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的娜娜已经泪流满面，除了让人羡慕的面容之外，像是坐在村口柳树下哭泣的小女孩一般，回归最原始的状态，她说的话可能是仅仅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却有映射出很多东西：比如人言可畏之类的。
身后的警察几次试探性向前靠近，想要把她拉回，可没走两步，就被娜娜那双拒人千里之外，毫无波动的眼睛给刺痛回去，他们不敢动。
可能是预想到自己的结果，她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套在身上，是白色的连衣裙，洁白无瑕，微风轻轻吹起裙角，甚至在风起的时候，还会遮住她一般脸庞，她依旧保持这个坐姿，可以看出，脸色已经铁青色，被动的不行。
时间缓缓流逝，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娜娜终于守住哭泣，咬着嘴唇，缓缓说道“煜哥，谢谢你能来看我，我要走了…”
说完，站起身，站在窗台边上，如舞者一般，裙彩飞扬。
“哗啦啦…”楼下发出一阵惊呼，乱糟糟一片，无知的人们还在举着手机，试图记录这一刻，然后发到自己社交软件中，吸引别人的目光。
殊不知，这个女孩的一生，究竟积攒了多少声叹息。
“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在想想…”丁煜咬着牙站起来。
“叫不醒装睡的人，也救不活想死的心”娜娜看了眼下面能有一层楼高的气垫，嘴角上扬鄙视的笑了笑说道“我临走时送你一句话吧：人性丑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这辈，不值！”
说完，身体向前一倾，丁煜眼睁睁的看到这身影，呈扇形下落，然后身躯平行于窗台，紧接着消失不见，像是流行一样，划过这二十米高的距离，却带走了二十几年的芳华。
“嘭…”声音转瞬即逝，一切都已成定局。
丁煜缓缓闭上眼睛，这是他第二次亲眼目睹有人在他面前跳楼，此时心里就好像暴风雨过后的海面一样，风平浪静，可那海面之下又有多种不明生物在来回游荡，不说出来不代表心里没有。
他就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死亡能够解决一切的话，还活着干什么？
确实，死亡解解决什么，这是亘古至今的谜题。
丁煜双腿麻木的向外走，他转头才看见龟哥也出现在门口，像是傻了一般，依旧目瞪口呆的站在这里，望向窗口。
“啪啪…”丁煜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没说话的往出走。
“噗…”龟哥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伸手扶着墙面，也跟着下楼，面如死灰，也不知道大脑中在思考什么。
到楼下时并没看见娜娜的尸体，已经被医务人员抬走，按理说确实不至于摔死，可就像娜娜说的：想活着很难，想死就太容易了，她选择头部先挨到气垫，巨大的力量把她的脖子，硬生生折断。
“挺好个人，说没就他妈没了！”丁煜深吸一口气，试图把自己心灵上的震撼，不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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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别人走了，就得想想我们怎么走下去，还有我陪你”田田又挽住丁煜的胳膊，柔情说道。
丁煜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抬起手抚摸了她的头发，久久无语。
如果没有娜娜的朋友出现在现场，警方肯定会对跳楼原因进行调查，比如：是不是被胁迫的、是不是有心理疾病等等，丁煜自称是她哥哥，所以接下来的事他还得参与。
半个小时后，丁煜被叫到派出所进行问话。
“你和娜娜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妹妹”
“可是在户籍上显示，她是独生子女，母亲早已死亡，父亲还有轻微的精神急病，唯一的亲戚还在其他城市，也没有你这么大年纪的哥哥…”
“干哥哥不行么？认的，关系好”丁煜冷声回道。
警察顿时一拍桌子，呵斥道“这是在派出所，不是你家，说话态度好点，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我妹妹刚走，简单问两句得了呗，还没完没了，用不用把祖坟抛出来看看这些年死多少人？我现在要是撂挑子不干了，你们上火不？”丁煜争锋相对的喊道。
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这些人连一句节哀顺变的话都没说，光顾着把整件事情调查清楚，法理不外乎人情这句话，已经无迹可寻。
“你…”
他刚要说话，旁边的警察就开口阻止道“行了，我跟他说吧，你先出去”紧接着看了眼丁煜“我听过你，跟尚垠一起的，最近在公安系统也算是挂上号了，发生这件事我们也很痛心，就一句话，剩下的事你能不能办？”
“都像你这样，咱们也能警民一家亲！”
“程序问题，谁也没办法，过来签字吧，然后在大厅坐一会儿，手续办好了之后去医院领人”
丁煜闻言之后，走过来把字签完，走了出去。
大厅里，除了阿圳、田田之外，徐世凯居然也到场，叼着烟，一身黑色风衣，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弟。
“凯哥…”丁煜叫了一句。
“闫星君呢？”徐世凯瞪着眼睛，冷声问道。
他这么问，倒是给丁煜问愣了。
“人是我借你的，现在人没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
旁边的阿圳叹了口气“从现场出来就没见到龟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电话关机，给其他朋友打电话也没见过…”
丁煜一瞬间感觉不妙，冷汗登时流出来，龟哥是在门口出现，自然也看到秦海洋照片，他心里本就对秦海洋有气，再加上和娜娜联系到一起，很容易就能猜想出来，要钱的背后有他在作祟。
出现问题，人在自身找不到答案的时候，总是把矛盾归咎于第三方，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娜娜去悦动，也就没有龟哥强女干她，以至于后来的跳楼。
“丁煜，尚垠是尚垠，你是你，出现问题，咱俩得算笔账！”徐世凯放下一句之后，转身离开，消失在派出所门口。
这时警察已经把文件开好，交给丁煜，他把文件放在兜里之后，黑脸走出去，倒是不惧怕徐世凯的威胁，而是提龟哥担忧，以他的性格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不言而喻，秦海洋的背景又是不能触碰的。
“现在怎么办？”阿圳跟在身后问道。
“找吧，先去医院！”丁煜抬手把车门打开，见田田也跟着坐进来，想了想说道“你先回去，我在等等…”
“好”田田简短的点点头。
“先把她送回去，然后咱们再去医院”丁煜嘱咐了一句。
车辆穿行在黑夜之中。
另一边，龟哥，徐英剑，二人站在漆黑的胡同内，这里风相对大一些，徐英剑冻得直哆嗦，龟哥相对平静，他俩对面还站了名青年，贼眉鼠眼，眼睛不时往胡同口打量，等了两分钟之后，从怀里掏出一柄黑漆漆的手枪，递给龟哥。
“把握么？”龟哥把枪放在手中打量一会儿。
“底子肯定干净，刚弄出来没多久，但你要说质量咋样，咱们是朋友也没不能跟你胡诌，都他妈是自己造的，也不是有编号的东西，两梭子肯定没问题…”青年挤眉弄眼的回道。
“够了！”龟哥咬着牙，双眼有点放光。
“五千，子弹免费送你！”
“刷…”龟哥把钱递过去，紧接着转身走出胡同，他带了个鸭舌帽，出去的时候就把帽檐压低，现在警察肯定是管不了他，他怕的是被人认出来，不让执行自己的计划，可见心里已经下了决心。
徐英剑咽了口唾沫，出奇的没有扯淡“龟哥，借我看看呗！这东西就在电视上见过，还没见过真的…”
龟哥叹了口气“你说你跟着过来干啥，有前边没后边的路”
“干他呗！你掏出来借我看看…”徐英剑还要看。
“别闹，你赶紧走，也他妈不是啥好活！”龟哥用着最后一点理智，要把他弄走。
“是兄弟不？是兄弟就别说这话！”徐英剑还挺不愿意“这么跟你说吧，我来也不只是为了你，有句话叫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惦记田大嫂的人太多，我要是惦记还得排队，比较麻烦，刚才我看娜娜不错，也是嫂子，就整她得了！”
前一秒刚说完他正经，下一秒肯定不正经。
“艹…”龟哥崩溃的骂了一句。
“你别骂我昂，我告诉你，现在看你可不是人了，就像干你一顿，别他妈秦海洋没抓到你，我先给你蹦了”徐英剑神神叨叨的说道。
既然他这样，龟哥也没有劝说，两人如孤魂游鬼似的的在街上游荡，但也不是没有目标，惠南有名的夜场就那几家，挨个找就可以。
十二点以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确实，秦海洋拿到钱之后，必须的消费，他正坐在灯红酒绿的卡台之内，怀里搂着一名身着暴露的姑娘，眼睛盯着正前方舞台上，穿着比基尼的领舞女郎。
“锅锅，你的嘴唇子好性感…”姑娘伏在他胸口，赖赖唧唧的说道。
他嘴还没消肿，也不能说让人踢得，想了想回道“等会…”
“讨厌…得加钱！”
“麻辣隔壁的，加钱我要原味的！”他色眯眯的回道。
身后的警察几次试探性向前靠近，想要把她拉回，可没走两步，就被娜娜那双拒人千里之外，毫无波动的眼睛给刺痛回去，他们不敢动。
可能是预想到自己的结果，她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套在身上，是白色的连衣裙，洁白无瑕，微风轻轻吹起裙角，甚至在风起的时候，还会遮住她一般脸庞，她依旧保持这个坐姿，可以看出，脸色已经铁青色，被动的不行。
时间缓缓流逝，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娜娜终于守住哭泣，咬着嘴唇，缓缓说道“煜哥，谢谢你能来看我，我要走了…”
说完，站起身，站在窗台边上，如舞者一般，裙彩飞扬。
“哗啦啦…”楼下发出一阵惊呼，乱糟糟一片，无知的人们还在举着手机，试图记录这一刻，然后发到自己社交软件中，吸引别人的目光。
殊不知，这个女孩的一生，究竟积攒了多少声叹息。
“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在想想…”丁煜咬着牙站起来。
“叫不醒装睡的人，也救不活想死的心”娜娜看了眼下面能有一层楼高的气垫，嘴角上扬鄙视的笑了笑说道“我临走时送你一句话吧：人性丑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这辈，不值！”
说完，身体向前一倾，丁煜眼睁睁的看到这身影，呈扇形下落，然后身躯平行于窗台，紧接着消失不见，像是流行一样，划过这二十米高的距离，却带走了二十几年的芳华。
“嘭…”声音转瞬即逝，一切都已成定局。
丁煜缓缓闭上眼睛，这是他第二次亲眼目睹有人在他面前跳楼，此时心里就好像暴风雨过后的海面一样，风平浪静，可那海面之下又有多种不明生物在来回游荡，不说出来不代表心里没有。
他就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死亡能够解决一切的话，还活着干什么？
确实，死亡解解决什么，这是亘古至今的谜题。
丁煜双腿麻木的向外走，他转头才看见龟哥也出现在门口，像是傻了一般，依旧目瞪口呆的站在这里，望向窗口。
“啪啪…”丁煜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没说话的往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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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个人，说没就他妈没了！”丁煜深吸一口气，试图把自己心灵上的震撼，不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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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煜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抬起手抚摸了她的头发，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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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丁煜被叫到派出所进行问话。
“你和娜娜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妹妹”
“可是在户籍上显示，她是独生子女，母亲早已死亡，父亲还有轻微的精神急病，唯一的亲戚还在其他城市，也没有你这么大年纪的哥哥…”
“干哥哥不行么？认的，关系好”丁煜冷声回道。
警察顿时一拍桌子，呵斥道“这是在派出所，不是你家，说话态度好点，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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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煜闻言之后，走过来把字签完，走了出去。
大厅里，除了阿圳、田田之外，徐世凯居然也到场，叼着烟，一身黑色风衣，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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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星君呢？”徐世凯瞪着眼睛，冷声问道。
他这么问，倒是给丁煜问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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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阿圳叹了口气“从现场出来就没见到龟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电话关机，给其他朋友打电话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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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么？”龟哥把枪放在手中打量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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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龟哥咬着牙，双眼有点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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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龟哥把钱递过去，紧接着转身走出胡同，他带了个鸭舌帽，出去的时候就把帽檐压低，现在警察肯定是管不了他，他怕的是被人认出来，不让执行自己的计划，可见心里已经下了决心。
徐英剑咽了口唾沫，出奇的没有扯淡“龟哥，借我看看呗！这东西就在电视上见过，还没见过真的…”
龟哥叹了口气“你说你跟着过来干啥，有前边没后边的路”
“干他呗！你掏出来借我看看…”徐英剑还要看。
“别闹，你赶紧走，也他妈不是啥好活！”龟哥用着最后一点理智，要把他弄走。
“是兄弟不？是兄弟就别说这话！”徐英剑还挺不愿意“这么跟你说吧，我来也不只是为了你，有句话叫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惦记田大嫂的人太多，我要是惦记还得排队，比较麻烦，刚才我看娜娜不错，也是嫂子，就整她得了！”
前一秒刚说完他正经，下一秒肯定不正经。
“艹…”龟哥崩溃的骂了一句。
“你别骂我昂，我告诉你，现在看你可不是人了，就像干你一顿，别他妈秦海洋没抓到你，我先给你蹦了”徐英剑神神叨叨的说道。
既然他这样，龟哥也没有劝说，两人如孤魂游鬼似的的在街上游荡，但也不是没有目标，惠南有名的夜场就那几家，挨个找就可以。
十二点以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确实，秦海洋拿到钱之后，必须的消费，他正坐在灯红酒绿的卡台之内，怀里搂着一名身着暴露的姑娘，眼睛盯着正前方舞台上，穿着比基尼的领舞女郎。
“锅锅，你的嘴唇子好性感…”姑娘伏在他胸口，赖赖唧唧的说道。
他嘴还没消肿，也不能说让人踢得，想了想回道“等会…”
“讨厌…得加钱！”
“麻辣隔壁的，加钱我要原味的！”他色眯眯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