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把女生从凳子上拽了起来,教室里有些骚动,因为女生把凳子拎起来了,小混混乐了:“哟……”
    “嘭------”小混混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就被更大的敲击声给盖住了,教室里一片片抽气声。
    原来小混混被女生用凳子狠狠砸倒在地上。鲜血顺着额头汩汩流下来。
    那小混混像是被吓着了,手捂着额头,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副见鬼似的模样望着那女生。然后眼皮一番,晕了过去。
    王云盛惊愕地瞪着面色惨白的女生,又木木地望了望地上同样面色惨白搭配着一道道血水的小混混,他突然就腿脚发软,顺着孙振彪秃噜在地上。
    王子昌无奈地走了过去,踢了踢王云盛:没死吧,一点子血就吓成这样,德性!
    王云盛瞪眼:我那是晕血,不是吓的!不行,晕,晕的难受,快扶我到后门,要吐!边说边往后退。
    孙振彪没法,只好把这个没出息的表哥架到后面看不到的地方,没好气地捋着他的后背,同时观望着前面的战况,有王子昌那个小霸王在,他完全不用担心莫小西会吃亏。以一当十不可能,挡三四个绝对没问题!关键是:不知道这小子乐不乐意管这档子事了。
    教室里炸锅了,从外面又冲进来几个小青年,为首的那个年龄要比王子昌他们大上好几岁,二十四五的年纪,耳朵上还戴着几个耳环,身材高大,就是太瘦,刀鱼嘴,笑起来嘴角往一边撇,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衫,王子昌不得不承认,长得还真像hei社会。
    他径直走到女生跟前,看看地上躺着的那个,在看看女生抱着凳子,戒备又惊恐的脸,眯眼一笑。
    “莫小西,你怎么跟你那个该死的六叔一样的臭脾气?这次别指望你六叔给你撑腰了,他自己都跑路了三年了,还顾得上你们?莫小西,你跟了我还吃亏了咋地?啧啧-----你这拗脾气,要不是长得俊俏,除了我稀罕你,这十里八庄能嫁出去才怪!”
    “我六叔怎么没把你打死?”女孩的声音颤颤的,能听得出来强忍着害怕,仍倔强地高昂着头,愤怒地跟他对视着。
    “打死我,谁娶你莫小西啊!”花格子衬衫说着伸出手去,女生警惕地举起凳子,纤细的手指紧攥着凳子腿儿,因为用力,手指都泛白了。
    花格子好像为了逗她似的,漫不经心把手收回去,好笑地看着眼皮子底下的女生,对于她,他已经拿出了足够的耐心,要不是为了给她留点好印象,把一个女孩弄到手,他有的是手段!
    她小而密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一双高度集中的眼睛,眼睛红红的像要喷出火来。就像一只凶猛的小老虎,随时要扑上来厮杀自己。他给另两人挥挥手:“把三小弄出去,找个诊所包扎一下,真没用!”
    两个人拖起受伤的那个从后门走掉了,王子昌笑了笑跟了过去。因为不舍得放过教室里的好戏,三两分钟就解决了,孙振彪扶着王云盛问他,没把人打废吧?这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盘,打废了不好收拾------
    王子昌没理他,径直推开众学生,挤了过去,用小说里的一句话来说,他不是那怜香惜玉的人,他只是觉得有趣的很,同时对这位叫莫小西的女生好奇的很,究竟是怎样的女生,能够让孙振彪冒着被群殴的危险去替她解围,要知道,他从来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对于女孩子,孙振彪和王子昌的心性是一样的,不主动招惹、不拒绝、不逢迎。出了事更不可能承担责任,就这样的混蛋,照样有女孩子哭啼啼找上门,哭啼啼被赶走。
    可是,他现在真的对莫小西充满了求知欲,他还没见过有哪个小女生,瘦瘦弱弱、娇娇小小……哦不,靠近了才看清,女生个子不矮,虽然比他矮了不少,但至少165以上,苗条的不像话。身子在打颤,好像随时要晕倒的样子。她依然背对着他,只看到小巧的耳垂在微黄的灯光下,晕染出沁人心脾的温暖。两条麻花辫子垂在两侧,露出一截色泽洁白的颈部,如象牙般散发出魅惑的光泽。
    就算穿着一件肥肥大大的上衣,普普通通蓝色的裤子,他依旧自信地肯定:cao,这小妞的腰真细啊,比那个谁谁谁,原谅他因为换的女孩子太多了,实在想不起来名字,只知道那女孩是跳古典舞的,腰肢又软又细,是他相好时间最长的一个。可目测眼前的女孩比那个谁谁谁小腰更细呀……
    王子昌肆无忌惮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他突然很想看看女生的脸,这么一个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女孩子竟然一凳子把一二十多岁的男孩,毫不犹豫打趴下。太有趣了。
    望着一教室懦弱的学生,真他妈孬种!鳖孙孙一个,这帮穷学生学习都学傻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甚至有的女生脸上呈现出赤luo luo幸灾乐祸的表情。
    第7章 心疼
    花格子脸上挂着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烦:“莫小西,别蹬鼻子上脸了,我也不是没脾气的,跟我豪横,惹毛了没你好果子吃!跟我出去!”他劈手去夺凳子,女生抓的死死的,卯足劲往后拽。
    僵持了一会,实在拽不过,猛地一撒手,花格子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女生早已把自己同桌的凳子抓在手,没头没脑朝花格子抡了过去:“王八蛋,打不过我六叔就来找我的茬,你当我好欺负啊!王八蛋!不要脸!打死你!打死你!”
    凳子舞的虽然没啥章法,但胜在有力度又有速度,一条凳子被舞的虎虎生风。花格子好像被女生的凶悍镇住了,胳膊上身上结结实实挨了几下,王子昌看到花格子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没等他反扑,鬼使神差地,王子昌飞起一脚踢在花格子胸口上,闪电般快、准、狠!幸亏一旁的同学躲的快,否则非得被撞倒不可。
    花格子被突然的凌空一脚踹的有些发懵,他做梦也没想到这帮胆小鬼里面竟然还有拳脚这么利落的,摇摇晃晃站稳了,打量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细皮嫩肉的大高个。
    这时一个鼻青脸肿的混混急慌慌跑进来:“老大,老大不好了,三小要不行啦!”
    花格子吓了一跳,顾不得问他脸上是谁揍的,人命关天,狠狠瞪了莫小西一眼,低吼了一声:“莫小西,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走着瞧!”
    爬起来就往外跑。迎头碰到掂着铁锹,怒气冲冲的英语老师。后面是莫小西的同桌回爱敏。
    由于师娘刚生了小孩,反正晚上是自习课,老师家就在学校后面,很近。学生们都很听话,连个调皮捣蛋的都没有,老师想着洗完尿布再去教室里转转,谁想到,尿布还没搭到绳条上,回爱敏一头闯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嚷嚷:“回老师,出大事了,镇上的小混混又来找小西麻烦了!”
    年轻的英语老师一听说镇上的小混混又来捣乱了,顺手抄起靠在门前的大扫帚,掂了掂觉得威力不够,撇下又捞起了铁锹,怒冲冲赶了过来。
    要不是几个兔崽子跑的快,回老师这一锹拍下去,估计后背一个大窟窿。
    那几个小混混一听兄弟不行了,哪里还有心情恋战,窜的比兔子都快,王子昌心下一合计,便没有追过去,老老实实又坐到后排。跟王云盛一起用书本遮住脸。难得体贴地替孙振彪着想,遂给王云盛使了个眼色,两人从后面溜了出去。
    回老师气呼呼地丢掉铁锹,拍打掉身上、手上的土走进教室,学生们都坐下了,只有莫小西手里扔攥着凳子腿,目光呆滞。小脸惨白惨白的,于是几步走过去:“莫小西,没事了,快坐下写作业……”
    莫小西仿佛从梦中惊醒,望着老师担忧的眼神,“哇” 地一声,像个孩子似的哭了。
    “回老师,我好像打死人了------”
    年轻的英语老师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泼辣无比的女孩,哭泣的样子竟然跟他未满月的闺女一样,毫无征兆、肆无忌惮,声音之嘹亮、情绪之饱满-------回老师油然而生初为人父的慈爱之情、怜悯之心。
    “他们跑的比兔子都快,哪里都没伤着,怎么就会死了呢。别怕,别怕,有老师在呢,那些街华子再来,老师保证一个个把他们狗腿敲折了-----”回老师不知道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别看他讲课嘴皮子顺溜,可安慰人------此刻,回老师多希望能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来啊。
    “莫小西,别哭了,你那一下子根本砸不死人的!”孙振彪挠挠头说:“你看电视剧里演的武侠片,人家会功夫都敲不死人是不是?”其实孙振彪想说,以前跟别人打仗的时候,也敲过别人脑袋,自己的脑袋也被别人敲过,严重的顶多晕乎半天,过后啥事没有,照样生龙活虎的被大人嫌弃。
    莫小西想了想确实如此,啜唏着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睁着红通通的双眼,盯住自己的脚尖,“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人的脑壳是全身上下最坚硬的地界了,砸个一两下能有啥事啊。顶多也就是脑震荡而已!”孙振彪继续安慰道,谁知道刚刚止住哭泣的莫小西一听脑震荡仨字,脑袋都震荡了这么严重!于是哭的更凶了。
    王子昌刚踏出教室,就听到女生惊天动地凄凄惨惨的哭声。他停下脚步,走到窗台往教室里望去,看到年轻的老师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眼神却又极心疼的样子。
    王子昌默默地盯着莫小西抖动的双肩,听着她不加掩饰的哭声。这个莫小西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饶是他见惯了女孩子各式各样的哭泣,也没见过这样不娇柔不造作孩子似的大哭。
    可是,有的女孩垂泪的样子很优雅,有的妩媚,有的楚楚可怜,他也曾为之心痒、着迷,但他对女孩子的感情像雾像雨又像风,一阵一阵的,新鲜劲过了,看哪一个都是面目可憎的样子。尤其是像狗皮膏药死缠着不放的女孩,他更厌恶至极!
    分手的时候,他连句台词都不会更改的,都是同样的话:“老子对送上门来的女孩没兴趣,只不过是不玩白不玩,我兄弟那边正好有时间,要不你再去陪他玩几天?”
    几个人统一口径,对于死缠不放的女孩都是这么对付的,美其名曰:女人如衣服,谁穿不是穿,反正都是兄弟!那些跟他好过的女孩,提起他的名字来,莫不是恨的几乎要把牙根咬碎。但后续有更多的女孩对他痴迷不已。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看上他爸爸的权还是妈妈的钱,还是他王子昌的相貌和身量。女孩对于他来说,跟他抽过的香烟没啥区别,只不过,有的便宜有的贵一些罢了,到最后都是一个味!
    可为什么刚刚那一声痛哭,他的心莫名被刺痛了一下。尤其是孙振彪脑子犯抽加的那句“脑震荡”让她又痛哭不止,这个猪!不会说话就闭嘴吧!
    “莫小西,看你吓的不轻,今晚的自习课就上到这儿吧,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啥也别想,啊,啥事不还有老师吗?老师不顶用,咱还有校长,实在不行,咱就去派出所-----县公安局------老师就不相信就没人整治得了那帮街华子!那个谁去把莫小西送回家里-------”
    孙振彪立马举手表决:老师我我我-------我人高马大的,路上万一遇到啥情况,三拳两脚就能解决,对了,回老师您要是怕人手不够的话,还有我哥-----我表哥,他们听说咱们学校升学率这么高,都像我一样,慕名来看看------“孙振彪往后一指,愣住:cao,人呢!
    王子昌踢了王云盛一脚,王云盛立马心领神会冲着玻璃窗喊道:“我们在外面呢-----”同时加了句:“我们看看那帮混混走了没有-------”
    几句话,回老师对他们的好感度层层上升,不容置疑地把莫小西交给了他们。叮嘱着千万千万送到家门口,看着莫小西把门栓上后再回来。
    孙振彪双脚一并,举起右手,声音洪亮。“保证完成任务!”
    莫小西确实心慌意乱的不行,想着在这里也学不下去了,索性还是回家吧。随及收拾了课本文具。低头走出教室。同桌会爱敏想跟着去,孙振彪嫌弃地说,我们几个腿长走的快,等回来的时候,一溜烟地就跑来了,你那小短腿得捯饬到什么时候,有那功夫多写几遍单词不好吗-------
    回爱敏腹诽:说的怪好听,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呢。
    莫小西在前面走着,孙振彪他们三个优哉游哉地在后面跟着。
    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到村口……王子昌莫名就想起这首歌曲。以前无意中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只觉得头皮发麻、腻歪无比,而今天,抬头望夜空,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洒在路边田地里的藤蔓上,仿佛照着一层洁白的纱。
    “孙同学,你说他真的不会死吗?”莫小西心里七上八下的。脚下踢着一块小石子,无比惆怅。
    “不会,不会,就那一下子,怎么可能会死人!”孙振彪几乎要拍着胸脯保证。
    “哼哼-----就你那狠劲,不死也得残废!”王云盛嘴里嘟囔着。却又被王子昌踹了一脚。要不是及时抓住老表的胳膊,就会很狼狈地倒在地上。cao!不能挨这个恶女太近,腿都吓软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
    “什么都不要想,回去好好睡它一大觉,醒了啥事都没有,有什么呀,就当做了一场噩梦-----”孙振彪在跟女孩子交流中,从来都是知心大哥哥型的。
    “对了,就冲进来的那个鼻青脸肿的街华子,知道是谁揍的吗?”孙振彪往后指指王子昌,“我哥们。王子!他最见不得欺负女孩子了!”
    莫小西转过身来,冲王子昌笑笑,“谢谢你!”
    第8章 你完了
    王子昌终于看到了莫小西的模样,如果说,在这之前他只是好奇地猜测,连镇上的混混都来骚扰的女孩,长相肯定差不了,实际上,莫小西的模样何止是用差不了形容的了的。
    美丽!漂亮!好看!脑子里几个有限的词汇简直是俗气至极,眼前的莫小西,就像神话故事里的仙子,嗯,月下仙子,他甚至找不到可以妥帖形容莫小西的词语,脑中一片空白,望着她那双夜空下晶亮的眸子,像不带任何杂质的宝石,灿若星辰,明净清澈。
    王子昌如同被雷击般僵在那里,心脏在超负荷地狂跳着,一股电流从脚底板一直窜到尾椎骨,那种酥麻的感觉,让他几乎要站不住了。糟糕!她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魔力,怎么感觉自己要被吸进去------他对自己说,王子昌,你完了!
    在王云盛疯狂的干咳,孙振彪频频使眼色中,王子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指着地里的藤蔓说,“不好意思,刚才一直在猜想这地里长的什么庄稼,这么长的枝条……
    “哦……这个呀,是地瓜蔓……”莫小西见王子昌一脸茫然忙解释道,“我们这边叫地瓜,可能别的地方叫红薯番薯什么的……叶子也可以吃的。”
    “哦------”王子昌依旧迷茫的眼神,望着莫小西,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求知,“地瓜?是不是还有一种瓜叫天瓜?”
    cao!孙振彪仿佛见了鬼似的,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还有一种瓜叫傻瓜知不知道?明明熟透了熟烂了的坏小子,还装作一派天真的蠢样子,果然是色令智昏------
    孙振彪瞅了眼月光下灵动迷人的莫小西,他心里升出异样的情绪,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失落,亦或还有懊悔------总之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隐去。他这算不算叫引狼入室------cao!他咋就这么想弄死这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呢!
    孙振彪鼓着腮帮子,眼睛里淬出的仇恨小火苗,恰好被王云盛接收到,原本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把这个心狠手辣的恶毒女孩送到家齐活。
    瞅瞅王子昌这副装憨卖傻的熊样又看看表弟,像是被挖了墙角似的愤恨不已的德性。果然,在女孩面前,还是他王云盛定力略高一筹。
    他一把扯过表弟做好做歹,“别忘了你是来这个破地方干什么的,我警告你,离这个歹毒的女孩远点,她有啥好看的?眼睛大的都快跑到眶外面去了!想想那一凳子下去-----你有啥心思也该都收回去了吧!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我能有啥心思!别跟个女人似的叽叽歪歪------”孙振彪被人一语道破心中所想,脸皮发烫。气急败坏地挣脱老表,心有不甘地盯着前面越走越远的两人,莫小西一贯的目不斜视,观察她了一年,发现她对哪个男生都是一副你欠揍欠扁的状态。有比较好事的同学告诉他,好在她六叔不在,莫小西六叔在家的话,他们这些个男同学,连正大光明看一眼都是不敢的,更别提明目张胆地骚扰了,他六叔是个狠角色不急不哈收拾一顿
    私下里问过班里的男生,男生提起莫小西从来都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说她别看长得好看,好看有啥用又不能当饭吃,脾气瞎的不得了,跟你撂脸子都是轻的,关键是她真下的去手啊!啧啧-------我老娘都说她白瞎一张皮!
    孙振彪还想着女孩子就得泼泼辣辣的,这样在外面才不容易吃亏------
    “别忘记咱们在一块发过的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为了一件衣服争什么争,外头多的是!不都是衣服嘛,不光着腚就行呗!”
    沉浸在回忆中的孙振彪被王云盛厚实的大掌往肩头上一拍,回过神来,一听老表这话,既觉得可惜又满满地同情,他的这个老表,活到20岁,心里眼里除了武侠小说就是各种吃,虽然也跟着他们胡闹,嘴里也说着黄腔,但从来没有在女孩身上花过一分心思。更没花过一个子儿。王云盛非常鄙夷他们几个动不动就换小妞的行为:我不能跟你们这些坏蛋一样又傻又花心,万一以后不喜欢了,那我花在她身上的钱不就白花了?
    他们都说:你可以不花的,谁知道王云盛义正言辞地反驳:占了人家便宜还不舍得给人家花钱,还算是个男人吗?
    “------”
    “------”
    用他的话说,从小在老娘的淫威下长大,又有一对双胞胎母大虫似的姐姐,女人对他来说就是灾难就是克星!能躲几年就躲几年,实在躲不过去,就在三十岁后结婚!
    别看他有时候还流里流气朝着年轻小姑娘吹个流氓哨啥的,真要是有女孩瞧上他,往他跟前凑,不把他吓得屁滚尿流才怪!
    孙振彪跟老表互相推搡着,一边留意听着前面的谈话。
    “有可能吧,地瓜长在田地里,天瓜长在天上也说不定-------”这人说话真好笑,可是,莫小西心事重重笑不出来。于是重又转过身去,继续踢着石子走路。
    月光下的四人,诡异地缄口无言走了一路,拐到另一条小路上时,走了大约百余米,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传来。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翕翕鼻翼,莫小西笑笑:“这是荷花的香气,我们村就是荷花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村前房后,凡是有水的地方,沟渠、鱼塘,就算是自己院子里闲置的瓮里缸里都栽着荷花呢,你们来晚了,要是夏至的时候,荷花的香气得飘好几里地。我们村的空气都比别村的清新好多呢。”
    说话间,眼前呈现出好几处长方形的水塘。水塘里的荷一片片一簇簇,大多数荷花已然落败,有的莲蓬小孩拳头般大,有的才刚形成嫩黄色的小莲蓬。还有一部分含苞待放的,在这夜色中吐纳芬芳。
    弯月如钩,亭亭玉立的荷、袅袅的水汽,荷塘边站着的纤纤少女,在各人眼中产生各样的画面。
    王子昌:怪道莫小西长这么好看,原来住的地方这么美啊,此情此景要是没这两个家伙更好了。
    孙振彪:荷塘月色下,莫小西要是换上裙子,是不是跟小仙女差不多了!cao,干嘛让姓王的跟来!
    王云盛:幸亏有月亮,如果没有月亮,就莫小西这么可怕的女孩,要是把头发散开,再配上吓人的音乐!wo cao!简直比女鬼还可怕!
    孙振彪捅捅王云盛:“老表,你干啥打嚇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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