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铭走过去,两个人聊得正开心没人关注到朔铭。
    朔铭清清嗓子,抬腿踢了范宇华一脚:“你小子不好好的看着工地,让你来泡妞的吗?”
    范宇华正说道兴起,被朔铭突如其来的脚丫子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朔铭嘿嘿笑着说:“我这不都安排好了吗?”
    朔铭吴敏霞说:“这样男人欠管教,等你将来嫁给他也要狠狠的教训,越是下手重他越听话。哎,我说的是真的,难道你不信?”
    吴敏霞抿嘴笑着:“信你才怪。”
    朔铭狡诈的笑着说:“那这么说你已经准备好嫁给他了是不是?”
    吴敏霞知道自己掉进坑里,红着脸不说话,倒是范宇华眼睛放光,崇拜的看着朔铭。心说还是朔哥会聊天,难怪那么多嫂子。
    朔铭问了问这几天工地的情况,让范宇华把成本核算一下,又说:“你们继续甜腻腻吧,我在这碍事了。”
    范宇华这个没脑子的竟然张嘴就说:“不碍事一起聊聊吧。”
    朔铭叹口气:“你真是个付不起的阿斗。”
    范宇华挠着头不明白什么意思,朔铭对吴敏霞说:“你懂了,对不对?”
    吴敏霞说:“我听范哥说过你没读过大学,怎么感觉你读的是厚黑学。”
    厚黑学是什么朔铭不知道,但在酒场上这么长时间这个词什么意思还是明白的,对吴敏霞说:“你们什么时候变得厚黑了才有资格谈成功。现在连谈的资格都没有。”
    朔铭这句话是实话,非常现实。这几年朔铭总结了几条为人处世的道理,见人三分笑与谁都不起冲突做个笑面虎是一条。厚黑又是一条。只要把这两条运用好了,就算不能挣大钱也能安身立命。
    朔铭没心情耽误他们谈情说爱,走到一旁看着那些灰头土脸的考古工作者不停的挖。
    现在这片区域已经能看出一个古城的雏形了。两个记者扛着摄像机这拍拍那拍拍。朔铭不明白凤舞珍为什么这次没来,估计是央台有事抽不开身吧。
    晚上回到六汪镇,朔铭没去跟范宇华睡在一个屋檐下,大模大样的住进了汤名雅的房间。
    朔铭问汤名雅:“屈家庄那边是什么情况,电视台开始直播了?”
    汤名雅说:“结果可能让很多人失望了。那里的确有一个古代文明,但出土的东西少得可怜,后期没什么开发价值。”
    “这玩意还能开发?”朔铭不解的问。
    “对啊。”汤名雅说:“这可是几千年前的人类遗迹,很多人会有兴趣来观光,既然有人感兴趣就会带动当地发展。”
    “什么玩意都当宝贝了。”朔铭兴趣缺缺,不就是几块破石头破土墙吗。
    汤名雅问朔铭:“你打算什么时候弄阳光房?”
    朔铭对此没太大兴趣,但答应汤名雅了也只能投点钱。想了想说:“你总得让我昨晚引黄工程,其实我不大懂这些东西,当时也是我一个兄弟帮我弄的。再弄一个我想还让他来操办。”
    “只要你别忘了就行。”汤名雅抱着朔铭说:“说,这次回去之后是不是又跟相好的睡觉了?”
    汤名雅的思维太跳跃了,朔铭还没反应过来。朔铭说:“我发现你们女人好奇怪,明明不喜欢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而又极力的想知道都干了什么。知道了怎么样,生气?不知道怎么样,抓心挠肝?”
    “不就是问问吗,你紧张什么。”汤名雅也知道自己问这些有点多余,怅然若失的说:“其实我知道,引黄工程完工了你就会走,可能很久都不会来六汪镇,也可能我们就此分开了。”
    “现在这段时间只是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应该往前看。”朔铭只能故作深沉的说句文酸的话。
    汤名雅瘪瘪嘴:“回去两天吃墨水了?怎么突然文绉绉的,下一刻是不是就能啊出声来,然后给我吟诗。”
    “我吟你就行了,何必吟诗。”朔铭又说:“明天我还会回明山市,季王庄那边要建设港口你知道吗?”
    “我听说了,你感兴趣?”汤名雅说:“那可是大工程,估计能进行好几年。”
    “是好多年。”朔铭说:“首先会用一两年的时间把港口建设好,其次呢是建设配套设施,再然后就会有各种企业进驻,早着呢,估计能发展十年。”
    “那你朔大包工头不发财了?”汤名雅笑嘻嘻的说:“我要抱粗腿,求保养。”
    “我回去就是为了这件事,季王庄港口已经开始招标了,可我还没什么门路能拿到工程量。这次回去就是见一个从京城来的人,希望能得到一些好处吧。”朔铭也实在没人说话,许多事压在心里也怪难受的。汤名雅绝对不会说出去,朔铭也就一吐为快,汤名雅很知性,也能适当的给朔铭宽宽心。
    可朔铭心里七上八下的,与齐淑那通电话寓意太深刻,朔铭简直不敢想象齐淑到底是什么目的。如果单纯是齐淑看上自己想要自己陪侍还好说一些,大不了含泪从了。
    朔铭心里乱糟糟的,好容易才睡着。第二天朔铭没去工地,直接返回明山市。
    齐淑依旧住在明山酒店,朔铭找到房号,心情忐忑的敲了敲门。
    “谁啊?”门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朔铭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敲错房门了,仔细确认之后才说:“我是来找齐女士的,请问他在吗?”
    “你等会。”男人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过了一会房门打开,朔铭看到齐淑穿着睡衣双手抱胸站在那,饶有兴致的打量朔铭,像看一头牲口,侧过身:“进来吧。”
    朔铭咽口唾沫,齐淑是个寡妇,竟然堂而皇之的与姘头开房而且不避讳朔铭。不过朔铭也不算什么人物,就算知道了也没人说去,也不敢胡说八道。更何况齐淑似乎根本不在乎,紫萱都知道这个女人有多方浪。
    朔铭说:“这……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齐淑倒是奇怪了,似乎朔铭不进去才是不正常的。
    朔铭硬着头皮进去,却没看到之前说话的那个男人。这是一个套房,那个男人应该在里屋吧。最好不要出现,朔铭也不想认识哪个男人能得到齐淑的青睐。
    朔铭尴尬的站在原地,齐淑笑着说:“你是来罚立正的吗?别那么拘谨。你可是初奇的座上宾呢。”
    朔铭心里一条,初奇会把与朔铭的交易告诉齐淑吗?这个很难下结论,如果是一个正常人这种事是铁定也不会说的,可初奇并不正常。朔铭直截了当的说:“齐女士,季王庄那边……”
    “现在那个工程还在招标,我怎么看你比发改委都着急。”齐淑咯咯笑着说:“你担心没活干吗?我记得当时初奇说过,只要你能做到他要求的事你能做多少工程量就给你多少。这不仅是他的承诺,也是我的承诺。”
    “你知道他想让我干什么?”朔铭反问。朔铭并不确定齐淑知道多少,毕竟谁也不会把自己戴绿帽子这件事说出去。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齐淑咯咯笑着说:“我还知道你现在已经完成一半了,不是吗?”
    一半?初奇要朔铭把紫萱睡了,最好生个孩子。睡了紫萱算是完成一半,这种比喻似乎也没错。
    朔铭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朔铭已经闻到了危险的气息,此时初奇翻脸足以让它死无葬身之地。朔铭的额头出现冷汗,但内心却在此时变得出奇的宁静。朔铭直视齐淑,不温不火的说:“齐女士,你们已经知道了,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怎么办?”齐淑笑了一声:“你是在质问我吗?”
    朔铭无言以为,他说话的口气的确像质问一样。齐淑说:“放心吧,季王庄那边我会给你一定的工程量,只不过有些事你最好上上心,做的更圆满一些,而且要尽快。”
    “请问是哪些事?”朔铭明知故问,心里打定主意,千万不能顺了初奇的意思,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别在我这装傻。”齐淑板着脸说:“这些话之所以不在电话里跟你说主要还是怕别人知道,我想你懂我的意思。人长这张嘴除了吃喝之外还能说话,但说话总会不经意的给人带来灾难。”
    “齐女士,齐小姐。”朔铭很严肃的说:“那好,我会尽力而为,再见。”
    朔铭说完就从齐淑的房间出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套房里屋走出一个帅气的青年,看了眼房门,搂住齐淑说:“亲爱的,你好像并不喜欢他,可为什么要把事交给他来做呢?”
    齐淑推开青年,哼了一声:“你觉得谁都喜欢长得好看的吗?也不照照镜子,那个大小姐看到你估计就要吐了。”
    “那为什么要让那个小姐红杏出墙,难道……”
    “啪”一声,齐淑狠狠的甩了青年一个耳光,指着对方的鼻子恶狠狠的说:“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如果让我知道你多说一个字我保证你死的很惨。明白吗?”
    青年捂着脸,轻轻点头竟然不敢反驳一句。齐淑鄙夷的看着青年,斥道:“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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