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的用手电的光芒照了过去,但什么也没有发现,只看到了无穷无尽的黑暗,听到了深处传来的凄厉风声。
    “道长,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吗?”我好奇又紧张的问。
    “你都看到了,我能看不见吗?我如果把刚才看到的都说出来,你们俩肯定会掉头就跑。”不良道士说。
    “有那么邪乎吗?”
    不良道士冷哼了一声,“有过之而无不及,咱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不然真不知道再往前走下去还能不能出去。”
    “道长,你可别吓唬我们啊,你就直说这里头的东西和邪物你能不能降服得了,如果说你也没把握,没本事认怂了,那咱就转头回去,赶紧帮助村民驱散人脸飞虫。”我对道士说。
    “哼,这天下哪有我无涯道长降服不了的邪秽,枪在手,跟我走!”道士被我一激,不在畏首畏尾的,反而大步流星的朝前走着。
    大概走了十米多的距离,忽然我们看到了左右两侧墙壁上出现了两道锈迹斑斑的铁门。
    走在前面的道士停下了脚步,紧紧的盯着铁门对我俩说:“这门后面有什么东西,但不敢决定毒蛇是否在里面,你们决定吧,是否进去看看。”
    我回头望了一眼郭启,他冲我点了点头,我刚要回头回复道士,可就在这一刹那,我依稀看到郭启的肩膀上似乎有一只人手!
    我一激灵,脱口叫道:“郭大哥,你的肩膀……”
    “别回头,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人有三把魂灯,鬼在后莫回头!”道士手捏剑诀回身一指,而那只人手还没等道士点过来便消失在了身后的黑暗之中。
    “刚才那只人手是怎么回事?是鬼吗?”我害怕的问,原本冷静沉稳的郭启,此刻也被吓得脸色刷白。
    “算是吧,不过在这地下研究所,他们会比恶鬼更厉害,如果不是阳火旺盛的郭启在后面殿后,而换做是天赐你的话,恐怕那只手不仅仅会搭在肩上,而是狠狠的掐住你的脖子。”
    不良道士说完还伸手一指,我顿时觉得脖子上冒了一股凉气,下意识的我还用手摸了摸。
    “怎么样,现在还想不想进入这道门。”道士笑着说,像是在试探我们的胆量,我和郭启则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不过道士没有打开门,而是先在门上贴了一道符篆,我好奇的问他这是做什么,道士苦笑着说:“我这是怕咱们前脚人刚进去,后脚这门就让别“人”给关上了,再把我们仨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封闭空间里。”
    道士一拽把手,铁门缓缓打开,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接着我们三人全神戒备的闯了进去,不过并没有发现毒蛇的踪迹。
    果然如道士所料,就在我们走进去的刹那,身后发出了一声惨叫,我心里一颤惊讶的回过头,一只手正从门把手上缩了回去。
    我回头再去看这个房间,发现这间屋子不大,也很简陋,在头顶天棚上吊着一个铁钩,像是船舶用的船锚,铁钩的下面正中央有两张手术台,旁边有个柜子,四周墙面上贴着一些关东军的海报,还有他们的国旗,膏药旗。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摆设,但仔细一瞅依稀能够发现这墙壁和地面都布满了早已发黑即将挥发掉的血迹……
    我心中纳闷这到底是什么关东军研究所,不会是……
    “我想起来了,这个关东军651分队其实就是731部队旗下的分队,他们常年驻扎在东北。”郭启忽然说道。
    我心里一惊,说道:“还真是传说的731部队,难怪这里的气氛如此诡异,那么说刚才看到的手臂和满身是血的人都是当年被残害的中国百姓吗?”
    “也许吧,毕竟这些人遭受到了惨绝人寰的对待,生前怨气冲天,也许死后也会变成厉鬼。”郭启叹了口气说道,下意识的用去摸了摸兜里的烟。
    不过奇怪,我瞅了一眼不良道士,他怎么进来之后反而一声不吭,而是盯着正中央的两张手术台发愣。
    “道长,你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了吗?”我好奇的问。
    “我看到了这房间里曾经发生过的事,你们想听吗?”不良道士面沉似水的说。
    “你……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关东军把马血,注入到了一个女人的血管中,然后又把女人吊挂在上面。”道士用手指了指棚顶下上锈的铁钩,说起来这个铁钩和地窖里吊着“蚕茧”的那个挂钩很像。
    道士目视前方接着又说:“他们把女人吊起来后,开始观察着血液变化,结果自然很明显,人的血液自然会对动物血液排斥,那女人最后的下场便是被慢慢折磨致死,后来甚至还把女人的肝、脾、胃摘除,把手和脚互换进行移植手术……”
    我听完了眉头直皱,惊悚之余更多的是愤怒,真想把当时的那些关东军抓起来,让他们也感受下这种无比残忍的折磨。
    不过为什么我和郭启什么也没看到,道士却把当年发生的一幕幕如同亲眼所见一般说了出来。
    我刚想问,道士却说:“好了,这里面没什么好看的了,到隔壁那间屋子看看吧。”
    我们随后走出了房间,在门关闭的瞬间,我似乎听到刚才那间屋子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正对面的那间屋子和刚才的房间差不多,布局摆设甚至连墙上的挂画也基本一样,毒蛇同样也不在这里。
    我看着又在发愣的道士,轻声又问:“道长,你又看到什么奇怪的影像了?”
    “她还没有对我说完,并且我看到的不是影像,而是她在对我描述当年的遭遇。”道士直勾勾的盯着手术台上说。
    “她是谁?”我紧紧的盯着锈迹斑斑并布满了灰尘的手术台,可什么也没看到啊?
    就见这时,道士连连叹息不住的摇头,我问他怎么了,道士说:“算了,唉,你们听了之后心情会更加沉重,咱们走吧,找毒蛇要紧。”
    “道长你就说吧,又不差这一时半会,咱们知道的更多,也许就会慢慢了解到阴河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好奇的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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