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又说“还有个仇恨力量,有老关在外边,道哥也是一把刺刀,因为心里有报仇执念。没有老关,他的执念就会转移到如何让奇点重新开业,对刘一水而言,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他无论怎么考虑,都得放走老关…”说完,尚垠打了个酒嗝,然后看见丁煜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笑道“脸上有花啊…”
    丁煜缓缓摇头,郑重说道“你想到的,我没想到,所以说,还有你做到的,我也没想到,也就是说,你身上还有很多秘密,刚才说的,就是冰山一角…”
    “没有了…”
    “肯定有,纸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我会知道”丁煜端起酒杯“来吧,今天先喝酒,等我把一切蛛丝马迹都联系起来,咱们再说…”
    “凑…你这孩子,还没成熟,差点火候!”尚垠与他撞了一下,随即喝完。
    另一边,棚户区里,妇女的房子还孤零零的矗立其中,她的房子说是占路,只不过是车的行进道路,简单点说,原本门前的路是双车道,但是把她房子退了之后,就是六车道,效率会翻几番。
    寒风瑟瑟,路上人烟稀少。
    有两个身穿军大衣的身影被探照灯拉的很长,这两人打扮和周围农民工无疑,更为质朴的是两人都把手插在袖头里,低头行进。
    “张斌那边怎么样了?”其中一人问道。
    “表面上没说话,但是暗地里肯定憋着一股劲,门牙被怼断,口腔里边都烂掉,估计十天半个月都不能说话,一个月不能吃饭,最主要的是现在事已经传出去了,道上人尽皆知,先是尚垠搞了一次,又被志强搞一次,他再不找面子,就得沉沦…”另一人回道。
    “这个叫志强的是干什么的?”另一人皱眉问。
    “就是亡命徒,听说和丁煜关系很好…”
    另一人点点头,随即回头看了眼,见此时路上没人也没车,登时往旁边一拐,顺着被推到的院墙进入妇女家里,这院里都是石头、碎砖块之类的,路不算很平,两人身影有些摇摇晃晃。
    步伐放的很慢,乍一看这个没亮光的房子就像是鬼楼一样,在黑夜中有点恐怖,仔细听还能听见“呼呼”的声音,可见这妇女生命力是多么顽强,也说明人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是多么恐怖。
    距离房子还有五米的时候,两人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前行,走到窗户边上,这窗户连个玻璃都没有了,往里面看,能看见妇女蒙着被,睡得异常鲜甜,地上有方便面呆滞,还有一坨一坨的东西…
    “刷…”其中一人抓住窗台,就要往里面跳。
    另一人赶紧拽住他胳膊,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禁声动作,低头在地上踅摸到一块巴掌大的砖块,递给他。
    “…”他显得有些犹豫。
    “赶紧…”这人把声音压的极地的说道。
    “谁!”谁成想妇女睡觉极轻,两人声音就连面对面听都很费劲,她居然听见了。
    可能,形容她的耳朵只能用一句话:蚊子放个屁都能造成耳鸣。
    “凑…!”妇女突然间碰头散发的从炕上站起来,给二人吓了一跳。
    “好啊,几天没来你们又牛逼了是不?我现在就把裤子脱了,我看你们谁敢怼我一下!”这么长时间,妇女已经彪悍道一定程度,根本没虚窗外这俩人,手里拎个农村剁草用的大砍刀,跳下炕就往过冲。
    这种刀,少说也得二三十斤,有些类似古代砍头用的,即使成年壮汉拿都有些费劲,她居然两手抓住,抡的虎虎生风。
    “蹲下…”其中一人猛然叫道。
    “咣当…”墙上登时泛起一阵火星。
    “你再来啊,再来,麻辣隔壁,老娘这辈子,别的不克,就克你们这帮带把的!三个爷们儿娶我咋地,不都个嗝屁了么!”妇女他们在窗台之下,也没着急,站在里面掐腰就开始骂。
    “咋整?”其中一人有点懵逼的问道。
    “抡她,往里扔砖头…”另一人皱眉回道,也觉得挺棘手,如果妇女拿的是别的武器还能好点,大不了挨几下,可这刀砍身上都能把人剁两半,危险性太大。
    “扔吧扔吧,老娘不在乎!”妇女耳朵还真不是白长的,什么都能听见。
    “去你大爷的…”一人咬牙骂道,随即抓起两块石头,就往里边扔。
    “咣…”发出一阵沉闷响声。
    “凑…有点不对劲”其中一人眨巴着眼睛,试探性的抬头看了眼,就看里面妇女手里抓着个被卸掉的门,挡在身前,门上面还有猫眼,比正常的要大一些,能有手指头粗,看不见妇女的眼睛,但她肯定透过这个看外边。
    “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妇女在后边跳脚喊道。
    “妈的…”这人眼睛一瞪,随即就要跳上窗台。
    “我砍死你…”妇女见状又从门口面跑出来,拎着刀“老娘专业钉子三十年,还能让你们这帮阿猫阿狗给撵出去,走你…”
    “我去你大爷的…”另一人也站起来,手拿着三四块砖头,一起扔过去,卯足了力气。
    “哎呀…”
    “咣…”跳上窗台这人,趁妇女捂脸这个空档,一拳挥了过去,妇女瞬间被横向达到在地。
    “不是拆迁办的?不文明!”妇女躺在地上问道。
    这人并不废话“咣咣咣…”又连续抡了几拳,妇女被打昏过去。
    “接着…”他有些烦躁,抱着妇女往出扔。
    “我…”另一人想解释。
    他根本不听,又跳出窗台,走向铲车。
    “咣咣…”用石头砸两下之后,锁被砸开,驾驶室里有工具,他用钳子把钥匙门打开,随即带着手套,把线对上,几下之后,就听见“亢亢亢…”铲车发动的声音,车身一个劲颤抖。
    他动作还算熟练,踩离合、挂倒挡、油门…
    “咣当…”
    车铲从墙体退出来的一瞬间,墙塌了,紧接着就是房盖整个平拍下来,漫天灰尘,呛得人呼吸一口,嘴里像是和泥一样。
    “啪啪…”这人拍了拍手,随即从车上跳下来。
    “她怎么办?”另一人问道。
    妇女还没醒过来,在地上躺着,她身上穿的比较多,可以说里三层外三层,看起来比较臃肿,就是脸色极其难看。
    “哎…当钉子户干啥!”这人叹了口气,随即又走上车“来,你抬她,给她放驾驶室…”
    一分钟之后,两人站在院里,看了看已经坍塌的房子,转身出门。
    当晚,并没人发现这件事,或者说,有人听见声,也能根据方位判断出出事的是妇女家里,但是并没人前来查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无论对邻居来说,或者对拆迁的人来说。
    田田是定为明天去实习,所以丁煜并没和尚垠待到太晚时间,九点钟左右,就准备离去。
    “走啊?”尚垠脸色通红的问道。
    “馨曼姐又回家了?”丁煜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人生各有不同啊,我是有搞破鞋的条件,但是没人跟我搞,你是没有条件,自己创造机会搞…”尚垠摇了摇头说道,桌子上的东西几乎被消灭干净,他就躺在床上。
    “哎…当弟弟的告诉你,别他妈出轨,真的,心里有罪恶,肉体上也得不到满足!”丁煜穿好衣服走出门,路过楼下时习惯性的打了声招呼,然后在门口叫了辆出租车回家。
    家里,田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是打开的,但是她眼睛并没放在电视上,有点像是几岁孩童,咬着手指头,一下一下…
    “当啷…”
    听见钥匙声音,她整个人像是才回到现实世界一般,眼睛放光,从沙发上站起来,背着手站在门口。
    “您回来了…”田田非常恭敬,弯腰迎接道,随即还把拖鞋从鞋架上拿下来“您请换上…”
    “吃错药了?”丁煜一愣。
    “是没吃药…”田田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丁煜更加莫名其妙,一边换鞋一边摸了摸额头,并没感觉到热。
    “老公,今天下午的时候你是不是忘带点什么?”田田挽住丁煜胳膊,笑眯眯的问道。
    “忘带什么?”
    “就在卧室里的时候,哎呀…你讨厌!”田田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撒娇的锤了锤丁煜胸口。
    “哎哎哎…大姐,你别这样,你在打我一下我都想掏钱了!”丁煜顺嘴回道。
    “嗯?”田田无辜的看了看丁煜。
    “当然,你和其他人肯定不一样,别人要钱,你要的是感情,付出不同,得到也就不同…”丁煜坐到沙发上。
    “嗯!”田田磨着银牙,怒目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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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样啊,我在外边三百一次,这么多年都没你这种表情滴,要多少钱,开个价就完事了!”丁煜打着酒嗝,随口说道。
    “行行,我要的你给的起不?”田田幽怨的问道。
    “说吧…”
    “我要个孩子…”
    “噗…”丁煜差点没吐出来,整个人脑袋嗡嗡的,抬头看向站在正对面的田田,一时之间有些说出来话。
    “怎么了?”田田觉得丁煜反差有点大,以前两人也开过这种玩笑,但是丁煜从来都说:生吧,正好和我外边的孩子组个足球队,这次却是这样。
    眼神有点涣散的说道“我这两天是易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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