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欢帖木儿这皇帝,算是当到头了,成为了俘虏,与其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好。
    虽然一直都淫乱无度,但是,妥欢帖木儿毕竟是个皇帝,这个时候,还是有尊严的。
    在被俘的时候,自己就该自杀好了,何必会像现在这样,在这里受辱,这陈风,本来只是自己的臣子而已!
    妥欢帖木儿心中满是不甘心,望着陈风,目光中充满坚定:“你杀了朕吧!”
    护卫按了按自己的腰刀的刀柄,如果陈王爷真的下令,他们倒不介意,将妥欢帖木儿一刀砍头,让这狗鞑子的皇帝,去了另一个世界。
    但是,陈风怎么会点头。刚刚,陈风就一直在思考妥欢帖木儿的用处,既然这个皇帝,被自己给生擒了,那就一定要发挥他的作用。
    要是一般人,说不定,会简单地将妥欢帖木儿给送到应天去,这样给了皇上,算是个大功了,不过,陈风可没打算这么做。
    去了应天,两个皇帝,当面痛斥一番,然后,朱元璋肯定是占优势的,过足了嘴瘾,然后再推出去斩首,有什么用?
    留在这里,才更有用处,古语就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道理,而现在,到了陈风这里,就是拿着妥欢帖木儿,来压迫其他的大元臣子!
    比如,让他给扩廓下诏书,让扩廓到上都来投降自己,还有,给其他的草原上和西北的至今仍效忠元朝的那些官员下诏书,让他们前来归顺明朝,一定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啊。
    现在就杀了妥欢帖木儿,那太便宜他了。
    想到这里,陈风脸上露出了笑容,熟悉陈风的人,如果看到他这笑容,就会知道了,陈王爷一定有什么新的招数想出来了。
    此时,妥欢帖木儿虽然落魄,却依旧挺直了腰杆,反正,就是一刀的事。
    他那表情,仿佛在说,来吧,砍我的脑袋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不要这么认真啊,我又没说要砍你脑袋。”陈风向妥欢帖木儿露出了笑脸,然后,向着旁边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搬个椅子过来,站了这么半天,不累么?”
    旁边的护卫还真是楞了,还好,一名腿脚快的率先反应过来,给陈风将凳子搬了过来。
    “不是给我,是给鞑子皇帝。”陈风说顺嘴了,鞑子皇帝这话脱口就出来了。
    护卫更是好奇,不过,王爷的命令,自然是要遵守的,将凳子给妥欢帖木儿搬了过去。
    妥欢帖木儿没什么客气,死都不怕,还怕眼前的这人有什么诡计?哼,乱臣贼子!
    妥欢帖木儿不知道,很多事,其实真的比死还可怕。
    坐在凳子上,妥欢帖木儿脸色还是和刚刚一样,有什么酷刑,就施展出来吧!
    “皇上,你既然是大元朝的皇帝,那大元朝的臣子,是否都该听你的旨意?”陈风开始循循善诱了。
    “当然!乱臣贼子除外!”妥欢帖木儿说得斩钉截铁,而且,话语之中意味很明显。
    陈风当然也听出来了,不过,陈风没有反驳,继续说道:“那扩廓,是否会听你的旨意?大同的达鲁花赤,是否会听你的旨意?”
    “当然会了,朕是大元的皇帝,他们当然要听朕的旨意了。”妥欢帖木儿说得很肯定,虽然他知道,很多时候,这些人并不怎么听自己的话。
    “好,那你给他们下旨意,让他们来投降。”陈风说道。
    顿时,妥欢帖木儿的脸色就变了,刚刚的话,原来都是为了这句话打伏笔的。
    给他们下旨意,让他们来投降?这怎么可能?再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妥欢帖木儿顿时就在脑子里否定了,在心里,大骂陈风的歹毒。
    陈风说完这句话,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将这鞑子皇帝,当作人质,然后,让其他的人来投降!
    这种事情,没有先例,却有后续,就在几百年后,是明英宗朱祁镇,听信愚蠢的太监王振的话,亲帅大军出征,却又没有半点功劳,反而在土木堡之变中被也先给抓了,之后,当了一年多的俘虏皇帝,在这一年之中,朱祁镇就被瓦剌军押着,去各大城门口招降。
    可惜,当时的明军,已经拥立了新的皇帝,朱祁镇的弟弟朱祁钰,朱祁镇这个皇帝,连个自己的城门都喊不开,也算是一件悲事。
    几百年后的事,陈风没有心思去考虑,现今最重要的事,是如何将妥欢帖木儿的价值榨干。
    一旁的刘狗儿听到这话,对陈风也是大为佩服,王爷就是不同,有王爷自己的主意,让鞑子皇帝写圣旨,召其他的大臣和将领来投降,还真是一件别开生面的事啊。
    “不,朕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妥欢帖木儿大怒:“朕绝对不会这么做的,陈风,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话说得,就仿佛是陈风要纳妥欢帖木儿做妾,而妥欢帖木儿宁死不屈一般。
    陈风笑了笑:“你还以为,你是以前的鞑子皇帝吗?现在,不是你说不干就不干的,到了我这里,你不干,我有一万种方式让你痛快地干。”
    陈风说的话,完全是逼良为娼的老鸨一般。
    陈风不想动粗,自己可是来自后世的文明人,不过,自己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妥欢帖木儿实在是不识趣的话,陈风不介意让他知道些厉害。
    可惜,妥欢帖木儿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听到陈风的话,目光中满是坚定:“你们将朕杀了吧!”
    杀了你?我怎么舍得杀你,再说,你要是真有毅力,你咬舌自尽啊!陈风在心里想着,说道:“你不要以为,你是九五之尊,你那个什么金龙护身,只是个笑话,不要迫我动手。”
    “你动手吧!”妥欢帖木儿知道,那个金龙护身,的确是假的,但是,他并没有畏惧,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
    “咔嚓!”外面一个惊雷,房间里顿时一亮,妥欢帖木儿依旧坚定。
    这是什么酷刑?妥欢帖木儿只看到在陈风的授意下,两名护卫,将他捆到了椅子上,尤其是将他的一只腿,捆得死死的。
    这是要干什么?虽然妥欢帖木儿很嘴硬,不过,心中却有些慌了。
    陈风扭过头去,对于这个酷刑,还真是有些不忍直视啊。
    妥欢帖木儿硬着头皮,最好将自己给折腾死了,也就算了,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一国之君,竟然还要受今日的这种折磨!
    “喕,喕…”一个声音传入了妥欢帖木儿的耳朵里,他放眼望去,只见一只小绵羊,被牵了进来,这是要干什么?
    妥欢帖木儿不解,直到看到一名护卫将他脚上的靴子解下来,然后,开始在他的脚心上涂一些粘稠的东西,还是摸不着头脑,这是要干什么?
    小羊羔继续叫着,怯生生地走了过来,它不知道,这是自己一生中最伟大的时刻,它居然见到了元朝的皇帝。
    小羊羔不认识妥欢帖木儿,它只是闻到了一个东西的香味儿,接着,试探性地将舌头伸了过去,一舔。
    “喕,喕。”小羊羔兴奋了,这东西还真好吃!它继续兴奋着舔了起来。
    痒,好痒!妥欢帖木儿坚持着,但是,那羊儿越吃越高兴,舌头上的无数小疙瘩,和妥欢帖木儿的脚心摩擦着,尤其是,最后那东西,已经被吃得干净,羊儿不甘心,继续舔着。
    “哈,哈哈。”妥欢帖木儿终于忍不住了,发出了笑声,这也算是酷刑吗?妥欢帖木儿还真是不知道。
    陈风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门之外,此时,他的心情,也是说不出来的。
    毕竟,虽然那是鞑子皇帝,好歹也是个皇帝,对一个皇帝用刑,在历史的十字架上,会有自己的一笔吗?
    里面,妥欢帖木儿的笑声,越来越大,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享受了。
    “王爷,除了鞑子皇帝,我们还抓获了一批鞑子的大官,其中官职最大的,就是鞑子的丞相也速,这个人很配合。”出来之后,正好常遇春前来汇报,将这个消息,报给了陈风。
    常遇春率先进了城,谁知道,鞑子皇帝,不是在他手下抓获的,鞑子的大臣,他手下也没抓了几个,倒是将鞑子的那些家属,收罗了个干净,在上都的皇宫内,鞑子将这些家人都变相软禁起来了,用意可想而知。
    常遇春接到了王哥的汇报,得知也速被抓,知道这消息很重要,于是来向陈风报告。
    鞑子丞相也速?陈风也很感兴趣,说道:“将他带过来,让我见见他。”
    虽然陈风给鞑子皇帝动用了酷刑,希望逼迫他就范,不过,陈风依旧想要有备选的方案,现在,这个鞑子的丞相,就是一个不错的方案,如果鞑子皇帝死活不肯动手,那就让这个丞相假冒鞑子皇帝的旨意写圣旨。
    虽然从惯例上,圣旨只有皇上才能写,但是,在鞑子这里,因为皇上的水平也不怎么高,而且,很多皇帝都不怎么理朝政,圣旨也有是大臣给草拟的,丞相代劳的居多,所以,让这也速干这事,也是轻而易举。
    陈风正想着,也速就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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