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唾沫,朔铭结结巴巴的说:“翁区长,你是不是拿错东西了。”
    一瞬间,朔铭心里出现无数念头,可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朔铭如果什么不说是不是代表着自己认可了。那么接下来滚床单?
    翁翠彤羞臊的不行,如果有个地缝一定第一时间钻进去。脑子嗡嗡的像有无数苍蝇在乱飞,根本没听到朔铭在说什么。
    朔铭尴尬非常,见翁翠彤不回话也不好追问,心里默念着时间,胶水生效后还是见机快跑为好。
    几分钟时间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朔铭收回胳膊见瓷砖已经牢牢粘住长舒一口气。甩动已经发麻的胳膊,可看在翁翠彤眼里朔铭是在他面前挥舞硅胶玩具。
    “你……还是还给我吧。”翁翠彤小声说。
    “啊?哦。”朔铭吓了一跳,赶紧把玩具扔在盥洗盆里。可硅胶玩具出其不意的弹跳起来,落在了翁翠彤身上。
    朔铭大惊,想要伸手抓住,没想到脚下一晃向一旁摔去。
    朔铭还是有些身手的,如果只有他自己倒不至于摔倒,可一旁就是翁翠彤,本能的跳起落向翁翠彤。
    翁翠彤被朔铭突如其来的一撞差点摔倒,可这一撞却把她撞的清醒了,看着朔铭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想也不想伸出手一把将朔铭抱住。
    翁翠彤是那种欲望很强却极有克制力的人,但谁也受不了七八年的寂寞煎熬,尤其是那些风言风语,像是要把他钉在耻辱架上,不敢有半分逾越之举。与朔铭发生的一个个误会让她一点点的将伪装撕掉,他要满足自己,毕竟他只有三十四岁,女人最美好的几年已经过去,她保养的再好也最多算青春的末班车。
    被翁翠彤抱住的朔铭吓了一跳,只感觉一个丰润温软的身子将他拥住。
    “翁区长……”朔铭懵了,极力的组织语言想要解释几句。
    “别说话,抱紧我。”翁翠彤的口气像是哀求,又如同命令。
    朔铭张开双臂搭在翁翠彤略显丰润的腰肢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这是要来了吗?潜规则?我是答应好呢?还是答应好呢?又或者……从了?
    朔铭不是急色的人,可此时由不得他拒绝。虽然心里窃喜自己这份长相也会被潜规则还是会给自己找理由。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我是被逼的,如果不从肯定会招来翁翠彤的怒火。如果是别的事得罪了大多陪个不是贴点好处也就过了,可这件事不是钱能解决的,恼羞成怒的翁翠彤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就不好说了。
    人一旦撕掉高贵端庄的外衣就变的疯狂,翁翠彤把心底的欲念彻底释放了,此时的他什么也不想管,无论是什么后果他都不在乎,他需要过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翁翠彤缓缓抬起头,盯着朔铭的眼睛张开红唇。、
    朔铭像被噩梦惊醒,清清嗓子语无伦次的说:“那什么……门铃响了,呃,你好像有客人。”
    翁翠彤不想理门外的人,再次把朔铭抱住,可门铃一直在响,就好像门外有人在喊:捉奸啦!
    翁翠彤无奈,只好放过朔铭穿上睡衣出去开门。
    “掌柜的,出事了……”
    这个声音朔铭听过,翁翠彤的秘书钱燕。他们两人的交谈语速极快朔铭没听清楚,应该是出了什么重大的事需要翁翠彤去处理。翁翠彤似乎很生气可又无可奈何,最后说了句你等着“砰”一声把门关上,急切的跑进卧室。、
    翁翠彤一脸幽怨的进了卧室,抱住朔铭吻了一口:“我出去有点事,一会你自己走,等我电话。”
    事情应该很急,翁翠彤打开衣柜拿出一套衣服,也不害臊,当着朔铭的面快速换上套装。临走时对朔铭微微一笑,不忘来个飞吻。
    听着外面的门哐当一声关上,朔铭倒在床上,想想前因后果嗤笑出声,这他娘的是什么事啊,我是来修瓷砖的,怎么就成了暖被窝的呢?
    过了十多分钟,确定没什么事朔铭整理衣服,跑进卫生间照照镜子,洗掉脸上的口红。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点了份外卖吃了躺下就睡,这一觉睡了一个圈,第二天九点才睡醒。拿过电话一看,昨天夜里11点多翁翠彤竟然给他打过三个电话。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自言自语的嘀咕:老子成了小鲜肉,这是要被包养的节奏啊。
    洗把脸清醒清醒,翁翠彤的电话也没回,不是不想回而是不敢,等自己想明白了再说吧。虽然翁翠彤对他同样有吸引力,可朔铭不喜欢这种感觉,与翁翠彤接触怎么都会觉得自己是出来卖的。
    算算时间,六标段最少要忙两个月时间,恐怕有段时间不能回家,趁着有空朔铭买点水果回去看看奶奶。
    朔铭小的时候家里穷,父母为了多挣钱做了多年倒爷,所以常年不在家。朔铭是奶奶带大的,对奶奶的感情尤其深厚。
    朔铭的父母住农村习惯了,怎么也不舍得离开。说空气好环境好,现在政策也好,就是想跳个广场舞也有地方跳,所以一直住在农村。如此一来朔铭的奶奶也算是有人照顾。
    奶奶一直住在自己的小院里,大半辈子在这几间破房子里度过,朔铭曾想过让奶奶去城里住,毕竟医疗购物也都方便,可奶奶与父母一个脾性,就是不愿离开老窝。
    朔铭的父亲是奶奶最小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朔铭的几个叔伯都没长成夭折在那个混乱的时代。朔宏德四十才有了朔铭,也算是老来得子,全家人把他当宝一样。
    进了奶奶的小院,朔铭嚷了一声:“奶奶,我回来了。”
    别看朔铭的奶奶九十多岁,耳不聋眼不花,多少年连片感冒药都不吃。
    奶奶在屋里应了一声,蹒跚着三寸金莲出来,脸上挂着幸福的笑:“你爸走了,说是去那个什么山。”
    朔铭明白,父母这是旅游去了,自从把生意交给朔铭每年都会出去两趟。搀扶着奶奶坐下,朔铭打趣说:“奶奶,你怎么不去啊?你这腿脚好的很,下回我给你报个团爬长城去。”
    “小兔崽子,又瞎说。”奶奶知道朔铭在开玩笑,张嘴笑着,满嘴没有一颗牙,伸手慈爱的摸摸朔铭的脸,孙子回来看她是最让她开心的事。
    朔铭把带来的水果放进一个篮子里,垂到大口井中。奶奶这没冰箱,这口井就是天然的保鲜地。井里冬暖夏凉。
    朔铭提醒奶奶记得吃,想吃什么给他打电话。这个年纪的老人都有一贯的坏毛病,有东西觉不舍得自己吃,总要等到儿孙回来大家一起分享,看着别人吃了比自己吃了还要高兴。有时候把东西忘了或者儿孙不在身边,等把东西拿出来已经变质了。
    奶奶拍着朔铭的手,问他有媳妇没有。
    朔铭尴尬的摇头,每次回来奶奶都要提上一次,说什么他二十八岁的时候已经生了四个孩子了,只是可惜,除了朔铭的亲爹其他的得病都死了。
    朔铭也总拿朔宏德说事:“你看我爸,不是四十才有的我么?我不着急,好姑娘有的是。”
    “那好姑娘等你啊?”奶奶憋着没牙的嘴:“等你想找媳妇了好姑娘都没有了。”
    朔铭也不辩驳,跟着嘿嘿笑,心说现在找老婆还得有硬件,房子车子稳定工作一样不能少,就算找了个真爱女朋友什么也不要,可总有个挑女婿的丈母娘啊,丈母娘跟女婿可不是真爱,先看硬件再看软件。
    奶奶突然想起什么起身拉着朔铭就说要去串门,搞得神神秘秘的。
    朔铭不明所以,拗不过奶奶只好跟着去了。
    农村的街坊多半带点亲戚,这个二婶那个三叔的,奶奶带着朔铭去的这家与朔铭也算远亲,翻翻族谱估计能找上点关系。
    进了刘四婶家的小院,奶奶就打招呼:“他四婶,看我把谁带来了。”
    朔铭奇怪,自己又不是不认识刘四婶,小时候还经常爬他家的墙头,朔铭来串个门有什么稀罕的。
    刘四婶穿着围裙从屋里出来,见了朔铭眉开眼笑:“是朔铭回来了,哎呀还真是巧,我侄女刚到没一会。”
    朔铭看看奶奶,也明白了个大概。奶奶是觉得朔铭岁数不小了,要给他安排相亲,这种事以前也没少干,奶奶毕竟生活在农村,接触的也就那么些人,大多安排些村姑让他兴趣缺缺。并非朔铭瞧不上村姑,两个人谈恋爱总要有共同话题,尤其是女方的气质,一旦带着浓浓的乡土气息就头疼,立即就会脑补出一个姑娘扛著锄头的绝美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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