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后...
    ?     “少伯,你等等我,你小子跑那么快干嘛”
    ?     “李胖墩,你快点,被我爹娘看见又要挨骂了”
    ?     “你逃学也就算了,还拉上我,先生不会怪你,因为你事事学的快,是先生心目中标准的好学生,可我不一样啊,每次黑锅都是我背,在先生的潜意思里,完完全全就是我带坏你啊!这世道,眼瞎的人咋就那么多呢”李胖墩边走边抱怨道。
    ?       “好了好了,是我带坏你的,行不,走快点,我最近又学会了几招剑法,我们比试比试”
    ?        “有本事你去跟先生说啊,算了算了,就算你跟那个老头子说他也一定会认为你在为我申辩”李胖墩轻忒了口唾沫,还想再咒骂一顿,一听到少伯说比试剑术,顿时就来劲了,刚刚的怨气一扫而逝“我说少伯兄弟,你还没被我收拾够啊,哪次比试不是你输给我”李胖墩似笑非笑的看着少伯。被李胖墩这么一说,少伯脸上挂不住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旋即愠容道“你少得意,以前是不小心被你小子偷袭的,对,就是偷袭,这次你一定不会得逞。”说完扭头就朝山坡走去。李胖墩也不做什么争辩,紧随其后,一起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       李胖墩名李四,因为从小身材比较‘粗壮’,村里人戏称他为小胖子,故得此‘胖墩’的小名。
    ?        等待他们再次出现时,已经位于一个山坡上,向下可以俯视整个村落,每每他俩偷跑来这里时,都觉得这个地方是隐蔽,绝佳的好地盘。
    ?        两人各站一边,手持一条木棒,以木棒取代剑,“看剑”少伯率先发起攻击,速度之快让李胖墩看的目瞪口呆,李胖墩随即展开回击,别看李胖墩身材敦实,可速度却一点也不迟钝,几回合下来,他都巧妙的躲开了少伯的攻击,“韵剑于谷第一式”少伯不得不使出他新学到的招式,攻击更加快速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每次出手时,木棒掠过的虚空都会留下一道残影。但李胖墩也不示弱,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巧妙的躲开去,少伯心里暗暗一惊,这也能躲开,看来李胖墩还有两把刷子。
    ?        在少伯暗暗吃惊的时候,殊不知李胖墩比他更加惊异,他每次跟少伯交手,都能感受到他的巨大进步,他之所以会剑术,是因为从小就跟他爹学的,他爹李武国是村里有名的剑士,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接受过“正规”的剑术。可少伯却不同,他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家舞刀弄剑,少伯的剑术也是偷偷跟自个切磋学来的。如今更是弄出一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剑术,自己也快要招架不住了。
    “韵剑于谷第二式”少伯再次变换招式,棒影更加的凛冽,逼得李胖墩节节败退,最后一个不留神,让少伯逮住机会,一个猛烈出击,李胖墩一个踉跄,手上的木棒被击落开来,而后一屁股跌落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胖墩,你行喔,咋那么难缠啊你”
    “你少来,你小子进步的那么快,真是见鬼了,以往你都不是我对手,如今却被你压着打,老实交代,你刚才使用的招式哪里来的,别告诉我你自创的啊,要是再过几年,我还相信你,可现在你貌似还达不到那个程度吧”李胖墩揶揄道。
    少伯给了他一个白眼,把头扭向一边不做回答。
    李胖墩见状也无可奈何“算了,你小子身上的秘密太多,我也不是掘金者,非要弄到金子才罢休”随即往少伯靠去,在离有将近一丈距离时,李胖墩猛然跃起,扑向少伯,少伯一个不留神就被扑倒,然后就是两具身体扭打在一起。
    “说不说,你的招式哪里学来的,貌似很强大的样子”
    “死胖墩,刚刚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现在却变了一副鬼脸”
    “少废话,说不说?”
    “不知道”
    ……
    片刻之后,两人双双累瘫在山坡上,蓬头垢面,在地上形成一个“大”字,恬淡适足的望着遥远的天空,几道浮云缓缓地从他们视野中飘过,微风吹来,山坡上的草木随风摆动,几只蝴蝶将歇未歇的徘徊在附近的草丛中,三两只雄鹰盘旋在更高处,仔细观看,还能依稀的辨别出它们的轮廓。
    “我说少伯,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行,哈哈…今天真痛快”
    “哼~痛快的是你”李胖墩不满的冷呵了一声,随即又扳着少伯的肩膀谈笑风生的往山下走去了。
    少伯与李胖墩的家在两个不同的方位,少伯家在村尾,而李胖子的家在村头。村口的牌坊大概位于整个村落的中央,过了牌坊,一条小溪蜿蜒曲折的环绕村子,整个村落呈现枕山,环水,面屏的风水格局,家家户户通过冗长的巷道连接,青石板小路,石板与石板之间的缝隙长满了苔藓植物,显示出一种年代久远的沧桑感。
    与李胖墩在村口分别后,少伯就怀着忐忑的心情踏着青石板往家里走去,每走一步似有千斤重迈不开脚步,刚刚的玩劲一股脑儿消失的不见踪影了。刚拐过一个弯道,依稀可以看见自家门口处站着一个人影,“娘”少伯认清那个身影后,小跑过去扑入了张氏的怀中。“伯儿,你可回来了,刚刚先生来过了,说你又跟李胖墩逃课了,你爹在屋里等着呢,我们进去吧”。
    “嗯嗯”少伯极不情愿而又无可奈何的跟着张氏踏进门去。
    “你还有脸回来啊”刚进门的一刹那,就听见一声严厉的声音飘散出来,只见王仓板着脸端坐在椅子上。少伯被这一声厉喝吓了一跳,身子稍稍往张氏的后背挪了挪。
    “得了得了,孩子他爹别再骂孩子了,毕竟孩子还小,玩心重了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了,先生不也说了吗,伯儿天资聪敏,学东西很快,是个可塑之才”
    “夫人,你就是太宠着他了,就算有点小聪明,但也不应该那么放纵他啊,整天跑去跟村头那个胖墩舞刀弄剑的,你又不是不知父亲临走时留下的话......”讲到这,王仓顿了顿,刚到喉咙的话又吞了回去,无奈的继续道“罢了罢了,唉!”说完后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往房间走去了。
    望着王仓消失在大堂中,张氏也无奈的轻轻摇头,旋即扭过头对少伯说“伯儿啊,你也要体谅一下你爹,他也是为了你好,他对你的期望太大了,希望你能通过科举走上仕途之路,找到自己的价值所在。他之所以不希望你武刀弄剑,是怕你受到伤害,江湖嫌恶,人心难测。”
    少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他哪里知道,官场更加的险恶,伴君如伴虎,一句话就能置你于死地,多年后的他才渐渐懂得这个道理。
    入夜,万籁俱寂,灯火阑珊处。
    "孩子他爹,你还在担忧伯儿的事啊?"张氏在一旁关切的问道。
    "夫人,你还记得十年前我给你看的那本剑谱吗?那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他原本也是一名剑客,因厌倦了江湖的纷争,隐形埋名于此,后来我出生在这里,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以前的事情,直到他弥留之际,他才讲起他以前的一些经历,然后拿出那本剑谱,叫我好好保存,并且告诫我能远离刀剑就远离,不要涉险江湖之事,好好做一个普通人,更不要让别人知道这剑谱的存在,否则必然招来杀身之祸。"王仓叹了口气说道。
    "几十年来,我一直谨记父亲的教诲,安安份份的生活,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农民,并希望伯儿也一样,考取功名远离江湖,真正跟平常百姓家一样。可看见伯儿却如此的痴迷剑术,我隐隐感到不安,最近心里一直不能平静,总预感有什么事发生似的"
    "好了,别想太多了,可能是你最近太劳累了,今晚好好休息吧"
    "嗯嗯,有这个可能"王仓揉了揉脑门,后来想了想有点不放心就快步走到一个瓶子旁轻轻扭动瓶身"咯吱"一声墙壁开出一个小凹槽,王仓往里面摸了摸,而后放下心来从新把小凹槽关上。
    少伯把这一切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思忖的父亲的话,久久不能入睡。
    三天前,同样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少伯朦胧中看见他父亲挪动瓶子,而后掏出一本东西,由于隔太远,当时又睡眼惺忪,故看不清上面写什么东西,
    到了第二天,趁着父母不在家,少伯偷偷地打开凹槽,从中掏出那本书,发现是一本剑谱后,喜形于色,正好跟李胖墩比试输了之后,心里不服气,痒痒的,抱着试试的心态,学了韵剑于谷一招后又偷偷放回原处,今早跟李胖墩比试,没想到还真赢了。
    "这本剑谱咋那么厉害,爷爷为什么叮嘱不要泄露出去?这本剑谱的来历是什么?..."少伯心中充满了疑问,想了片刻无果后干脆不想了,直接倒头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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