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风的动作赫然而至,停在她脸上方。凝视着她幸福的笑脸,心猛地一颤,被人刺了一刀的疼。
    “君凌止,大坏蛋!”他的手被她抓住,翻翻身抱住他的手臂,一脸满足。
    “臭虫……”
    慕言风拧紧眉,心口的跳动隐隐作痛,那种一旦沾惹上,无法治愈的疼痛。
    “席洛风,我老婆的手舒服吗?”
    门口响起君凌止的声音,慕言风动作轻柔的抽回手,将塔卡馨伸出的手臂盖上。
    “她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
    “一个小时前,你不也见证了吗?”君凌止靠在门上,不难看出炫耀。
    慕言风想到一个小时前看到的情形,手指蓦地一紧,心脏再次受重伤。
    “席洛风,你已经输了,何必赖在她身边呢?你这个大忙人,赶快回去吧,耽误了世界可不好。”
    君凌止走到床边,擦了擦塔卡馨的双手,好像这样就能擦掉慕言风留下的气息。
    幸亏不习惯没有她的屋子,跑来看她,否则,谁知道这个垃圾会做出什么事来。
    慕言风瞥了一眼他的行为,淡淡道:“没有真正的出结果,你心急什么?”
    一句看似简单的话,却最能击中君凌止的心。他明白,那个吻很可能是她伤心过度的慰藉,算不上什么。
    那又如何,最起码能证明他已经被接受。
    “你呢?你又在心急什么?席洛风,你别忘了,当初是你亲手推开她,甚至伤害她。遇见你,是她噩梦的开始。现在她的噩梦好不容易结束,你却想再次将她卷入深渊?说什么天下苍生,她难道不算其中之一吗?你喜欢便玩玩,不喜欢便迫害,已经不止是自私这么简单的了。”
    “我不知会伤她。”他似乎有难言之隐,想解释清楚,话到嘴边又转了回去。
    “既然你更重要你的规则,更在意你的苍生,为什么要出现在她面前?她好不容易过上正常的生活,你想毁了吗?席洛风,别再伤害她了。她经不起你的折腾。”这是他最后的请求。
    她曾经的伤,是他不能回忆的痛。
    “曾经,你比我早一步遇见她,于是她在痛苦中轮回。现在,我更早一步认识她,我不会让她经历同样的痛苦。你给不来的生活,我给得了。我会让她幸福,你真为她着想的话,退出吧,回你的世界去。”
    “君凌止,你又怎知我给不来她想要的?”
    其实他能不能给予,他心知肚明。只是,他忍不住想知道她的消息,本想着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她身边。
    一靠近,心便沉沦了。
    看到他们俩亲密的画面,他愈发不甘心。
    本该他先与她相遇,没想误收消息,提前一年来到人界,被君凌止占得先机。
    君凌止问:“你能吗?”
    简单的问题,慕言风却给不出答案。
    他能吗?
    这个回答,他没有把握。
    君凌止嗤笑着说:“很早以前,你就有了答案。”
    他不能,他不会为了她放弃一切,就好像世界不能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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