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铭心说这一次算是躲过去了,如果再有下次怎么办,朔铭不能每次都出现,实在不行就算是放弃马婷婷也是无奈之举,帮了马婷婷这么多次,这人情已经够大了,朔铭也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谢谢你。”马婷婷脸红了,朔铭的形象在心里瞬间又高大许多,心想如果小蕊真有这样一个爸爸那该有多好。
    但马婷婷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带着孩子独居的妇女,年龄也比朔铭要大一些,就单说带个孩子这一条朔铭就不可能喜欢自己。能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已经是人生的万幸了。
    朔铭把马婷婷送回小区,也没下车直接走了。马婷婷站在路边看了许久,擦擦眼角的泪水转身回家。
    朔铭到警局的时候郝笑已经下班了,朔铭打电话给郝笑,结果却是贺美琦接的。朔铭奇怪的说:“你跟郝笑在一起?”
    贺美琦说:“我们在逛街呢,他去卫生间我帮她拿包,你有什么事吗?”
    “我从工地回来了,打算顺路捎上他回家的,既然这样你们逛吧,我自己弄点东西吃。”朔铭一边打电话一边启动车掉头离开。
    朔铭躺到床上,百无聊赖的竟然睡过去,一阵电话铃音把朔铭吵醒,睡眼朦胧的拿过电话接听:“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急切的声音:“朔铭,你快来。”
    “出什么事了?”朔铭顿时一惊,贺美琦不是那种小公主性子的人,即便是有点什么小困难也选择不说,为人处世也非常理智,除非遇到什么难缠又解决不了的问题了。朔铭问:“你现在在哪?”
    “我在中心商场,我们遇到碰瓷的了。”贺美琦大声解释,随即电话里就传来一阵争吵,郝笑肯定母老虎一样张牙舞爪了。
    朔铭立即穿上衣服出门,心里腹诽,现在碰瓷的这么大胆?郝笑可是警察,竟然在郝笑面前玩这个。如果真是碰瓷的郝笑不应该处理不了,警官证一亮,这些跳梁小丑还不吓得尿裤子?
    朔铭并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中心商场。到了商场外,朔铭找不到停车位,索性把车仍在过道上。
    一个保安追过来:“先生,你的车不能停在这……”
    朔铭转头随意的看了眼:“你把警察叫来贴罚单,一分钟一张随便贴。”
    警察就是管得再宽也管不了商场的停车场,朔铭也实在是急了,那还顾得上去管里面的车能不能出来。
    商场一层,在化妆品区正围着一群人吵吵闹闹,朔铭隔很远就听到郝笑的声音:“是他自己撞过来的,自己找死还赖着别人了?”
    朔铭挤进人群,看到地上有一摊血迹,郝笑正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争吵着。贺美琦一脸愁容的站在一旁,另一边则是两个警察。这是郝笑的两个同事,不过看情况并没有偏袒谁的意思。朔铭心里暗赞,这两个警察很会处理事,这时候不激化矛盾,通过双方的争吵理清事情的原委。
    朔铭没急着问情况,看地上血迹不小,但没有伤者,应该是已经送去医院了。
    郝笑说:“警察已经来了,这商场里也有监控,是不是碰瓷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妇女不依不饶:“你说我们是碰瓷就碰瓷啊,我老公怎么就那么喜欢碰你,碰瓷的会把自己碰的头破血流吗?”
    郝笑是警察,但朔铭从几人谈话中听得出来应该是没亮明警察身份,面前这个女人一看就是农村妇女,叉着腰一副泼妇的样子。
    贺美琦看到朔铭,朔铭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贺美琦点点头,拉住郝笑说:“反正有监控,说多了也没用,是那个人自己跑过来撞到你的,你还不如看看自己有没有受伤。”
    虽然郝笑是警察,这种扯皮的事见的多了。但贺美琦也不差,在创伤科接收过不少碰瓷受伤的人,套路也懂。现在这社会无论是打架还是处理其他事都讲究用金钱来衡量。动手打架的两人都住进医院,互相赔偿,能在医院躺一年算你本事。郝笑是与伤者撞到一起,但不清楚为什么地上会有一摊血迹。从伤势来看,伤者的确够资格在医院住院,也够讹人的基本条件。
    但如果郝笑此时说自己恶心头晕,怀疑被撞成脑震荡也可以去医院做个磁共振检查一遍。医药费肯定是支付对方的。
    朔铭凑上前拉住郝笑的手:“说说怎么回事?”
    郝笑的同事认识朔铭,但只是用眼神交流一下并没有主动打招呼,朔铭也只是笑笑。
    “你怎么才来?”郝笑嘟起嘴说:“刚才我跟美琦姐正看香水呢,那个老男人像个螃蟹一样冲过来,撞在我身上我还没倒呢他倒好,一头扎在那柜台角上,看着一地血,没准一会就死了。”
    郝笑这是过嘴瘾,咒骂那个不长眼的。一旁的妇女一听就不乐意了,嚷嚷着说:“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我还说是你撞的我家老公,现在他受伤了,你可好好的站在这,我们有警察做主,你就说这件事怎么办吧。”
    如果妇女不这么说朔铭还真以为是一场意外,还是第一次听说在商场里面找人碰瓷的。一个正常人老公头部受伤肯定是第一时间关心伤势,而不是留下来与郝笑理论,从这一点上就有碰瓷的嫌疑,想要短平快的拿到钱。
    一般来说出现这种情况现场解决不了的警察就会选择带回警局,毕竟在这影响不好,很多人围观,人圈里的人就像几只猴子被人品头论足。朔铭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两个警察竟然无动于衷,难道与伤者是一伙的?
    朔铭对郝笑说:“不行就让警察处理吧,这个时间了,先看看人受伤的情况。”
    “你看,还是这个大兄弟会办事,你们两个小姑娘就会推卸责任。”妇女似乎觉得郝笑是站在自己这边,立即跟着说:“我老公受伤了,你们一句关心的话没有,反而推卸责任,大家伙可都看到了。”
    “我有说推卸责任吗?”朔铭笑了,看着妇女说:“你男人叫什么?”
    妇女闷头不说话,眼睛直转。警察这时候插嘴了:“要不你们跟我去警察局吧,都做一份笔录。”
    这个场合朔铭的确不应该问伤者的姓名,给人的感觉像是要知道是谁打算报复。警察这么说也无可厚非,但朔铭关注的是妇女的反应,看来郝笑分析的没错,应该是碰瓷。
    一行人跟着警察去警局处理,朔铭走出商场外面已经压了一溜车,纷纷按喇叭嫌朔铭的车挡路了。还有的人站在车旁大声咒骂。
    朔铭懒得多说,打开车门让郝笑与贺美琦上车,然后慢悠悠的转过车头上车驶离。
    警局里灯光明晃晃的,朔铭三人与妇女形成两个阵营,不停的大声争吵。除了这种事很难界定是不是碰瓷,朔铭也皱起眉头。
    一个警察的电话响了,接听之后嗯呀几声,挂了电话对几人说:“伤者的情况已经稳定,头部受伤缝了四针。可能会伴有脑震荡并发症,需要住院治疗。”
    住不住院全凭医生一张嘴,贺美琦最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看了眼朔铭没说话。
    朔铭说:“你打算怎么处理?”
    妇女张张嘴,有点不知所措,在这之前并没打算把头撞破,而是要装作脑震荡的样子讹点钱。头部受伤女人还真不知道要多少钱合适。
    朔铭拿出电话打给范宇光:“范哥,有时间你去医院一趟,你弟妹逛街的时候碰到个碰瓷的,替我去看看伤势怎么样。”
    朔铭就当着警察的面打电话,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讹人可以,朔铭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郝笑的无辜,但朔铭的作态是以后走着瞧。
    吵吵闹闹半个多小时也没什么结果,郝笑就坚定的说妇女的碰瓷的,而妇女就是啰里啰嗦的表示要赔偿。
    警察都知道朔铭是郝笑的男朋友,其中一个警察对妇女使个眼色:“其实这件事本来就没什么对错,两个人都是不小心撞到一起本来没什么事,巧就巧在正好碰到头了。我看让郝女士这边出医药费,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行不行?”
    朔铭心说也只能这么办了,想要找碰瓷的证据太难。完全可以说走路不当心,但毕竟是因为郝笑受伤了。
    但妇女不乐意了,脸一横对警察说:“我丈夫就这么白白受伤了?以后有什么后遗症怎么办?出了那么多血就不给点营养费?住院还耽误时间,就没有误工费?”
    警察无奈的摇摇头,朔铭已经基本肯定这个警察与妇女认识。朔铭看了眼郝笑,贴到耳边小声说:“你这个同事认识这个碰瓷的,可以诈他一下。”
    朔铭说:“你男人没有别的毛病吧?”
    朔铭思来想去碰瓷不可能故意要头破血流,为了多讹钱极有可能装出还有其他疾病的样子,比如说因为这件事引发了心脏病或者其他身体疾病,需要长期治疗的疾病才能讹到更多钱。
    “有。”妇女眼珠一转:“我老公神经衰弱,撞了头可别严重了。”
    朔铭冷笑,看看时间范宇光应该到医院了。稍停一会又打过去:“范哥,你问问医生伤者都有什么毛病,是不是有神经衰弱。”
    这几天太忙 更新有点不稳定 但都会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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