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梅庄戏四友
    从侠客岛回到大陆,旅行团只剩下了白帆和程灵素两个人。
    途中经过了台湾岛,白帆进去拜访了一下传说中的孔八拉,那孔八拉赠送了皮衣和槟榔后,一口咬定白帆是霹雳堂弟子,白帆也懒得争辩。
    回了河洛,两人在白帆家休息了几日后,在一个黄昏时分敲开了梅庄的大门。
    梅庄的剧情是需要有道具的,白帆已经遗失了《溪山行旅图》,他心想,只好用那幅比较前卫的画充数了。
    梅庄开门的仆人只露出了半张脸,问来者何事。白帆很神秘的说有珍贵的宝物出售,那仆人就关了门立即去回禀。
    白帆等了一盏茶时间,“喀拉拉”大门打开,仆人将白帆和程灵素二人让进院内。
    走过一个大天井,天井左右各有一棵梅树,枝干如铁,极是苍劲。仆人带着两人来到了大厅,居然四个庄主都在,只见最左边一人穿青袍长须及腹,左手拿着一只酒怀,脸上醺醺然大有醉意,旁边是一个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头发极黑,脸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样;居中的另一人,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锃亮,一根头发也无,衣衫上都是墨迹;为首的老者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如同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
    白帆还未开口,只见丹青生已经耐不住开口道:“来来回回总是溪山行旅图,溪山行旅图!再好丹青也受不了!这次你小子要不拿出什么稀罕物,我是绝对会打的你哭爹喊娘的!”其他三位虽然没有言语,但是看样子是默认丹青生的说法了。
    白帆心中好笑,你没见过的画作,我还真就有!他缓缓抽出韦小宝卖给他的那副油画,优哉游哉的对丹青生说,此画只宜无人处观赏,丹青生不以为然,但耐不住白帆挤眉弄眼的不停暗示,只好拿着卷轴暂离大厅。白帆又掏出了张翠山的铁划银钩书法作品和盗墓得来的莫名其妙的竹苑情歌简谱,看得秃笔翁啧啧感叹,黄钟公双手虚弹。最后捧出自制的跳棋,解说了规则后,黑白子立刻沉迷其中。这几样东西算不得古玩,但胜在新奇,果然四人再次碰头时,脸色都有说不出的期待。
    待四人窃窃私语外加互相捏过手指头后,为首的老大黄钟公人如其名声如洪钟,笑眯眯道:“白少侠估价几何啊?”
    白帆笑道:“我要换这个梅庄!”话音未落,四人大哗,面露怒色。吵嚷一阵后,黑白子说道:“拿回去吧,我们不需要!”
    白帆自然知道,跳棋比不上围棋深奥,而且制作简单,不需要花高价来买白帆的那套,他黑白子一顿饭功夫就可以仿制成功。
    其他三人面色犹豫,可见还是想要留下手中之物的。谈来谈去天色已晚。黄钟公请白帆和程灵素暂住一晚,明日定价。
    白帆心中暗喜,费了这半天劲,目的就是为了包宿!
    四人将白帆和程灵素安排在各自的客房,又回了四人聚会的小厅中,吃饭,搓麻。白帆想起这四人居然只管住不管吃,着实可恶。
    一个时辰左右,居然不再听见四人搓麻的喧闹声。估摸时间也才晚上9点左右,白帆正自纳罕,就听程灵素在外面喊他。
    他出了房间,见到程灵素一脸得意道:“所有人都已经放倒了,开始干活吧!”搞得好像他们两个才是黑店老板一样。
    路上尽是睡倒的奴仆,两人来到那个神秘的小厅,只见四人已伏在麻将桌上兀自昏睡。
    白帆挪开四人和桌子,掀开地毯,果然露出地牢的暗门。他用黑白子身上搜来的钥匙开了门,一股湿霉之气扑面而来。
    白帆感慨,当年叱咤风云的任我行住在这种地方,肯定是郁闷至极。
    待气味散了一盏茶时间,白帆打亮火折子,沿着木梯走进了地牢,越往里走,气味越是难闻,白帆对这个游戏的怨念开始呈几何级数增长。你把这些东西做的这么形象干什么,玩家是来享受的又不是花钱买罪受的。
    火折子照明范围很有限,地牢也不是很大,很快他们就借着微光见到了一个须发打结衣衫褴褛脸都脏得看不清面貌的人。
    一阵稀里哗啦的铁链声响过后,那人二话不说,开始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帆只觉得一阵头晕恶心,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等被程灵素烧着的什么药草熏醒后,任我行已经不见了。白帆心中不爽,招呼都不打就把自己撂倒了,真不愧为邪教教主。他问了问程灵素的情况,程灵素说自己没有内力,所以没有受到这狮吼功的震慑。
    白帆晕乎乎爬起来,在任我行的草铺里面翻找,终于找到了一块黑漆漆的木牌。
    他摇摇晃晃直起身说:“走,我们去黑木崖找最后一本天书。”
    待两人爬出地牢,四个狱卒和一众仆从兀自沉睡,白帆向程灵素翘了翘拇指,两人轻轻离开了梅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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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笑傲江湖
    白帆和程灵素日夜兼程,终于在几天后来到了黑木崖下,一个日月神教教众拦住他们索要通行证。
    白帆亮出任我行垃圾堆中捡到的黑木令牌,那教众客客气气地请两人进入。
    两人沿着石级上崖,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都检查一遍腰牌。之后来到一个大石门前,只见贴着副春联,右侧是“文成武德”,左侧是“仁义英明”,横批是“日月光明”几个大字。
    最后两人乘着竹篓来到了崖顶,只见一片风格诡异的建筑群,日月徽标的旗帜猎猎作响。
    白帆和程灵素被教众引着来到了大殿中,大殿另一端高设一座。走到近前,只见当中坐着那人脸上施了厚厚的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样不男不女,颜色娇艳刺眼至极。江南四友仍分侍左右,只是脸色很黑,看来是被教训了一顿。
    没等白帆开口,黑白子抢着喊道:“教主!就是这个小子迷晕了我们放跑了任我行!”
    黄钟公义正言辞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我们兄弟四人这就擒下这小子来拷问任我行的下落!”
    没等四人围上来,就听见门口一声长笑:“哈哈哈哈,什么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东方不败,你肉不肉麻啊!”
    白帆回头,见任我行收拾得干净利落,连胡子都修过了,衣袂飘飘地站在殿门口。
    白帆虽然知道被任我行暗算是剧情需要,但还是咽不下去这口气,说道:“任教主来得可真巧,这几天是不是去裁衣服了,不过这身衣服可是没有之前那么印象派了。”
    任我行笑道:“今天小兄弟是来抢《笑傲江湖》一书的吧,我就帮你一把,算是你误打误撞让我离开地牢的谢意。”随即转过头说:“东方不败,恭喜你练成了‘葵花宝典’上的武功!”
    东方不败妩媚一笑,脸上的香粉扑啦啦掉了一地:“任教主,这部‘葵花宝典’是你传给我的,我一直念着你的好处……”声音尖锐,嗓子却粗,男装女腔,令人听了寒毛直竖。
    任我行鄙夷地笑道:“是吗?因此你将我关在西湖湖底,教我不见天日。”
    东方不败翘起兰花指挑起一缕头发娇笑道:“我没杀你,是不是?只须我叫江南四友不送水给你喝,你能捱得了十天半月吗?”
    任我行撇嘴道:“这样说,你待我还算不错了?”
    东方不败继续笑吟吟道:“正是,我让你在杭州西湖颐养天年,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那是天下有名的了,孤山梅庄,更是西湖景色绝佳之处。”
    任我行咧嘴笑道:“原来你让我在西湖湖底的黑牢中颐养天年,那可要多谢你了。”
    东方不败轻叹一口气,幽幽说道:“任教主,你待我的种种好处我永远记得,你破格提拔,连年升我职,甚至连本教至宝的‘葵花宝典’也传给了我,此恩此德东方不败永不敢忘。初时我一心只想做日月神教的教主,想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于是处心积虑的谋你的位,翦除你的羽翼,我初当教主,那可意气风发,说什么文成武德,中兴圣教,当真是不要脸的胡吹法螺,直到后来修习‘葵花宝典’才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谛,其后勤修内功,数年之后,终于明白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如今,我最羡慕的就是那些青春年少的娇媚女子,如果能易地而处,别说日月神教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
    白帆听他尖着嗓子说了这许多话,早就不耐烦了,不客气地说道:“东方教主,人家泰国的人妖虽然是男人,可真称得上是千娇百媚比真正女人还多些女人味呢!你的变性手术不是很成功嘛,完全就是个男扮女装的老旦,令人作呕啊……”
    东方不败娇喝一声:“大胆!”鲜红身影一晃,几枚绣花针飞来直刺白帆双眼。
    白帆正全神戒备,运起内力准备施展凌波微步游斗,就见那两枚银针偏离航线飞向房梁,他抬眼望去,那梁上赫然绑了一块黑黝黝的大石。那东方不败一分神间,被任我行寻得了机会,当胸一剑。
    任我行得诛大仇,重夺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仰天长笑,声震屋瓦。笑够了说道:“不枉我手下遍寻了一块天外玄铁来克制他的钢针!”
    昏迷的东方不败被任我行吩咐人捆了拖下去,仍旧关在梅庄黑牢中。
    任我行大畅老怀,意气风发地说:“小兄弟,这一役诛奸复位,你占首功,这本《笑傲江湖》你就拿去吧。”说罢从怀中掏出了《笑傲江湖》一书,扔给白帆。
    白帆接过天书翻了两翻,确认是正版后辞别了任我行。
    直到最后离开,都没见岳不群领着五岳剑派来给白帆安派个勾结魔教的罪名抢夺《笑傲江湖》,应该因为白帆没有带着令狐冲去管五岳合并的事情,岳不群也许还在跟左冷禅火拼,无暇他顾。
    白帆顾不得这些了,现在已经集齐了十四部天书,他和程灵素一起赶回河洛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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