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小精美的片子,将来流通起来,真是方便多了,大帅真是高才。”
    出了饭堂的路上,何士卿还在那感叹着,这套货币体系实在是高明,将来就是十万两银子,也可以用几块铸造精美的金片取代,这得有多方便,太省事了,就是比那钱庄都省事多了。
    杨天淡淡道:“呵呵,这些货币还算不上太精美。”
    谦虚,真谦虚啊,杨天这句有些莫名的话,何士卿听来就是过分谦虚了,不过他也没再出口夸赞杨天,实在是已经赞美的没词了。
    “对了,大帅,”走着走着,何士卿一脸若有所思,像是想起什么,道:“您这一套货币体系里,怎么没银片?”
    “银子这东西,我自有用处,天朝百姓,就不用这玩意了。”
    见杨天说的有些含糊不清,何士卿知趣的没有再问。
    走了一段路,杨天忽然对何士卿说道:“士卿你回去的时候,我希望何家能把江南的丝绸生意,全都联系个遍,来年开春,整个江南的丝绸,就由你何家独家代理了。”
    “不瞒大帅,江南那些豪门要是知道我何家与天朝关系亲密,他们怕不会与何家做生意啊。”何士卿面有难色,天朝跟历朝历代都不一样,杨天根本就不看重士人,江南那些豪门恐怕宁愿与当初那建奴做生意,都不愿意与天朝做生意。
    杨天道:“呵呵,来年他们就会做了,你放心就是,到时你只说由你何家出面总揽这些生意,其他的就不用提了,我自有安排。”
    “在下明白了。”何士卿恭声应下,他现在对杨天可是盲目崇拜的很,既然杨天说有办法,那就肯定有办法。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军营的打靶场,何士卿心中又是好奇心起,这次对方要给他看什么呢。
    杨天带何士卿站在射击位,一百四十步外,立着并排十个靶子。
    “士卿你试试这燧发铳。”
    说着,杨天递给何士卿一把装填好的燧发铳。
    “那,在下就僭越了。”
    何士卿也有意卖弄一番,这火器,他也是会开的,刚一接手,差点没接住,这玩意还挺沉,他估摸得有十斤重,触感冰凉,铳身成亮白色。
    “这是,钢铳啊?”何士卿有些愕然,这也太奢侈了吧,一把真正的钢刀在明朝有价无市,没想到在天朝,直接就是打造成钢铳玩了。
    杨天在旁指点着:“是啊,没有火绳,也没有转轮,你端起来,直接扣动扳机就行。”
    “好。”
    何士卿有些费力的端起,瞄准,“嗒~砰!”
    “报告,三号靶中弹,部位在腹部,破甲。”
    “嗒~砰!”
    “报告…………”
    “嗒~砰!”
    “报告…………破甲。”
    旁边李全帮着装弹,连着打了十枪,铳身有些发热了,何士卿这才住手,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兴奋,这几天心中那一点点阴霾彻底挥散掉了,高兴的笑道:
    “大帅,您这燧发铳击发快速,装填也快,射程也远远高于那火绳枪,厉害啊,哈哈哈……”
    杨天平和的看着他,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哈哈,在下是一直相信大帅的,不过实不相瞒,”何士卿坦诚以告,道:“这次来,在下其实是想劝大帅您赶紧攻打明朝才是,毕竟京城那边火绳枪跟红夷大炮的产量已经开始提上去了,不过现在,哈哈,是小的多虑了。”
    说着,何士卿郑重躬身一拜,摆摆手,杨天示意无妨。
    “你有这顾虑,我理解,不过既然我跟朱由校签了三年的国契,我杨天,是说话算话的。”
    “大帅,大才!”何士卿心悦诚服的再拜,对方这话里的几个意思,他是明白的,所以他更加放心了,何家一定要紧紧抱紧天朝这根大腿才是。
    。
    。
    。
    送走心满意足的何士卿,十月二十八日清晨,杨天率亲卫旅加海军五团六团,从潍港出发,于十一月五日到达马尼拉港,修整三日,这三日,狼牙中队已经在各个地点清剿参与屠杀汉人的矮黑人部落。
    九日,亲卫旅,海军三四五六四个团,共近两万六千兵力,除了亲卫旅一团一营跟海军五团,其他两万出头的兵力,以团为单位,通过海运,直接从吕宋岛各地浅滩涉水登陆,展开清剿。
    而杨天,亲率亲卫旅一团一营与海军五团,一路直进,进攻邦邦牙人的大本营,‘国王’莽几几的王宫,一处坐北朝南,北面靠着一座山的‘王城’。
    十一日,日头当空,占地有五十亩大小的邦邦牙人王城外一百步,五千天朝兵力在那有序的忙碌着,准备一刻钟后攻城。
    “唔,这吕宋岛的天果然热,要是穿上牛皮甲,怕是得热死。”
    杨天一身薄皮板甲,内里是麻布做的里子,浑身上下还算清爽,汗虽然出了,可感觉不算太热。
    这时从王城栅栏里,出来个人,双手举高嘴里也不知喊着什么。
    “李全,去把他带过来。”
    “是!”
    搜身完毕,古扥战战兢兢的被两名亲卫押到杨天面前,当即就是跪下砰砰砰磕了十几个响头,方抬起红肿的额头,恭谨着道:“小人参见大王。”
    杨天低头看着他,淡淡道:“你出来,有何事?”
    “是,大王明鉴,我们首领派小的来,是想请问大王,我们邦邦牙人素来对天朝恭谨有加,不知您这次来,是……”
    这天朝士兵怎么一个个这么精壮,怪吓人的,古扥心里真是惶急的很,今天他们怕,怕是在劫难逃了。
    杨天表情淡淡,轻描淡写般,说道:“哦,你们国王莽几几跟他儿子莽带带是吧,他们父子把我天朝百姓周福生与他娘亲周陈氏二人打的鼻子出血,眼角出血,嘴巴出血,耳朵出血,事后还造成了二人严重的心理创伤,我身为天朝统帅,自是不能对此事置之不理,所以我今天来,是要找那什么几几跟带带父子两人,让他们为伤害我天朝百姓,付出代价。”
    (真,真无耻之极!)古扥嗫嚅道:“这事万万没有啊,大王您,您这不是指鹿为马么……”
    “哎吆,你这汉话不错呦,指鹿为马这成语你都知道,不简单,”笑谈两句,杨天抖得变脸,冷声道:“听你这意思,是说我刚才说假话了?”
    “不不不,”古扥吓得连连摇头,“大王,小人绝没有这意思啊,大王您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啊!呃,不对,不不,对……”
    古扥瞬间反应过来,要是这大王金口玉言,那王爷跟太子不就完了么,可说不对,看人家这意思,敢说不对,他就得立马掉脑袋啊。
    (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嗯,你这汉话说的真不错,既然本大王是金口玉言,李全啊,进攻。”
    “是!”
    “不,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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