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屯田?”
    “屯谁的田?我的田?他算个什么东西?我的田他也敢动?你让他屯一下试试,敢动我庄桥一分田,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一个胖头肿脸的中年人挥舞着手臂说道。
    整个益县,唯一一座用大石头垒成的院落中,槐树的石桌下,坐着几个人。
    其中那个戴着青色纶巾,大腹便便的男子便是益县曾经的县令单安。
    单安奉王小拽的命令,前来庒府征收田地。
    益县私田一共五千亩,庄桥一人就占据了三分之一,将近两千亩。
    其余几个大户又瓜分了三分之一,剩下不足三分之一的水田,才真正掌握在百姓手中。
    “哎!”
    单安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庄员外,您还是过去见见他吧!人家手里有八百个甲士,万一惹急眼了,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敢。”
    庄桥瞪着眼,冷笑道:“我庄桥可是太守亲奉的员外,他是个什么东西?还真把自个儿当县令了?”
    连个证明都没有,庄桥可不认王小拽这个县令。
    “屁都不是,还想大刀阔斧的弄什么屯田制,笑话。别说他什么都不是,就算他真是县令又能把我怎样?我庄桥名下的这些田,可都是北海郡太守大人孔融亲自赏封给我的。”
    “想收我庄家人的田,行啊!你让他叫孔大人叫来。”
    庄桥铁青着脸,放佛王小拽昨晚碰了他媳妇一宿似的,青出绿色来了。“敢动我的田,甭以为有几个刀兵就可以在益县胡作非为,惹毛了我,我一纸文书呈上去,敢叫孔大人摘了他的乌纱帽。”
    “哼!”
    庄桥的父亲叫庄甸,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是孔融麾下的讨虏将军。
    庄甸战死之后,孔融为了表示感激,抚/慰军心,特地封了五百亩地,奖赏给庄甸的后人。
    也就是庄桥。
    有北海太守在背后撑腰,庄桥方才如此气焰嚣张,浑然没把王小拽放在眼里。
    孔融的确给庄家封地,但仅仅只封了五百亩,可庄甸却一口气占了两千亩地。
    王小拽不清楚,单安能不知道吗?
    好话歹话说半天,庄桥就是不肯去见王小拽,单安也懒得再劝。“即如此,那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作为多年的老友,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最好去见见他。”
    “呵呵!”
    “他是个什么身份,让我去见他?”庄桥嗤之以鼻,蔑视着单安道:“你这个县令当的,还真是有够窝囊的——”
    “一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杂碎,摘了你的县令职务不说,你竟然甘为他的鹰犬?”
    庄桥摇了摇头,极尽嘲弄之色,随后大手一挥。“送客!”
    单安沉着脸。“告辞!”
    “不送。”
    等单安走到门口时,庄桥头也不回的说道:“回去之后,别忘了告诉他,想见我庄桥,让他亲自到我庒府门口候着。要是我心情不错的话,兴许会与他见上一面。”
    **************
    单安找到王小拽时,王小拽正在徒步走过益县的每一个角落。
    关羽张飞还有高顺他们是指望不上,没有处理内政事宜的好手,这些个琐事,还得王小拽亲力亲为。
    一个画板,一把尺子,一根铅笔。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从微信红包系统买的,要不了几个钱。
    时不时的,王小拽等一行人停下脚步,竖起画板,用尺子架着,铅笔在图纸上勾勒那么一笔两笔。
    其实,王小拽画的也就一般,然而,当单安看到图纸上益县全貌后,却是惊为天人。
    王小拽身后,单安瞪着双眼,眼中满是震惊。
    “真是妙笔生花啊!”
    “还有这卷纸——”
    “啧啧啧!世上竟有如此精美的纸张,着实叫人叹为观止。”
    单安有幸见过蔡邕纸,尤记得那天,初见到蔡邕纸时,单安都震惊的无以复加,心道世间居然有此轻薄,柔/软的物体。在蔡邕纸上书写隶书,实乃是人生中一大幸事。
    单安一直引以为傲,津津乐道。
    然而现在,看到王小拽作画的画纸后,单安突然觉得,蔡邕纸就是一坨屎。
    看看这纸多漂亮,宛如女人的肌肤,欺霜赛雪,白如凝脂。
    要不是忌惮王小拽,单安都想伸手摸一下,感受一下世之珍品的质感。
    王小拽简单勾勒几笔后,回头瞟了单安一眼,眼神在单安身后搜索了一下。
    皱眉道:“人呢?”
    单安微微低下头,不敢正视王小拽的双眼。“庄桥说——”
    “他说县令要是想见他,就亲自去庒府门口候着,他庄桥若是心情不错的话,兴许愿意见你一面。”
    王小拽楞了一下。“这么大架子?”
    “对了,他姓庒还是姓装?”
    “我看他姓装吧!”
    “跟我这装犊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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