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光说是那样说,却没一个人敢真正上前将这位姑奶奶给绑了,反而一个个苦着脸看着明潇溪:“小姐,您还是回去吧,别让少主为难。”
    潇溪素手一扬,一柄长剑辗转到了她的手中,横剑在前,冷冷的勾了勾唇,“让他为难?笑话,他对我不仁,还想我对他有义?做梦!”双目旋即迸射出缕缕寒意看着面前的隐卫:“你们退是不退?不退的话,统统亮家伙,少特么在这里跟老娘废话!”
    北堂瓒俊美如玉的容颜翘楚一抹苦笑,嘴角抖动了几下,却仍旧发不出任何声音,死丫头,下手还真狠。无奈之下,传音入密给莫光:“去将她给我带过来,若是不来,就告诉她,白白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意,想走就让她走。”
    莫光一听,点了点头,转身朝潇溪走过去,莫瑶扶起北堂瓒,进了石室。
    “小姐,少主为了您今天,可谓是煞费苦心,您若要因为这一身装扮而放弃的话,真是太可惜了,还是跟属下回去吧,时间真的所剩不多了。”莫光的苦言相劝,让潇溪诧异的挑了挑眉,指着自己一身肮脏的装扮,嗤笑道:“你说,这是他煞费苦心的结果?”
    “小姐,您千万不要浪费了少主的一番心意啊,具体的,少主会解释给您听,如若您执意要走,少主说了,绝不拦着!”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明潇溪还能说什么?随着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冲动,略一沉吟,朝他抬了抬下巴:“让路!”而后将长剑往地上猛地一掷,抬步离开。
    莫光一听,高兴的侧开身,朝其他人挥挥手,该干嘛干嘛去。
    进了内室,看着盘着腿坐在软榻上正闭目运功的北堂瓒,潇溪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刚刚...她是不是下手狠了点?
    “现在后悔了?早干嘛去了?”北堂瓒猛地睁开眼,三枚银针从后背飞出,撞到冰凉的石面上,落地有声。而他,原本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好家伙,居然在他面前亮银针?还一出手就是三根,什么时候这么能耐了?接过莫瑶递过来的手帕,北堂瓒优雅拭去脸上的汗水,一脸严肃的看着明潇溪:“对我,你还真下的去手。不过,针法倒是不错,什么时候有这一手了?”
    “谁说我后悔了?你能对我下得去手,我为什么对你下不去手?说吧,你这么做的目的,若是真如莫光所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自己刚刚真是气疯了,才会做出这么不动脑子的事,仔细想一想,他这个哥哥可并不如表面这般靠不住,她是他的亲妹妹,自然不可能被他陷害,真是太冲动了。至于他夸她针法不错,她可从不认为这厮是真的要夸她,讽刺倒是差不多。
    “你给我一个交代?呵呵,你能交代什么?将自己揍一顿?还是赔偿我点损失费?”北堂瓒拿着手帕,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下了榻,指了指旁边的石凳,沉声道:“坐下。”
    潇溪自知理亏,撇撇嘴,坐了下来,北堂瓒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后背,冷冷的看着她:“如果你白白胖胖的回到南风玄翌身边,她会怎么想?我看你连想过都没想过吧?猪脑子啊,一天到晚就知道大吼大叫,什么时候你才能成熟点,冷静点?这一点你跟冰凝比起来,真是差太多了。”
    潇溪猛地一拍额头,糟了,她怎么就将这一茬忘得干干净净了?那他刚刚岂不是冤枉哥哥了?想到这里,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北堂瓒:“对,对不起啊哥,是,是我太冲动了。可,可也没必要这么夸张吧?”听他提及冰凝,潇溪眸光一闪:“哟,才几天功夫,你就这么了解冰凝了?”
    “夸张?一个女人被人掳走一个月,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吧?还夸张?不自杀都是好的了。”北堂瓒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蠢丫头,好歹也是在江湖上待了近一年的人,怎么还这么单纯无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只顾着看热闹,周围有什么人,什么环境,都不去观察?”
    “不,不会吧哥,你,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了?难道,难道你还想让我做被人强*之后的假象?没,没必要吧?”北堂瓒听完她的话,倏地抬起头,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敲上她的额头:“臭丫头,你往哪里想呢?我是想告诉你,一个女人如果失踪一个月之久,即便还是清白的,也会受到非人的折磨,无论精神上还是柔体上,都会犹如从地狱走一遭一样的可怕。如果你好端端的出现在南风面前,如果你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回到南风身边,你觉得他会对你生出怜悯之心吗?”
    “你是想让他可怜我?”潇溪不悦的皱起眉:“我不需要他的可怜。”
    “什么可怜?这是身为一个女人,一个正常女人惯用的伎俩,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这么不管用?我说,你会不会与男人相处啊,你这样比男人还男人的性格,太强悍了,知道吗?你的男人刚开始或许会感觉到新鲜,时间长了,就会觉得你没有女人味儿,跟一个强悍如男人的你天天在一起,那会产生压力的,压力的懂不懂?身为女人,你要该示弱的时候就示弱,该讨好就讨好,该博取他同情怜悯的时候更不能手软,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若不是因为你是我妹,老子恨不能扇死你!”瞧明潇溪一脸的迷茫相,北堂瓒头一次有了暴走的冲动,这丫头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可佟柔明明很有女人味儿啊?
    “太花哨了,哥,你能不能说的再明白点?”看着北堂瓒头疼的抚额揉太阳穴,明潇溪漾着如水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北堂瓒。
    虽然被一个乞丐婆盯着的感觉很令人不爽,但北堂瓒又不能丢她在一边不管不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抬起头:“意思就是,你以后要将自己当成一个女人,一个温柔一点的女人,打架的时候,你要学会让男人保护你,而不是你冲锋陷阵。就比如这次,你一定将自己当成是一个弱者,一个受到非人折磨的弱者。你要让南风玄翌知道,你不是强大的,你也有女人最细腻,最柔情,最软弱的一面。明白?”
    潇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大概是明白了,总之就是装可怜对吧?”
    “算是吧,但也不能太过了,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坚强,有时候在自己男人面前示点弱,不丢人。你如果有本事让他知道,他在你心中的重要性,那自然更好,男人嘛,哪一个不希望自己是娘子的一片天?你表现的太强大,什么都不需要你男人操心或帮忙,那他男人的自尊心在哪里?”北堂瓒苦口婆心的一翻话,让潇溪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这也太那啥了,不明白的养成他们大男子主义的习惯?究竟行不行的通啊?怎么她觉得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呢?
    前世的她没正经的谈过什么恋爱,对男人的要求向来很高,除了自己的几个同门师兄外,她还真没将什么男人放在眼里过,以至于落了个;‘男人婆’的习惯,来到古代后,还没谈恋爱,就怀了孕,之后又悲催的掉了孩子,和南风这个名义上老公真正相处的时间可谓是少之又少,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夫妻的相处之道,而今听北堂瓒这么一说,她还真的很没底,不过,试试看倒也无妨,不行就重新做回自己啊,这也没什么难的!
    想到这里,潇溪点点头:“好了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这次,你打算让我用什么理由搪塞他呢?毕竟,你妹妹我,可是被人家掳走了一个月之久,总要有一个实质性的理由吧?”
    北堂瓒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她:“将这上面的看明白,看透之后,记在脑子里,南风怎么问,你就怎么答,记住,别答的太顺溜了,否则他是会起疑的,走吧,启程。”。
    “知道,我有那么蠢吗?你还真是准备的齐全啊,连台词都给我安排好了,我怎么有一种对不起南风的感觉?这么做,算不算胳膊肘往外拐啊?”一想到帮着北堂瓒拐来的那五十万两银子,潇溪就一阵肉痛的瞪着北堂瓒:“你那么有钱,为什么要讹我家的银子?”
    “哟,还...你家?这么快就入戏了?”北堂瓒嘲讽的看了她一眼,“死丫头,哥哥这是在帮你赚私房钱,懂不懂?万一哪一天你被南风给蹬了,你可就指望这钱养老呢!”
    “呸呸呸,乌鸦嘴,那若是我们白头偕老呢?”北堂瓒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那就权当他孝敬未来岳父岳母外加我这个大舅子的聘礼了。”
    “你...果然是黑心到家了,说来说去,银子不还是落到你的手里了?我,我一毛钱都没有啊?”潇溪气呼呼的瞪着他,恨不能上去扯掉他这张妖孽的歼笑脸。
    “可我为你买了双重保障。这可是他欠我们的..。”北堂瓒一语双关,意味深长的看了明潇溪一眼:“行了,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去晚了,可就没有好戏看了。”
    “你是不是还安排了别的什么节目?”自己这样子出场,已经很雷人了,难不成这家伙还有更雷人的?
    北堂瓒挑了挑眉,“想知道?那就跟上来!”旋即,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了石室,潇溪刚准备追上去,莫瑶看着她手中的纸条:“小姐,这张纸条您看完可就要烧掉的,您还是赶紧预习一下吧,免得到时候出差错。”
    这个在理,不说还真忘了。赶紧摊开,借着灯光,认真的浏览了一遍后,丢给莫瑶,撒腿就离开了,莫瑶一脸焦急的喊着她:“小姐,小姐,您到底看清楚了吗?”可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当南风玄翌与迟暮到达漠河时,天已经黑透,此时距离戌时,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与他们料想中的一样,这里凝聚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小心翼翼的穿过小树林,安全通过石拱桥,直到站在漠河河边的沙丘上,两个人始终提着的心,也没有因此而放下。
    一刻钟过去,除了潺潺的流水声,周围寂静的可怕,伸手不见五指,就连高高的夜空中,也没有半颗星星,越是这样的夜晚,越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果然,一盏茶功夫不到,原本漆黑平静的河面上,突然窜出无数黑影,水淋淋的跃出水面,手持长剑,正杀气四溢的朝面不改色的南风玄翌、迟暮刺过去,围绕在他们四周的暗卫登时面色大变,身形极快的将他们护在其中,就此,一场厮杀正式来开帷幕。
    迟暮看着周围幌动、费力周旋的暗卫,拧着眉不悦的道:“搞什么?不是说来赎人的?居然还安排节目给咱看?”
    南风玄翌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抱着冷眼旁观的心态立在一旁,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眼前出手狠厉,招招要人命的黑衣杀手们,“节目?这种杀手游戏,有什么好看的?一不小心,对方可是会要了你的命!”话音刚落,眼神蓦地一冷,立在原地的身形未动,却已伸出手指轻易的夹住突然刺过来的长剑,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长剑硬生生被他折断,牢牢扎入细软的沙子里,黑衣人的目光一冷,持着手中的短剑,再度刺了过来,南风玄翌俊脸微微一侧,笑容说不出的可怕,下一秒,他已准确无误的扣住对方的下颌,手掌猛然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响,黑衣杀手的脑袋软软的歪了下去,南风玄翌的笑透着寒意,毫不留情的将人丢入河中,犀利的目光猛地扫向四周:“还不出来?是想等着你们的人都死光了,你才要现身吗?”
    勾绑反她。‘啪啪啪’几声,一个身着白衣,头戴鬼脸面具的男子步态从容的从暗处走出,一边击掌,一边嘲弄的看着南风玄翌:“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啊?”声音低哑暗沉,有点像四五十岁的样子,可他的身材俊秀挺拔,一看就是年轻人,很显然,对方经过了变装。
    看着鬼脸男子,南风玄翌微微蹙了蹙眉心,唇角勾起冷冽的笑容:“人呢?”
    白衣男子梨花白色的长袍在夜风中扬起,嘴角弯起一丝邪冷的弧度,漠然开口:“银票存据!”
    南风玄翌薄唇微抿,指尖微动,一股强大的内力带着存据猛地朝白衣男子飞过去。男人仅是眯了眯凤眸,连看都未看,直接伸出两根手指,准确无误的夹住,定定了望了他一会儿,略有些单薄的唇微微弯出一丝嘲讽的弧度:“哟,火气不小呢还?”
    南风玄翌清高伟岸的身影一闪,轻松走出仍在持续战斗的自己手下的包围圈,眸光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票据已经给你,可以将人带出来了吗?”
    北堂瓒面具下的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弯出一抹淡淡的笑,幽朦的眼眸却让人窥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南风玄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转动拇指上的龙纹玉扳指,似笑非笑:“怎么?”
    北堂瓒轻挑了下俊逸好看的眉宇,眸光倏地望向天空,南风玄翌回眸一看,清泉般的凤眸顷刻间闪过一抹强烈的波动,口气也十分不善的看着北堂瓒始终看不出情绪的鬼脸:“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原来,此时的潇溪正坐在一个相当于现代化的热气球里,身体被绑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期间,只有一名黑衣人立在旁边掌握方向。而这些看在南风玄翌的眼里,无疑是匪夷所思的,更令人担忧的是这个气球的高度,绝不是你靠轻功就能上的去的,尤其是下面还是深不见底的河流。几乎是一个瞬间,南风玄翌脑中就已经想了无数个解救的办法,可惜,没有一个是成立的。这种情况之下,他越发怀疑起眼前男人的身份:“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为什么要去抓一个弱女子?”
    “哟,看不出来啊,堂堂的西祁王,也会有如此着急的时候?怎么?害怕了吗?害怕这个奇怪的玩意儿会突然掉下来?哈哈哈,南风玄翌,你也有今天啊?不得不说,你的女人很坚强,非常的坚强,坚强的连我们这些个男人都自愧不如。无论我们怎么逼迫他,居然一个字也没说,你养了个好皇后,嗯?哈哈哈哈..”北堂瓒的笑声,让南风玄翌的脸色刷的一白:“你们居然逼迫她?卑鄙,卑鄙!”
    “怎么?不可以吗?”北堂瓒唇边含了一丝冷笑,“我们卑鄙?呵呵,那比起你的祖父们,谁更卑鄙呢?南风玄翌?”
    “你...你是谁?”瞬间,南风玄翌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世界上,能对他们南风家恨之入骨的人,唯有他们...百里家,难道,这次掳走潇溪的,就是百里家族的人?那溪儿她..后面的事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看,不知怎么的,他突然间害怕面对潇溪,害怕看到她绝望的眼神,不,不会的,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对不对,一定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怕了?早干吗去了?”北堂瓒看着南风玄翌刷白的脸,语带嘲讽:“想救她下来,可以,先给爷爷我磕几个响头!”
    迟暮一脸怒意的冲到北堂瓒面前,“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他给你磕头?”
    北堂瓒笑容倏地消失,下一秒,就已扣住他的下巴:“有种,你再说一遍?”
    迟暮强忍着痛意,非常男人的瞪着他,嗤笑一声:“爷爷我再说一千遍,也是这个意思,你,凭什么让他跟你叩头?要磕头,也应该你跟他磕,知道他是谁吗?西祁王,西祁的天,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们面前放肆?”
    北堂瓒漆黑的眸子闪过森然之气,冷笑一声猛地将他推开,不屑的看着他:“小伙子,说出来的话放出来的屁,是不是要先过过脑子?嗯?”
    迟暮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脖子,刚要再开口,却被南风玄翌骤然打断:“闭嘴,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不要管。”
    迟暮当下沉了脸,“对方都要骑到你头上拉屎拉尿了,你还不要我管?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南风玄翌猛地看向他,语气不善:“你说我在担心什么?溪儿还在半空中,难道我要置他于死地吗?”
    迟暮心中一凛,猛地抬头望过去,登时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我的娘,居然在天上,你们,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北堂瓒没有理会他,反而看向神色隐晦而深沉的南风玄翌,眼底的笑意逐渐加深:“怎么样?考虑的如何了?”
    “给你下跪?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朕长这么大,上跪列祖列宗,下跪父皇母后,凭什么?要向你这个背后算计的小人下跪?你真以为你能威胁的了朕?”南风玄翌目光直视北堂瓒,带着隐藏的凌厉与锋芒。
    北堂瓒狐狸一般的笑了:“喔?既如此,那本少爷就好好的坐在这里看这场戏吧,救,赶紧去救人!”
    南风玄翌阴寒着俊脸,犀利的眸子扫向半空中的明潇溪,长袖一甩,四枚飞镖带着凌厉的寒光朝半空中的热气球飞了过去...
    站在南风玄翌身后的北堂瓒薄唇抿成一道摄人的弧度:“好你个南风玄翌,想要在我面前玩儿一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把戏?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当四枚带着强大内力的飞镖准确无误的射在热气球四周八根绳子中其中四根上时,原本稳稳的热气球忽然倾斜,黑衣男子用劲儿抓着缆绳没有掉下去,潇溪本身就在热气球上绑着,也安然无恙,南风玄翌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手臂一扬,又有四枚飞镖接连而出,凌厉的射向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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