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
    许甜甜惊愕地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道:
    “若儿,十五张毛爷爷哪里够吃十五年的?”
    哈哈!
    谭明渊笑得无比得意,眸光扫过许甜甜一脸的不满和愤恨,他笑着把钱夹里剩余的现金都掏出来放在若儿面前,温柔地说:
    “若儿,咱们不能让妈妈倒贴钱,这些都给若儿保管着,谭叔叔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了,若儿不能反悔,从明天开始,我就每天来家里吃饭,我只吃晚饭这一顿就行了。”
    若儿把所有的钱都整理好交给妈妈,欣喜地说:
    “妈妈,这是谭叔叔的钱,你收好了,以后谭叔叔可以每天来陪我们吃饭,妈妈做的饭菜也不会吃不完了。”
    谭明渊嘴角微抽,敢情这小丫头是让他来解决剩饭剩菜的。
    许甜甜皱着眉,帮作严肃地说:
    “若儿,咱们不能收谭叔步的钱,把钱还给谭叔叔。”
    “难道妈妈要养他吗?”
    若儿疑惑地问,为什么不收钱?
    不待他们两个回答,她又盯着谭明渊,自言自语道:
    “如果妈妈养着谭叔叔,那谭叔叔就是小白脸了,不过谭叔叔真的很白,倒也名副其实!”
    谭明渊嘴角连抽了几下,不满地抗议:
    “不行,我可不当小白脸,若儿让你妈妈把钱收下,以后谭叔叔挣多点钱,再给若儿买好多好多礼物,好不好?”
    “好,妈妈,谭叔叔是男子汉,不是小白脸,你快收下收下,我去洗碗,洗了碗我们去看电影。”
    许甜甜被两人再次晒到一边,看着谭明渊和若儿拿着碗筷进厨房,洗好后两人手牵手从厨房出来。
    “甜甜,可以出发了!”
    谭明渊也不管许甜甜答不答应,话落,牵着甜甜便往门口走去。
    面对女儿的雀跃和欢喜,许甜甜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电影院里坐满了人,大部份都是家长陪着孩子来看,若儿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快乐,虽然陪在她和妈妈身边的谭叔叔还不是爸爸。
    但她很有信心把谭叔叔发展成爸爸。
    坐在中间的若儿一手牵着谭叔叔,一手牵着妈妈,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一会儿抬头喊声“谭叔叔”,一会儿又快乐地喊声“妈妈”。
    许甜甜坐在电影院里心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中途,她手机铃声响,见若儿看得认真,便对谭明渊说了声,自己出去接电话。
    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谭明渊才收回视线,垂眸附耳问若儿:
    “若儿,开心吗?”
    若儿点头,灿烂的笑容和明亮的眸子写着她的快乐。
    谭明渊低低一笑,把她往腿上一抱,温柔地说:
    “那若儿愿意让谭叔叔一直陪着你和妈妈吗?”
    黑暗中,若儿继续点头,不加犹豫。
    **
    出了影厅,许甜甜才接起电话,刚喊了一声“妈妈”,电话那端她母亲的声音便透过电波传来:
    “甜甜,宁梦婷回来,你知道吗?”
    旁边有些嘈杂,许甜甜一手捂着耳机,平静地说:
    “妈妈,我知道,刚才白子航打过电话了。”
    “甜甜,宁梦婷的情绪很不好,她现在谁也不要,只要白子航陪着,连她父母都不见,这可不太好,你要不要回来一趟?”
    闻言,许甜甜微微皱眉,想起上次宁梦婷对她说的那些话,她说她喜欢白子航,不会轻易的放弃。
    就算他们五年前有过恋情,甚至若儿是白子航的女儿,她也不在乎,只要她一天不和白子航结婚,她就会一直爱着他。
    “妈,我工作忙,没时间回去。”
    她原本是想回去看看宁梦婷的,但她母亲这样说,她反而觉得没有回去的必要,她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甜甜,我听你嫂子说,宁梦婷没有被强,那群混混强/歼未遂,警察即时赶到,但她也和被人强了没什么区别,该摸该看该玩的,人家一样没少,只差最后一步了。”
    白母在电话里把情况说给许甜甜听,她觉得宁淑婷之所以强调她妹妹没有被强、歼,是怕白子航嫌她妹妹脏。
    但宁梦婷差一点就被强了,还是一群混混,若是警察没有赶到,她就不只是被强,肯定是要遭遇被轮的惨运。
    许甜甜有些惊愕,但潜意识里又稍稍放心了些,至少宁梦婷没有被强,也没有被轮,她就算受了惊吓,但比起真正被糟蹋的创作要少许多。
    “妈妈,梦婷没事就好,你现在也不用担心了。”
    许甜甜假装听不懂母亲的担心,其实白母不是担心宁梦婷有没有被轮,而是担心她会缠着白子航,借机赖上他。
    “我现在更加担心了,我倒宁愿她被轮了,若真是成了事实,她就没脸再往白子航身上贴去。”
    “妈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这种话说一次就算了,你可千万别在我嫂子面前提起。”
    若是让宁淑婷知道她婆婆那样说她妹妹,那还不把房顶都给拆了。
    “你以为我傻啊,我怎么会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妈妈只是担心你,甜甜,你和白子航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吗,你再这样拒他于千里的话,他就被宁梦婷那个贱丫头给勾、引走了。”
    若是能勾、引走,就让他被勾、引走好了。
    许甜甜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正好有电话打进来,她简单地道了别,便挂断电话。
    又是白子航打来的电话,她犹豫了两秒,接起电话,尚未开口,便听见宁梦婷害怕而声音无助地传来:
    “白大哥,你不要走?”
    “好,梦婷乖乖地喝完这碗粥,白大哥陪着你。”
    “那你今晚也不许走。”
    “好!”
    “我不要别人喂,白大哥,我要你喂我喝粥,你答应我,要一直陪着我,保护我,不让那些人再欺负我,我好怕……”
    “好!”
    身旁突然一股夜风吹来,她下意识地身子颤了颤,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紧,眸底划过一抹嘲讽,不想再听手机那端的对话,手指按下挂断键。
    一个人站在外面吹着冷风,许甜甜心里却涌动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郁闷,心情莫名的低落,看着影厅的大门,却不想进去。
    “甜甜,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外面?”
    几分钟后,谭明渊牵着若儿出现在许甜甜身边,一脸关切地问。
    许甜甜抬头,昏暗的灯光下,谭明渊如潭的深眸泛着丝丝温暖,淡淡地光芒柔和地倾泻在他英俊的五官上,那份温润优雅,给人极致的安全感。
    “甜甜,刚才谁来的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谭明渊眸底泛起一丝担忧,她的样子不太好,那双平日清亮狡黠的眸子里朦上了一层淡淡地哀愁和茫然,他的心为此狠狠一疼,有种想要把她拥进怀里的冲动。
    “妈妈,你不开心吗,还是不喜欢看小魔仙,那我去看你喜欢看的电影好不好?”
    许甜甜故作轻快地笑,起身牵起若儿的手,轻快地说:
    “谁说我不开心,我不知道多开心呢,走,我们继续看小魔仙去。”
    看完四集小魔仙,从影厅出来时,已经快十点了。
    谭明渊在影院外给若儿买了一支魔仙棒,若儿则给他挑了一把游乐王子用的枪,还给妈妈也挑了一支大的魔仙棒。
    “谭叔叔,你是游乐王子,妈妈,你当小兰姐姐,我当美雪。”
    “谭叔叔,黑魔仙伤害我妈妈的话,你一定要赶来帮忙知道吗?”
    “谭叔叔,明天晚上我们回来看好不好?”
    “谭叔叔,明天咱们叫上熠霆哥哥和他爸爸妈妈一起来吧?”
    ……
    一路上,若儿叽叽喳喳地个没完,许甜甜被女儿强迫着念咒语,变身,念错咒语还被女儿说她笨蛋。
    到了家楼下,若儿非要拉着谭明渊上楼陪她玩一会儿再走。
    谭明渊含笑地眸光看向许甜甜,温柔地说:
    “若儿,你得问你妈妈愿不愿意谭叔叔去你家?”
    “妈妈,你愿意的对吗,谭叔叔请我们看了电影,礼尚往来,我们也要请谭叔叔去家里坐一会儿,喝杯水什么的。”
    许甜甜摇头,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刚才已经请谭叔叔吃过晩饭了,若儿,再在很晚了,明天谭叔叔还有上班,你也要上学,不能再玩了。”
    “那谭叔叔睡我们家就好了嘛,明天谭叔叔还可以送妈妈上班,妈妈就不用走路去公司了。”
    若儿眨着大眼睛,坚持要把谭明渊从驾驶座里拉出来。
    许甜甜眉心一皱,脸色变得严肃:
    “不行,若儿,谭叔叔要回自己家睡觉,不然人家没有人,小偷会去偷东西的。”
    谭明渊轻笑,从车里钻出来,绅士地替许甜甜打开车门,促狭的说:
    “下车吧,为了不让我家被小偷光顾,我把你和若儿送上楼就回去,不过甜甜,我家真要被小偷光顾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是你找的小偷。”
    若儿听不懂谭叔叔的话,她只是高兴谭叔叔送她上楼,高兴地叫着:
    “太好了,谭叔叔,你一会儿陪我玩,我妈妈好笨,她都不会变身。”
    呃……
    许甜甜满头黑线,她还真没学会那什么咒语,可女儿却把咒语背得滚瓜烂熟,听她有模有样的念着,还配着动作,她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谭明渊牵着若儿走在前面,许甜甜跟在后面,他们没有坐电梯,而是一层层地爬楼梯。
    “妈妈,来牵着手。”
    上了几步台阶,若儿又回头冲走在后面的许甜甜喊,还停下来等着她,许甜甜不太情愿,但在若儿的强烈要求下,不得不走上去。
    最让许甜甜尴尬的是,在她上到他们那个台阶时,若儿嘻笑着和谭明渊换了位置,自顾地安排着:
    “谭叔叔,刚才是我牵着你和妈妈的,现在换你牵着我和妈妈了,你是男生,我和妈妈都是女生,你走中间。”
    “若儿……”
    许甜甜脸色微变,谭明渊心里涌上喜悦的泡泡,心里对若儿这聪明的丫头感激得不得了,面上挂着温润宠溺地笑:
    “好,我牵着若儿和妈妈!”
    “不,不用!”
    许甜甜摇头,一只脚刚迈上台阶,手腕上蓦地一热,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扣住手腕,她身子一僵,那只大掌顺势下滑,温热地掌心包裹着她柔软的小手,粗糙的指尖贴着她细腻的肌肤,惹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她皱眉,转头!
    昏暗柔和的灯光下,正好对上谭明渊那双深邃如潭的温柔眸子,那眸底的丝丝柔情让她心里不敢直视,本能想要挣出自己的手,可刚一挣扎,他握着她的力度也跟着一紧,低沉温润的嗓音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甜甜,走啊!”
    “噢噢,谭叔叔牵着妈妈的手了,谭叔叔你要一直牵着妈妈,不许放开哦。”
    谭明渊低笑出声,转头眸色深沉地看着许甜甜,意味深长地说:
    “若儿放心,谭叔叔会一直牵着妈妈的手,再也不放开了。”
    那一年,他也这样牵着过她的手,是在他们学校后山的那片橘子林,那时他们还是十几岁的高中生。
    他一直记得那个橘子酸涩的秋季,他们几个人一起爬上那片橘子山,想要采摘青涩的橘子吃,爬到一半的时候,许甜甜脚下一滑,整个人身子后仰着眼看就要跌倒,走在前面的他眼疾手快地回头,一把抓住她手腕,另一只手则抓住身旁的橘子树。
    那一瞬间的触碰,激荡起一股强烈的电流,电得他们彼此心跳加速,许甜甜避免了跌倒,却因为他的手握着自己而熏红了小脸。
    一起上山的同学走在前面,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情况,他们就那样直直地望进对方眼里,视线里教缠出令人心跳如麻的火花,她听见他好听地声音关切地问:
    “甜甜,你没事吧?”
    她红着脸摇头,声音里渗着微不可察的颤音:
    “我没事!”
    “谭叔叔,谭叔叔!”
    身旁若儿的声音拉回了他飘飞的思绪,他眸色变了变,若儿问:
    “谭叔叔,你刚才想什么呢,我喊你两声都没听见?”
    谭明渊温柔一笑,转头看向许甜甜,她垂眉垂眼地看着脚下,他轻声解释:
    “若儿,谭叔叔刚才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也这样牵过你妈妈的手。”
    他这话一出,明显感觉掌心的手倏地一僵!
    他眸色深了深,许甜甜不仅没有抬头,反而把头低得更低了,她也想起了那一次,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青涩的初恋便是从那一刻开始的,他没有甜言蜜语,甚至没有说和她谈恋爱,只是那样牵着她的手,她便满心的欢喜,那一夜她做梦都梦见他们手牵手地一起散步。
    “甜甜,你还记得吗,高中时,我们去摘橘子吃的那次。”
    “我,不太记得了。”
    许甜甜尽可能让自己说得平静,可话语里还是有着微不可察的慌乱,她记得,那些点点滴滴都记得,那些苦苦等候她都是靠着那些甜蜜的回忆给自己等下去的力量。
    “没关系,下个月我们带着若儿一起回c县,再去那片橘子山重温一下那美好的回忆。若儿,谭叔叔带你去摘橘子吃好不好?”
    “好啊好啊!”
    若儿欣喜地答应。许甜甜想拒绝,可谭明渊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下了决定:
    “那就这样说定了,现在是九月,再过一个月,那些橘子就能吃了,到时我们一起回去。”
    “到时再说吧。”
    许甜甜最后只能说出这样一句。
    一进家门,若儿又兴致高昂的要她念咒语,变身小兰姐姐,谭明渊在一旁轻笑,帮忙纠正她念错的咒语。
    “妈妈,给我拍张照片。”
    若儿小手拿着魔仙棒,嘴里念念有词,小小地身子在客厅里转圈,最后还摆上一个poss,许甜甜掏出手机给她拍照,拍了两张,她又让她也一起变身。
    “谭叔叔,你给我和妈妈拍照好不好?”
    “好!”
    谭明渊有求必应,接过许甜甜的手机,给她们录了一段,许甜甜招架不住若儿的折腾,借着洗澡躲进浴室,见若儿丝毫没有睡的想法,便让谭明渊帮忙哄着。
    走到浴室门口时,许甜甜回头冲谭明渊使眼色,示意他把若儿哄睡。
    谭明渊点头,用唇语向她保证:
    “我一定哄睡她!”
    **
    c县的夜没大城市的喧嚣,反而多了一分乡村的宁静。
    宁梦婷自傍晚回来到深夜都不愿见任何人,包括她的父母。
    白子航本是想送她回家的,但宁淑婷说家里的人七嘴八舌的,梦婷一回家肯定会被她们说三道四,她性子倔,若是听到别人那些难听的话,一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最后宁梦婷被安置在她一个朋友在郊区租的一间房子里。
    一室一厅的房子,狭小而简陋。
    两天没有睡觉的宁梦婷在白子航陪伴和诱、哄下,终于喝完粥,紧紧抓着他的手疲惫地睡去。
    晚上十点,宁淑婷送她父母回家,留下白子航一个人看着宁梦婷。
    白子航想拒绝,可他手刚一动,睡梦中的宁梦婷又情绪激动地越发抓得紧,宁淑婷歉意地说:
    “白律师,梦婷好不容易愿意睡觉了,您委屈一下,今晚陪陪她吧,一会儿我让俊伟再弄一张床过来,等梦婷情绪稳定下来,白律师再离开行吗?”
    白子航眉峰微凝,英俊的脸上泛着淡淡地凉意,目前的情况由不得他说不愿意,许梦婷终归是他事务所的员工,还是在进修期间出的事,他有责任和义务。
    “床就不用弄了,我要是困就在客厅的沙发将就一晚。你先送叔叔阿姨回去吧,好好安慰一下他们。”
    宁淑婷离开后,白子航又坐在床边守了一会儿,直到宁梦婷进入深层睡眠,他才缓缓地抽出一只手,当他抽出第二只手时,她皱着眉头不安的梦呓。
    “白大哥……”
    白子航眉头越发凝紧了一分,抿了抿唇,低声道:
    “别怕,我在这里!”
    “别走!”
    她含糊地说了声,又继续睡。
    白子航僵滞地坐在床前,脑海里浮现出两天前在医院见到她的情形,当时的宁梦婷发丝凌乱,身着蓝白条病号服的她刚被几名护士制住,满是血丝的眼底迸射出蚀骨恨意,那模样狰狞而可怕。
    他从警察局了解到她的情况,得知她当晚是给一个当地朋友过生日,从夜店出来后,她自己坐出租车回公寓。
    她是在公寓前那条巷子里遇到了混混,是几个黑人混混,他们把她拖到巷子最里面的垃圾堆前对她施暴。
    她身上的衣裙被扯成了碎布,颈项,胸前,腿部,甚至四处都有青紫痕迹……
    报警的是一个捡废品的老人。
    警察赶到时,那几个混混落荒而逃。
    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她却一直处于惶恐和害怕中,不愿意回答任何问题,警察得到的信息来自于她同学。
    出租车司机没找到,没人知道她为什么坐车不坐到公寓,而是提前下车,还是一条无人的小巷。
    白子航的目光停落在她苍白憔悴的脸颊上,透过清冷的灯光可见她颈项那散未完全淡去的青紫,他狭长的桃花眼里泛起丝丝疑惑,以多年律师的经验,直觉事情没有如此简单。
    据和她一起去进修的同事说,她在那边没有和谁结仇,她的同学还说她性格温柔。
    那么,这只是单纯的意外?
    他曾试图问她当时情况,可他只要一提起那件事,宁梦婷就激动得理智全无,捂着耳朵惶恐而摇头,眼里的惊骇之色让人觉得再让她回忆那份羞辱和伤害都是一种残忍。
    但他必须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找到那几个伤害她的混混,给她一个交代。
    直到她的手自己松开,他才长长松了口气,掏出手机给许甜甜打电话。
    傍晚那会儿没说几句就挂了,他得打个电话跟她解释一下。
    拨出许甜甜的号码时,白子航眸底的沉冷被一层淡淡地暖意和柔情替代,想着心爱的女子,冷硬的五官线条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在他心跳加速,以为会听见心爱女子的声音时,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一道低沉的男声: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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