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铭在车上做了一小会,这才慢悠悠的小车,点上一支烟,迈着谁都不服的王霸步往里走。
    拦住朔铭的是之前摔过两次狗啃泥鼻子梅开二度鼻血长流的那个保安。原本想拦住朔铭,一看朔铭就像见了阎王爷。头扭到一边,装作没看到。
    朔铭有心逗他开心,慢悠悠的走过去对着对方吹了一口烟:“站岗是不是挺累的,看见人进来了都不赶出去?”
    “老板,我是保安,哪能赶你啊。”保安眼神闪躲,不管怎么说,上次与朔铭起了冲入没丢了工作就不错了。还好朔铭没继续追究,不然真吃不了兜着走。
    朔铭斜眼看着保安,怪笑说:“刚才是不是上去两拨人?”
    “啊?”保安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的?”
    要不说这是个蠢人,也只能干保安。跟老板讲话尽量不要有反问句。老板不会回答你的问题,反而能从你的反问中看出很对问题。
    朔铭邪魅的笑:“我是问你为什么放他们进去,你的职责是什么,是不是不想干了?”
    “老板,我不放也不行啊。”保安一脸委屈,看起来有些捶胸顿足的样子:“一个是带着证件来的,我不敢管,一个是柴总亲自打电话,哪一个我也不敢拦着啊。”
    朔铭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走向电梯,按住电梯,朔铭突然回头问:“柴总打过招呼的是谁?第几波人?”
    “第二波。”保安老实回答。
    朔铭点点头走进电梯,外面的保安赶紧擦擦汗,惊魂未定。
    朔铭在电梯里笑,这下搞明白了,柴安邦应该是二营长那边的人。或许不是二营长的人而是红家族的人,具体为谁服务朔铭不知道,二营长绝对能能指挥他。
    这并不难理解,柴安邦在余氏股份担任副总,但却不了解一些核心问题,仍想着进入董事长办公室拿东西,这个人要么是余家不信任的就是红家族安插进来的还没取得余家的信任。
    但有一点朔铭觉得奇怪,如果柴安邦真是二营长的人,朔铭说把钥匙交给对方为什么也会有同样的过激反应。这非常不合理。如果柴安邦是二营长的人,是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让他找人开箱验货?或许这其中还有其他隐情?
    朔铭觉得红家族想拿下余氏股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开始布局往里面插人手做暗桩,柴安邦就是他们的人,但也不是绝对相信的人。能做到副总的位置,也真是不容易,朔铭觉得这个柴安邦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朔铭还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柴安邦发现赵公子的人进来了,拦又拦不住。当再次看到外面闯进另一批人的时候主动放进来,驱狼搏虎。不过这个可能比较小。
    朔铭走出电梯却发现整个楼层空荡荡的非常安静。这非常不合情理,在朔铭的预计中。两伙人进入这里,应该为了争夺保险柜与暗室吵的不可开交才对。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呢。难道说他们已经打开保险柜与暗室的门?
    紧走两步,朔铭推门进入董事长办公室。迎面看到四个人守着入口,双眼如鹰盯着朔铭这个不速之客。
    朔铭干笑:“我是朔铭,想见见你们领导。”
    朔铭说话的声音故意大上一些,希望里面的人能听到。
    果不其然,里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是朔先生吗?请进来吧。”
    朔铭对四个守门人讪笑,一边举手示意一边往里走。
    进到办公室里面,泾渭分明的两伙人整齐的看着朔铭。朔铭说:“两位领导,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来公司了?”
    中间人对着朔铭冷笑。另一侧的马志刚却露出你应该最清楚的表情。
    朔铭本就没想设多大的局,就算被看出是自己故意的也无所谓。目的达到了就行,双方的人都在这了,商量好价钱钱货两讫完事走人。
    中间人歪着脑袋挑起眉毛对朔铭说:“朔先生,我很想知道你把我们双方都叫来是什么意思。”
    朔铭看向马志刚。后者抬抬手,示意朔铭有什么就说,解释一下的必要还是有的。
    朔铭清清嗓子,左右看了眼,慢吞吞的挪到几桌边上,擦都不擦一屁股坐下,然后又缓缓拿出烟,刚要点上这才想起抽屉里还有雪茄呢。朔铭忙着去把雪茄拿出来,修建之后点上一支,非常满足的吐了口烟雾。
    朔铭这一系列做法太招人恨了,也很欠揍。但没人说话,都一齐的盯着朔铭。
    回到几桌旁,坐下,吐着烟圈朔铭说:“两位领导,我哪敢谎报消息啊,我的确是安排人把钥匙交给柴副总了。别不相信,你们可以把人找来对质。”
    “我们不关心的不是这个。”中间人说:“朔先生,我觉得事已至此没必要藏着掖着,想干什么可以直接说了。”
    跟这些老狐狸说话一点不好玩,一撅屁股就知道你要朝哪放彩虹屁。裤子还没脱就知道拉什么颜色的屎。毫无秘密可言。朔铭的这点小心思全被对方猜透。
    朔铭嘿嘿一笑,再也不装孙子了,现在反倒是自己坐庄。因为这里是余氏股份,虽然是余氏,但现在姓朔,朔铭占据绝对控股的地位。就算剩下的那些股份全在另一个人手里也不怕。
    朔铭说:“你们一个是赵公子的人,一个是二营长的人。就算没有后面的令尊大佛朔铭也惹不起啊。一个是第一公子,随便一句话就能让我灰飞烟灭。另一个是战神,举国敬仰的人,活化石一般的存在。我朔铭只是一个小人物,一个小蚂蚁,一个……”
    中年人举起手,很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别再这哭诉,二营长什么时候也没做欺负人的事。他老人家总教育我们,无奈都是人民子弟,一切都要从人民的角度出发。”
    这他么的还打起官腔了。朔铭眼神中装出一阵惶恐。你没做欺负人的事?那为什么把老子的亲爹接走?别说你家缺爹想找一个回去伺候几天,天天早晨起来跪拜请安。这话说的,谁信。
    马志刚也说话了,淡然一笑:“我们赵公子做人最坦荡,谁都看得见。这不用我多说,自始至终都没有对朔先生有任何不敬之词,这一点水也跳不出毛病。”
    这话倒是不错,但朔铭从不信还有不吃腥的猫。
    朔铭干笑,问中年人:“我挺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还不知道我父亲病重。只是他老人家身体状况这样,能不能回去养兵啊?”
    这是要人,先不谈余氏股份。二营长想让朔铭站队偏向自己,首先不能硬逼。
    中年人脸色有些不好看,沉声说:“这个没问题,其实我们也希望他健健康康的。查出病也不是我们想的,希望朔先生顺变为好。”
    朔铭笑了笑:“那真是谢谢您了。不知我父亲现在在哪?”
    朔铭是要立即放人的意思。中年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越发的难看,回头看了眼,对身后的一个人点点头:“我这就安排,保证让他高高兴兴回家。”
    朔铭嗯了一声,闷头享受着雪茄的香味,吞云吐雾的,号不自在。说白了,就是想让对方履行诺言之后再商量下面的事。
    马志刚也已经听明白了,笑着说:“二营长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好啊。”
    “难道对二营长的做法有什么高见?”中年人对待马志刚的态度就比较生硬。
    “我哪敢有什么看法,只是觉得这件事传到赵公子耳朵里也会觉得脏。至少这么做会让朔先生误会。”马志刚毫不掩饰的鄙夷。
    对两个人的嘴炮,朔铭持中立态度,就当看了个笑话。
    后面的青年嗯嗯呀呀的打了一个电话,随即对中年人附耳汇报。
    中年人说:“已经安排下去了,朔先生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朔铭大大咧咧的跷二郎腿:“我哪敢有什么看法,不过是草民一个,什么时候捏我都行。”
    中年人深吸一口气,觉得被朔铭这么顶撞有些憋屈,想发火又不太合适。
    马志刚说:“朔先生,要不我们聊聊正事?”
    朔铭点点头,憨厚的笑着却不说话。马志刚就说:“希望朔先生能信得过我,如果令尊没按时到家,我一定回报赵公子,这件事我们管定了。”
    有这句话朔铭安心多了,中年人对马志刚怒目而视,很显然这句话触怒了对方。
    朔铭叼着雪茄,拍拍手:“那我可要多谢马先生了。”
    马志刚表示不用谢,接着说:“朔先生,关于股权的价格不知怎么考虑的?”
    朔铭看向中年人:“我正在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这话就是在说谁给的钱多老子就卖给谁。别找那些弯弯绕了,最终还是拿钱说话吧。朔铭反正是激起了双方的矛盾,现在自己拿钱走人,之后你们想怎么打怎么闹都与我无关了。
    气氛一下变得比较尴尬了,无论是马志刚还是中年人都不说话。好好的商量,怎么就变成了拍卖?高价者得?
    见没人说话,朔铭磕一下烟灰,抬起头:“两位领导,你们都想要我手里的股权,既然这样,我别的话也就不多说了,我睡也不得罪,价高者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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