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渡因红木村而得名。为什么叫红木村,相传远古的时候,这里还没有村落,只有一个老翁,老翁从很远的南方弄回了一段红木,老翁就用一段珍贵的红木,凿了一条船,就在这个渡口处摆渡两岸来往的行人,船不大,一次仅能载七八个人过河。远古的时候,人烟稀少,过河的人也不多,老翁一条小船,守着一条渡口,有人过河时,老翁就摇动小船将人渡过河去,没人渡河的时候,老翁就一柄鱼竿,独坐渡口默默的垂钓,打发着这日复一日的时光。
    后来有一天,有一对逃婚的男女,他们逃到渡口边,没钱过渡口,即便是过了渡口后他们向何处去,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个方向,更何况这对男女饥饿的要死,几乎一步都走不动了,老翁可怜他们,把自己垂钓的鱼,过河人们给他的米,做成了一锅鱼粥,这对男女喝了,决心不走了,认老翁为父,与老翁一起生活在渡口,从此渡口就有了炊烟,就有了第一户人家,逃婚的男女有了孩子,孩子的孩子又有了孩子,渡口的烟火就旺盛了起来,就形成了一个小渔村,靠着潍河里的鱼为生,渔村就以红木小船取命,叫红木村,渡口也自然而然成了红木渡。
    当然了,现在的红木村已经不是远古的一家一姓的样子了,现在已经是有着十几个杂姓混住的、有着一百多户人家的村庄。
    红木渡口是一个优良的渡口,这里不但河面较窄,水至清,尤其是这里的河流很平稳,无风无浪的日子里,这里的水面像镜面一样能照出人的影子来,人坐在船上,船行在水上,船在画中,画在水中,人在梦中,梦在水中。给人一种很恬适的感觉。
    石头一声令下,昌潍独立营队尾变前头,他们是刚出了红木渡口。又原路返了回去,可红木渡口就已经被国军的一个营占领了。国军的这个营,一直是驻防在潍县和昌邑县之间的寒亭,他们打着抗日的旗号,吃着国家人们勒紧腰带供给的粮饷,却从来没听说过他们抗日,潍县和昌邑都被鬼子占领,唯独寒亭是鬼子给国军留下的一点地盘,国军只限寒亭城里,出城必须要经过日本人的同意才能出城,要不日本人就收拾他们,他们从来就没换过手,他们的长官是一个自誉为儒将,名字叫戴安国的国军师长,这个国军师长国学学的很好,墨子、孔子、老子,三子的书出口就来,是一个古书箱,士兵们叫他师长他不高兴,叫他教授,他就有些喜不自禁。
    戴安国早年也去过日本留洋,鬼子话也能说上几口,因此,常被驻山东的敌酋喜多诚一尊为学长,戴安国也常为此有几个日本的朋友沾沾自喜。
    刚走出去的昌潍独立营又回来了,这是刚占领红木渡的国军没有想到的,士兵赶紧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戴安国,戴安国问:“八路想叫我们怎么样?”
    报告的士兵说:“八路让我们把道让开,井水不犯河水。八路军独立营营长张强还说‘别找不自在,撕破了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戴安国呵呵一笑,说:“八路军迟早是要和我们国军争天下的,昌潍独立营早晚是要和我们争地盘的,我们有什么理由不配合日军消灭了八路军,早早除掉这一心腹大患?”
    国军营长陪着小心,说:“教授,这样的话,教授就不怕八路军骂我们汉奸,秋后找我们算账?”
    戴安国说:“鸟,八路军成裁判了?他说我们是汉奸就成汉奸了,老子打的是晴天白日旗,中华民国的国旗,是堂堂正正的国军,是领着国家军饷的国家军队,八路军是什么,八路军算什么,他们不过是匪,多年前蒋总裁就给他们定了性,是共匪!”
    国军营长问:“教授,我们该怎么给八路回复?”
    戴安国说:“就说这里是我们国军的地盘,我们国军在此执行重要防务,不要妨碍国军抗日!”
    国军营长听罢,觉得这个借口有些牵强,恐怕说服不了八路,再说国共合作时期,一致对外共同抗日,只有协同作战之说,说不出来谁妨碍谁这样的话,国军营长一看歪鼻子连长就在自己的身边,歪鼻子连长也听到了戴安国的回话,国军营长对歪鼻子连长眼睛一瞪,说:“去,给八路回话去!”
    歪鼻子连长得令,一溜小跑,跑到了村头,歪鼻子连长站在村口一道矮墙上大叫:“对面的八路听好了,国军正在执行重要的国防任务,任何人不得妨碍国军军务,更不得妨碍国军抗日!”
    张强哈哈大笑,张强说:“你们抗日,你们国军什么时候对着鬼子开过一枪?别逗了,国军抗日,笑死我了,你们不投降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歪鼻子连长无话,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回头看,国军营长和戴安国师长正走了过来,歪鼻子连长急忙从矮墙上跳了下来,立正垂手站到了一边,国军营长问:“八路如何回答?”
    歪鼻子连长立刻报告说:“报告营长,张强出言不逊,嘲笑我们不投降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独立营营长张强说的是实情,驻扎在寒亭的国军说没有投降鬼子,说对也不对,说不对也对,戴安国已经跟鬼子打成了交易,这种交易国军营长具体也不知道,但绝对知道鬼子不能打,鬼子也不打他们。只要他们不出寒亭城,鬼子扫荡也决不去主动进攻他们,他们好像与鬼子打成了某种默契,有一种心照不宣的东西说不清。
    应当这样说,戴安国不抗日,国军士兵和国军的下级军官,也不是没有二话,他们也都是中国人,他们看到鬼子在自己的土地上横行霸道,他们的心里也怒火冲天,无奈长官一直不让抗日,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兵们也就只剩下一种,敢怒不敢言的份了。
    国军营长回头看戴安国,他们的戴师长,戴教授,一个军人偏偏喜欢一个文绉绉的称谓,整个就是一个脑袋有病。国军营长问:“教授,看来八路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们怎么办?”
    这时,对面的昌潍独立营的张强,已经带着部分战士走了过来,根本就不理会,国军哨兵叫喊站住的命令。八路一个营,国军一个营,国军根本就不是八路的对手,八路这几年与鬼子交手格斗,武功有了,武器装备都一度提升了不少,戴安国面对着有些大胆的八路独立营营长张强,也有些不知所措。
    确切地说,戴安国这一次行动是帮鬼子忙的,戴安国接到了工藤胜彦少佐少佐的命令,工藤胜彦少佐命令他们协助占领红木渡,挡住八路的黄金部队通过,只要等到鬼子赶到红木渡,他们也就算完成了任务。
    戴安国当然不敢怠慢,立刻出动一个整编营的兵力,占领红木渡。在鬼子没有到来之前挡住八路的黄金部队。
    在于学忠的东北军撤出山东之后,山东的形势一下就单纯了许多,基本只剩下了鬼子与八路的对垒。在遍地都是鬼子的山东,还有这样一部国民党军队,当时的土桥一次大将,有心将其剿灭干净,当了解到此师的师长戴安国的身世后,土桥一次马上意识到,这是一支完全可以为我利用的军队,再加上当时鬼子在正面战场上成果突出,收获极丰,大部国军一路被鬼子赶到了西南一偶,深山皱褶里,还在忍受着帝国飞机不间断的轰炸,占领中国大陆有些指日可待,但在鬼子的占领区,也就是敌后战场上,鬼子获得的正在失去,八路军根据地越来越大,鬼子的正面战场的供给越来越得不到保障,老百姓越来越支持八路军。不仅鬼子一线士兵作战意志下降,哀叹八路军钢铁意志不可战胜,就连日本参谋本部第一部长在1942年5月的一次谈话中也作出了这样的判断:“攻占重庆后,抗战的中国有落入中共手中的危险,如果没有充分可靠的估计,攻占重庆就只不过是极端危险的投机……”就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土桥一次随之也随之改变了主意,由原来的剿灭想法,变成了一种改造,把这支国军改造成友军,友军在对付八路军上,他们有着共同的利益目标,同时这样的一支部队同样也在耗着中国的抗战国力,这从另一方面说,也是帮了帝国吞并中国的大忙。土桥一次之后的喜多诚一,也同样享着这一成果,是不是还调动一下这支不是伪军的伪军,给八路军不断地制造着麻烦。
    国军的哨兵看八路的独立营长张强对他的喊叫,充耳不闻,国军的哨兵大声喊叫:“站住,再不站住就要开枪了!”
    国军的哨兵举枪瞄准,国军哨兵喊叫要开枪了,并没有开枪,张强的枪却响了,国军哨兵的帽子被张强一枪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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