头皱的更深了。
    她是皇室之人,自然知道这尊卑之上是怎么一回事。倘若说她今日答应了这人这个请求,明日里说不定关于她不懂礼法的说法便传出去了。
    “还是不了,毕竟姑姑您的辈分在这里,不论怎么说,你我之间还是以辈分相称比较好。”
    温婉看了一眼那个假装以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而让她放松警惕的人,不由得心里冷笑了一下。
    说完,她便不再去看那人,而是把自己的目光移到了曹舒兰那边。说起来,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对付,却依旧比这个自己的姑姑好交流多了。
    “如此,你们便先回去准备一下吧。本宫这几日也把我们需要的东西全都收拾出来,及到你们过来的时候,也好及使用上。”
    这话出来,两人自知是送客的标准。虽然遗憾自己没能见到牧元尘正主,却已经在温婉这里打探了个大概,心中也不算是那么失落。
    只不过,温婉这边这两天忙里忙外的开始为着两位收拾,牧元尘那里可是没有这么好的念头。
    毕竟,就是温婉以正公主的身份进来的时候,也未曾见得他有丝毫的敬畏之心。那个由皇帝罩着的人,他都不怕惹到,更可况这两个由太后安排过来的眼线呢?
    这样的人,在他这里从来都只有被吓破胆的命。
    及到两人进门的那一天,东厂里依旧是一片愁云惨淡。
    只不过,因为怕再次吓着温婉,牧元尘特意没有让那人过来。只不过,他自己却已经安排好了这里的一切。
    刚好有一批犯人是时候需要行刑,这原本应该是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实行的。只不过,今日为了给那人早就十里红妆,他特意与那一次一样,将整个必经之路都染上了血色。
    这次的血色相较之于温婉的那次只多不少,对于他来说,不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那些人便不会乖乖听他的。再说了,进到这么一个吃人的地方,先威胁上一顿,那岂不是惯例么?
    将自己为那两人准备的盛宴弄好,便只等着那两人过来享受了。
    果不其然,那两人见到这一院子惨烈的行为的时候,不由得一下子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对于那刑部尚书的女儿来说,她也不是没有见过自己父亲办理公务时候的情景。毕竟当刑部尚书知道竟然选上了自己的女儿的时候,不由得便联想到了传闻中长公主去东厂那时候的情况,提前为自己的女儿做了功课。
    只不过,相较之于那个只不过是吓得脸色发白的人来说,那个一直在深宫里长大,未曾见过这种场景的人来说,便不是那么好过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血腥味太浓,那人直接被吓得昏了过去。
    如此一来,不论是将那个已经昏过去的人带去找太医,还是为那个吓得脸色发白的人带去她的房间,这东厂的人便都清闲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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