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啸这种人其实并不少见,也许每个人在自己的生活之中都能遇到。有人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真的是寡妇是非多吗?也许是非多的,是人心。
    正如石啸,不会看到庄菲菲为她丈夫付出了多少,也不会看到庄菲菲有多辛苦艰苦痛苦。在他看来,庄菲菲只是个女人,而女人只是为了男人而存在的。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应该,其实都是人情。
    有些人认为别人应该做的,是他自己错的太离谱。认为别人都应该无私的去做什么的,都是坏人。
    在他看来,庄菲菲不管怎么去努力去拼争想把丈夫的命救回来,都没有什么值得去肯定的地方。大当家死了,就是庄菲菲害死的。而安争出现在他面前,那么他就是庄菲菲的情夫。
    理所当然。
    对于石啸这种人,安争从来都不愿意解释什么。对于一个明事理的人来说,你不需要解释什么。对于一个蛮不讲理的人来说,你解释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
    啪的一声,安争一把攥住了石啸刺过来的长矛。
    “你他妈的居然敢挡我?”
    石啸瞪着安争怒吼道:“你们这一对奸夫**害死了我大哥,居然还敢反抗?今天老子若是不活剐了你,我就不是连云寨的好汉!”
    安争攥着他的长矛,看着石啸语气平静的说道:“你没办法活剐了我,你们连云寨也没有一个好汉。好汉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侮辱了这个词。”
    “杀了他!”
    石啸往后抽了两次也没能将自己的长矛抽出来,暴怒之下喊了一声。他身后两个汉子同时出手,一柄长刀朝着安争的脑袋上劈落下来,可是那刀在距离安争头顶还有一尺远的地方突然啪的一声自己断开了。刀当然不会自己断开,这个人修为不过须弥之境巅峰,以他的实力根本破不开安争的护体真气。
    刀气和护体真气碰撞的一瞬间,刀气先断,然后是刀。
    安争侧头看了那连云寨的汉子一眼,那汉子的脑袋上呼的一下子冒出来一团火,瞬间就将整个头颅吞噬了进去。恐怖的是这火只在他的头上烧着,居然一点儿也不蔓延。那汉子抬起手抱着自己的头颅哀嚎,两只手不断的在脑袋上拍打着,可是不管他怎么拍打,那火就是不会熄灭。
    更诡异的是,他的双手不断的接触火焰,而那火却似乎对他的双手没有任何兴趣。几秒钟之后,那颗头颅就被烧的越来越小。火焰烧到脖子的位置就戛然而止,上面烧的冒了黑烟,紧跟着那头颅就开始扭曲变小。又几秒钟之后,头颅化作了一团纸灰似的东西散落下来,可是脖子以下完好无损。
    那无头的尸体居然还向前又跑出去好几步才倒了下去,摔倒的时候两只手依然在没有了脑袋的脑袋上不断的胡乱拍打着。
    第二个出手的人在自己同伴脑袋上起火的同时,他的长刀横扫斩向安争的咽喉。那刀足有一米五长,双手刀,格外的沉重。这是一个不能修行的人,但是身体极为出众。就算是只修炼体术,也能和须弥之境巅峰的修行者抗衡。这样的人,在凡武江湖已经是无敌一般的存在。
    可是在安争面前,他太弱了。
    “不以修为杀你。”
    以安争现在的眼力,当然可以一眼看出来此人不能修行。那的刀到了安争脖子前面的同时,安争的两根手指啪的一声夹住了长刀,然后手腕一扭。
    长刀在瞬间崩碎,两根手指带动的扭曲的力量顺着刀身向上迅速的移动过去。紧跟着就是那汉子的手,几声脆响,他的手指全部断开。然后是手腕碎的不能更碎,这扭曲的力量继续向上,胳膊瞬间就拧成了麻花。衣服好像逐渐盛开的花朵一样,片刻之后又碎裂如落叶。
    当胳膊扭曲到了一定地步,他的人开始旋转起来。
    这汉子也是个悍勇之辈,挣扎着爬起来,左手抓住右臂猛的往下一拽。竟是咔嚓一声将那麻花一样的右臂撕了下来,然后当做兵器抡起来砸想安争。
    他以为自己的速度已经很快,和修行者战斗他靠的就是出众的体质,比修行者更快的速度。一旦让他近身的话,须弥之境巅峰的修行者也会必死无疑。
    然而他才出手,安争已经站在他面前了。明明之前两个人之间还有至少一米半的距离,但是当他以为自己就要打中安争的时候,安争的鼻子尖几乎和他的鼻子尖贴在一起了,四目相对。
    然后安争往前一撞,额头撞在那汉子的额头上,直接将其的脑袋撞瘪了一大块。那汉子往后倒下去的时候,石啸弃了自己的长矛,双手高举然后猛的往下一砸。
    一股浩荡的修为之力,如同搬山一般而来。
    “弱。”
    安争淡淡的说了一个字,然后屈指往前一弹。和那浩荡的修为之力相比,看起来安争的那指风就如同大山和小石块的对比。然而小石块却轻而易举的将大山击穿,然后又将石啸的肩膀打了一个血洞出来。如果不是石啸的反应还算迅速立刻闪避的话,这石块一般小但凝集的修为之力就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你这个王八蛋,贱人!”
    石啸骂了一声:“你们害死我大哥,你不死,就是没有天理!”
    安争一伸手抓着他骑着的战马往下一拉,那战马支撑不住,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安争一个侧踢踢在石啸的胸膛上,石啸的身子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了出去。安争顺势往上一拉,那战马又站了起来,神奇的是战马一点儿伤都没有。
    “人该死,马无罪。”
    安争大步向前,只一步就到了几十米外的石啸面前。而石啸刚刚站起来,安争已经到了。还没有等到他抬手,安争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来。那单臂举着一个人的场面,看起来无比的霸气。
    石啸的手下呼啸而来,各种法器,兵器,暗器,朝着安争的身上打了过来。安争的身上一团淡紫色的光华往外一闪,三十片圣鱼之鳞飞出来,好像飞旋的绞肉机一样横扫出去。先是将所有的法器,兵器,暗器全都震碎,然后又将四周围着的至少百十个马匪全都拦腰斩断。
    “你们到现在也不知道,若非你们大哥当初归顺了朝廷,为你们留了那么一点好名声,你们只是马匪,永远都是马匪。我并不是说你们大哥归顺朝廷是对的,而是让你们明白一件事。你们只是匪,永远也算不上什么好汉。”
    安争掐着石啸的脖子,不管周围的人怎么进攻,根本就无法靠近他的身体。冲过来的人一层又一层,倒下去的也是一层又一层。安争甚至不需要动用破军剑,只是三十片圣鱼之鳞在安争的身体中周围迅速的旋转,就将不断挤压过来的马匪尽数斩杀。
    “你大哥之所以归顺朝廷,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因为他想救你们。你们这些人呼啸而来,杀人越货。燕国朝廷只要腾出手来,必然将你们铲除。你大哥是担心你们不得好死所以才走了那一步,然而你们根本就不懂他的良苦用心。”
    咔嚓一声,安争捏断了石啸的脖子:“另外,再教你一点......想做恶,就要有绝对的实力,不然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却心存侠义之人。想屠城?你真的没有那个实力。但我要屠尽你们,并不难。”
    安争将石啸的尸体扔出去,然后大声说道:“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现在放下手里的兵器投降,我还能饶你们不死。”
    “为二当家报仇!”
    悍匪之中有人喊了一句,然后人们再次涌了上来。
    “你们义气当先值得尊敬,但这并不是你们不该死的理由。”
    安争向前,正道纯阳的力量在以他为中心向四周释放了出去,那力量如浪潮一般迅速席卷。炽烈的修为之力所过之处,所有的敌人全都在瞬间化作了飞灰。这个世界上比安争更会杀人的人不多,因为他一直都在和杀人的人作战。
    哪怕他已经不再是大羲明法司的首座,他依然强大。
    安争从来都不认为以暴制暴是错的,过去,现在,将来。
    大街上,那身穿黑衣的年轻男人阔步向前,一步一杀,十杀,百杀!
    一开始那些连云寨的人还有勇气反抗,到了后来杀的血流成河。安争的身体四周堆积的都是尸体,而那些尸体很快就又被正道纯阳的力量烧成了灰烬。
    “他不是人!”
    有人喊了一声,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杀人者,当偿命。”
    “作恶者,必诛杀。”
    安争没有回头去看聚尚院那些人,因为从这一刻开始,安争杀人已经不再和聚尚院有任何关系。他要杀人,只是因为这些人都该死。如果他们不是屠城而来,安争还没有这般重的杀心。他们不是说说而已,若没有人阻止,方固城里必然血流成河。现在都城里的兵力几乎都调去了边疆,根本就无力守护百姓。
    安争从大街这一头杀到了另外一头,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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