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玫瑰,回来。”
    “鞋子跟裤子都湿了,你没发现吗?”
    “不是不让你下海玩,是夜里海水太凉了。明天白天你要是赤着脚,踩沙滩上我都没意见。”
    “好了。不生气了啊。乖。”
    “我的青青宝宝真乖。”
    “……”
    从宿舍楼去海边露天的烧烤摊,途径沙滩。
    苏子衿似乎对大海很好奇,在车上看还不够,总是趁着慕臻不注意,就挣脱他的手心,跑到了海边去。
    慕臻不得不跟个家长似的,时时刻刻盯着他的心肝宝贝乱跑。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把人牢牢地攥在手心里。
    “真没想到,慕队谈起恋爱来是这个样子。”
    慕臻追着苏子衿跑到海边去了,魏平陪着贺连翘,走在两人的身后。
    海风将前面两人的对话飘送进他们的耳里,即便魏平无心偷听,也不小心听了个大概,一时间,忍不住发出以上的感慨道。
    贺连翘注视着看着走在前面,形状亲密的两人,目光平静,就连听了魏平的话,也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让人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魏平知道,小师妹还在气他冒然答应慕队的邀请。
    贺连翘对他所说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魏平于是尴尬地转过头,假装看海。
    ……
    慕臻为了分散苏子衿的注意力,挠了挠她的手心。
    苏子衿怕痒,她试着挣脱,没挣脱开。
    那双乌黑澄澈的眸子便瞪了过来。
    苏子衿要是眼睛还是赤红的,这么一瞪,指不定还能有那么几分诡异跟可怖。
    这会儿她眼睛乌溜溜的,眼睛大而明亮,如同天上星。
    慕臻亲了亲她的眼睛。
    苏子衿是不排斥慕臻的亲吻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极其喜欢。
    因此,方才还因为慕臻挠她手心而不满的她,这会儿又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慕臻被萌得一塌糊涂,摸了摸她的耳朵,眉角眼梢,全是温柔的笑意。
    相比于十指相扣,时不时就贴到苏子衿的耳畔,动不动就捏捏她的耳朵,这会儿还亲上去,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恋爱酸臭味的慕臻跟苏子衿两人,魏平跟贺连翘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尴尬多了。
    四个人更是全程没什么交流,一看就知道不是很熟的两队组合。
    “慕队!”
    “老天!我该不会是太想念慕队,所以出现幻觉了吧?”
    “是慕队!真的是慕队啊!”
    “大家冲鸭!”
    “慕队!你回来了!”
    “……”
    慕臻带着苏子衿,领着贺连翘跟魏平一起去海边的露天烧烤摊租烧烤架。
    浮舟岛虽然是军事海岛,但是周末也会有在签署保密合同之后的军人家属进岛一起过周末,因此在浮舟岛特意开辟了一个经营、娱乐区,供军人跟家属们休闲跟娱乐。
    当然,所谓的休闲、娱乐也只是多几家餐厅,卖防晒服、太阳眼镜之类的小商店而已。
    岛上的商店、餐厅也都是由退役军人开的,相当安全。
    岛上有一家露天的烧烤摊,就在海滩边上。
    经过沙滩,一群赤果着上身,湿着头发的士兵们,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但凡能够被选入特种作战队选拔营的都是尖子兵,视力是一个赛一个地好。
    先是萧静认出慕臻,接着胡双喜跟于晓光也认出了慕臻。
    原本还因为潜水训练而累得脸色惨白,迈不开步的队员们,一下子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全部都跟猴儿似地窜了过来。
    在队员们靠近之前,慕臻能够明显感觉到怀里苏子衿身体瞬间的紧绷。
    慕臻可不认为这是暗黑小玫瑰害怕的表现。
    生怕自家宝贝会当场变身,给这帮崽子们愤怒地一挠,慕臻赶紧在她的耳畔低声地道,“宝贝儿,放轻松。都是弟兄们,自己人,放轻松。所谓的自己人就是不会伤害我们的人,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放轻松,宝贝儿。”
    慕臻低声跟苏子衿解释后,便揽着苏子衿的腰身,躲过队员们的生扑,义正言辞地道,“死心吧。我是不会看上你们这些这个硬邦邦的男人的。就算你们变了性……”
    慕臻的视线扫过队员们一个个被阳光给晒得通红的,肌理分明的胸膛,把剩下的话给补充完整,“我也不会考虑。”
    “嗤。萧队,几天没见,你自恋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贺医生,自恋是不是心理病症的一种啊?赶紧的,给我们慕队治治。”
    萧静第一个带头埋汰慕队。
    “噗嗤。”
    胡双喜这孩子笑点低,一个没忍住,噗嗤给笑出了声。
    笑声也会传染。
    胡双喜这么一笑,其他人全部哈哈大笑。
    魏平暗自松了一口气。
    有大家在,他跟连翘也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秦良跟王磊走在队伍的最后,两人在讨论明天水中训练的事情。根本没注意士兵们都在说些什么,只当这帮崽子们是训练结束给兴奋的,直到听见慕臻的声音,两人齐齐地抬起头。
    秦良兴奋地走上前,“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也没说一声?”
    目光在触及慕臻身后的贺连翘跟魏平两人时,拍着慕臻肩膀的动作微微一顿。
    心想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这四人凑一起了。
    因为慕臻在救下苏子衿后,就给秦良以及医疗队长周晓峰打过电话,报过平安,因此,见到苏子衿,秦良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冤枉!大人明鉴,我可是给你跟三石哥哥打了好几个电话。”
    慕臻看着秦良,以及他身后的王磊,作委屈状。
    秦良不信,不给面子地拆台,“快得了吧。你小子还能打几个电话?至多是三个,三个没人接,你小子就绝对懒得再打第四个电话了。”
    自己下属什么尿性,秦良还能不清楚么?
    慕臻在部队里绝对是一个优秀的一等兵,训练任务时从来不躲懒,每一项都认真对待,而且完成地相当出色。
    可能是这小子把所有的认真都放在训练跟执行任务当中了,生活中懒散得跟那冬眠的蛇没什么区别。
    慕臻就不是那种电话没人接听就继续锲而不舍地打的人。
    当天晚上,秦良回到宿舍,果然,未接电话三个,一个没多,一个没少。
    当然,这是后话了。
    “嗯,给您打了三个,给三石哥哥打了三个,加起来,也是六个了。”
    听语气,打这三个电话像是什么多费劲的事情似的。
    慕臻竟然还给他打了电话?
    王磊诧异地看了过去。
    慕臻销假回来,给秦良打电话在情理之中,听说他给王磊也打了电话,秦良困惑地问道,“是有什么事找我跟小王吗?”
    “嗯。通行文件没带在身上,渡口的小士兵不让我的车子进去。差点就要睡在港口了。”
    这件事也没什么可瞒的,因此慕臻也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秦良听了,不但半点没有同情,反而隔空戳了戳他的脑门,“你小子!该!”
    “渡口那边没有通行文件绝对不会允许被放进去,你怎么登岛的?”
    王磊这句话,绝对没有任何挑衅的成分,纯粹是以事论事,不解罢了。
    慕臻一本正经地道,“当然是靠颜值。”
    王磊:“……”
    其他人:“……”
    萧静转头看向贺连翘,“贺医生,自恋的毛病,能治吗?”
    贺连翘:“心理学研究表明,人们对自我的认知往往高于外界对我们普遍的认知。换言之,每个人潜意识里或多或少都有自恋的倾向。心理学上,将一个人过度自恋,对自我价值感过分的夸大和缺乏对他人的公感性,认为自己比周边的人都完美,强迫被别人认可自己,无根据地夸大自己的成就跟才干,认为自己应当被视作”特殊人才“,认为自己的想法是特殊的,只有特殊人物才能够理解这种行为,才会被定性为患有‘自恋型人格障碍’。”
    贺连翘的视线掠过苏子衿,最终落在慕臻的身上:“我给慕臻做过心理测试,他对自我得认知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并没有患有‘自恋型人格障碍’。”
    魏平在边上点了点头,小师妹说得没错。
    慕队并没有自恋型人格障碍障碍的临床表现。
    “……”
    沙滩上刮过一阵海风。
    忽然觉得好冷啊~
    贺医生,我们大家都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啊,您不用这么认真的!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一些低情商的人的好处来了。
    胡双喜半点没觉得现场气氛的尴尬,他看了看慕臻、苏子衿,又看了看贺连翘跟魏平,“慕队,苏医生,贺医生还有魏医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现在的队伍还不是最终能够留下来的人员,慕臻看着一张张熟悉或者是不熟悉的面孔,他们当中,也许有人明天就会被淘汰,留下来的终究只是少数。
    在正式通过特种新兵选拔时,按照传统,大家会聚在一起吃一顿饭,之后便会各自去各自的特种作战部队报道。
    但是对于中途退场的士兵们,往往连一起聚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笑着道,“请贺医生跟魏医生吃烤鱼,要一起吗?”
    魏平注意到,小师妹的眉头微微拧了拧。
    魏平:“……”
    小师妹这反应,真的令人很不安啊。
    胡双喜尚且没有回答,萧静便一只胳膊搭在胡双喜的肩膀上,“慕队,是不是你请客啊?”
    他们这里可是有几十号人呢!
    慕臻点头,“嗯,我请。如果钱不够,就把你们都抵押在那里帮忙老板娘洗鱼肚,掏鱼的脏器吧。”
    萧静这会儿已经在脑海里幻想着靠得外焦里嫩,一口咬下去鲜美无比的鱼肉了,冷不防听见慕臻提及洗鱼肚跟掏鱼的器脏,粗黑的眉毛立即打了个结,十分嫌弃地瞪了慕臻一眼,“慕队,您能不恶心人吗?”
    慕臻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
    萧静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大家今天晚上还有训练吗?要是没有训练,秦队,三石哥哥,一起呗?”
    晚上要不要训练,大家伙还当真不知道,于是一起齐刷刷地看向秦良跟王磊两人。
    被那么一双双“饥渴”地眼睛盯着,秦良当真是哭笑不得,“晚上有没有突袭训练,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计划是你们王队拟定的。要不要去吃烤鱼,你们自己决定吧。反正这一天天地踹你们屁股,踹得我脚都疼了,我就不跟你们一起掺和了。我先回去冲个澡。”
    这帮人当中有好几个旱鸭子,不敢下海,都是被秦良跟王磊两人一脚给踹海里,还得及时把人给拉起来,免得真的被海水给呛着了。这一整天下来地,可不是累死个人呢么。
    被秦良那么一说,那几个被踹过屁股地,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的屁股,这到底是他们的屁股疼,还是秦队的脚更疼啊?他们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行了。我先回宿舍了。你们几个,被闹得太晚啊!回头晚上要是真有突袭检查,没及时集合的,一个个,都给我自己看着办。”
    秦良虚点了点他们,把决定权交到他们自己的手里,走了。
    这不,王磊还在呢么?
    于是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全部都盯着王磊。
    “我回寝室冲个澡。”
    大家一听王磊这么说,以为晚上的烤鱼八成是没戏了,谁知道王磊又说了一句,“你们也都回去冲个澡,穿件衣服再下来。”
    “王队万岁!”
    “王队我爱你!”
    “王队,我也爱你!”
    直男们的告白,来来去去,只会那么几句。
    王磊从来就不是亲易近人型的那种教官,他平日里挺多了士兵们在背后骂他,阎王磊,王罗刹,王变态,冷不伶仃听士兵们说爱他,他浓黑的眉头皱了皱。
    只是同意他们吃一顿烤鱼就爱他了?
    这帮未来帝国之刃的士兵们怎么能如此肤浅?
    “谢谢。我不喜欢男人。”
    王磊对着那几个说爱他得士兵们,一本正经地道。
    那几个士兵们愣了愣。
    不是……王队该不会是当真了吧?
    那什么,他们,他们也喜欢软绵绵,香喷喷的妹纸啊啊啊!
    “傻呢?崽子们?听不出你们王队是在跟你们开玩笑呢。”
    慕臻走过去,一手在那几个人的后脑勺拍了拍。
    那几个人才这才意识到,王磊是在跟他们开玩笑。
    天啦噜!
    阎王磊也会开玩笑了么!
    王磊瞪了眼慕臻,多管闲事。
    慕臻回以浪荡一笑。
    王磊往宿舍楼的方向去了。
    “王队,等等我!”
    “王队,一起嘛!”
    “王队,双喜,你们都等等我啊!”
    “慕队,让老板把烧烤架给架好啊!我们很快就来!”
    其他人追着王磊一起回寝室冲澡、换衣服去了,倒是萧静心心念念地惦记着烤鱼,人都跑远了,还不忘回过身,要慕臻一定把烧烤架命老板给准备好。
    是个正宗的吃货无疑了。
    一群人肩勾着肩,追逐着,打闹着,跑远了。
    慕臻转过头,看向贺连翘跟魏平,笑着问道,“贺医生,魏医生。不介意我叫上大家吧?”
    贺连翘眸光淡淡,也不说话。
    魏平连忙笑着打圆场,“不介意。不介意,人多热闹嘛。是不是啊,连翘?”
    贺连翘没理魏平,管自己走到前面去了。
    贺连翘以前也是这样的脾气,喜欢搭理人的时候就搭理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谁说话都不好使。
    魏平连忙追了上去,小声地哄着些什么。
    慕臻牵着苏子衿的手,有心跟走在前面的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好给魏平创造机会。
    ……
    大约走了七、八分钟,岛上唯一一家烧烤摊也就到了。
    慕臻命老板搭好烧烤架。
    食材是都老板大清早开船去海里钓的,调回来之后用氧气泵放在水里养着,现场宰杀,新鲜着呢。
    鱼肚、器脏什么的,工作人员也全部都是处理干净,串好在烤架上的了,慕臻他们只要晚上加调味料就可以。
    等到老板把烧烤架给架好,王磊他们也陆陆续续地道了。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大家晚上很有可能还要接受突袭训练,这顿说是烧烤,也就等于是他们的晚餐了,回头还是得早点休息的,因此也没有人喝酒。
    苏子衿如今是个好奇宝宝,慕臻在烤小黄鱼时,她就寸步不离地跟着。
    慕臻见她感兴趣,就走过去,绕到她的身后,握住她的手,手把手地教。
    众人是来吃烧烤的,可不是来吃狗粮的。
    这些人里头,就萧静最敢跟慕臻开玩笑,“哎呀!这玉米怎么烤啊!我也不会呢。喜儿,过来教教萧哥呗!”
    胡双喜跟于晓光两人头挨着头,在烤鸡翅呢,这实诚孩子,还当真以为萧静不会烤玉米,闻言,让于晓光盯着点火候,就小步跑过去了。
    结果冷不伶仃被萧静一把拽过去,环在他的腰间,“来呗,喜儿,教哥怎么烤玉米。”
    可把小喜儿换给吓得,魂都快飞了,声音都带着点哭腔,喊得是,“慕,慕队,救命啊~”
    偶像忙着撩自家媳妇儿呢,没空解救他这个小迷弟。
    “几个意思啊,小喜儿,教哥烤玉米能要了你的命是吧?给哥抱紧了,哥也要感受一把手把手的教学的快乐。”
    两个大男人抱一起,能有什么快乐啊?
    胡双喜都快哭了,向发小求救,“光光,救我~”
    于晓光一边翻滚着鸡翅,让鸡翅的两边都能够烤得均匀,听见发小的呼救,眉头都宁城了一个疙瘩,“可我我打不过萧哥啊……”
    “小喜儿,你就从了你萧哥吧。”
    “就是啊!小喜儿,萧哥多好啊!”
    “小喜儿,你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几个人哄闹着,气氛空前地热闹。
    等到胡双喜跟萧静的那根烤玉米铐的焦味传来,慕臻跟苏子衿的烤鱼也差不多好了。
    慕臻不仅只烤了他跟苏子衿手中的那么一条,而是烤了好几条。
    他先是把所有的鱼都刷上一层油,又给刷了一层烧烤酱,又撒上孜然跟椒盐,香气那叫一个诱人。
    周围几十双眼睛一下子齐刷刷地看了过来,那叫一个眼泛绿光。
    慕臻哪能看不出这帮人在想些什么,他就拿了三条,放在餐盘上,抬头对大家笑着道,“都过来吧。”
    “慕队万岁!”
    “慕队威武!”
    “慕队寿比南山!”
    “慕队子孙满堂!”
    “……”
    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慕臻笑盈盈地把所有祝福的话一并给收了,喊王磊跟贺连翘两人过来。
    “给你们尝尝看,哥的手艺。”
    慕臻把手里的烤鱼递过去。
    慕臻既然答应要请贺连翘吃他亲手烤的烤鱼,自然没有食言的道理。
    贺连翘拿过慕臻递过来的烤鱼,什么都没说,走了。
    倒是王磊,没想到慕臻也会特意给他留了一条,他说了声谢谢,把手中的贝扇递了过去,当是谢礼。
    慕臻一点也没客气,把贝扇给收了。
    王磊收了慕臻的烤鱼,就近随意地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
    贺连翘可能是不想走得太远,也在那一桌坐了下来,吃起烤鱼来了。
    王磊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的贺连翘,他之前也没见过贺连翘,于是很快就收回视线,继续低头吃着他的烤鱼。
    魏平看着吃烤鱼吃得专注的贺连翘,手里拿着烤好的烤鱿鱼,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
    慕臻又陪着苏子衿考了一串小面包,等他完成手里的烤面包后,座位差不多都满了,也就王磊跟贺连翘那一桌很空。
    于是,牵着苏子衿的手,走了过去。
    老板提供的桌子是一张能够坐七八个人的长方桌。
    萧静他们对于成天冷着一张脸的贺连翘都比较犯怵,她坐的位置,除了王磊,是一个走过去的人都没有。
    贺连翘跟王磊是面对面坐着的,两人的边上都还有好几个位置。
    慕臻走过去,坐到了王磊的边上,苏子衿自然而然地挨着慕臻坐下。
    ……
    晚上的烤鱼,慕臻自己还没尝过呢。
    他咬了一口,味道还真的不错。
    于是,把鱼肚肉多的地方递到苏子衿的嘴边,“宝贝儿,啊,张嘴。”
    苏子衿乌黑的眸子盯着鱼肉最多的地方,跟咬大块肉那样的咬法,一口就咬走了一大块。
    王磊跟贺连翘抬头看了过来。
    见过吃鱼的,但头一回见到吃鱼连鱼刺也一起咬进去的!
    王磊担心地看了苏子衿一眼,可别被鱼刺给卡到了。
    慕臻“!”
    “宝贝儿,鱼不是那么吃的。鱼里有刺,得避开有刺的地方才行。得了,赶紧吐出来,等会儿我把鱼肉夹给你吃。”
    慕臻自然而然地把掌心摊开,让苏子衿把鱼肉吐在他的掌心里。
    苏子衿歪了歪脑袋,乌溜溜的眸子盯着慕臻的掌心,没动。
    嘴巴还鼓鼓的。
    这熊孩子!
    慕臻又不能像教训手里那帮崽子们,一手拍在苏子衿的后脑勺,只好耐性哄着,“乖,吐出来。回头我给你夹最好吃的鱼肉。”
    苏子衿这才把鱼肉都吐慕臻的掌心里。
    “慕队,甘拜下风!”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萧静对着苏子衿跟慕臻两人,隔着几张桌子,对着慕臻所在的方向,就是深深地一个抱拳。
    这恩爱秀的,不服气都不行!
    慕臻字典里,就没有难为情两个字,他去抽了桌上的纸巾,把手里苏子衿吐的鱼肉给包好,扔进垃圾桶里,这才拱了拱手,一派仙风道骨的大侠风范,“好说,好说。”
    萧静:“……”
    是在下输了!
    这厚脸皮,比不上,比不上。
    苏子衿不会吃鱼。
    慕臻就去老板那里要了一双筷子,仔细地把鱼肉用筷子,把最嫩的,烤得最入味的那一块拣出来,吹凉,送进她的嘴里。
    夜色里,慕臻注意到,苏子衿的耳朵动了动,竟然隐隐有变尖的趋势!
    ------题外话------
    暗黑小玫瑰:烤,鱼,好,吃。想,变,身……
    ……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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