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兔先生指示,傅一涣已经走到了洛珩的房间门口,踌躇地站在门口,里头没有再传出任何声音,他敲了敲门:“洛总,发生什么事了吗?”
    洛珩没有作出回应,傅一涣便加大了力气,又敲了敲:“洛总,你没事吧?”
    还是没有听到洛珩的声音,傅一涣不免担忧起来,洛希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回来,他有些犹豫,贸然撞门进去合不合适?
    正迟疑着,他瞥见门缝下透出了些微的亮光,看起来并不是卧室大灯开启透出的白光,而是五彩斑斓,还一闪一闪的。
    傅一涣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抱着试试的心态,傅一涣的手抓住了门把手,一转,意料之外地竟然又没锁,他放大声音喊了一句“洛总,我进来了”便轻轻推开了门。
    看到门内状况的傅一涣当即僵住,蓦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重重甩了甩脑袋,确定自己完全清醒了,才又看向房间。这回,他确定他没有因为刚睡醒还朦朦胧胧而看花了眼。
    被摆在白色长毛地毯上的七彩霓虹灯的灯光闪烁着、跳跃着,颜色变化多端,一会儿是蓝色的,一会儿又变成红色的、绿色的,映入傅一涣的眼底,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而在那霓虹灯摆成的五星阵上,一个人低着头单膝跪着,一手撑在地毯上,另一只手则牢牢地抓着一根长长的金属棍子。
    从棍子上头残留着的一颗发着暖黄色亮光的灯泡,傅一涣可以断定,这是洛珩房间里原有的那两盏落地灯之一,前天晚上被洛希慌乱中踩碎了一盏,这另一盏却被洛珩在墙上砸碎变了成魔法杖一类的东西。
    总算是明白这圣之五星阵法到底是要干什么用的了...
    若是换成个两军交战的背景,傅一涣相信,这绝对会是一名战死殉国的将军。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只能抽抽嘴角,走到五星阵旁,蹲下身看着洛珩,道:“洛总,你不怕触电身亡吗?”
    洛珩的眼睛紧紧地闭着,那长得逆天的睫毛微微颤抖,半晌,他睁开眼抬头看向傅一涣,一副“事已至此,要杀要剐任君处置”的愤懑之色,咬牙切齿地说:“你们果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一处恐怕早就沦为你们囚禁我的牢笼了吧?呵呵,也罢,我体内邪崇作祟,五星阵也失了效,对上你也只能束手就擒,任凭处置了。”
    在霓虹灯的照耀下,傅一涣看不清洛珩的脸色,不过见他这绝对是中二病犯了的症状,便知道他意识不清,想着他病本就未愈,白天又闹了那么一出,害得他头破血流的,怕不是再一次烧起来了吧?
    思及此处,傅一涣抬起右手就要覆上洛珩的额头,还没碰到就被他狠狠地拍开了:“别碰我!”
    好一个贞烈的儿郎!傅一涣挑挑眉,一手将他的左手压制在地毯上,另一只手也迅速抓住他握在棍子上的右手,随即将额头抵在了洛珩的额头上。下一刻,灼热的温度顺着皮肤传来,果然又烧起来了,还烧得不轻。
    傅一涣站起身,循着记忆摸到了灯的开关,打开灯的同时,对怔愣着跪在霓虹灯管上的洛珩说道:“劳烦洛总回床上躺着。”
    见洛珩呆呆地看了眼自己,依言乖乖地爬上床躺了下去,傅一涣颇感意外,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让他相信自己纯粹只是个医生,绝对纯良,结果他居然这么听话,说上床躺着就上床躺着,这货难不成真是心灰意冷,任我处置了?
    回房取了医药箱,再回到洛珩房间时,看到那依然在闪烁着的霓虹灯,傅一涣还是忍不住走上前把连着的电源拔了,心中瞬间舒坦了不少。
    一转过身,洛珩正死死盯着傅一涣,眼神凄怆而哀怨,就好像傅一涣拔掉的不是霓虹灯的电源,而是维持着他生命的呼吸机的插头,被这么盯着看的傅一涣硬着头皮走到床边。
    刚将医药箱放在床头,傅一涣敏锐地发现洛珩的被子里头好像不大对劲,长条状、上头呈圆球形,貌似是...
    傅一涣满头黑线,一把掀开被子,果不其然,洛珩趁着他回房的功夫,把那落地灯的残骸带上床还藏进被窝里了,关键是这货居然把插头接到床头的插孔里,那灯泡还在亮着!
    无语至极的傅一涣伸手就要抢过他手中的棍子,洛珩却双手紧攥,用尽了身上的所有力气,死活就是不肯撒手,恶狠狠道:“我绝不会把神魔法杖交给你的!死也不会!”
    “洛总,你...真的不怕触电身亡?”傅一涣沉着脸,语气相当阴冷,“那倒正好,死了一了百了,我就可以诱骗洛希成为祭品,从而召唤出英灵,将你洛家搅得天翻地覆!”
    这一记故作阴险显然效果卓越,洛珩明显顿住了,终于松开手,不再负隅顽抗,他平躺在大床上,望着高高的天花板,一动不动。
    就在傅一涣熄灭落地灯并把它从床上弄下来的时候,洛珩又开了口:“你想对我如何都可以,我这圣痕之躯给你也罢,还请你放过小希,放过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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