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日头当空,道道汹涌澎湃的海浪冲击着万年不动的礁石,礁石依然巍然不动,只余片片碎裂的浪花不甘心的冒着白沫,落入海里。
    海边的风,吹起天朝人额前一缕乌发,吹起倭人额头两旁那两撮,狗毛。
    “呜呜~”的风鸣声中,秃瓢们有气无力的,像一具具行尸走肉一般,在周围天朝军人手中刀枪的监视下,登上了停泊在泊口上的一艘艘福船,它们,就要告别自己的家乡,去天朝人宣传的那些好地方,去做矿工,能吃饱喝足的矿工。
    倭人麻木又带着惧意的一一登船,有些倭人在登上船的时候,忍不住再看一眼那一片“热土”,这可是自己的家乡啊……更重要的是,它们对天朝是又恨又怕,怕,是因为绝望!!恨,除了它们被阉了这种彻骨之恨,还有夺妻之恨!!夺女之恨!!阉儿之恨!!妻子女儿被分与天朝人为妻为妾,儿子跟自己一样的际遇,如此之恨!!可谓绵绵无绝期!!!!!!!
    “杏子,你……就要服侍别的男人了,我,我……”
    天朝人在身边,倭人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在进入船舱之前,秃瓢们凄凉又悲伤的小声嘟囔一句,想回头再看一眼家乡,可回头却只能看见天朝人身上那明晃晃的胸甲,咕嘟咽口小心又谨慎的唾沫,夹着尾巴,小短腿一溜,秃瓢们不敢再吱声,老老实实的进去了。
    “别了……”
    。
    。
    。
    “哧哧~嘣嘣嘣嘣嘣嘣!!!!!!!!!”
    野战炮开城,陆军亲卫旅强势登城,实力上的绝对差距打的倭人哭爹喊娘的往来奔逃,城池被占领,倭女被抓,倭男更是小短腿逃的飞快,要问他们为什么逃?秃瓢们的回答颇有哲理:“草,就是上山下海饿肚子!!老子也得留着自己那一根老二!!!”
    天朝军队所过之处,直如蝗虫过境,抢光!!烧光!!阉光!!!!!!!
    什么都没剩下,有侥幸脱逃的倭人,他们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敌后反抗力量,为什么??因为那些天朝人打仗的部队只有不到两万人,可后勤保障加上为三光政策服务的人员,足足有三十万壮丁!!
    一路所到之处,曾经在东北,草原,吕宋岛有过丰富经验的这三十万壮丁,分工明确,执行起这三光政策来,真可谓是最高标准的执行力!!
    “一年之内,就要拿下日笨!!”秉持天朝元帅杨天的命令,闪击日笨,要让日笨五十年内除了开采各种金银铜矿的有关人员外,再无其他人在此生活!
    吃,穿,住,行!
    只要有关这四样的所有物资,都被这三十万壮丁或就地取材,或整理成堆后运回天朝,庄稼地被一把火烧毁,沦为长满杂草的荒地,房屋被一把火烧的通透,只余那一地的灰烬,只要是带尖的利器,一概收缴!光着腚,里里外外被检查的通透,倭人们就是想带东西到“新家”,这一整套检查措施下来,概率就是零!!
    打下长崎,打下平户,打下萨摩藩,杨天率着亲卫旅只修整两三日,继续向北进发,把身后保障留给那三十万有一定基础军事训练的壮丁,等时间到了十二月底,整个九州岛已是尽在天朝之手!
    如此快的推进速度,如此狠绝的策略,让整个日笨剧震!!各地大名不再推三阻四,天朝人!!这可要是让整个日笨真正灭绝啊!!再不出工出力,可就真的要完了,彻底完了!!!!!!
    一时间,各地大名尽起手下兵马,自发的运着自家物资,到天朝五年二月,齐集在江户城下的日笨“大军”已是有二十五万之多,再加上从各地赶来的“义士”,怕是共有四十万之巨!!
    四十万,以整个日笨贫瘠的物产,特别是被封锁三年后的保障能力,真的供应不了半个月,半个月内,要是“大军”不与天朝人一战定胜负的话,就只单单的粮食紧缺这一项,怕就会让这四十万大军溃散!!
    “吆西!!四十万对不到两万,搜呆死奶……”
    日笨上下对四十万兵力碾压天朝区区不到两万人的兵力,有着绝对的信心,任你再能打,再强!!我二十多个打你一个,就不信打不过!!
    “八嘎……得尽快与天朝决战!!!!!!”德川秀忠信心满满又担忧满满的说道。
    天朝五年正月,在九州岛过了个很是热闹的春节,刚刚过了元宵节,杨天带着亲卫旅当先向四国进发,由于四国岛四个藩地大名都已率军到了江户,只留下本地自发抵抗的秃瓢百姓,日笨最精锐的武士被天朝亲卫旅杀的都如杀狗,这些本地百姓自是更没有什么抵抗力,很快四国步了九州岛的后尘,紧接着是中国地域,到二月中,天朝亲卫旅已经在大阪外与赶来的四十万大军遥遥相望,决定整个日笨生死的大战,一触即发!!
    。
    。
    。
    “咳咳!!咳~~~”
    乾清宫东暖阁内,一声声听上去撕心裂肺声音却不大的咳嗽声回荡在整个暖阁内,进进出出的宦官宫女,人人都是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迈进迈出,不敢发出哪怕一丁点多余的响动。
    “咳咳~~~~~~~咳咳咳!!!”
    “皇兄!!”
    龙床上躺着的天启皇帝面色苍白无神,听到床边信王关切的叫喊声,天启皇帝紧闭着的眼皮蠕动几下,费力的睁开眼睛,望着此时一脸悲切之情的弟弟,已是长大成人的朱由检。
    “由检,”望着弟弟这张朝气蓬勃的脸庞,天启皇帝失神的眼中闪过一抹欣慰:“朕……怕是过不了这关了,……呵呵,太子之争,有那杨天……还争什么太子,我大明能不能有明天还难说……咳咳咳~~~~~~~~”
    天启皇帝咳嗽的厉害,信王急忙握住他皇兄一双冰凉的手,泪光隐隐的看着从小相依为命的这个哥哥:“皇兄,你,你会好起来的!我大明也会好起来的!!”
    失神的望着暖阁上空镂着的凤纹,天启皇帝喘息一阵,淡淡笑了:“呵呵,这是第五年了,大明……却还不如五年前的……天朝,嘿,五年啊……”
    声音嘶哑低沉,自言自语了一阵,天启皇帝费力的转下头,看向信王:“由检,大明,朱家,就交给你了……朕,累了……”
    “皇,皇上!!!!!!!!!”
    一声满含悲切的哀鸣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欢喜。
    天朝五年,即天启九年,二月初二晚酉时三刻,天启皇帝朱由校,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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