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来说,女孩发怒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尤其身穿制服的女孩,但是在特定的环境下就显得异常俏皮,比如现在:她并找不到对丁煜继续发怒的点,二十一世纪,连父子关系都不能牵连,更何况丁煜和龟哥之间的关系。
    “警官,我用蹲地抱头不?”二哥阴阳怪气的对身后男警察问了一嘴。
    这警察就是当初丁煜住院,被二哥在走廊里扇嘴巴的那个,当时以为抓进去能好好教训二哥,没想到还没等进警察局,从半路上二哥就被人节奏。
    他也不平衡,甚至闹到局长办公室:我是人民警察,现在有人扇我脸,就这么算了嘛?让他逍遥法外?
    局长仅仅用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笑呵呵的说道:别生气,你想要追究不我不管,我只问你,大半夜的,你去医院干什么?
    他能说去执行任务?显然不能,因为局长说是执行任务他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在追究下去,他的后果会更惨…
    此时看见二哥,腿肚子直哆嗦,有一种人,杀人是真不犯法…
    “你再废话,信不信我扣你!”男警察不敢说话,但是雨欣不惯着二哥,横眉怒喝了一句。
    二哥笑笑,吊儿郎当的看向一边,不说话。
    “怎么处理?是你们私下解决还是都给抓局子里去?”雨欣瞪着丁煜,冷眼问道。
    “你想怎么处理?”丁煜转过头,笑呵呵的问向那人。
    别看丁煜年纪不大,但是笑容很有杀伤力,尤其是在男人眼中,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他感觉冷风从伤口处,刮进裤子里,直达裤裆,有点凉飕飕的。
    已经充分认识到敌我差距,他改变策略的说道“警官,我什么都不说,你看看我腿!是刀伤吧?刀伤在司法上是怎么鉴定的你应该比我清楚”
    “也有可能是自己捅自己!”丁煜摸了摸鼻子,悻悻的在一旁说道。
    “我有病我自己捅自己?”他登时喊了出来,脾气还是比较暴躁的。
    “说不准!”
    “你闭嘴!”雨欣在旁边气的胸前上下涌动,关于社会上这点事,都是心知肚明的,如果打一次架就得进去两个,也不会有这行的存在了。
    狭隘一点讲:人情的社会加上人在执法,成就了这一行业。
    “你说怎么办,公了呗!”雨欣转头看向他。
    “哎呀我擦…疼疼疼…”没等他回答,就看阿圳相当有正事的开始躺地下打滚,像是要咽气了一样“警官,我要求做司法鉴定,肚子疼,肝好像碎了,哎…说说话脑袋也跟着疼了…”
    “别闹,我根本就没碰着你好么”这人抻脖子喊道。
    “咣当…”龟哥也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哎哎,你看见没,他们就是生讹!”他指着闫星君对雨欣说道“不信你问问司机,我根本就没碰到几下,而且到都没开刃,他们身上也没有血!”
    “哗啦啦…”他目光所到之处,司机后退一片,都很畏惧与他对视。
    “现在怎么办,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走吧,都会局里挨个问!”雨欣与丁煜对视上,就是瞪他,没好气的说道“你那有车,拉几个人,一起过去,我们就来一辆车装不下…”
    “不是,为啥还管他接车啊!”雨欣的话顿时给他弄懵逼了。
    “你有车也行,装几个”雨欣烦躁的回道,随即用脚踢了踢闫星君“你先起来,等回去在死,在这死我们还得来法医…”
    “等会儿,为什么到我这就是:也行啊!他的车是车,我的车不是车呗?”他还是有点不甘心。
    “你的车叫灵车,等会儿我上去试试”龟哥起来之后,就欠欠的说道。
    “刷…”丁煜轻飘飘的踢了一脚,呵斥道“别扯犊子,严肃点,等会进去了好好交代问题,争取早点出来…”
    他就是再傻也能发现这其中有猫腻,咬牙骂道“行啊,你们警察就这么办事,我不去了行不,能私了!”
    “确定能?”雨欣瞟了他一眼。
    “能!”他张嘴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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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能就能啊,我们警察局是给你家开的啊,按照流程走,刀伤必须的进去验伤,抓捕凶手!先上车,剩下的话回局里在说”雨欣抽出手铐,就要给他戴上。
    “这话没毛病,必须得按程序走!等会儿我也做你车哈”阿圳也从地上起来,缓缓说道。
    “哗啦…”他没让雨欣把另一个手铐戴上,脸色乌黑的说道“刀伤是我自己捅自己,闲着没事行不?吃饱撑的,我还有别的爱好呢,自己撒尿和泥玩儿”
    他也是真被气糊涂了,眼前一句一句的,虽说没有涉及到明码标价的交易,但是交易已经凸显出来。
    “挺大个人,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那你们私了吧!我们先回去了,如果还有别的想交代,可以直接去局里找我”说着,雨欣就要离开。
    “慢走啊,不送…”丁煜也是男人,看见美好的事物也忍不住多看两眼,就从屁股的精致程度来说,雨欣无疑是见过最好的。
    缓缓转过头看向这人。
    他咬牙骂了句“等会儿,我有情况!”
    “恩?”雨欣缓缓转过身,烦躁的说道“有话快说…”
    “我要自首,昨天我偷自行车了,赶紧把我抓起来…”
    听他这话还不傻,如果雨欣他们走了,而他还留在原地,会被丁煜玩坏了…
    事实上,雨欣他们处理的办法是有些夸张,但也是现实,只不过是从中间省掉了去局里在放出去的过程罢了,再有就是雨欣对他的态度,可以说很恶劣,这也是必然情况。
    如果换个不认识的警察过来,只能说对丁煜的态度不会太好,但是对他的态度绝对不会改观一点,人都是肤浅的,警察也不例外,混社会打架失败报警,本身就是让人很反感的事,即使报警的人不是失败的人,他们也会这么片面的认为。
    比学生被打告老师还令人作呕…
    警方讲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不需要破的案子,对他们构不成多大影响。
    但是,丁煜的会做人…
    “你俩谁去啊?”丁煜转过头问了一嘴。
    “我去呗,进里边蹲一会也比在外面被风吹好”龟哥耸了耸肩,无所谓的往路边走,拦出租车“等会儿我就不回来了,直接去浴室,憋挺长时间了…”
    “凑…”丁煜骂了一句,也没在意。
    之所以让他去自首,是因为有人报警了,如果有人查的话,公安那边得有档案,至少的出现人名,是谁谁谁在干什么,不能说到哪什么都没发现,事是没多大个事,但是对出警人员也有些影响。
    雨欣给他面子,他也得让人家脸上有光,相辅相成,很简单的道理。
    “你整一嗓子…”丁煜撂下一句,转身又往车里走,他还是不能见风。
    张鹏扫了眼面面相觑的司机,清了清嗓子喊道“我不知道报警的是谁,最好也别让我知道是谁,不说得儿打批毛扒净,我也让他裤衩子成为进去的一道风景,我们家什么实力你们以前只是听过,今天是见过,以后你们就是回忆过,都给我记住,进去,交钱,想扯犊子,我们陪你…”
    “差不多了,等会儿天黑了…”阿圳在一旁小声提醒。
    “最后一句!”张鹏小声回道,随即粗鄙的吐了口唾沫,说“都听好了,前有座山雕占山为王,今有张鹏收玉米最为张狂,上我这交钱,没毛病,来,下一位…”
    他呦呵着,像是店小二一样…
    龟哥口中的活动彩钢房中午就安装完毕,突兀的安装在没有植被的绿化带里,也算是提供了遮风挡雨的地方,还挺惬意。
    丁煜独自坐在车里,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他理解最为深刻的道理就是,没有什么事是一路平坡,都有坎坷。
    有傻狍子来挑战自己的权威只是最浅显的一步,后面还有各种各样的手段,他在心里一边一边把自己放到送玉米的一方,设想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会用什么样的手段,绕过中间干拿钱的自己。
    把问题提出来,然后再站在现在的角度上解决问题,再把自己幻想成对手,给自己下套,再次解决,他反反复复演变了很多步,就像是在自己和自己下象棋一样,实则到最后就是四个字:头疼、心累…
    可能他确实是变了,就像尚垠最开始教育他的,要用脑子思考问题,而不是像莽夫一样暴躁的解决问题。
    他曾反驳过,也用粗暴的手段尝试过甜头,但是这种痛快,远远没有,自己做了一个局,眼看着对方一点点钻进去,并且在局中洋洋得意的时候收网,来的更加惬意…
    他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的太阳已经成了红色,是夕阳,才在外力的作用下睁开眼睛。
    听见车门声,没睁眼已经知道来人是谁,药水味阵阵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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