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槿萱怔愣的望着他,眼眶涩的难受,心里汹涌翻腾,仿佛像是有什么往外溢出来,她费力压住候间的哽咽,身上微微有些发颤。
    他说的那个人是她吗?他还爱着她吗?
    心中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受,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她却直觉的认为那个人就是她。
    她转身向昨夜一样坐在陈湖边上,仰首望着他,“皇上,可否与奴婢说说那个幸运的人。”
    楚萧寒面色忧郁,复杂的看了眼沐槿萱,见她只是好奇的仰首看着他,眸中毫无一丝杂念。放下心中的戒心,缓步走来也倾身坐在她旁边。
    “那个人……太久了,久到她的容颜即使可以忘却但仍是在心中徘徊不去。也许她恨我的,但是我却真的歉疚与她。”
    这一刻沐槿萱不用参测肯定,已经非常确定那个人就是她。他真的没忘了,7;150838099433546仍然爱着她,只是这爱的成分不知是歉疚与她而多,还是真的思念她?
    “你今夜又迟了。”楚萧寒侧眸看她,明显在转椅话题。
    沐槿萱莞尔一笑,悠悠一叹,“身不由己,不过最少奴婢并没有爽约。”
    “把手伸过来。”
    沐槿萱沉吟片刻,听话的伸出手,一双皓白的素手还是有些红肿,昨日的伤口因为今日又触碰了水而有些脓血。
    楚萧寒眉宇一蹙,“很疼吧?”她的手有很多薄茧,一看便是常年劳累的手。
    “已经习惯了,过些时日便会好转。”这小伤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甚至她感觉这麻痛的伤口随时都在提醒着她,她是活生生的人,会痛会伤心。
    楚萧寒没有吭声,微微蹙眉,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锦帕,将她伤口里的脓血剔除擦净,再为她涂抹上精致的瓷瓶里倒出来的药。
    清凉带着微微的刺痛感,那药很有效果,伤口已经没有那般疼痛了,到清凉的她不禁微叹。
    楚萧寒萧看着她,“这药是别过进贡的良药,对于伤口发炎有很好的疗效。”他收起瓷瓶交付到她手上,“这药你拿去,一天涂抹两次,药效快的话三日便可痊愈。”
    沐槿萱心里暖意洋洋,清丽秀美的面容笑的开怀,“奴婢谢皇上赏赐。”她丝毫不客气,将瓷瓶收紧腰间的束带,仰眸笑了笑。
    忽然间沐槿萱肚子发出一声咕噜声,她尴尬的摸着肚皮,眸光微闪。
    “哈哈哈,你今夜怎么不偷馒头了?”楚萧寒笑的醉人心神,却让沐槿萱羞得恨不得一头扎进陈湖里。
    “在这等朕,朕去去就来。”温和雅然的声音轻抚在耳畔,她木纳的点了点头,目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迷惘的夜里。
    心中像是吃了蜜般甜,手中握着他的锦帕,悄然的将她收进束带里,决定洗干净后再还给他。
    很快,楚萧寒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盒食盘。缓步坐在她身侧,从里面拿出一碟点心交给她,“吃吧。”
    沐槿萱身子微颤,接过食盘,仿佛又回到了原来。他也因为她半夜发饿,独自一人为她做了一份宵夜,虽然难以下咽,但却是她这辈子吃的最美的事物。
    “奴婢谢皇上。”她笑了,笑得开怀,笑得真心。
    她吃的很快,却并不粗鲁,两个人静静的坐在陈湖边,一个仰望天际,一个品尝着属于这世间最美的食物。
    再次回到浣衣局已经五更天,宁青睡的香甜,她也上塌,今夜的心情很好,好到她睡着了都是笑着的,眉宇间的笑意挥之不去。
    这一日到过的惬意,浣衣局中再未见到宋云的身影,估摸着是被派到那个清冷寒暄的地方了。
    沐槿萱将洗好的衣裳给盈嫔妃送去,在经过彩司殿时放缓了脚步,眸光看着迎面走来的张司珍和两名绣女。
    垂眸含着笑屈起身子,“张嬷嬷好。”
    两名绣女看了眼沐槿萱有一丝不屑。
    张司珍冷漠的看了眼她,径自从她身边走过,对她的问候置若罔闻。
    沐槿萱笑了笑,手中的东西无意中滑落,好巧不巧的落在他们三人的前方。张司珍只是无意得嘌了眼便定住目光,脚步也顿在原地。
    沐槿萱匆忙转身将东西捡起来收紧束带,曲着身子,“张嬷嬷莫怪,奴婢告退。”
    她起身这就转身离去,唇角噙着一抹深意的笑。
    “站住。”
    沐槿萱一愣,转身疑惑的望着张司珍,“张嬷嬷有事?”
    张司珍的目光仍旧放在她的束带上,声音里多了一丝幅度,“你会刺绣?”
    “奴婢自小家中贫寒,奴婢的母亲以刺绣为生,奴婢耳晕目染,多少会些。”
    张司珍面色终有所缓和,她这是何止会些,这手艺堪比她好也不为过。她从手中拿出一条彩色的绣帕,颜色温和协调,“这个我送与你,你若不想要,它日可赠还与我。”
    沐槿萱接过绣帕,含笑道,“奴婢不会负了张嬷嬷的一片心意。”
    张司珍赞赏的看了眼她,和两名绣女朝彩司殿进去。
    看着手中的彩色锦帕,她冷然的笑了笑,转身朝浣衣局走去,她明白张嬷嬷话中的含义。她毕竟是浣衣局的宫婢,身份低贱卑微,彩司殿那些精美的活岂是她可以触碰的。
    张嬷嬷这么做只不过是避人口舌,毕竟宫里人多眼杂,稍微一个不注意都会让人万劫不复。
    回到浣衣局,与宁青洗完衣裳已是夜晚时分。她看着远处的陈湖,心里微暖,今夜怕是去不了了,她现在必须要秀出与凤轩图相似的,不能让人看出端倪,却要让张司珍耳目一新。
    这是她踏出的第一步,也是她必须势在必得的一步,掌事嬷嬷这般怕张嬷嬷,想必她的身份不仅仅只是彩司殿管事这般简单。
    翻出曾经自己私藏的一些针线,接着昏暗的盏灯一针一线绣着心中早已描绘好的图案。
    “槿萱,醒醒,你怎么在这睡着了?”宁青青摇着她的身子,将趴在桌上睡熟的沐槿萱唤醒。
    “现在几更天了?”沐槿萱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她竟然绣着绣着睡着了。
    “已经五更天了,快上塌吧,天气转凉,当心染上风寒。”宁青将身上的外衫搭在她身上,“我先睡了。”
    “嗯,我在坐会。”紧了紧身上的衣衫,看着桌上绣好的彩色锦帕,满意的笑了笑,侧首望着窗外繁星的夜空,眉眼间布满暖色。不知他今夜是否在陈湖等着她,是否也同她般思念她。
    对着夜空发了一阵呆,这才起身走向床榻,钻进寒凉的被窝,心却是暖的,心里深处有他的影子,眉宇间含笑的闭眼睡去。
    窗外静默的站着一个影子,月光的垂影将他的影子拉的颇长,静静的站在窗外望着繁星的夜空,唇角噙着儒雅的淡笑。
    能在这高墙的深宫之中有一个知心的人,红颜的朋友,也算是一大缘分。
    ……
    次日,沐槿萱收拾好一切,将彩色锦帕用粗布包裹,缓步来到彩司殿,等候了半个时辰。
    张司珍从彩司殿出来,眸光看向花圃后方的沐槿萱,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有事?”
    沐槿萱的目光划过彩司殿内向外张望的绣女,她含笑的道,“张嬷嬷,奴婢身份卑微,您赠与奴婢的物什只怕奴婢回玷污了它,特此将此物前来赠还与张嬷嬷,还请张嬷嬷莫怪奴婢。”
    她这番话说的谦卑有礼,句句捧着张司珍,却并不令人反感。
    张司珍面容有所缓和,伸手接过用粗布包裹的彩色绣帕,“没其他事就回去吧。”
    沐槿萱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含笑的点点头,“是,张嬷嬷,奴婢这就离开。”
    转身离去,她相信不出几个时辰,张司珍定会来寻她,毕竟凤轩图不是一般的绣品,她耽搁不得。
    回到浣衣局,今日的衣裳也没那么多,宁青已经将她的那一份给洗了。
    傍晚,简单的用过晚膳。沐槿萱坐在外面的石凳上,仰望天际,心里流淌着暖意,只要一闲下来,闹钟不自觉便想起昨夜楚萧寒对她的温柔,宠溺,那种幸福i,满足,荡漾在心头久久不散。
    “沐槿萱,过来,张管事找你。”掌事嬷嬷冷哼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眼眸中迸射的警告意味浓郁。
    沐槿萱站起来缓步跟在她身后,她在清楚不过她眸中的警告,掌事嬷嬷是在怕,怕她万一被张嬷嬷看中,有一日爬上她的头顶。
    跟随她一路穿越梅林,走过假山,来到想起萦绕的花圃旁。花圃旁侧的石桌上,张司珍坐在那,沉默的看着手中那条彩色绣帕。
    掌事嬷嬷警告的瞪着她,“最好别乱说会话,就算会绣也要说自己不会,否则回到浣衣局看我怎么惩戒你。”
    扔下这一句,掌事嬷嬷便扭身站到花圃的外围,阴狠警告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沐槿萱在她的目光下安然悠闲地走向张司珍。掌事嬷嬷并不知道,那张彩色绣帕上与凤轩图相似的刺绣就是出自她之手。
    她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怕她,会在她的威胁下什么也不做,只有认命吗?
    唇角讽刺的一笑,这次的机会她势在必得,谁也不能阻拦她,这也是她唯一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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