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瓒目光一冷,对他扬了下眉头:“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百里灼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立在北堂瓒身侧的那对样貌普通的中年夫妇,“臭丫头,你连我都不认识了?亏我连你面上戴着面具都能将你提出来。还有你北堂虞,你也认不出老子来?”
    那对中年夫妇微微一愣,目光来回在百里灼与蓝凤脸上穿梭,须臾,那位身材娇小的妇人一把扯掉自己脸上的面具,目光晶亮的看着百里灼,“你,你是,你是哥哥吗?”
    北堂虞也扯掉面具,看向百里灼身侧的蓝凤,犹豫的问道:“难道...?这位就是嫂嫂?”
    百里灼冷哼一声,与蓝凤对望一眼,迅速的撤掉自己的伪装,当两家人以真实面目面对时,冰颜激动的泪如雨下:“哥哥、嫂嫂,真的是你们?”
    蓝凤赶忙上前揽着她的脖子,亲昵的顶了顶冰颜的额头:“好了,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孩子在这里看着呢,成什么样子?赶紧擦掉眼泪,这里可不是叙话的好地方。”
    经蓝凤这么一提醒,冰颜猛然想起身边的北堂瓒,赶紧将他推到百里灼与蓝凤的面前,神色激动的看着北堂瓒:“瓒儿,快,快点喊舅舅、舅妈,这可是你娘亲我嫡亲的哥哥嫂嫂啊!”
    北堂瓒看着自家母后激动的样子,配合的朝百里灼、蓝凤行了大礼:“瓒儿见过舅舅、舅母。”
    蓝凤赶忙扶起北堂瓒,一脸赞赏的看着他:“真是仪表堂堂的好孩子,赶紧起来吧。”
    冰颜、北堂虞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脸上,停留片刻后,猛地拍了下额头:“对了,你们是不是雪山之巅上的那对夫妇?”
    蓝凤呵呵一笑,看着冰凝:“被妹妹认出来了?是啊,我们跟了你们一路了,因为很多事未处理,所以没有与你们相认,不会怪我们吧?颜儿?”
    冰颜含着泪摇摇头:“怎么会呢?当时就觉得你们很熟悉,却又不敢贸然相认,一直忍着呢,可是后来下山后,就遍寻不到你们了。对了,爹爹和娘亲呢?他们,他们可还好?”
    百里灼拍了拍冰颜的肩膀:“放心吧颜儿,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就带你们去见他们,老两口好得很呢,就是不愿意出山,这不,才派了我和你嫂嫂出山。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这么件大事。”
    北堂瓒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起劲,正犹豫着要不要将曾外公的事告诉他们时,却听到百里灼一脸慎重的看着他们:“此地绝不能久留了,我们必须想个办法离开这里。”
    冰凝皱了皱眉:“哥哥,恐怕不行,我们还身中胭脂醉,别看刚刚与你们对打,实际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没有内力,空有招式,我们坚持不了多久的。再说这如影宫内的人,我看也不是空架子,他们有一定的实力,硬碰硬的话,行不通。”
    北堂虞猛然想起了什么来,诧异的看向百里灼:“哥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蓝凤绝美的容颜勾起一抹笑:“现在才反应过来?放心吧,这里的人已经被我迷晕了,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走。”
    冰凝果断的拒绝:“不行啊嫂嫂,我们若是走了,那那些人怎么办?总不能将他们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百里灼深眸一闪:“不如我先带你们出去,然后再想办法来救这些人?”
    北堂瓒立刻反对:“不行,那样只会打草惊蛇。他们的目的在于钱和冰雪莲,在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前,我们都不会有生命安全,一旦有人逃了出去,那性质可就变了,他们的防御只会越来越强,说不定还会改变策略。目前,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的办法。”
    “那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吧?”蓝凤不赞同的看着北堂瓒,这么等下去,谁知道她那个妹妹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来?她不能看着这么多人的生命受到威胁。
    “不如先去寻来冰雪莲?他们不就是要冰雪莲吗?用一株冰雪莲换这么多人的命,值了!”听完百里灼的话,北堂虞立马摇头:“关键是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冰雪莲在哪里,又如何去寻呢?”
    北堂瓒抿了抿唇,突然走上前,认真的看着百里灼与冰颜,“舅舅,娘亲,我这里有一件事还未来得及向你们汇报,原本是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好好跟您谈一谈的,可而今这个情况,孩儿需要先跟您汇报一下了。”
    “什么事啊?怎么这么严肃?”冰颜很少见到北堂瓒如此严肃的脸,心里一突,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娘,舅舅,这冰雪莲,你们不用去找了,孩儿知道在哪里,而且,这雪莲,有人答应要送给溪儿,所以...依着溪儿的个性,绝不会将雪莲交出去的,这个办法肯定行不通,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冰颜皱了皱眉,“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百里灼也轻蹙眉头,“我想知道你所说的冰雪莲,究竟在谁的手里?又有谁会这么大方,会将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溪儿?”
    北堂瓒突然勾唇浅笑,定定的看着二人:“这个人你们也认识,据说他已经一百多岁了,姓百里,叫笙,百里笙!”
    “百里笙?”百里笙...呢喃着这个名字的冰颜、百里灼、北堂虞、蓝凤突然转过头,异口同声的看着北堂瓒:“你,你确定你说的名字叫做百里笙?”
    北堂瓒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别怀疑你们听到的,这个人,确实就是百里笙,还记得在岩浆洞中那个夺走冰雪莲的人吗?还记得我和溪儿是怎么失踪的吗?这两件事,统统给百里笙有关系,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同时也是我的师傅,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冰颜抖着唇,神色激动的看着北堂瓒:“那,那他是不是,是不是就是那个掳走溪儿的人?”
    北堂瓒诧异的看着冰颜:“娘亲,您怎么连这个都猜出来了?”
    冰颜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一脸激动的看着北堂虞:“虞哥,你想起来了吗?当初在雪山上,溪儿的旁边不就站着一个黑衣老者吗?他的年纪不正和爷爷的年纪相仿吗?只是,只是他的身材还有那张脸...。”
    “是被当年的南风涧害的...。”北堂瓒幽幽的一句话,让冰颜、百里灼眼中同时一黯,而后两人齐齐抬头:“那他现在在哪里?”
    北堂瓒摇摇头:“不知道,当时说是要在山下等我们,或许临时发生了别的事,没有等到他,反而等来了如影宫的人,现在大家都身中胭脂醉,怕是,要耽搁一段时间了。”
    “那可不见得。”突如其来的女声,让蓝凤身体一颤,冰颜、北堂瓒等人猛地回头,诧异的看着那个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橙衣女子。
    “刚刚还那么热闹,怎么看到我不说话了?”冰颜率先回了神儿,惊讶的看着她:“溪儿,你怎么进来的?”
    “光明正大走进来的啊?这里的人都被迷晕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呢?是不是啊,我最最最亲爱的,师傅?”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直喊得蓝凤浑身起鸡皮,讪讪然的看着潇溪,干笑两声:“呵呵,溪儿啊,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看来师傅真的是老了,您这张脸不就是最好的凭证吗?”蓝凤摸上自己的脸,猛然想起刚刚认亲时摘去了面具,登时反应了过来,讪讪一笑:“哈哈,还真是啊,这么重要的一点,我居然给忘了。”
    潇溪睁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鄙视的看着蓝凤:“你这个师傅,隐藏的够深的啊?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我的舅母?那为什么当年不早点告诉我爹娘我在明家?”
    冰颜总算是明白过来,目光来回在潇溪与蓝凤的脸上转动,良久之后,才有些傻眼的看着蓝凤:“嫂嫂,我没听错吧,你就是溪儿的师傅?救了溪儿性命的师傅?这么说,这么说,您早就知道溪儿的身世了?可,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蓝凤嘴角微翕,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眸光一闪,狠狠的瞪了一旁的百里灼,老婆大人有令,百里灼赶紧做出老鹰护小鸡的模样将蓝凤扯到身后,笑着解释着:“颜儿别生气,这件事呢,哥哥当初也是赞同了的。毕竟,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怎么解掉溪儿身上的寒毒,如果一旦离开姜瑛的视线,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来。溪儿既然已经中了寒毒,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向她下毒手,再说,有你嫂嫂这么个师傅在,溪儿又怎么会受得了欺负?更何况佟柔、明潇飏他们是真心的疼爱这个妹妹,她除了身中寒毒外,活的很开心,一旦让孩子换个环境,那么小的她还不知道会不会适应,所以我们才会将错就错,将她安置在了明家,等她长大之后再告诉她,她的身世。我们,我们也是为她考虑的啊!”
    着现这认。百里灼这么一解释,冰颜立刻吼了过去:“你是怎么当哥哥的,难道你不知道我熟知苗疆的蛊毒吗?”
    百里灼身体一颤,满脸诧异的看着冰颜:“你说什么?你熟知苗疆的蛊毒?”
    “废话,不然我怎么解得了苗疆的寒毒?别忘了,溪儿身上的寒毒还是我给解去的。”冰颜恨恨的瞪着百里灼,她怎么会有这么个晕哥哥?
    “可,可不对啊?你会苗疆的蛊毒?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既然你会苗疆的蛊毒,那这胭脂碎,你怎么不自己解去?还这么傻乎乎的坐在这里等死做什么?”百里灼满脸不解的望过去,冰颜粗鲁的揪着他的衣襟:“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会这些?我冰颜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有你们这一家子不负责任的亲人?亲生的爹娘抛下后一走就是三十多年,亲生的哥哥嫂嫂,就在我大婚当天露了一次面,真是难得你能在那么多人当中将你的妹妹找出来,百里灼,你好意思吗你?还有你的好爹好娘,居然将我抛弃了整整三十多年,他们怎么就能狠得下这个心啊?我就是死了,也找不到去处给你们报丧,还害的我和我女儿分开这么多年,你还有理了你?”说到这里,她微微喘息了一下,继而再度吼出声,直震得百里灼脑袋发晕:“胭脂醉我自然知道怎么解,可你也不看看我在什么地方,去哪里找草药?怎么出去?这些问题你若能给我解决了,我立马解给你看看,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是白活的?”
    在百里灼、蓝凤还未回神儿之际,潇溪一下子蹦到冰颜的面前,笑容甜蜜无比的看着她:“天呐,娘亲,你简直是我的偶像,你,你真的会苗疆的蛊毒?这样吧,我原谅你将我弄丢十几年,你将你脑中的毒籍交给我,行不行?我要学,我要学!”
    冰颜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傻丫头,我若是不会,如何解得了苗疆最厉害的寒毒?想学自然可以,可总得先出去吧?”
    “那有什么问题,噔噔噔噔,看看看,看我手里的这是什么?”潇溪献宝似得拿出一个玉瓶,递到了冰颜的面前:“娘,你快看看,这是不是胭脂醉的解药!”。
    冰颜不可置信的接过去,打开玉瓶一闻,赶紧盖好盖子,一脸惊诧的看着潇溪:“天呐,我的宝贝儿女儿,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潇溪骄傲的抬了抬下巴,“你以为你女儿是吃素的啊,白天的比赛太憋屈,所以刚刚我们四个就出去晃了一圈,这不,您手中的玉瓶就是我们的战利品,解药在手,还怕治不了他们?”
    蓝凤一脸惊喜的看着潇溪:“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小溪儿,你这个徒弟师傅我没白收,看来咱们凤凰教后继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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