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厮是在怎么在那黄风之下留下一条性命的?要知道这三昧神风,除了有定风珠这类的法宝,三界之间可是仙佛皆具,莫说是一个妖仙,便是上界金仙也难尽数消受的了!难不成那一团白光,还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不成?”
    轰隆一声巨响,雍容一步迈出,下一刻人已跨越不知多远的虚空之地,来到兀自沉浸在无边惊骇之中的青牛王面前,伸手一拳狠狠的砸在那将它裹在中间的一团白光之上。锵的一声金铁交击之声,震得雍容耳朵嗡嗡乱响,面前白光疏忽散去,迎面便见到一团光华中裹定了一柄连柄白玉勾刀,不类刀剑,前端有如新月,通体尽是白茫茫氤氲霞光。
    雍容这一拳砸下去,居然也只是堪堪将这白玉勾刀外围的白光震散,仓促间仍是丝毫奈何不了里面的青牛王。不过雍容是何等人物,这等宝物自发放射出来的宝光却也无法无法伤害到他分毫,只是这地方竟然还会有一件可以抵挡三昧神风的宝物,却是实在有些蹊跷,若是这宝贝真是青牛王自己的,那只凭此物在手,那二千年前李冰父子又如何能将他顺利镇压呢?而且这白玉勾刀,怎么看都似乎是有些熟悉的感觉,生似雍容在许久以前就曾经见过一样。
    又自看了片刻,雍容心中隐隐有些印象,有关于这段记忆绝不是来自雍容自己这一方面的,而是更加久远的那一种,换句话说便是自己这具祝融真身本身的记忆。雍容现在虽然取巧以天人大法修成了祝融真身,但毕竟还不是原来的那一个祝融,在他的身体里真正属于祝融的只有是成就天魔的那一具僵尸而已,因此雍容对于那些久远年代里的记忆其实并不完全,而逐步完善祝融原本的意念也正是雍容要在日后努力的主要方向之一。
    当年祝融受天谴身死,魂魄无依碎裂成千千万万的碎片流落在破碎后的洪荒世界各个角落,几乎没有丝毫可以重新聚集起来的可能,如今雍容得到的这一具残躯只不过是其中较大的一块,若是雍容肯花费亿万年的不断努力,去收集祝融散落的精魂,或许重新恢复全部的记忆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种可能无限接近于零就是了。
    “管他是什么东西呢,拿到手里看看就是了!”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发觉怎么想都无法弄明白呼之欲出的那个名字,雍容忽然哈哈一笑,张开五指,便将元神归位,施展起天人神通,全身立刻笼罩在一团火焱中,转眼间就自化作一团巨大的火球,周身火光吞吐,似乎天上的太阳突然掉到了地面上来。
    等到身外火光盛到极点,漫天火焰突然急速回流重新冲入他的体内,自绚烂归于平凡,也便在这一刻里,雍容轻轻探出的那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掌已经轻轻穿破了身前浓密的白光,紧紧握住了里面的白玉勾刀,瞬息间嗡!的一声长鸣,那落在手中的白玉勾刀猛然震颤恍似活物,身外白光一刹那间增强了千百倍之多,无穷水光喷薄而出,竟是一下子就把雍容裹了进去。
    一股熟悉到极点,也同样是让他讨厌到极点的气息猛然袭上心头,雍容在这一瞬间似乎还在耳旁隐隐听到一声冰寒刺骨的冷哼,也便是在他手掌紧紧握住白玉勾刀的一刹那,在他眼前的浓密水光中便立时闪烁过无以计数的山川陆地,江河湖海,浩浩荡荡,莽莽苍苍的穹荒之气扑面而来。
    “又在耍什么花招?”迅速稳定了弹指间迷惘的心神,雍容站立远处,环目四望,却发现自己此时已然是身在空中极速飞行,脚下山川大地,后退如飞,眨眼功夫人已跨越了千山万水。
    丝毫不已满前的异变为念,雍容心中冷笑连连,却是有恃无恐,这一次灭杀了十万水妖,岷江水患即刻能平,可谓是功德无量,落下好处无数,眼前虽然看不到,但日后却定能要他受益匪浅。虽说还有一个青牛王没被灭掉,也不过是自己拿来测试某种想法和心意的一个棋子,算不上太重要,若是自己所料有差,那反掌之间就能叫他化作灰烬,死得不能再死,根本算不上什么麻烦。
    意识间大概又过了两顿饭的功夫,身下连大洋都越过了七八座,眼前终是现出一道大地的轮廓来,苍翠的大山连绵起伏好像巨龙蜿蜒,长不知道有几千万里,这时候雍容只觉下方大地之上突然传来一股巨大无比的吸力,还不等他有所反应,身体瞬间下坠,嗤的一声划过天空,晃眼间人已轻轻落在地上。
    “好一处所在!”
    眼前碧波荡漾,汪洋无量,背山靠海,耳中又有那风声涛声,夹杂着鲸鱼长鸣之声传来,放眼望去,壁立千仞,万流归宗,山上苍莽青翠,虎豹穿行,海中水波横流,连天接地,偶或有大群鲸鱼吸水,喷发水柱,此起彼伏,或是极目远方也能见到那大洋中心的深处隐约见得有硕大无朋的大鱼凌空飞跃,化而为鹏,垂天之翼,若云风行,沧海浩荡,涤尽凡尘。
    再又抬头望天,头顶蔚蓝星空,几乎触手可及,点点星辰如钻石般洁净无瑕,一轮硕大圆月挂于天际,中间竟然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月亮上笼罩在一团云雾中的琼楼玉宇,桂花古树,仔细寻找竟也可以在那树下看到玉蟾蛙鸣,仙兔捣药的一番场景,如梦似幻,如梦似幻!
    “时隔这么多年,看来你我之间还是要有一场争斗!”一个清冷如水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来。
    如同早已料到这样的情形一样,雍容有恃无恐,也不惊讶,闻声寻去,便看到那临海一面的千仞悬崖上此时正有一个白衣如雪的高大男子迎风站立。
    这人是个中年模样的大汉,身上衣衫似雪,一尘不染,赤足踏在立地一寸左右的虚空之上,一头天蓝色恍如海水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道道水流绕身旋转,眉目如刀,眼波似水,整个人也都像是水中插着的一把钢枪。
    整个人随随便便往那一站,未曾作势,便如同是一尊来自远古的神祗一样高高在上俯瞰众生,那气息博大无边,竟和天地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得彼此来。
    “你我的时代早已经结束了,现在的你我连是不是自己都难以搞得清楚,还斗什么斗?今日能和你在这里相见,也算是缘分,奈何物是人非事事休,你我又何必执着呢?”
    雍容一见此人,立刻就明白,这便是上古时候威震三界的五行天人水部之长,先天神祗的水神共工。不过,这也只是形象上一模一样罢了,真正的水神早已陨落,再也不可能至少现在是不太可能以全盛时期的样貌面对自己的。说白了这个共工只是那白玉勾刀中共工的一缕意念而已。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却是宽怀大度,看的开了,然天地众生,你我总不相容,五行生克之下,你我便是永远的对头,这又算是什么执着?不过是该死的老天有意为之,把你和我当做棋子罢了,奈何虽明其意,但身在局中,焉能不争?”这时候白衣共工的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森森的寒意。
    “你的执念倒重,这些年来兀自不忘!只可惜,你我现在都不完全,就连往昔许多记忆也难想起,如今和你说起话来却也难受!不若彼此之间各退一步,海阔天空!”雍容也是慢慢走上悬崖,站在了共工身旁,纵目远望,语气中一片难掩的唏嘘。
    “哦?此话怎讲?”白衣共工的语气中寒意越来越重,忽然伸手指了一下脚下的大海。
    雍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听哗啦一声,海水中破开一个大洞,一团火焰从地下喷薄而出,却是海中的一座火山喷发时候的景象。
    巨大的火山口里不断向外涌出岩浆,流入海里,腾起冲天的白气,凝结成一片又一片的石灰岩,不出一刻,那火山所在的岛屿已经扩大了两倍的面积。
    “这便是你!”共工点点了下面的火山,又道:“你再看看周围的海面!”
    雍容闻声望去,只见火山喷发之后,整个海面上都是沸腾的水泡,各种形状的鱼虾漂浮在水面上,散发出浓重的恶臭。
    一道道的海浪层叠涌来,一眼望去,海中不知道死了多少的生灵。
    “水火不容,殃及池鱼。”雍容点点头。共工再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下方的海面,雍容随着他目光也看去,只见那一方海面上瞬息千年,潮涨潮落,原本是海的所在已经变成一片陆地,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
    “嗯,沧海桑田,弹指千年,世间本无永恒不变的东西,我辈之人生于天地,却又被天地所弃,玩弄于股掌之上,正是世事如棋,人在局中!”雍容面色一动也明白造化弄人之意,当下不由一阵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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