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冷耀信心满满的样子,蓝英却冷笑一声,泼起他的冷水:“先别高兴的太早,他们既然能够悄无声息的从我们身边拿走解药,又知道解药的正确用法,绝不是泛泛之辈。尤其是那几个女娃娃,更是了不得。我就奇了怪了,如影宫上上下下被你们暗卫守护的犹如铜墙铁壁,这帮人究竟是怎么越过重重屏障,从我们身边拿走解药的?还有那些奇怪的东西,这些人又是如何带在身边的?看他们行动如此迅速,似乎对我们这里的地形很是熟悉,这...难道他们连地形都摸清楚了?”一想到这个可能,蓝英瞪大眼睛,良久之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没想到我蓝英居然有这么一天,还是败在几个小辈手里,可笑啊,可笑!”
    “娘...。”蓝影枫想要开口劝几句,却被蓝英抬手阻拦:“行了,你也不用劝我。既然事情到了而今这个局面,我即便不想面对,也必须要去面对。都已经是近五十岁的人了,还有多少年可以活?倒是枫儿你,可赶紧长点心吧!你看看南风玄翌,哪一个不是跟你年龄旗鼓相当?可别人的实力如何?你的实力又如何?不是娘一直把持着权利不放手,是你太过优柔寡断,太过妇人之仁,你让我如何放心将如影宫交给你?今日之事,你明白了什么?”
    蓝影枫垂下头,拧着眉:“绝不能小看自己的敌人!”
    蓝英盯他看了半晌,淡淡的点了点头:“你能明白就好,但愿经历过这件事,你能够真正的成长起来,好了,不说了,你自己静一静吧!”叹了一口气,就准备去打开暗室的开关,冷耀心下一凛:“主上,你要做什么?”
    蓝英闭了闭眼,神色间尽显悲悯之色:“我是如影宫的宫主,怎能躲在这里做缩头乌龟?我要去救我的手下!”
    冷耀一把拦住她:“不行,现在外面太危险,主子你必须要保存自己的实力啊!”
    蓝英冷冷的看着他:“让开,如若我的手下都死光了,我还保存个屁实力?让开,就算我倒下了,你还有少主,一定要好好扶持他,将咱们如影宫发扬光大!”
    蓝影枫自嘲的看着蓝英:“娘,让我和您一起去吧,而今的如影宫,还怎么发扬光大?还谈何将来?怕是早已经臭名远扬了,目前能做的,就是护手下的周全,只要将他们救下,才有资格去讨论未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谈未来,没用的!没用的!”
    蓝英如利剑一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蓝影枫,不悦的拧起眉,而他却无所畏惧的看着她:“娘,我知道我这些话您不爱听,也知道您会认为我这样是自暴自弃,毕竟,咱们现在还没有输。可没有大家,又何来咱们的小家?如若今日就是咱们如影宫的灭门之日,那么,我们就应该和他们在一起,不是吗?如若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里,即便我生还了,面对漫山遍野的尸首,面对将来如影宫的恶名,我们还有何立足的资本?难道还要像从前那样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吗?与其那样,我宁愿死在这里。”
    蓝英认真的听他将话说完,良久之后,唇边溢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孩子,娘亲很高兴,能听到这么一番你发自内心的话,你说的对,没有大家,何来咱们的小家。就听你的,咱们一起去救他们!一起去!”话到这里,她满含热泪,一眼凝重的拍拍蓝影枫的肩膀:“好孩子,咱们走吧!”
    蓝影枫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蓝英:“娘亲,您难道就不怪我?”
    “傻孩子,你能这么想,我夸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蓝影枫看着蓝英一脸真挚的表情,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他转身去拍石门上的开关之际,蓝英唇边的笑意逐渐收敛,眼底倏地划过一道暗芒,冲着蓝影枫的后脑猛然一个手刀劈过去,蓝影枫猝不及防,缓缓的转过身,满眼诧异的看着蓝英,蓝英抚摸着他俊逸不凡的脸,悲痛的道:“傻孩子,你是他们王家的根,即便你随了我的姓氏,可你到底还是王家的血肉至亲,你若死了,不但王家后继无人,就连蓝家也会后继无人,所以,你绝不能死,绝不能!”
    蓝影枫身体软软的瘫倒在地,晕倒之前,他呢喃着喊了一声:“别走,娘...。”
    蓝英看着躺在冰凉地面上的蓝影枫,早已狼狈不堪的容颜上闪过一抹坚毅:“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而后,动作轻柔的抱起蓝影枫,亲昵的贴着他温热的额头良久,倏地抬眸看向冷耀:“孩子我就交给你了,不管将来结果如何,你都要带着他离开这里,他有一句话真的说对了,即便将来我们都活下了,如影宫也会声名狼藉,根本就无法在江湖立足。所以,我现在改变主意,带他们离开这里,远离纷争,做平凡的人吧!”
    冷耀诧异的看着蓝英,他从未想过如此好胜的女强人,也会有如此柔软的一面,“主上,既然如此,您为何不一起离开呢?”
    蓝英摇了摇头:“我要随他们一起,若能生自然好,若不幸...我这一生也没什么遗憾的了!替我好好照顾他们...。”垂着头看了蓝影枫片刻后,蓝英果断的站起身,离开石室。
    望着她的背影,冷耀一脸悲悯的跪下身,重重的磕了个响头:“主上,属下等您回来!”
    踏出石室的蓝英,望着晴朗无云的蓝天,眼泪缓缓的淌下,不知道过了今日,她还能再看到这么美丽的蓝天吗?
    潇溪与冰凝在如影宫的后山转了三圈也没有发现司徒清的踪影,果断的下了山丘,朝谷底飞跃而去。
    期间,时不时的看到缴了械抱着头蹲坐在一边的如影宫中人,心想娘亲哥哥们的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快,一个时辰不到,就已经搞定了?尤其是一路飞来,并没有看到多少伤亡,这才是他们所想要的结果。
    眸光流转间,倏地看到草丛中一抹人影幌然而过,潇溪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直朝草丛飞跃而去,冰凝发现声响,回过头来之际,哪里还有潇溪的身影?冰凝如墨的眸子轻轻转动,将整个方向不动声色的环扫了一遍后,突然朝正南方向飞跃而去。
    潇溪追了一段路后,突然失了那人的踪迹,她看了看前方的灌木丛,又拧着眉往后看了看,四处搜寻一翻后,最终还是停留在了最初落下的地方,开始凝神静听,自从服用四叶果之后,她的内力是日益渐增,只要对方的实力不如她,就一定能够听出个蛛丝马迹。一听之下,果然发现三四丈内藏着人。潇溪不动声息,直朝那人方向缓步走去。才走出十多步,便看到草丛中人影一幌,潇溪冷笑一声,扬声喊道:“行了,别躲了,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了!”
    可对方却似不相信一般,静静的窝在那里,动也不动,更别说答话了。潇溪哼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袖中的手腕一转,一枚菱形飞镖,直朝着草木从中身去,感觉到危险来临,对方腾空一跃,虽然躲开了飞镖,却最终暴露了自己,一看到对方的脸,潇溪唇角边的笑意越发的浓了:“好你个司徒清,我遍寻不到你,没想到你居然送上了门儿!”
    司徒清剑眉一挑,回眸一看,只见明潇溪一袭橙色衣裙静静的立在一棵大树边,那肆意绝俗的俏脸上,正勾着一抹饶有兴味儿的笑容看着自己,在黑压压的树林里,她就宛如天上的仙女一般,空降在他的身后。思之际,他蹙着眉站起身,一脸戒备的看着明潇溪:“你找我?我好像跟姑娘你不怎么熟悉吧?你找我做什么?”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明潇溪嗤笑一声,一脸嘲讽的看着司徒清。
    “认识倒是认识,可在下跟姑娘似乎不熟吧?虽说你在这次英雄大会、如影宫之行您出尽了风头,可本少爷跟你并没有多少交集啊?何以敢劳动你来寻找我?现在漫山遍野都是你们的人,你不趁机会离开,来找我这个无名小卒做什么?对不对?风尚阁阁主妙言妙姑娘?”难不成这丫头看上她了?如若是这样的话,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将来若是有风尚阁为他做后盾,倒是可以狠狠的报复明潇溪。
    看着他眼中精光闪耀,潇溪轻佻着眉梢,心中冷笑:“果然啊,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点也没改变。”旋即,也不跟他废话,清冷的眸光一转,期间水色妖娆的看着他:“本姑娘找你,是想跟你算算账!”。
    “算账?我跟姑娘既无交集,何来算账一说?”司徒清看着明潇溪唇角边溢出的冷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怎么这么像一个人?那个女人每每这么看着他的时候,也总让他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难道...?不,不对,这分明是两个人的脸,不可能是一个人,不可能...
    就在司徒清不断的在脑海中念着紧箍咒之际,潇溪突然缓缓的走向他,随着她与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司徒清的心跳越来越快,眼看着仅差一丈的距离她就要走到自己的面前,司徒清突然伸出手,阻挡她再继续往前走:“停!你不要再往前走了,你站在那里即可,有事说事,本少爷没时间听你唠嗑。”
    潇溪一袭橙色的衣裙虽然华贵,却无丝毫点缀,朴素洁净的就如坠入凡间的天使,看的司徒清是怦然心动,眼神痴迷。然,潇溪接下来的话,却直接将他的美梦瓦解:“我百毒不侵的体质,是你告诉蓝英的?”
    司徒清恍然间回神儿,蹙了蹙眉:“怎么?姑娘是因为这件事来找在下算账的?”
    潇溪脸上划过一抹厌恶,冷冷的看着他:“呵呵,怎么会呢?以你我二人之间的交情,若真要说起来,怕是要说到天亮了!”她可没忘记这个司徒清从小到大是怎么欺负这个身体的主人,为了这样一个不值得自己去爱的男人,而豁出自己的命,真是太不值得了!今天,她就要为真正的北堂娆,报了这个纠缠在两个灵魂之间的仇!
    “说到天亮?姑娘此话从何说起?我与姑娘在雪山是第一次见面,而今...应该是第二次吧?莫不是姑娘,早就暗恋在下?”一想到这个可能,司徒清自恋般的挺直了身板儿,斜靠在树干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潇溪见状,嘴角不适宜的抖动了一下,唇角上翘,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没错,我早就认识你...。”在他惊喜的目光中,潇溪话锋一转,笑语盈盈的看着他:“可还记得那个从小到大被你欺负的不成样子的未婚妻明潇溪?可曾记得那个为你挡了致命一击的未婚妻明潇溪?可还记得当初在皇宫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对待你母后的西祈皇后明潇溪?她,你可还记得?”
    司徒清唇边的笑意逐渐收拢,冷冷的回视她,一双凤眸由惊喜到惊愕,再到现在的戒备,“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到现在还猜不出来吗?敢在我娘的身上下黑寡妇这种至阴至毒的药,真是胆大妄为啊司徒清,一年时间过去,居然一点长进也没有!难怪你做不成皇帝,难怪你永远都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姜瑛那个女人最后是不是浑身溃烂而死?你们母子横行司徒皇宫,多少无辜的冤魂死在你们的手里,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痛快的死掉,真是便宜了那个恶毒的女人!今日算你倒霉,碰到我,你休想活着离开!”潇溪冷冷的勾起唇,眸光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清。
    司徒清瞳孔倏地放大,满脸震惊的看着明潇溪:“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明潇溪,怎么可能?”
    潇溪一步步的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眼中皆是鄙夷之色的看着他:“我为什么就不是明潇溪呢?是不是觉得我不可能变美?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如此高调的活着?呵呵,你看看我的这张脸,可看出什么来吗?”
    更兴早其。司徒清瞳孔不断的收缩,双腿不断的打着颤:“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是明潇溪?她应该是天下第一丑女的,不是吗?她应该是不学无术的!她应该是天生废材的!怎么可能是你?怎么可能是风尚阁的阁主?怎么可能长得这么美?你一定戴着面具对不对?你一定戴着面具对不对?”
    明潇溪笑了,眸光中闪过一抹狡黠,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徒清:“哎呀,被你看出来了?哈哈,对啊,我真的戴着一张面具,不只是现在,就连小时候,我也戴着一张面具,而且,我还经常换着面具玩儿,你知道我有多少重身份吗?不知道吧?要不,我一一给你展示展示?”
    司徒清被她脸上的笑意笑得浑身发毛,他踉跄着倒退一步:“不,不用了,我不需要,我不需要。”
    明潇溪面色一沉,口气非常不悦的看着他:“不行,那怎么能行呢,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能错过呢?天下间,除了你,还真没有这个福分呢,你等着啊,本小姐立马展示给你看!”
    “溪儿,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走?大家都等着你呢!”刚刚落下来的冰凝,看到明潇溪唇边嗜血的笑意,吓得心头猛然一跳。
    潇溪抬起眼,一脸正色的看着冰凝:“替我守着周围,今日,我要解决一段私事!”这个瞎眼的渣男,今天不呕死她,她就不是明潇溪!
    冰凝看潇溪满脸煞气,又看司徒清一脸见鬼的模样,无奈的摇头,站在一旁为她放哨。
    潇溪快速的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水,往手心倒出稍许后,快速的往脸上拍去,感觉到面具与皮肤之间有了空气的进入,潇溪将面具四周边缘的部分轻轻一拍一勾,一张面具就这样被取了下来,当那张倾国倾城、清水如芙蓉一般出尘的容貌展现在司徒清面前时,他顿时傻了眼,如同雕塑般立在原地,嘴巴张的大大的,任由口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
    看到他如此丢脸的一幕,潇溪抬起那张清丽脱俗的美丽脸庞,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将眼神凑近,水眸犀利如刀的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抚摸自己的脸庞,幽幽的道:“司徒清,这一张脸,才是明潇溪真正的模样。是不是很不可思议?是不是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知道吗?明潇溪她整整爱了你近十年,十年之中,但凡你出现的地方,总会看到她的身影。她不是不学无术,不是天下第一丑,她其实满腹经纶、她其实武功高强,只是为了摆脱你母后的眼线,不得已之下才学会了隐忍,却没想到这一忍就是整整十年。这十年当中,她不但刻意的将自己丑化,还处处碰壁闹笑话,以至于,当你和其他王爷公主以及世家少爷、小姐笑话她,惩治她的时候,她依然毫无怨言的爱着你。两年前的元宵节,看到你有危险,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前保护你,整整三掌一剑,她为你挡了整整三掌一剑,直到最后那一刻,她的唇角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她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的,所以,她很幸福,很幸福!”
    “也许说出来你不相信,但真正的明潇溪的确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我,并不是真正的明潇溪。我是另一个时空的人,被一个红玉镯带到了这里,进入了明潇溪的身体里,成为了现在的明潇溪。是不是听着很难懂?很可怕?你不用这么紧张,其实道理很简单,那就是...真正的明潇溪是为你而死的!她的真实身份,是北堂瓒的亲生妹妹,北堂娆,北冥王朝的公主,你仔细看看我这张脸,是不是与北冥的大公主北堂魅一模一样?那是因为她们是双胞胎,当年明潇溪被你娘亲偷走,让她的表妹佟柔代为抚养。而佟柔本来没有死的二女儿,却被你母后送到了北冥做起了二公主北堂娆,今年北冥不是说寻回了失踪多年的二公主?那个二公主,其实就是明潇溪!”
    “哎呀,还有一点,你知道明潇溪背后的势力吗?怕是不知道吧?凤凰教信任的教主,就是明潇溪哟!你现在可以想象你拒绝了一个多么优秀的女人吧?为什么?为什么十年的时间你都没有发现她的好?你不懂得珍惜,有人懂得珍惜,人家现在不但是西祈的皇后、北冥的公主、凤凰教的教主、风尚阁的阁主,还是...百里家族的外孙女!震惊吧?意外吧?是不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是不是想要直接撞死在墙上?是...。”
    “不,不要,不要再说了...噗...”的一声,司徒清喷出一大口鲜血,软软的瘫倒在地,双目无神的盯着满是鲜血的土地,浑身发颤的摇着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被潇溪这一通篇的故事刺激的口吐鲜血的司徒清,不住的摇着头,机械似得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你不相信也是没有用的,因为,这就是事实。”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明潇溪缓缓的站起身,轻轻的将脸上的面具覆好,而后将一柄短剑猛地插在了司徒清的面前:“想要向明潇溪忏悔吗?将它架在你的脖子上吧,一剑划下去,就什么都结束了,没有痛苦,没有烦恼,也没有仇恨!快,划下去吧!”这道声音如魔音一般不住的在司徒清脑海中回响着...
    当他颤抖着双手,缓缓的握上那柄短剑时,潇溪如魔音一般的声音再度响起:“对,拿着它,架到你的脖子上,只要微微一用力,一切就都结束了,来,来,来...。”此时的司徒清仿若被催眠了一般照着潇溪的话做,拔剑,架脖,就在短剑即将划上他的脖子之际,司徒清却凌空一跃而起,眼神中迸射出一抹阴狠的光芒,用力的朝着潇溪的天灵盖砍去...
    明潇溪红唇边勾起一抹玩味儿的弧度,嗤笑一声:“你以为我真的上了你的当?司徒清,你果然没脑子!”纤细的手腕轻轻一弹,三枚菱形飞镖快速的朝他射过去,在司徒清即将闪身躲避之际,潇溪猛地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凌厉的划向司徒清的脖颈,随着鲜血‘呲’的一下飞跃到空中,司徒清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的摔倒在地,但他的眼睛却瞪得如铜铃一般大...
    潇溪冷笑着将她的短剑从他手中夺出,一脚踩在他奄奄一息的脸上:“司徒清,下辈子投胎,一定要睁大你的眼睛,千万别再错付一生。到了阴曹地府,好好忏悔去吧!”话落,手中的短剑高高的扬起,一剑砍下,他的脑袋与身体彻底的分了家。
    看着如此血腥的一幕,冰凝赶紧上前拿出手帕擦拭潇溪的脸:“你这是何苦呢?他人都已经死了,怎么还要砍掉他的脑袋,你就不怕晚上做噩梦啊?”
    潇溪拿过手帕仔细的擦拭着眼角,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蹉跎一生,居然没有幸福过一天,最后还是以这样的结局,说起来,他还不如明潇溪。抬眸,目光湛湛的望着蔚蓝的天空,潇溪年纪尚轻的容颜上,却流露出一抹与她年纪极其不相符的沧桑感:“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呢?”
    冰凝看着这样忧心忡忡的潇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你别再这里叨叨个没完了,时间真的不早了,咱们赶紧过去吧,若不然,他们会着急的。”
    潇溪活动了下早已僵硬的身体,将短剑在司徒清的身上擦拭了一翻,才站起身,冷冷的看了脚下的尸体一眼,将短剑插入腰间,头也不回的离开。冰凝诧异的看着她,赶紧跟了上去,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眼前的潇溪,似乎一下子成长了许多。
    然,当她们两人离开之后,灌木丛中却突然有一抹黑影一幌而过。
    看到终于走过来的潇溪与冰凝,刁刁、清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你们俩个终于回来了。天,你受伤了?”看到潇溪脸上脖子上、衣服上海未来得及处理的鲜血,刁刁、清乐一脸紧张的走上前,冰凝含笑着拍拍两人:“放心,这不是她的血。”
    刁刁眼皮一翻:“你这家伙,是要担心死我们吗?怎么样?事情可解决了?”
    溪儿抬起美艳的脸庞,眼中皆是得色:“那是自然,本小姐亲自出马,自然马到成功。”瞥到刁刁身后那站着的三五成群的人,她诧异的问道:“怎么回事?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刁刁叹了口气:“你哥哥他们先进入毒障林了,说是里面有阵法,他们去探探路。”
    “什么?你让他们进去了?那毒障林可不是好玩儿的啊,万一中毒怎么办?”冰凝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放心吧,有你娘亲在,你担心什么?再说,我身上的解毒丸,也拿给他们了。”
    潇溪拧着眉,还是不放心:“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哎,你回来,你就是进去也没用,难道你的阵法学的比你哥哥还好?”冰凝死死的扣住潇溪的手腕,眉头一拧,很是不悦。
    提到北堂瓒、明潇飏,潇溪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她怎么忘了,北堂瓒是她曾外公的徒弟,明潇飏更是冥婆婆的徒弟,有这两个高手在,自然什么都不怕。
    “南风呢?”想到自己的相公,潇溪忙四下寻找。
    清乐捅了捅她的肩膀,掩嘴一笑:“别找了,也跟着进去了。还有迟暮、冰凝的哥哥,都在里面。”
    “那...如影宫现在解决的如何了?”清乐蹙了蹙眉,目光掠过被他们绑在一起的如影宫人,面带忧色的道:“这些虾兵蟹将倒是都抓住了,就是到现在都还未发现蓝英母子的身影,大家已经在山上搜寻了五遍了,仍然没找到。”
    “难不成在哪里躲起来了?”刁刁冷哼一声:“管她躲在哪里,经过这么一折腾,他如影宫即便想重振旗鼓,也要五六年的时间。”
    “可不是,这如影宫的名字怕是不能用了,否则将来在江湖上走动,只会让江湖中人憎恶万分。”清乐摇摇头,好好的一个势力,拥有多么好的前程啊,却因为走错一步,而满盘皆输,可惜啊可惜!
    “蓝凤,你在哪里?蓝凤,你给我滚出来,将我的女儿还给我,将我的女儿还给我,蓝凤!”就在这时,蓝英惶恐中带着各种不安的声音突然在潇溪等人的背后响起,霍然转身,却见蓝英一身狼狈的在人群中穿梭,看到女人就凑上前查看。
    潇溪诧异的看着她,转首问刁刁:“我舅舅、舅妈呢?”
    刁刁不解的望着蓝英:“不对啊,你舅舅、舅妈在毒障阵法里面啊,怎么可能挟持她的女儿呢?”
    潇溪的眉头紧紧蹙起,足下一点,已经落在了蓝英的面前,“喂,你是怎么知道你女儿在蓝凤的手中?”
    “我看到了,我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带着我女儿离开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这么多年,她一点都没变,总是喜欢穿蓝色的衣裙。再说,除了她还能有谁挟持我的女儿?让开,别挡着我的路,蓝凤,你给我滚出来,将我的女儿还给我,蓝凤!”看着蓝英如没头苍蝇似得乱转,潇溪抿了抿唇,不悦的伸出手,刚准备砍下去,却被蓝英猛然握住:“该死的丫头,你想偷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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