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这几天超热,瓶子差点中暑。这到也罢了,今天码字的时候瓶子这里的电压一直不稳,不稳到灯能暗到几乎没光亮,然后就突然断电再马上来电,瓶子的稿子因此出了好几回的问题。无奈之下只能跑去网吧码字了,随便发一下再重新修改。另外昨天的两回感觉没写好,所以瓶子已经修改过了。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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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言,不管吴候怎样,他只要不去做什么让我恼火的事,我也懒得去理会太多。你如果在吴候面前说不上什么话,却又想为孙陆两家尽一尽心力的话,不妨在回吴后多和公瑾、子敬沟通沟通,我想他二人会明白吴夷之间的厉害关系的,而且他们说的话在吴候心里也比较有份量。不过你千万别去惹张子布,那个老顽固……呵呵,算了不说,我也当是嘴上积点德。”
    听了陆仁的这些话,陆逊也笑了笑:“即如此,愚弟也没什么可罗嗦的了。我会在夷州住上几天,数日之后就动身回吴向吴候复命。至于孙郡主,吴候有向郡主交待过随她之意,想什么时候回吴就什么时候回去,到是在那时要劳烦兄长安排船只人手。”
    陆仁道:“我知道了。总之一句话,我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伯言,如果说有一天你觉得在吴候帐下已经没什么意义,答应为兄一定要到夷州来。”
    陆逊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只怕回去在吴候那里又会有很多解释不清的事了……不管他,听兄长的口气,许多的事是早已算定,吴候根本就威胁不到兄长什么,我也不过是在杞人忧天。也罢,就这样了,我不妨按兄长说的做,尽力让吴夷两地不起战事方为上策。细想一下,这样似乎对两家的确都有莫大的好处。”
    陆逊在那里想,陆仁也不出声打扰。过了许久陆逊神色稍缓,见陆仁笑着望定了他,自觉有些失态,尴尬间拱了拱手便起身告辞。
    陆仁也不挽留,送陆逊出门后转回院中,心里面只有一句话:“行!现在该去找我家那个臭小子谈谈心了。这小子在我面前那么老实,怎么在别人面前什么话都说?连火药都给扯出来了!知不知道这是军事机密啊……呃,不过这小子现在才四岁,很多事不懂到也罢了,我得跟蔡琰说说,让她看着这小子点,别再乱翻我的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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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仁回到府坻的时候,陆兰早就已经回来了……现代社会里狂热的粉丝们对偶像进行“围追堵截”的事何其之多?陆仁作为穿越者,又哪里会不注意这个事?或许在这个时代,民众们的热情不会像现代社会的粉丝群那么夸张,但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所以演出一结束,雪莉就按照陆仁事先的安排把陆兰给送了回来,因此陆兰要比陆仁回来的早上许多。
    不过陆仁一回来的时候并没有马上就去找陆兰,而是先去和蔡琰、貂婵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招呼着陆逊一起吃了顿饭,再就是和陆逊又深谈了一番。至于陆兰则是因为今天的演出使她颇为劳累,所以一回来就回房睡觉休息,陆仁也就没有让人去叫醒陆兰。
    这几天的夷州节庆,蔡琰和貂婵因为都在家里忙着带孩子,基本上连门都没有出过,也就是在今天乔装出去走动了一下算是赶赶夷州节庆的末班车。这会儿见陆逊离去,陆仁回来和她们见面,少不了也要多问上几句。几个人瞎扯了几句之后,蔡琰让侍女把几个孩子都抱了回去,然后和貂婵对视了一眼,这才向陆仁道:“小兰今天在舞台上的风姿,真可谓是能够迷倒万千众生了。”
    陆仁一怔:“你们……去看了?”
    蔡琰点点头,貂婵则接上话道:“兰丫头的场,我们当然要去捧一捧,不过我们不想添乱,所以是乔装去的,而且也没有呆太久的时间,看了一下就悄悄的回来了。”
    陆仁“哦”了一声再点点头,蔡琰则是见侍从们都已经退了出去,这才面色一正的向陆仁道:“义浩,有点事我想很认真的问你一下。”
    “什么事啊?”
    蔡琰的神情显得十分的凝重:“一开始你说让小兰登台的时候,我以为你不过是让小兰在节庆的时候给大家助助兴而已,这并无不可。可是今天我在看过小兰的演出之后,回来的时候又听见小兰与雪莉说了些话,我这才明白你是想让小兰成为一个歌姬……义浩,这样对小兰好吗?不管怎么说,小兰都跟随了你这么多年了,小兰就是我们的亲人啊!你对小兰没有那种心思我知道,可你、可你怎么能让小兰去做那种低贱的职业?”
    一个“歌姬”再加一个“低贱的职业”让陆仁无奈的低头长叹。的确,陆兰如果走上那条道路的话,在当时的职业称谓就是“歌姬”或是“舞姬”,而在那个时代这种职业其社会地位是相当之低下的,甚至都不如第四等的商贾。其实别说是在那个时代了,就算是在现代社会里,不还总有人对明星偶像们嗤之以鼻,认为这些明星偶像不过就是高级的那啥吗?
    蔡琰有着当时传统的思维模式,这个不用多说;而貂婵自己就是歌姬出身,经历过很多事情,对这些事的排斥性也是不用多说的。不过陆仁既然是准备让陆兰去走那条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然是早就想到了的,而且知道首先要过的就得是蔡琰与貂婵这一关。
    当下陆仁就笑了笑,很是随意的坐下之后端起了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之后才微笑道:“文姬,你也算是通古博今了,那么你知道歌姬和舞姬这种职业的由来吗?”
    “这个……古以有之吧?”蔡琰还真回答不上来这种问题。
    陆仁笑了。这都和蔡琰夫妻多少年了,蔡琰有些什么样的短板,陆仁哪会不清楚?又笑了笑,陆仁再问道:“但有国之大祭之事,那么在祭祀之时,是不是要献以歌舞?”
    蔡琰道:“这个自然!”
    在那个时代,重要的祭祀活动都有专门的歌舞,比如说在曹叡接了曹丕的班之后,魏国“武皇帝(指老曹)拔乱反正,为魏太祖,乐用《武始之舞》;文皇帝应天受命,乐用《咸熙之舞》。帝(指曹叡)制作兴制治为魏烈祖,乐用《章武(也有说斌)之舞》。”这些可都是皇室祭祀中很重要的歌舞。
    陆仁道:“其实歌姬和舞姬,在上古时代应该称之为‘歌祭’或‘舞祭’,是属于祭司人员中的一系,这个到现在也都是一样的,那你说他们的身份地位能低吗?”
    蔡琰迷惑了:“好像……话不能这么说吧?”
    陆仁道:“是不能这么说,因为祭者是敬献歌舞于神明与先祖,身份自然高贵;而歌姬舞姬则是取悦于人,身分所以才低贱。可是歌姬和舞姬又为什么会从祭者一系中分离了出来?那是因为无论是权贵还是寻常的百姓,在劳作之余都需要有事物来愉悦身心、陶冶性情,而原本敬献给神明与先祖的歌舞,不正是愉悦身心、陶冶性情最好的事物吗?所以在人们的需求之下,歌姬和舞姬就从祭者一系中这么分离了出来。”
    接着陆仁的话锋一转:“但是存世之人,又岂能与神明与先祖相平?所以这些给存世之人演以歌舞的歌姬舞姬作为一种正式的职业,就这么被人有意的贬低了身份,不然观阅享受着歌舞的人岂不是把自己放在了与神明与先祖平齐的位置?所以文姬啊,歌姬和舞姬的身份其实并不低贱,而是被那些自命清高,却又想堂而皇之的观阅歌舞的无耻之徒给抹黑了。”
    蔡琰和貂婵都被陆仁的这一番言论给搞得瞠目结舌,有心想反驳却又不知道从何处下手……真要扯这些淡,蔡琰和貂婵哪会是陆仁的对手?更何况陆仁还不完全是在扯淡,一些事情陆仁可是有历史资料作为依据的,像歌姬舞姬的职业,还真的是从祭祀职业中分支出来的职业。
    再看蔡琰也是呆愣了许久,这才很是犹豫的向陆仁道:“义浩,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陆仁呵呵一笑:“你们今天不是去给小兰捧了一下场吗?那么在小兰登台之前,我对大众所说的那番话,你们有没有听到?”
    蔡琰点头:“听到了。不过义浩,你那样说真的好吗?你就不怕天下的士人……”
    陆仁又是怪怪的一笑:“怕我就不会说出来了,再说我也没有贬低士人,只不过是说士人们不应该妄自菲薄,觉得自己好像可以高人一等而已。我这是在劝人自珍自重,难道有错吗?”
    蔡琰有点犯懵,茫然道:“听起来……好像是没什么错。”
    陆仁又道:“文姬,其实不管是人的家世出身也好,亦或是从事的职业也罢,本身都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既然存在于这世间,就自然有着其相应的道理。在这一点上,我可是不怕与天下士人打嘴仗的。就比如……”
    说着陆仁坏坏的一笑,沉声道:“文姬,你说天下的士人会不会承认三皇五帝、伏羲女娲神农之流,是不是大圣大贤?”
    蔡琰被陆仁闹得有点气乐了的意思:“这还用说?这天下间哪怕是再狂妄的士人,也不敢否认这些上古大贤吧?”
    陆仁双手一摊:“这就对了!音乐是谁作的?是伏羲大神;屋舍是谁教大家修建的?是女娲大神;还有神农,神农大神做的事情,要放在所谓的‘士农工商’里面,好像也不属于‘士’吧?他老人家是农人和医者,算起来都是二等三等的人,可这天下间的士人谁敢说神农他老人家是二等人或三等人?他敢这么说的话,他就别想在这世间混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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