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痕赶忙站起身:“姑父客气了,姑姑的脸色的确不太好,身体要紧,您们赶紧休息吧!”北堂虞也不再多话,扶着冰颜进了内殿,北堂瓒则带着冰痕、冰凝出了凤安宫,朝流芳阁走去。
    回了内殿,北堂虞亲自为冰颜倒了一杯水,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眉头一皱,一脸担忧:“颜儿,你刚刚,太鲁莽了。”
    冰颜唇角扯了一抹苦笑:“我这还不是关心则乱吗?”
    北堂虞看她一脸忧色,心疼的揽她入怀:“别多想了,如果是他们,迟早会与我们联系,如果不是,那么这个人也定然与百里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毕竟当年的情况委实太过复杂,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活了下来。”
    冰颜揉揉眉心,一脸担忧的看着北堂虞:“我担心的是溪儿,对方并不知道溪儿与我们的关系啊,冰凝都受了那么严重的内伤,溪儿的情况又能好到哪里去?这万一..。。”
    “嘘,别说了,绝对没有万一,只要溪儿对他们还有用,就绝不会轻易的动她。放心吧,瓒儿已经派人去追踪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北堂虞闭了闭眼,涩着声音低声安慰着冰颜,实则自己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好不紧张。
    次日一早,南风玄翌便在自己的床头发现了一封信,这封信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想要自己的皇后,二月二雪山之巅见!
    看完之后,南风玄翌叹了一口气,神情复杂的露出一抹苦笑,他自认自己的武功在武林之中已经算是少有的佼佼者,却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能够悄无声息的潜进自己的房间,如果他想要杀他,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更加让他想不到的是居然选在二月二那天在雪山之巅见,这人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未免再生枝节,南风玄翌第一时间找到明潇飏,二人经过商量,最终决定在剩下的时间里尽快将火药准备妥当。七星阁、红楼加上潇溪走之前安排的人选,一定能在二月二之前完工。
    当时间地点告诉冰颜之后,她咬着牙对北堂虞父子道:“这次我必须要去,你们谁都不能劝。”
    北堂瓒看着脾气上来的母后,抽了抽嘴角:“若您坚持,儿臣能拦得住您吗?”
    “人手都准备好了?”二月二的盛会虽然就在他们北冥境内,但任何状况谁也无法预料,只能集结手中所有高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北堂瓒沉声道:“一切准备完毕,届时珞儿会镇守皇宫,避免突发状况。”
    “说到镇守皇宫,南风家那个傻小子的西祁国并没有传出皇帝外出的消息,难道他还能分身不成?”冰颜蹙起眉心,即便再不喜欢,再恨,那也是她的女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北堂瓒目光一冷,淡淡的扬了下眉头:“南风玄霜易容成他的模样与南风玄泽一起镇守皇宫,所以外界并没有任何消息传出。说起来,这个男人为潇溪的确付出了很多,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一生一世都如此,如果他能够做到白首不相离,我还能饶他一命,否则..。。”
    看着儿子眼底闪过的戾气,冰颜突然抚上他的面颊,泪如雨下:“孩子,如果可以,我定然不会让你活在仇恨之中,珞儿就比你幸福很多。说起来,我们亏欠你太多太多..。。”。
    冰颜的自责,北堂瓒并不是第一次听到,每次看到她对他说抱歉,心里就抑制不住的心疼,就像现在,面对他的眼泪,他表示很无力,给北堂虞使了个眼色后,便无声的退了下去,这个时候,儿子的劝慰永远没相公管用啊!
    说实话,他从未想过要抱怨什么,身为北堂家的长子嫡孙,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么多年的韬光养晦,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为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可是而今偏偏多了一个娆儿,这让他不得不停止手中的复仇行动。但凡他有一定一点儿的歪心,所有的复仇行动将会重新摆在桌面上,南风玄翌,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经过两天的调理,明潇溪所受内伤已好了小半儿,这让她不得不佩服冰雪莲所产生的功效,也无怪乎天下人士会争先抢夺这冰雪莲。若想好的彻底,必须需要药物的辅助,可偏偏身上的药物被人搜刮了个干净,这两天除了有人定时送饭送菜之外,几乎处于散养状态,就连暗处也无人看守,这老头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不过细想之下,也不难看出其中端倪,一个身体虚弱、内力尽失整日卧床修养的人,就算从这里走出去,也难保能走下这座山。可怜的潇溪,待在这连老鼠也不曾光顾的地方,沉闷程度可想而知。
    “老主子?老主子?”当夏雪第二次唤那个看着桌上物品发呆的老者时,他终于回了神儿,指着桌上那枚成色极好的玉佩,语气略显激动的问道:“你是说,你是说这块儿玉佩就是从那个姑娘身上解下来的?”水您休亲。
    夏雪凑近一看,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老主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将这位姑娘身上的所有物品都解了下来,自然包括这块儿挂在她脖颈上的玉佩。”
    老者微微颔首,在看到桌上摆放的另外两枚令牌时,眼神骤然一冷,拿起其中一块儿,有些诧异的看向夏雪:“这,这不是红楼楼主所持有的腰牌?”瞥到旁边那枚金色的令牌,瞳孔更是倏地一缩:“这,这不是凤凰教教主的凤凰令?”
    夏雪看着眼前的令牌,用力的点了点头:“昨日给姑娘换衣服的丫鬟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所代表的身份,她刚刚交给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不对劲,就赶忙给您拿了过来。老主子,这位姑娘不简单啊,能够同时拥有两个令牌已经不同凡响,更何况她手中的那块玉佩..。。”说到这里时,她的眸底闪耀着不明的光泽,这块儿玉佩代表着什么,没有人比她们这些从小跟在老主子身边的人更清楚。
    老者拿起那块晶莹剔透、白玉无瑕的玉佩握在手心,触手的温度温润绵滑,是一块儿不可多得的暖玉佩。而这种暖玉佩,除了他们百里家族外,无人能够造的出来,尤其是...想到这里,他拿着手中的玉佩对准阳光,里面清晰可见的百里二字深深的震撼着他的心,百里,百里,八十年了,他整整等了近八十年,才等来百里家的后代吗?可为什么,这个丫头嫁给了南风世家?
    越想越不对劲的老者抓起桌上的两枚令牌,握了握手中的玉佩,抬脚就往外走,就在即将走到门口之时,忽然转过头看向夏雪:“让春野将疗伤的药给我送到枫林。”
    夏雪微微一怔后,很快便明白了过来,赶忙点头:“是老主子,属下这就去安排。”语气中有着不同于以往的激动,他们盼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有个结果了吗?
    枫林,位于凌云庄后院,紧临绿波湖,因满园种满枫树,因此被这里的主人命名为枫林苑。
    面对突然出现的老者,潇溪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微眯水眸,眼中闪烁着戒备的光芒:“不知前辈这个时候来找晚辈,有何吩咐?”
    一袭灰色长袍袭身的佝偻老者没有回答她,而是静静的坐到八仙桌上,带着审视的光芒上下打量着明潇溪。被他如x光般的目光这般盯着,就算她的脸皮再厚,也有受不了的时候:“您有话就直说,成吗?这般盯着我瞧,也瞧不出一朵花儿来啊?”
    老者抿了抿唇,将两枚令牌率先放到桌子上,蹙着眉看着她:“你过来看看,这两枚令牌可是你的?”
    潇溪好奇的凑过脸,看到面前一红、一金的特质令牌,目光倏地一沉,看向老者的眼光越发的凌厉:“你们太过分了,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居然搜身,还将我身上的东西全部搜走,你们这是强盗行为,知道吗?强盗行为!”
    老者眸光一闪,并没有介意她的厉声呵斥,反而挑眉轻笑看着她:“你的名字叫明潇溪,那么你与红楼楼主的关系自然很明白,可我不明白的是,你与蓝凤凰是什么关系?而且那天你的武功路数还像极了冥馨那个老太婆,小丫头,老朽对于你的身份很是好奇,你还未满二十岁吧?居然能有如此两个不简单的身份,这着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两个?本姑娘身份多了去了,西祈皇后、北冥公主、风尚阁阁主,你,你数的过来吗?从鼻子间哼了一声后,她倨傲的扬起了下巴,满脸嘲讽的看着老者,“不管我与他们什么关系,我的身份已经摆在了这里,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哪儿那么多废话?”
    听出她口中明显的怒意,老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放软看着她:“丫头,老头子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你都将我困在这里了,还说没有恶意?鬼才相信你。”潇溪撇了撇嘴,不满的横了他一眼。
    他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暖玉佩放在了桌面上,一脸诚挚的看着潇溪:“既然你不说,老朽也不勉强,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向我解释清楚,否则,你今生今世都将被我困在这里,相信我孩子,老夫绝对做得到。”
    明潇溪隐含着怒意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玉佩,在听到他接下来的一翻话后,额头青筋跳了跳,须臾,脸色一沉,不客气的瞪着眼睛:“有话说话,哪儿那么多废话?”
    老者幽暗的眸子一眯,精光从眼底一闪而逝:“你与百里家族是什么关系?”
    “纳尼?百里家族?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啊,什么什么百里家族,我连听都没听说过。”老人的问话,让潇溪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咦?等等,他说的百里,该不会是...“你说的百里家族,该不会是百年前统治者片大陆的皇室吧?”
    老者将潇溪眼底的不解看了个分明,很显然,她并不知道这块儿玉佩当中所隐藏的秘密。难怪这么多年他找不到自己的后代,想来他们已经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活在这个世上。今天既然上天有意让他与他们相聚,那他断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想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指着玉佩看着她:“那么,你这块儿玉佩,又是从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我从小佩戴,自然是我父母给的了,这还用问么?”这老头,魔怔了吗?怎么净问些不找边际的话?
    “你是说,你这块儿玉佩是你父亲明子豪,母亲佟柔留给你的?”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从手下那里看到的资料,确认似得看向潇溪。如果她的回答是是,那么,明家就是百里家的后人?
    老人这么一问,倒让潇溪犹豫了一下,这块儿玉佩是父皇、母后在她出生的时候给她的,曾经也是唯一一个能与父母相认的信物。后来相认的过程很顺利,自然而然就忘了这块儿玉佩,而今他这么一问,倒是让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了。难道就这样告诉他她是北冥的公主?不,不行,先不说这个人的身份她无法确定,再者,她的身世还没有昭告天下,不可能就这么告诉一个陌生人,万一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反而得不偿失。
    思之际,她缓缓的摇了摇头:“我只能告诉你这不是我养父母所给,其余的,恕我不能告知。”
    “养父母?你是说,明子豪、佟柔只是你的养父母?”老人神色略显激动,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明潇溪,潇溪莫名其妙的瞪着他,无奈的点了点头:“是,我从小就被有心人偷走,寄养在了明家。”
    “寄养?明家?”老者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什么,苍老而恐怖的脸上破天荒的绽放出笑颜,看的潇溪嘴角一抽:“这个老头,真的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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