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朔铭觉得有些头大,正巧这时候尚佳轩打电话来,请示朔铭一些公司的事,朔铭顺口问:“你在省城有没有认识的人?”
    “哪方面的?”尚佳轩回道。
    朔铭说:“我想捞个人。”
    捞人自然是警察口的人最好,尚佳轩就说:“我认识一个叫安思秉的,职位不低,如果能操作应该可以。”
    朔铭一听就笑了,因为焦德鑫给自己的人名里就有一个叫安思秉。朔铭立即说:“你现在就到省城来,我要见见这个人。”
    “以前联系多一些,他在我老东家那边有点股份,现在……我怕他不买我的账啊。”尚佳轩还是要把关系说明白,一旦来了之后又帮不上什么忙就不好了。
    朔铭说:“你先来吧。”
    等尚佳轩驱车来到省城已经是傍晚,进了朔铭的房间,朔铭示意尚佳轩坐下:“尚总,先说说这个安思秉。”
    “他?”尚佳轩笑了笑:“他的小姨子在建新集团有股份,说白了还是他的,要不他闲的蛋疼没事就往明山市跑?当时我们老板一直把他奉为座上宾。朔总,其实如果有这层关系,以后弄点工程或者拿土地都能用得上,这个人很会来事,各路大神都认识,路子很野。”
    现在这社会,就数这些人混的好。圈子大朋友多,随便什么行业都能插上一脚,有时候帮人拉个皮条也能赚很多钱。即便不赚钱赚了个人情,难道还怕人情缓步来钱?
    朔铭说:“你能联系上他?”
    “能,路上我联系过了,当时来不及向你请示,约着今晚见个面吃个饭的。”尚佳轩觉得自己有些先斩后奏了。
    朔铭点头:“那正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走,吃饭去。”
    路上,朔铭问尚佳轩:“这个人有什么特殊嗜好?”
    “嗜好?”尚佳轩面色有些尴尬,笑了笑:“这个人很奇葩,喜欢已婚少妇。”
    “啊?”朔铭嗤笑,这嗜好很危险啊。朔铭猛然想起齐阳水库的屠晓寿,绰号屠叫兽的那个。若不是一个姓屠一个姓安,朔铭还真会以为是亲兄弟。就这两个人,做个异姓兄弟拜把子也差不多,臭味相投啊。
    “还别说。”尚佳轩说:“这家伙祸害的人妻不少,人没一个去告的。”
    这一点屠晓寿就比不了,朔铭知道,屠晓寿的关系背景挺硬实,要不是这些年祸害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妇的只会官越来越大,怎么可能一直待在那个位置上不动。相比之下这个安思秉就会玩多了。
    朔铭开玩笑说:“这哥们长得帅还是功夫好?”
    “这我哪知道。”尚佳轩也笑:“朔总,其实啊,安思秉玩的那些真不见得是人妻。”
    “怎么说?”朔铭好奇的问。
    “但凡他染指的人,都是男人主动送上门的,这家伙是个变态,就喜欢用这种方式侮辱那些求他办事的男人。你想想,明摆着是戴绿帽子,还他么的要自己送上门,自己把帽子戴到头上,谁能受得了。”尚佳轩摇摇头:“所以我估计,故意弄个娘们装成自己的女人,然后让安思秉看到,一来二去的自荐枕席,安思秉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却欣然接受。”
    朔铭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而且大有可能。人或一口气,谁能受得了眼睁睁的看自己戴帽子。为了求人,这些假帽子也够让人难以接受了。
    尚佳轩看了眼朔铭,欲言又止。
    朔铭明白尚佳轩想说什么,他一定想说让朔铭找一个出来卖的女人跟着一起做公关,只要安思秉看上了,顺手送出去。可这毕竟是朔铭自己给自己找绿帽子戴,虽然不是真的,但不是每个男人都受得了。
    朔铭显然不是能接受这种屈辱的人,咬了咬牙,默声不语。尚佳轩一看朔铭的表情就知道结果。第二眼再看朔铭的时候却与朔铭四目相对。尚佳轩浑身打了个激灵,感受到朔铭眼神中的不善。
    朔铭是一个为求办事没有底线的人,但这是对自己。别人不把朔铭当人看都行,但这种带有侮辱意味的就是朔铭的红线了。可以低三下四,但却不能做不是人的事。人要脸树要皮。
    朔铭看尚佳轩这一眼就是警告。尚佳轩差点提歪点子,如果这家伙真敢把话说出来,朔铭就能做出另一番举动。那就是给尚佳轩找一个女人佯装是夫妻,让尚佳轩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安思秉的床上。同样能办成事。
    尚佳轩可以拒绝,但拒绝的同时也激怒了朔铭。给朔铭出馊主意的时候难道不是有一定的侮辱性?朔铭还能容得下这种人在身边?
    “这个变态。”朔铭咒骂一句。
    原本朔铭还是以听笑话的心情听尚佳轩说起安思秉这些变态嗜好。此时朔铭极为恶心,未见其人对安思秉已经讨厌至极。
    尚佳轩想要缓解尴尬的气氛,转移话题说:“他这个人比较好说话,只要喝高兴了怎么都好,而且酒量也就那样,半斤白酒就扶墙了。”
    能坐上安思秉这个位置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也绝对不会喝倒口无遮拦,要知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的道理。即便是酒桌上这些人的嘴巴绝对严实。如果尚佳轩这么理解安思秉也只能说尚佳轩看人的境界还差得很远。
    朔铭说:“半斤白酒简单,今天你喝酒我说事。”
    对安思秉心存厌恶,朔铭不想与这种人喝酒。但求人办事总要把人陪好陪高兴了。半斤白酒而已,尚佳轩足以完成这项任务。至于能不能求人办成,朔铭不觉得是喝多少酒的问题,而是给多少利益的问题。
    尚佳轩自知之前的想法有些理亏,朔铭怎么说也就怎么应声,万分后悔会生出那种想法,瞧了眼朔铭,见朔铭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心情这才没那么慌乱。
    要说朔铭这个老板已经非常随和了,平日里怎么开玩笑都行,要说正事的时候拿出认真的态度。对职场上的人来说做到这样是最基本的,朔铭也就要求这么多。可能是习惯了朔铭满嘴跑火车没个正形,尚佳轩以及其他人总会忘乎所以,经常做出一些略微出格的事,好在只要不过分,朔铭大多不计较。
    到了尚佳轩与安思秉约定好的酒店,由于之前没订桌,酒店也不远提供一个大包房给尚佳轩。
    朔铭上前,拿出几百块钱:“麻烦你了,虽然我们人少,总不能影响酒店的生意,你们的损失我来承担,你看怎么样?”
    之前还与尚佳轩争论不休的服务员左右看了几眼,纠结片刻,迅速的拿过朔铭手里的钱,笑了笑:“老板,这边请。今天订桌的客人多,也就剩下一间大包房了。”
    进了包房,朔铭对环境还算满意,看了眼观赏墙上水墨画的尚佳轩,朔铭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几百块钱一准进了这个服务员的腰包。他有利可图就愿意出卖规则,尚总在这方面做的并不彻底。”
    朔铭没有说教的意思,只是想提醒尚佳轩,该花钱就花钱,谈关系花钱花的都不是钱,只要能花出去,明天就会赚来更多。在这方面尚佳轩一直畏首畏尾。
    如今朔铭手头有资金,就是缺项目。一直以来大项目都是朔铭谈来的,尚佳轩就是一个管理工地的工头。以前摊子小还行,如今集团公司已经注册了,在这么下去可不行,朔铭手下真缺一个能开疆扩土的大将,尚佳轩的表现并不能让朔铭满意。对这一点,朔铭也想过,最重要的是尚佳轩小气,不舍得在人情世故上投资。
    当然,朔铭也了解尚佳轩的想法,每花一分钱都是朔铭的,花少了怕办不成事打水漂,多了又怕朔铭有意见。所以就养成了多干不如少干,少干不如不干,不敢不犯毛病的消极作风。
    紫萱了解朔铭,朔铭也对她说起过现在自己的境况。不然紫萱也不会为朔铭推荐牟嘉恩。别人手底下的人要论忠诚度怎么也不如自己培养起来的,朔铭选择通过这种捞人的方式也是无奈之举,这世道,有能力又为被人打工的人太少了。但凡有点本事的都想自己创业。
    尚佳轩面色尴尬,结巴着不知说什么好。朔铭继续说:“能把钱花在感情上总是没错。有关系才能有工程,没有工程再省钱也没用。”
    朔铭说的够直白了,也在暗指尚佳轩身在其位不谋其政。
    尚佳轩清清嗓子,点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朔铭知道,这些事还得尚佳轩慢慢改变,但朔铭等不了那么久。如今也只能把宝压在牟嘉恩身上,希望这个人有真才实学能为自己所用。与此同时,朔铭也在感叹,自己真没什么本事,一来身边没聚几个有能力的人,二来朔铭自己没太大的本事。
    学识,不是看几本书就能有的,也不是学历多高的问题,太多时候也取决于一个人的性格。
    等了好一会,天色渐暗。尚佳轩看了眼时间,对朔铭说:“朔总,时间差不多了,要不要出去等会?”
    安思秉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在酒店大堂候着也是理所应当,朔铭嗯了一声,随即与尚佳轩下楼。刚到大堂,尚佳轩眼睛一亮,给朔铭使个眼色就向一个人快步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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