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典型的高射炮打蚊子逻辑。明明用很小的成本就能做到的事偏要用很极端的方式。
    “他是正常人吗?”凤舞珍说:“初奇不仅取向有问题,生理也有点问题,而且精神也算不上是完全正常的,他考虑问题的方式很多时候很古怪,不过却很直接。”
    朔铭嗤笑:“取向有问题我知道,那生理有问题是什么意思?”
    凤舞珍面色一红,啐了一口:“反正我知道就行了。”
    朔铭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了,接着问:“我想知道紫萱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很好。”凤舞珍说:“你只需要知道你与她的距离越远越好,不然你死无葬身之地,她也万劫不复。”
    朔铭不信:“我有这么大的能量?”
    “不信不就试试。”凤舞珍的口气没有威胁,神色告诉朔铭她说的是实话。
    朔铭知道凤舞珍说的已经够多了,再怎么问也不会有什么答案。话题一转问:“郝笑什么时候转到军区医院?”
    “就这几天吧。”凤舞珍说:“到时候我通知你。”
    知道凤舞珍怀过自己的孩子,朔铭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女人,虽然凤舞珍是揣着目的,但还是莫名的心疼一下。朔铭起身走到凤舞珍身旁:“晚上不想在家吃了,要不你带我在京城吃点有特色的东西?”
    朔铭不是第一次来京城,可也从没逛过。凤舞珍在这生活了很多年,自然知道哪里好玩。
    凤舞珍嘟起嘴:“这时候才想起来陪我吃去吃饭?”
    “晚了么?”朔铭也觉得有点晚,可自己还没从郝笑这件事中恢复过来,此时仍觉得心里堵得慌。
    凤舞珍说:“见你对这个女生这么上心,暂且把你算作有情有义那一类吧。所以我不跟你计较。”
    朔铭是否有情凤舞珍是知道的,上次凤舞珍手上还是朔铭陪床照顾。对于这件事凤舞珍一直很感动,在自己最需要人的时候朔铭出现了。之前与自己交好的那些人每一个出现的,都是去医院看望一下,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说走就走,凤舞珍说:“要不我今天带你去吃点特色吧。”
    “什么?”朔铭记得京城里比较有名的就是鸭子还有炸酱面。
    “你觉得先吃鸭子还是炸酱面?”凤舞珍戏谑般的口气。
    朔铭不知情,想了想说:“面条有什么好吃的,要不吃鸭子吧。”
    由于住的地方不远,两人手牵手步行前往。到了地方朔铭被这里的火热渲染了,咂咂嘴:“这得多好吃,这么多人?”
    “基本没有京城人。”凤舞珍说了句实话:“说实话,现在我也没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怎么会这么出名。”
    朔铭不明所以,鸭子不是没吃过,也有口味好的,不过都太油腻了。
    朔铭本想点一只鸭子,凤舞珍说:“半只就够了,一会在外面吃点小吃。”
    鸭子很快上桌,朔铭尝了一口就兴趣缺缺了。油腻不说,与朔铭之前吃的口味也没什么不同,而且价格贵了很多。朔铭放下筷子:“就这口味真不知道怎么这么火的。难怪你说全是外地人,估计吃了一次这辈子都不会想了。”
    凤舞珍耸耸肩表示认可。朔铭说:“那你还带我吃这个?”
    “炸酱面更难吃,我觉得还是明山市的海鲜汤卤面好吃。”凤舞珍说:“可能一个地方一个口味,反正我在京城这么长时间也没适应。”
    败兴而归,朔铭两人也都没什么食欲。看看时间还早,凤舞珍说想要去喝一杯,朔铭自然去陪着。
    这是一条酒吧街,各色的酒瓶子组列成一堵墙,而且每一家生意都很好,几个小伙子在人流中招揽着生意。
    凤舞珍指着一家店说:“这家店的姑娘唱歌不错,我之前经常来的。”
    “那就这家吧。”朔铭无所谓。
    招揽生意的小伙子把两人迎进去,好容易找了一个空位置,位置很偏在角落里,不过并不影响听歌。
    朔铭问:“你们这有苦艾吗?”
    服务员一脸懵懂,讪笑说没有。朔铭兴趣缺缺,就让凤舞珍随便点了两杯。
    凤舞珍问:“为什么喜欢苦艾,那味道很古怪。”
    朔铭面色忧郁,叹口气说:“我最初和这个就是因为郝笑,别人送她的酒,我喝着挺好喝。”
    “是酒好喝,还是人好喝?”凤舞珍话里有话,带着浓浓的醋味。
    朔铭也知道,跟一个女生出来张口闭口都是另一个女人让谁都不会舒服。朔铭捉住凤舞珍的手,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朔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又哪里对不起凤舞珍了,但就觉得有些亏欠凤舞珍的,没什么道理。
    凤舞珍笑笑:“你不欠我什么,到现在为止我从没期望能与你走到哪一步,而且最初接触你只是一个任务罢了。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要说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而且我知道,你对我有点真心,仅此而已。或许……或许哪天我就从你的世界里离开了。就像上次一样,没打算能再与你相见的。”
    对于两人的关系,凤舞珍看得很开,也很理智。
    朔铭属于小市民性格,上不了大雅之堂,攻于算计格局却低的可怜。很多上得了台面的东西朔铭看不懂,也不想懂,一直以来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与这些个女人勾三搭四的不过是本性使然,归根结底还是希望能与郝笑过正常的夫妻生活,简单而快乐。
    而凤舞珍见得就多了,思想更为开化。男女在一起不一定要结婚,更不一定要生活在一起。觉得幸福就继续,不合适就好聚好散。
    凤舞珍说完,朔铭沉默,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在朔铭看来是自己给对方带来伤害了。
    兴趣缺缺的喝了一杯,凤舞珍问起郝笑的事。朔铭也就如实说了。
    凤舞珍说:“哦,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警察制服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嗨,当时与郝笑还没怎么着呢,那时候的他恨死我了。”朔铭回忆一起以前的事差点笑出来。当时就是因为凤舞珍朔铭才会出门买小雨衣,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被郝笑抓到警局里,更不会有后来的审讯室骚扰。后来两人发生的事似乎就顺理成章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郝笑醒不过来怎么办?”凤舞珍把杯里的酒喝了,抬抬手示意再来两杯。
    “想过,也没想过。”朔铭说的是实话,一直以来朔铭都怕去想郝笑真的醒不过来变成植物人自己应该怎么做。自己真能坚持一辈子去照顾郝笑吗?人性这东西谁都不能保证,朔铭也无法预计自己将来会怎么想怎么做。
    “我看得出来,你在犹豫。”凤舞珍说:“不过做到你这样已经很好了,而且有一点很重要,你这个人比较诚实。多少人嘴上信誓旦旦,到头来总干一些不是人的勾当。”
    朔铭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让他觉得格外沉重。看了眼台上,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抱着一把吉他哼哼呀呀的唱着朔铭听不懂的歌。朔铭说:“也没见你说的那个歌手啊。”
    “可能是今天不来吧。”凤舞珍说:“喝完这杯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朔铭说:“我联系不上紫萱,你能不能安排一下,让我跟她见个面,我有些问题想问问。”
    “你这是在害她,也在害你自己。”凤舞珍摇摇头:“至少最近这段时间是不可能。”
    朔铭看着车窗外,笑着说:“京城是繁华,大而且人多,除此之外我没觉得哪里特殊。”
    “这是政治中心,什么特殊,只有权利。”凤舞珍说到重点:“你在街上随便遇到的一个人有可能是来讨生活住地下室的。也有可能是某个大佬,你惹不起的人。有个段子,说一个人在京城,随便骂五个人就有一个是自己惹不起的。说一个人在东海,你随便找五个人就有一个比你有钱的。这只是个段子,却足以证明京城这个地方的特殊性。”
    凤舞珍说的没错,可朔铭没啥感觉,自己又不会招惹谁,这些人有没有权利与自己无关,县官不如现管,朔铭觉得这里的领导还没有丰城的一个局长办实事。如果到了东海,朔铭又不借钱,这些人是不是土豪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朔铭说:“京城,不过如此。”
    “的确不过如此,这要看站在什么角度看了。”凤舞珍是一个思想很独立的女性,各方面的见闻也不是朔铭能比的。随便举个例子就能让朔铭无言以对。
    回到家,凤舞珍洗澡,朔铭非要挤进去一起,打上沐浴露滑溜溜的格外舒服……
    钻进被窝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朔铭问:“你工作不忙吗?怎么没见你做什么工作。”
    “你来了,我就休息几天。”得到满足的凤舞珍脸色红红的,像个熟透了的烂桃子,略微一掐就能滴下水来,刚运动完的朔铭还想再咬一口。凤舞珍说:“感谢你上次我受伤的时候来照顾我。”
    “那你咋感谢?”朔铭不规矩的糙手再次攀上高峰,嘿嘿怪笑:“就这么感谢吗?”
    “呀,你放开……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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