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说不占我们的便宜?那卖身契能随便签吗?”欺负她们是三岁小孩儿呢?这个老鸨,太不要脸了,脸皮怎么比那城墙还要厚?
    那王姓老鸨一看就连最温柔的冰凝也生了气,害怕关系闹得太僵反而不好收拾,只得缓和下语气认真的看着三人:“行了姑娘们,你们也别再做挣扎了,进了我香怡园的姑娘,还没有说能清清白白走出去的,你们说老娘我出尔反尔也好,说我占你们便宜也好,总之,这个大门你们是出不去了,说吧,做还是不做?”
    “老太婆,你可别太过分。”潇溪攥着拳头,气的脸红脖子粗。
    老鸨轻蔑的瞥了她一眼:“过分?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王艳芳怕过谁?在北冥这烟花柳巷之地,谁能争得过我香怡园的?今日,你们姐妹三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还得同意,否则,就别怪王妈妈我不客气,你问问她们,那些试图反抗或者试图逃跑的女子,都是什么下场?少在老娘面前装清高,告诉你们,你们已经不是大小姐了,既然落到我的手里,那就只有服从,听清楚了吗?是服从!”
    一旁的丫鬟听到此话,立马吓得身抖如筛的看着潇溪三人,想了想,还是紧张的看着她们道:“姑娘,你们还是同意吧,那些拼死反抗还有试图逃跑的,都是被轮/歼致死的啊,就算你撞了墙,他们也不放过,所以...别争了,别,别争了!”说到最后,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事,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一旁的大汉一看,立马神色不耐的扫过去:“哭,哭什么哭?还不赶紧滚下去?”
    那小丫头捂着嘴,颤抖着身体,一骨碌爬着离开了。潇溪看到这里,神色凌厉的看着王艳芳:“你,你们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居然轮/歼?连尸体都不放过,原本她还想用此人,现在看来,绝不能轻饶,绝不能!这等畜生,就应该拉出去,让她尝试一下被轮被打的滋味儿!
    “呵呵?遭天谴?小丫头,你又在说笑了不是?老娘我既然敢做,就有足够硬的后台,怕什么天谴不天谴的?少在这里废话,老娘的时间宝贵着呢,可没功夫跟你们唠家常,一句话,做还是,不做!”这不做的下场自然是与刚刚丫鬟所说的相同,这一点,就算王艳芳不说,她们心里也十分明白。
    明潇溪、刁刁、冰凝对望一眼,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装着沉思半天的样子,又交头接耳的片刻,才十分不情愿的看着她:“让我们签这卖身契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刚刚说的话?”潇溪冷着脸,十分怀疑的看着老鸨,毕竟,她刚刚可是已经失信了一次,她们不得不防。
    一听说三人要签下卖身契,老鸨乐的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态度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笑容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行行行,只要你们答应签下这卖身契,我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你们。”
    “既如此,这第一条,自然是卖艺不卖身,同时,不能勉强我们接客,见不见,我们说了算,你们谁都不能左右我们。”潇溪冷冷的看着老鸨,老鸨面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面却臭骂道:“死丫头,凭你的姿色,也敢跟老娘讲条件?”
    “喂,你可别小看我这个二姐姐,虽然长得没我们漂亮,她的鬼主意最多,且得我父亲无数次的赞赏,你若是好好听话,你香怡园的生意只会更好,你若是惹恼了她,哼哼!”刁刁瞥到老鸨眼底的不屑,好心的凑过脑袋提醒着。
    那王姓老鸨这才想起这姐妹三人是商人的后代,虽说在这四国,商人还不算是最下作的行业,不过也比她们好不到哪里去,但她是生意人,自然愿意自己的生意越来越好,所以自然不会管束她们是什么身份出身了,只要能给她带来商机,那就是活祖宗,刁刁的话虽然让她半信半疑,但她宁愿赌一把,想到这里,立马笑道:“自然自然,姑娘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妈妈我听你们的就是了。”
    “第二条,给我们三人准备一个独立的小院,这里空气不好,我们不习惯。”若是跟你们住在一起,行动起来也不方便啊,想到这里,潇溪看向王艳芳,王艳芳一听此话,咬了咬牙,很快应下:“行,没问题,这几天我就将北苑给你们腾出来,需要什么,你们尽管提。”
    “第三条,每天,我们只工作四个时辰,时辰你来定,但只有这四个时辰,超过这个期限,概不见客。且每上七天,我们要歇息两到三天,这些,可有问题?”王艳芳听着越来越过分的条件,气的心里骂了个遍,可却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惹恼了这三个姑奶奶。到最后,只得点头答应:“行,这一条,我同样答应。”
    “我这边没有了,你们呢!”潇溪站累了,疲倦的靠在软椅上,端起桌上的茶,慢慢的品了起来。见她这模样,刁刁摩挲着下巴看向王艳芳:“我们三个不习惯有人伺候,所以除了一些打杂的人外,我们住的地方,不希望有外人进去,这个妈妈可明白?”
    王艳芳眼里闪过一抹痛恨,却也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行行行,我都答应你们,小祖宗,你们还有什么条件就一道说了吧!”
    “我不吃豆芽,不吃胡萝卜,不吃芹菜...,以后我的食物中不要出现这些东西。对了,做这桌子膳食的厨子不错,您就拨给我们吧?还有,你给我们配备的衣服不许太暴露,否则我会感觉没有安全感...”接下来,刁刁又哩哩啦啦的扯了一大篇,气的王艳芳当时脑袋都绿了,若不是看在她脸蛋的份上,恐怕早就着急打手呼上去了。
    “我都答应,我都答应行么?请问这位姑奶奶,您还有什么规矩啊?”王艳芳疲惫的靠在软椅上,转首无力的看向冰凝,冰凝脸上一红,绞着手里的帕子,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登时让王艳芳松了一口气,想来这丫头也不会有什么要求才是,然而,就在她准备招呼人下去准备之际,冰凝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看着她:“妈妈,其实我说的也没多大事,就是,就是我们赚来的银子,要四六分成哟,你四,我们六。”
    “什么?四六分?有没有搞错?老娘我忍了你们半天了,你们居然就给我四成?你们土匪吗?做人没有这样的吧?就算是四六,也应该你们是四,我是六,别忘了,我才是你们的老板...”王艳芳听完冰凝的话,冲着她就是一顿霹雳扒拉的吼叫,叫的冰凝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最后,还是明潇溪将可怜的凝儿拉到身后,横眉冷对的看着她:“你吼什么呢吼?四六分怎么了?四六分已经很不错了,老娘还想三七分呢!告诉你,别惹恼了我们,否则你连这四都没了,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反正早晚也是个死,我们怕什么呢?”
    潇溪这一番话下来,惊得王艳芳瞪大眼睛,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还是刁刁怕她直接气晕过去,上前安抚:“妈妈,你也别怪我们说话难听,我们姐妹仨虽说现在虎落平阳,但您若真的跟我们扯破了脸,那谁也捞不到好处,倒不如我们和平共处,我们拥有六成的比例自然干活也勤快不是,我们挣得多,您不就挣得多了?有钱力,才会有动力不是?如果您就给我们那巴巴的一点银子,谁还想干啊?”
    刁刁的话王艳芳倒是听进去了,仔细想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心里也好受了许多:“好,既如此,那我同意了,你们不会还有要求吧?”她现在可是怕了这三位祖宗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自己还对她们颐指气使的,怎么突然之间她倒是像个孙子似的听之任之?这,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唉...
    “暂时没有了,有的话我们会再提出来。”潇溪凉凉的话飘过来,王艳芳登时不满的哼了一声,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后,转首看着她:“成,那就这么着了吧!今天你们也累了,让她们带你们下去休息,明天,我再过来跟你们好好说一说接下来的细节问题。”
    “也好,今日我们出一份合同,明日您只需要签字盖章就行了。”潇溪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再次让王艳芳惊得倏然转身:“合同?什么合同?”
    “妈妈,别告诉我您不懂,合同就是协议,只有有了协议,我们刚刚所说的一切才能够生效,不然,我们怎么能放心的将自己的卖身契给你们呢?”王艳芳看潇溪清冷的目光中带了一丝说不出的寒意,突然眼皮一跳,这个丫头,果然有商业头脑,想来刚刚那丫头没骗她,也罢,反正而今已经成这样了,再多走一步,也不嫌多,这三个人她若是能好好的用,将来何愁赚不到银子?“原来是协议,那行,就按你们说的办吧!”说完,扭着肥臀领着一棒子打手们气势汹汹的走了。
    见王艳芳离开,屋内的两个小丫头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姑娘,您们累了吧,奴婢带你们去休息吧?”。
    刁刁打了个哈欠,忙起身冲着她们微笑:“好啊好啊,那就麻烦你们了。”一派的蠢真无邪,看的潇溪、冰凝,嘴角不住的抽动着,今日这一仗,打的还真叫一个累啊啊!
    一番沐浴梳洗后,三颗脑袋瓜凑在一起,洋洋洒洒写好了壹式肆份的协议,吹干墨迹后,潇溪拖着脑袋看着冰凝:“什么是卖身契你知道吗?这古代的卖身契长什么样儿啊?”
    这个问题,不只是把冰凝难住了,就连刁刁也傻了眼:“我们都没见过,这可怎么办?难道不是随便编个名字写一写吗?”
    闹三小生。潇溪听罢,登时一脸黑线,“肯定不是这样的,刁儿,晚上你辛苦一趟吧,既然要做,就要做的真一点不是?”
    刁刁抬手打了个响指,点了点头:“没问题,这事简单,晚上我去府衙偷一份出来,再比照着写上三份儿。”
    “嗯,这样我们就放心了,走吧,睡觉去,现在距离明年的二月二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咱们必须在两个月内搞定这边的事。”否则怎么在二月二那天扬名天下?
    “放心吧,绝对没问题,有红鸾、青紫、蓝灵三人亲自把关,还怕两个月内搞不定店铺?至于人才,早在你闭关期间他们不是已经删选了一部分人吗?再加上前段时间我和刁刁挑选出来的人,足够坐镇各国的商铺了。”冰凝信心满满的看着她,她也非常期待,风尚阁现世的那一天,不知道,会不会将她们的果果,招过来呢?
    “这样子最好,咱们先发展商业,其他方面容后再说。”潇溪点点头,收起桌上的协议,塞进了袖口,朝刁刁道:“那你小心点,太晚的话就不用打扰我们了,明日再说。”
    刁刁冷哼一声:“你个没良心的,这大晚上的,姐姐我容易吗?你们不关心也就罢了,居然还..。。”
    潇溪横了她一眼:“以你的功力,我们还用担心吗?你不容易,我们谁又容易了?好好干,咱们可以没有男人,但,绝对不能没有银子,银子,可比男人来的实惠多了!”
    “这是你的体会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家南风不错啊?喂妮子,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时候,差不多得了啊,闹得太僵,反而不好收场。”上次是冰凝,这次是刁刁,潇溪无语的翻了翻眼皮,“行了,我好歹也两世为人不是?这些事我自有分寸,你们就别管了。”
    “溪儿你..。。”冰凝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张口喊她,潇溪脚下一顿,转过身来:“怎么了?”
    “再过几天就十一月了,初十那天不是..。。”雪飘的忌日吗?“你不打算回去看看吗?”那毕竟是你的骨肉啊!
    潇溪红唇紧紧的抿了起来,抬头看着已经漆黑的窗外,目光变得幽暗不明:“这件事,你们,就不要管了!”
    “溪儿,你难道要躲一辈子吗?那毕竟是你九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啊,已经一年了,你难道就不好奇她长什么样吗?你和他之间的问题,跟孩子又有什么问题呢?溪儿,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冰凝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已经微微发白的脸色,她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两个人的关系不但没有任何的改善,就连雪飘,她也狠心不去看了吗?
    “别再说了,你们说的我都明白,让我再想想,行吗?”话落,拉开门,一股寒风猛然灌入房间内,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连忙紧了紧衣服,抬头望望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悄然滑下,疾步朝隔壁房间走去。
    看着她离开,刁刁幽幽的道:“你说,她会回去吗?”
    冰凝心疼的看着紧闭着的大门,点点头:“会的,这个孩子是她中毒期间怀着的,期间的辛苦,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即便她不再了,她也会去的,而今差的,不过是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罢了。”
    “那那个南风呢?溪儿会原谅他吗?”虽然对于潇溪与南风之间的事,她还不是很了解,可在谷底时,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南风对她的好,对她的爱,真不明白,这小妮子究竟为什么那么恨她!如若刁刁知道两人过去的往事,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可惜的是,这件事,除了她和明家兄妹外,她谁都没有说,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因为,太心痛...
    “溪儿会不会原谅他,那就不知道了,算了,不提这事了,留着溪儿自己去善后吧,我们这些身外人,还是少插手的好。对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回过神儿来的冰凝,看着手托腮趴在八仙桌上的刁刁,不由好奇的问道。
    “我在想,人为什么要恋爱,要结婚,要生子呢?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啊?”听完她的话,冰凝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又说糊涂话了不是?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真爱,等你遇到爱自己的人,就不会这么说了,好了,老娘我要睡了,你赶紧滚吧,今晚若是完不成任务,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你个泼妇,当心嫁不出去。”刁刁恨恨的跺跺脚,不爽的瞪了她一眼,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身形一闪,鹅黄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黑色的夜空中。
    冰凝冲着她离开的方向破口大骂:“死丫头,你才是泼妇呢,你们全家都是泼妇,丫的,老娘到底哪里泼了?”可回答她的,只剩下凛冽呼啸的寒风...
    “嘭”的一下子,桌案上的茶杯被瞬时掀翻,南风玄翌一脸阴沉的看着跪在下面的黑雾:“你再说一遍,她现在在哪里?”
    黑雾身子一抖,颤着音儿道:“回,回爷的话,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现在,在,在北冥京城的香怡园内。”
    “香怡园?是妓院?”南风玄翌下意识的回答,让黑雾身子再次一抖,他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主子阴沉的脸,娘娘唉,您赶紧回来吧,再不回来,就算天枢不连累我,我也会被您连累到边疆种土豆了,我讨厌土豆,真的很讨厌土豆啊!
    “是,是妓院。”黑雾硬着头皮回答,刚刚您听到这个名字直接气的摔了茶杯,这一次,会不会直接砍了他的脑袋啊?
    “她去那里做什么?”南风玄翌眯起清泉般的凤眸,薄唇勾起一抹凌冽的弧度,女人,你真的是越来越张狂了!居然连妓院也敢去?
    “回主子的话,是被人,被人骗进去的。”说完这句话,黑雾又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骗进去,明明是她自愿跟进去的行不?不然,以他们家皇后娘娘如今的功力,谁还能奈何的了她啊?
    “骗进去?难道,这死丫头还想去嫖chang不成?”南风玄翌喃喃自语的话,差点没让黑雾破功喷血,“娘娘去嫖chang?亏您想的出来啊,她就算想,那也得有那功能不是?”
    “她自己吗?”南风玄翌忽然转过身,黑雾只看了他一眼,就迅速的低下头,“禀主子,不是,同行的还有一位不相识的黄衣女子以及冰凝公主。”
    “黄衣女子?”她会是他在谷底见到的那个女人吗?上次在凤凰楼见到的红衣女子无论是从体型还是从声音来看,都与她很相像,可那张脸,却又不像是易容过的,还有溪儿,溪儿的脸她近距离的看了,也没问题,难道,真的是他想错了?还是说,这个黄衣女子,就是当日里的红衣女子?
    “可有画像?”南风玄翌突如其来的话,让黑雾忍不住拭汗:“爷,犹豫时间紧迫,我们是用信鸽联系的,所以,并没有画像,您需要吗?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不用了,你先下去。”南风玄翌疲累靠坐在龙椅上,不紧不慢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实在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这三个女人混到妓院里是要做什么?还有,今日已经是十月二十九了,还有十天,就是雪飘的忌日,她,会回来吗?
    一想到会有那么个可能,他抬手招来身旁的公公,“通知管家,近日务必将瑄王府打扫干净。”总管太监不敢多问,什么话也没说就退了下去,南风玄翌撑起头,闭上凤眸,喃喃的道:“溪儿,你可千万前往别令我失望,如果你再拒绝我,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坚持到多久了!”
    而身在香怡园后园中的潇溪,则突然从梦中惊醒,怔愣了片刻,突然抱着自己的身体,将头埋在双膝间,低声啜泣起来,随着哭声越来越大,惊动了刚刚回来的刁刁,吓得她赶忙推门而进:“你怎么了?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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