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阴蛊总共飞了差不多一公里。
    这个阴人也是够大胆的,离我这么近。
    这是一间空闲的商铺,商铺的大门上,还贴着招租的电话。
    商铺的门缝有封胶,寻阴蛊虽然体型小,却是飞不进去。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商铺没有后门,隐藏在里面的阴人,要么从正门出来,要么从二楼窗户跳下来。
    他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我也就不着急进去揍他了。
    我在等冯伟和素素赶到。
    冯伟先赶到的,五分钟后,素素也赶来了。
    冯伟问我。
    “人在里面?”
    我点点头,对两人说。
    “冯伟,你和我走正门,素素,你爬上二楼,从窗户进去。”
    两人都说好,我们三人立即行动起来。
    素素仿佛超人一般,一个助跑,纵身一跃,直接跳上了二楼的阳台。
    她对我们点了点头。
    商铺大门从里面锁着呢,不过这是个玻璃门,不难进去。
    “我来!”
    冯伟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扑克牌。
    “兄弟,咱往后站一下。”
    我们两个退后了三步,只见冯伟把手中的扑克牌一甩。
    扑克牌打着转儿撞在了商铺的玻璃门上,紧接着,之前扑克牌绽放出耀眼的火光。
    嘭!
    一声巨响,仿若是煤气罐发生了爆炸,最少有一公分厚的玻璃门,瞬间被炸成了碎片。
    我目瞪口呆,我知道冯伟的扑克牌里有迷你篆符,可威力怎么会这么大的。
    简直像是一颗手榴弹。
    冯伟笑着跟我解释。
    “我把以前常用的油丸,混进了扑克牌。”
    这家伙……太疯狂了。
    身前的烟雾和火光尚未散去,我抬头看去,素素已经不见了。
    二楼的窗户,破了一个大洞。
    紧接着,我听到商铺中传来一声痛苦的惨叫。
    我和冯伟从正门进去,借着门前的火光,看到素素扛着一个男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哐!
    男人被素素仍在我的面前,他右手胳膊弯曲到背后,呈现一个诡异的角度。
    素素平静的说。
    “他想跑,被我扭断了一支胳膊。”
    换做平常,我肯定会教育素素,不能太暴力。
    可这次,我却是称赞的说了声好。
    男人脸上带着一个面巾,破烂不堪,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
    这个面巾,和之前在家中我遇到过的那个马贼恶鬼脸上的面巾,一模一样。
    我用力一扯,把面巾扯了下来。
    面巾入手,我当即就判断出,这就是操控三个马贼恶鬼的阴物。
    这个男人,面相丑陋,看起来有四十岁了,身上阴气弥漫,应该是个挺厉害的阴人。
    可惜,他找错对手了。
    他此刻满脸惊恐,瞪大眼睛,脸皮抽搐。
    “饶命,饶命……”
    我毫不客气的一脚揣在他的脸上。
    一想到宁楠楠和小鹿差点出事,我紧接着又是一脚。
    等我准备踹第三脚时,冯伟拉住了我。
    “兄弟,别弄出人命来。”
    我恨恨的收脚,这家伙的脸已经变形了,鼻子歪了,门牙也不见了,满脸是血。
    “素素,把他打晕了,抗回茶馆。”
    素素听命,一巴掌拍在男人的后脑勺上。
    素素的力气比我大多了,这巴掌虽然很有分寸的没把他脑壳打碎,但脑震荡肯定是跑不掉了。
    我让冯伟用符箓灭了商铺的火,然后回到了茶馆。
    进门前,我已经给宁楠楠打了电话,让她带着小鹿回家。
    血腥暴力的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看到的好。
    冯伟打了一盆水,泼在了被绑在茶椅上的男人。
    他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
    他先是本能的挣扎了两下,发觉自己跑不掉了,满脸的绝望。
    少了门牙,他说话呼呼的漏风。
    我冷笑着问他。
    “你准备怎么死?”
    我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一一摆在他面前。
    有菜刀,有绳子,还满盒蛊虫,还有阴物。
    四选一。
    一股尿骚味从男人的裤裆中飘了出来,这家伙,吓尿了。
    我恨不得一脚踹在他的裤裆,但不想脏了鞋底。
    我让冯伟再去接一盆水,全浇在他的下半身,味道淡了许多。
    男人绝望的求饶。
    “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绕我一命,我给你钱,我给你钱!”
    给我钱?
    “你我都是阴人,你看我像是那种缺钱的人吗?”
    我问他。
    “谁让你来杀我的?”
    这人不敢隐瞒,立马回答了我。
    果不其然,是打了冯伟的熊孩子的父母。
    他父母聘请眼前的阴人来杀我们,杀一人十万。
    这两个王八蛋,当初他们这么痛快的赔钱、道歉,熊孩子还能进监狱,丢了前程?
    我本是个善人,但别人把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善人也会变成恶人。
    “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个,看到你眼前的东西了吗,四选一。”
    听我要杀他,男人打了个哆嗦。
    冯伟恶狠狠的说道。
    “你要是再敢尿地板上,老子先把你的鸟切下来!”
    这家伙,又打了个哆嗦,估计又把尿憋回去了。
    他声音打颤着问。
    “第二个选择呢?”
    “第二个选择,我不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谁让你来杀我,你就去对付谁,我不要你杀了他们,但一定要他们比死还要痛苦,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
    他是阴人,自然能做得到。
    对付熊孩子的父母,我不必脏了自己的手,借刀即可,更何况,这本就是他们捅向我的刀。
    “对付完他们后,你自己去十三局自首,要服刑改造多少年,看你自己的造化。”
    他再次求饶。
    “大哥,能不能通融……”
    我直接了断的打断他。
    “你有选择吗?”
    他知趣的闭了嘴。
    当然,我不会直接放了他,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成为阴人这几年,我学了不少手段。
    比如九叔的鬼契。
    我取来一张纸,把我刚刚讲的条件,白纸黑字的写下来。
    然后召唤一个鬼兵作为见证者,让他签字画押。
    鬼契成立,如果他敢不完成,这只鬼兵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这可是地狱来的鬼兵,他如果不傻,就绝不敢违背鬼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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