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斐庆幸自己还没有得罪君洛天等人,慌不迭的将令牌还给了沈越。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洪亮的长啸从城主府外传来,然后十几道人影闪进了城主府大门,两道人影飞快的从府内窜出,把沈越和葛斐等人围在了中间。
    十几个人都穿着同一款式的黑袍,外放的杀气浓郁得犹如实质。
    沈越脸上突然浮起了笑容,因为他发现,这群黑袍人中,居然还有三个熟人。
    南岭三雄看清被自己一帮人围在院子里的,有一个是沈越,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怒容升起。
    那个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九品武修冷笑道:“小子!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这次,看你往哪跑。”
    这句话一出口,他身前的一个五、六十岁模样的中年人,皱起眉头:“杨雄,你们认识?”
    南岭三雄的老大杨雄,附在那个中年人耳边,轻轻的说:“师尊,老二的手指,就是被他削断的。”
    声音轻如蚊蚋,可又怎么能够逃过沈越的耳朵?
    沈越原本还对南岭三雄有些好感,认为他们拿得起放得下。
    这会儿不禁代之以鄙夷……还大言不惭的说“往哪跑”,难不成都不知道,那天自己对他们是手下留情?
    “真是没有想到,来了三头狗熊。”沈越摇了摇头,笑道。
    那个中年人脸色一变,因为他看不出沈越的修为境界,如果说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又怎会在杨雄的飞刀下安然无恙,轻易削断老二的手指?要说是到了返璞归真的极武境,又过于年轻。
    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削断本座徒弟的手指,那是他技不如人。只要你将夺去的纳戒原封不动的还回来,本座可以既往不咎!”
    沈越冷冷一笑,知道“原封不动”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这老家伙还在打铠门罗鳄的主意呢!
    “既往不咎?”沈越笑道,“这一次你们向元宗,可是死了十个人,都不管了么?”
    黑袍中年人不禁脸色大变,看向葛斐,道:“葛城主,他就是那个君洛天?本座不是让你将他们软禁起来么?”
    葛斐听到这一句,原本就白净的脸色,变成了煞白。
    向元宗宗主俞辰山,当作沈越的面,说出“软禁”两个字,可算是害死他了。
    之前,他还可以掩饰说是保护君洛天等人的安全,现在被俞辰山说破,还怎么掩饰?
    “俞宗主,”葛斐强行将脸色恢复到正常,一本正经的说,“这位是丹神的关门弟子沈大师。至于说太极门的君公子,是我城主府的贵客!”
    俞辰山一愣,他真是没有想到,向元宗这一次打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绝色谷,不仅牵涉到太极门,还惹到了丹神弟子。
    抱着侥幸的心理,俞辰山哈哈一笑,朝沈越拱手道:“误会,真是误会。杨雄他们是瞎了狗眼……嗯,前些天向元宗那些人,应该没有得罪沈大师吧?
    “前些天的事情,我倒是不在现场。”沈越冷笑道,“不过牵涉到了君兄,我却是无法置身事外。”
    “君...君兄?”俞辰山吃惊道,“你说的是君洛天?”
    “不错!”沈越朝葛斐看了看,说,“既然俞宗主到了,葛城主也该将君兄他们放出来了吧?”
    沈越的声音很是平静,一个“放”字,却令葛斐有些发慌。
    实在不能说是他胆小,沈越身上有太子签发的皇家供奉令牌。且不说这场纠纷向元城城主府还参与了,就是没有参与,沈越在向元城境内出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太子慕容瑞源一怒,可不是去官罢职能够完事的……抄家灭族,肯定逃脱不掉的。
    葛斐是绝对不能看着沈越在向元城境内出事,毕竟他不是一个孤家寡人,后边还有一个人丁兴旺,财富充盈的家族。
    可是俞辰山这边,显然也没有要罢手的意思……当众死了十个人,向元宗要是不追究,以后也确实很难在这一带立足。
    “俞宗主,冤有头债有主。”葛斐拱手道,“在下调查得很清楚,当日君公子在高台四周,布置阵法,是担心争斗伤及无辜。”
    俞辰山愣了片刻,随即明白了葛斐的意思。
    将君洛天等人撇开,固然是葛斐出于自身的考虑,对于向元宗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向元宗,可没有跟太极门叫板的资格。
    “葛城主,”俞辰山拱手道,“向元宗跟君公子没有直接冲突,自然不会迁怒于他。”
    “那就好!”葛斐暗暗松了口气,道,“向元宗和绝色谷有些恩怨要解决,沈大师,要不,您就跟君公子等人先回去?”
    沈越点点头,道:“有劳葛城主带路。”
    实际上,没有葛斐带路,沈越也能够找到君洛天等人。只是君洛天等人所在的室外,已经围了上百严阵以待,手持强弓硬弩的城卫军。
    尽管其中没有高阶武修,可是一百训练有素的城卫军,如果正面起了冲突,就算是沈越自己,也难免受伤……柳飘香、袁欣怡、秦嫣儿三人就很难全身而退。
    能和平解决,当然最好。
    沈越在葛斐的带领下,进了君洛天等人把盏高呼的屋子,
    葛斐一挥手,那些隐藏在各个角落里的城卫军,迅速撤了开去。
    “君兄,你可真是够可以的啊。”沈越道,“一个大男人,跟七个大美女喝酒,都忘了白天黑夜了吧?”
    正举杯仰头的君洛天一愣,杯中的酒水,便全数倒进了他的脖子里……
    沈越皱起了眉头,道:“这算什么?是故作潇洒,还是放浪形骸?该出去了!”
    “是,是该出去了!”君洛天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释放出部分真元,将沾在身上和衣服上的酒水蒸干。
    冰冷的眼神扫过葛斐,随即迈步出门,柳飘香和绝色谷的四个女子紧跟在他身后。
    葛斐愣了一下,随即叫了一声:“君公子!”追了过去。
    沈越挠了挠额头,对落在后面的袁欣怡和秦嫣儿说:“跟着我……等一会儿要是打起来,你们俩就放轻松,到那里躲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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