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一直索取,直到她身体里最后一滴血流尽。
    “可是,我更加不愿看到你难过。”
    “你难道愿意看到我清醒后,面对你的尸体痛苦吗?”
    “没关系,我相信你。”塔卡馨伸出手臂,笑着面对:“你不咬的话,我帮你咬破啦。”
    “白痴!”终于,君凌止最后的意识被她的邀请夺走,抱住她的头,咬住脖子。
    “唔……”尖锐的獠牙刺进皮肤的那刻,比上次更加难以忍受。
    听到她痛苦的忍耐,君凌止浑身一颤,对血的着迷,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君凌止……”塔卡馨咬紧唇,困难的抱住他。
    被吸了三次血后,好像轻车熟路了,少了那份恐慌。
    曾经的害怕死亡荡然无存,此刻只恨自己的血太少,怕在他满足前已经没血供应了。
    好痛苦,皮肤绷紧,身体像被榨干了一样。
    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脑中忽然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你愿意放开他的手,甘心就此死去吗?”
    抱住他的手臂紧缩,泪打湿了眼眶,“君凌止……我害怕……”
    是的,她胆怯了,害怕离开他。
    害怕他一个人活在世界上,自己却是一堆白骨。
    不能陪伴他的不甘,心口仿佛压了一块石头,憋得她透不过气了。
    “我好害怕!”不甘于此的眼泪顺势落下。
    君凌止的身体骤然一愣,瞳孔恢复了正常。
    “白痴,既然害怕,学什么舍己为人的精神。”意识已经恢复,抱住她的头,冷然启唇:“你们爱神的浓鸡汤,不算好鸡汤,以后别听那些所谓的鸡汤了。”
    塔卡馨的眼泪愈发的泛滥,“嗯……再也不要听毒鸡汤了!”
    至于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她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对不起……”这一次,他又伤害了她。
    不准别人伤害她,自己却是伤她最多的人。
    或许,该是时候选择了。
    “我自己愿意,你不用道歉。”
    能在杀死她前清醒,已经很意外了。证明他至少能控制自己,不会真正吸干她身体的血。
    “傻瓜,遇到这种事应该赶紧跑,傻不楞的往上闯,天底下没有人比你傻了。脑袋整天想些什么呢?”
    “整天想你啊,想我们的婚礼。我不傻,我专供你一人而已,遇到别的吸血鬼,我肯定早溜了。被你吸血,我乐意。你想啊,你的身体里有我的血,是不是很浪漫?”
    君凌止的心被针扎了一下的疼,低首浅笑:“宝贝说的没错,浪漫。”
    残忍的浪漫。
    抱住她,轻声说道:“累了吧?躺在我身上休息一下,到了明天,带你去人界好好玩玩。想吃什么都可以,给你补补身体。”
    “嗯嗯。”塔卡馨躺到长椅上,“期待明天。”
    眼皮好重啊……脑袋枕着他的腿入眠,很快进入梦乡。
    君凌止轻柔的抚摸她的头,脖子上一深一浅的两行牙齿印,刺激了他的神经。
    眼角的笑容僵住,被忧伤代替。
    看着她此刻安静的睡颜,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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