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的爹娘,再想想自己那不讲理的二嫂,鲍文芳最终还是忍下来没去。
    可是不去,自家还欠着别人家的钱,那可怎么是好。
    “福祥,你说俺二哥跟着俺二嫂不会借钱不还吧?”
    李福祥暗叹一声:“会不会能咋的?咱是能不借啊还是能要啊?”
    鲍文芳想想也是,要是因为借钱自己二哥发生不愉快的话,到头伤心的还是自己的爹娘:“过年吧,过年的时候俺找时间问问!”
    娘家去不上了,李福祥便跟着鲍文芳去了后山,正逢天气好,两口子背着木框子给兔子割点青草,好让兔子吃点新鲜的。
    两人走到后山,二太爷在山上放羊。
    “二太爷!”
    “福祥娃跟着媳妇儿给兔儿割草了?”
    看是福祥两口子,二太爷挥着羊鞭把羊收到跟前,跟着李福祥坐了会儿。
    “来,二太爷,拿着回去抽!”
    二太爷接过福娃子递过来的香烟习惯性的在鼻子下闻了闻。
    “娃子,这烟的价位是越来越下降了!”
    “您老还真的是行家,一闻就知道!”
    二太爷闻了一会儿后,又顺手夹在了耳朵后面。
    “咋样嘛?二太爷老了,腿脚不利索,听说你那个养兔子盖的盆子还挺时髦呢?”
    李福祥一听,哈哈哈笑了起来。
    “二太爷,那叫大棚,不是盆子!”
    “你这娃子,大棚、小棚,不都是叫盆子嘛?”
    “二太爷说的对,那大棚小棚的都是盆盆!”鲍文芳背着一筐青草从山坡后走了过来:“二太爷爷,你这养羊有多少个年头儿了?”
    “忘了,就知道是儿子走的第二年开始养的!”
    鲍文芳跟着李福祥本来还想说些啥,不想听到二太爷说起这话,瞬时不好意思起来。
    “那个二太爷爷,你是下山啊还是再放会儿,俺们俩割完了草要趁着新鲜回家给那兔儿喂食儿去!”
    二太爷抬头看看这天上的日头摆了摆手,随后起来挥着羊鞭子向着山后走去。
    李福祥看二太爷走后跟着鲍文芳两人便背着草框下山。
    让两口子不知道的是,这一次见二太爷也是最后一次见二太爷。
    回到家里,鲍文芳把草框里的青草喂给兔子之后,便帮着兔子上水。
    宝吉则看到李福祥两口子回来后便跑了出去。
    “你说宝吉这孩子可是咋办,干啥是不行,偷懒可是行!”
    李福祥是越想越来气,像是赌气的一样提着水桶给兔子上水,却不想没有走稳一个趔趄跪在地上。
    鲍文芳看到李福祥摔倒,心里跟着一紧,出了身冷汗。
    忙跑过去把李福祥搀扶了起来:“福祥,你的腿?”
    “没事,刚才没走好,踩到石头了!”
    李福祥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可鲍文芳并不这么认为。
    距离他们两口子去北京看病已经过去五年了,这五年说长不长,但是说短也不短啊!
    “福祥,你跟俺说实话,你的腿从啥时候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
    李福祥躺在床上,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腿脚,深深叹了口气。
    “放心吧文芳,俺还能动换,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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