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男儿流血不流泪,这一向是孙袁奉行的规则,可是面对这个有点娘娘腔的唐僧,这一点似乎根本就行不通,看到唐僧的文弱表现,孙袁心头不禁一跳,浮现出一句词语来,正是‘百无一用是凡僧’。
    “如此一来,也只有如此了,幸好还有孙护卫陪伴,否则贫僧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闻言唐僧摸摸眼角,竟然真是留下了眼泪,即眼泪汪汪的抬头看了看方向,选择了一条西行之路,慢慢朝前走去,看上去倒是有些许凄凉之感。
    孙袁在一旁整束完马匹,一脚将猴王丢在地上的钱袋踹了起来,伸手接过,颠了颠,看了看慢慢前行的唐僧,道“这些许盘缠俱是不义之财,我权且收了,等到找个好人家,送予他,倒也是一份功德。”即牵过白马,缀上了唐僧的脚步。
    闻言唐僧浑身一颤,即合掌道“阿弥陀佛,孙护卫真是菩萨心肠,我那徒儿要是有孙护卫一分慈悲之心,我这个做师傅的也就欢欣了!”
    “不当得、不当得!那猴王……”孙袁摆摆手,一边牵马前行,一变和这个多愁善感,能惹不能撑的和尚闲谈了起来,稍后,随着二人的不断交流,唐僧晦涩的心情也略微好转,即重新高兴起来,就这样,二人一边交谈一边前行,渐渐离开了案发地点,只留下六具死尸,躺在荒郊野地中,慢慢的腐烂着。
    二人行不多时,踏过了几处矮坡,彻底的离开了这个方向,将几具尸体完全的抛在了身后,到的这时,唐僧方才舒了口气,看起来他还真怕有官差前来追捕,因此一路上行走的甚是快捷。
    这时,在二人不远处的一小山之前,忽然灵光一闪,紧接着一个老婆婆便现出身形来,这个老婆婆以至耄耋之年,浑身皱纹叠起,看起来仿佛如同风化的岩石一般,一看就知道历经了无尽的岁月,方才能有如此沧桑之意。
    老人穿着朴素,头戴一顶花帽,手中拿着一根拐棍,颤颤巍巍从山脚处转出,另一只手拿着一件锦衣,睁开昏花的老眼,仔细朝前探视,生恐一不小心,撞倒什么石头、树根,弄伤了自己的身体。
    老太太乍一出现,孙袁眼睛猛然一缩,其外放的神念骤然收缩回来,同时用势紧紧的汇聚在自己身上,展现出一个武林高手应有的修为,也不朝那方看视,只是装作毫不知情的和唐僧说话,随着唐僧的脚步慢慢朝那走动。
    眼前老太太究竟是谁,孙袁如何不知?眼下这一幕,应该就是观音菩萨来给猴王送金箍的,这可是孙袁本体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这个前世如雷贯耳之人,尽管孙袁对自己的七十二变神通,对自己的势异常有信心,可是却也忍不住心头紧张。
    虽然靠着七十二变和他领悟的势,孙袁瞒过了鲲鹏妖师、瞒过了人皇轩辕、瞒过了太阴星君,但是面对观音菩萨,孙袁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鲲鹏等人名声虽响,但是却大多是流传于前世的神话中。
    孙袁虽然知道他们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是天下无敌的人物,可是这也只是从只言片语中推测而来,并没有什么直观的印象,说起来,心中自然没有多少敬畏之意,可是观音菩萨可就是不同了。
    不论是现实社会中,还是各种神话故事中,还是佛教经典中,这个观音大士可都是有着很重的戏份,可谓是威扬天下,对观音的大神通,孙袁可谓是如雷贯耳,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甚至连圣人在孙袁心中都只是一个符号,而观音却是活生生存在的一个超级高手,在这等人物面前,由不得孙袁不小心。
    随着孙袁和唐僧越走越近,那老太太也是睁开昏花的双目,朝他们方向观瞧,眼见此地竟然不只是唐僧一人,老太太迷茫的双目中闪过一丝疑惑之意,即迈步前行,颤颤巍巍来到道路当中,阻住了二人的去路。
    这时,老太太方才映入唐僧的眼帘,见状,唐僧慌忙推了推孙袁,道“速速将马匹牵到一旁,让开道路,以免惊着老人家。”他可是对这匹白马心有余悸,因此一见到老太太要从这经过,立即就想到了这点。
    “是,师父!”孙袁扫了眼观音,眼见她只是看着唐僧,更不曾看自己哪怕是一眼,孙袁顿时舒了口气,知道观音并没有看破他的变身,只以为他是一个俗世中人罢了,有了这个判断,孙袁登时浑身轻松起来,即遵从了唐僧的命令,将疑惑不已的白马,一把拽过一旁,伸手摁住它,不让它动换。
    扫了眼牵马的孙袁,观音心中一动,喃喃道“这个人看起来孔武有力,却是有几分力气,应该是俗世中的武林高手,想来是通过精深的功夫,方才能够一路走到这里,也罢,且休去管他,反正他也走不了多远。”
    颤颤巍巍的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唐僧的近前,观音忽然一转头,道“你是哪里来的长老?怎么在这荒山野地中行走?也没个人守护,此地多是狼虫虎豹,牛鬼蛇神,你这般凡僧,岂能安然度过?”
    眼见老者发问,唐僧不敢不答,即双掌合十道“弟子乃是东土大唐唐王架下,今奉王命前往西天拜佛求经的。”
    “哦!”闻言观音眼睛一翻,看了看孙袁,即冲唐僧说道“西天乃是佛祖胜境,离此有十万八千里远,这路上有无数妖鬼蛇神挡路,路途艰险,难以行走,你就仅仅有这个护卫,也就精通点凡俗武艺,如何能够去的?”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唐僧又被勾起了伤心事,刚刚被孙袁安慰下来的黯然心情,重新露出头角,黯然垂泪道“您有所不知,弟子前日收得一个徒弟,却是有几分手段,能够降龙伏虎、霞举飞腾,只是他性情顽劣,我只是说了他几句,便心中生出怒气,飘然而去,现如今,也不知是在何地方。”
    观音闻言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完全绽放开来,道“师父莫忧,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样吧,老身这里有一领锦布衣衫,一顶嵌金花帽,原来是我儿子用的,他只做了三天的和尚,不幸命短身亡,我才去他寺里,哭了一场,辞了他师父,将这两件衣帽拿来,做个忆念,也是毫无用处,长老啊,你既有徒弟,我把这衣帽送了你吧!”
    看了看一本正经的观音,孙袁不禁心中生出一股戏谑之意,即开言道“老夫人此言差矣,这有何悲痛之处?依我看,那可要恭喜老夫人了,你那儿子想来是一心向佛,修成正果,这才故去,现如今估计已经到了西天大雷音寺,去见佛祖去了,你这东西倒是送的合适,等到了西天,让我师父给你儿子捎个口信,岂不妙哉?”
    孙袁这话一出口,场中即一片静默,良久,唐僧尴尬的咳嗽两声,也是不哭了,即现出哭笑不得之色,道“老夫人莫怪,孙护卫不是有意冒犯,他也是我佛虔诚信徒,知道凡是我佛信徒,死后必不下地狱,即前往西天佛境,细细想来,孙护卫所言有理,老夫人自是不必悲伤,待弟子到得西天,如若有缘,得见贵公子,弟子定当转告贵公子,带去老菩萨的祝福。”
    “呃……”看着一本正经的唐僧,再看看一副看戏之色的孙袁,观音顿时只觉得脑门直冒冷汗,即瞥了眼孙袁,翻翻白眼,道“好个牙尖嘴利的护卫,老身年岁已大,想来没有几年可活,就不必劳烦长老带话了,到得那时,老身亲自前往西天去见我儿子岂不合适?至于这衣衫吗?”
    “这衣衫我看就不必了!”没等观音答话,孙袁即开口堵上,看了眼神色复杂,有些恼火的观音,孙袁耸耸肩道“老夫人之子既是穿了这套衣衫,方才前去西天拜见佛祖,想来这衣衫恐怕不是简单之物,莫不是人穿上了就有归西之意?我等师徒几人还要前往西天拜佛求经,尚需返回大唐,恐怕暂时穿不得这衣服!”
    孙袁虽然话说的漂亮,可是在场几人俱皆是佛理深湛之辈,对一些诡辩之言都十分清楚,此时孙袁的话一说完,观音和唐僧就露出尴尬之色,孙袁这话直接讲来,就是说,你这是死人的衣服,穿之不详,我们现在还不想死,因此不敢穿,其口中的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孙袁一说,唐僧顿时心头一抖,又想起几天前遇到的妖怪,以及被孙袁打死的六个人,以及被活生生吞吃的周姓护卫,却是心中重新生出恐惧之意,再看向这花布衣衫之时,唐僧的眼光却是骤变,一想起这是死人用过的,唐僧虽然心中有佛祖在,不甚惧怕,可是却也是浑身不自在,在他眼中,这玩意现在就是一个瘟神,谁沾了谁倒霉。
    有了这丝明悟,唐僧即清清嗓子,开口道“承老夫人盛赐,只是弟子却不敢接受,一来此乃令公子之物,如若贫僧拿了,日后前往西天如若相见,岂不是不好说话?二来我那徒弟已经走了,现如今已经用不着这衣袍,还请老夫人收回。”
    今天五点没更,说实在的苹果也是十分无奈,今天中午十二点,苹果和同宿舍的三个哥们,心血来潮,每人三瓶水,两包压缩饼干,就出发征服我们学校附近最高的山峰去了,好家伙,这一走就是九个小时,我们翻山越岭,穿越荆棘丛林,翻过坟地,一路上从坡度七十多的山谷中窜上了山崖。
    最后,我们八点十分方才用手机照着山路,沿着山石嶙峋、荆棘丛生的山谷跑了出去,可谓是凄惨异常,浑身更是破皮红伤,差点都出不去了,苹果更是摔了好几个跟头,好家伙,一身衣服是彻底完蛋了,我们几人最后险些在荒山之中过夜。
    我们出山之地甚是偏僻,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连续行走了八个小时的哥几个,只能强忍着脚底钻心的痛楚往回走,就这样,一直走了一个半小时方才回到学校,能够脱险真是万幸啊!苹果也刚刚回来,汗颜,真是心有余悸啊。(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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