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叙旧?”明潇溪一惊,想要拉人时,刁刁已然跃入了嘈杂的人群中,无奈之下,她跟着跳了下去。
    刁刁的出现,让嘈杂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眼放绿光的看着眼前这位长得妖艳动人的红衣少女,不由暗自揣测,这京城之中,何时多了这么一位美艳的女子?她那抬手投足间尽显的迷人风姿,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勾走了无数人的心。
    “嘿,猪狗人!”刁刁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到一袭胜雪的白衣,身姿俊秀挺拔,美如冠玉,眉宇之间散发着放浪不羁的英气,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正踩着一个人身上的某男,兴奋的拍上他的肩膀,美男在听到刁刁的这一声喊之后,浑身一颤,目光如刀子般的射向她:“你说什么?”
    呃...被白衣男子这么一吼,刁刁倏地想起自己如今正戴着面具,难怪他不认识她,忙扯出一抹谄媚的笑:“嗨朱伏,好久不见!”
    “你是谁?”白衣男子用力往下一踩,身下的男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而他却仿若未闻的走到刁刁面前,声音清冷:“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刁刁对上他杀伤力十足的视线,一点也不紧张,反而狡黠的冲他眨眨眼:“死小子,老娘才走今天,你就不认识了?猪,狗,人!”最后三个字,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名唤朱伏的白衣男子,听到这个外号之后,整个人一改刚刚的清冷,气的跳起脚恨恨的指着刁刁:“刁蛮,你这个死丫头,有种,你再说一遍?”
    刁刁冲他做了个怪脸,吐舌:“再说一遍?你确定?就是再说一遍,本姑娘也还是没种啊?”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了半天,朱伏原本斗志昂扬的姿态在看到刁刁之后瞬间耷拉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余光撇到趴在地上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时,瞬间黑着脸站起身,一脚将那个男人踢出了大门外,并伴随着他震耳欲聋的威胁:“滚,若让本少看到你再调戏良家女子,直接断手断脚!”
    猥琐男顾不得擦掉额头沁出的鲜血,哭爹喊娘的磕着头:“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还不赶紧滚,老子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朱伏还欲走出去打他,猥琐男立马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开。
    刚刚转身,被她救下的女子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颇有一副我见犹怜的动人样:“多谢公子搭救,请受小女子一拜!”话落,就要跪下去,却被刁刁伸手拦住:“哎姑娘,何必这么客气,他啊,最喜欢干这种事了。”
    “死丫头你..。。”朱伏的脸立刻黑下来,刚准备上前抓她,却被刁刁闪过去,那女子一看他走了过来,吓得对他福了福身,领着丫鬟飞也似的离开了,留下刁刁看着她的背影哈哈大笑,笑的朱伏额头青筋直跳,却又发作不得,整张俊脸憋得如猪肝色。
    “喂,你太过分了啊,还不赶紧给人家道歉?”最后还是潇溪看不过去,用力扯了扯刁刁,刁刁这才止住笑,上前将脸凑到朱伏前面:“走,上楼喝酒去,这么久没见,想我了没?”
    “我想你个大头鬼!”看着刁刁美艳的脸庞,朱伏心中猛然一跳,抬手就要招呼上去,刁刁反应迅速的撤离:“死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啊,去不去?”
    红跃嘈位。潇溪微微一笑:“公子别跟她一般见识,请上楼,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话落,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周围看的乐此不疲的食客。
    朱伏冲着潇溪抱了抱拳:“多谢姑娘盛情。”转首瞪向刁刁:“待会儿再找你算账。”旋即跟着潇溪上了楼,刁刁看着他们的背影,‘噗嗤’一声乐了,很显然,今天她的心情相当好。
    刚回到雅间,刁刁的耳朵便被人死死的揪着,“嗷,放手,放手啊,你个死猪人,你放不放,不放老娘对你不客气了!”
    朱伏不为所动,揪着她的耳朵揪到软塌边,一脚踹上她的小腿,还顾不上叫唤,人已经被他推向了软塌,对着她的屁股劈里啪啦就是一顿揍,直到他彻底解了气,才放开,“若让我再听到你喊我...,你给我小心点!”
    “我就喊,我就喊,死猪人,死猪人,猪狗人,猪狗人..。。”刁刁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瞪着朱伏,朱伏坐在椅子上圆睁目瞪的瞅着她,两个人宛如冤家般对峙着,让在一旁的潇溪顿觉乏意:“我说,你们谁能告诉我一声,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昂?你们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啊?”
    刁刁翻身下了榻,走到潇溪面前,指着朱伏道:“他,叫朱伏,伏天的伏,因为生在了三伏天,所以叫朱伏,你瞅瞅他这个名字,伏字怎么写的?单人旁加一个犬啊,不就叫猪,人,犬吗?后来被我念顺溜了,就念成了猪狗人,多么贴合的名字啊,偏偏这厮还不领情,哼!”
    “你那是外号吗?你那是骂人!”朱伏气呼呼的跑过来,用力扯向刁刁的头发:“才几个月不见,你就这般的张狂了,嗯?你以为你戴着面具,老子就不认识你了?死丫头,你装什么装?”
    “哎呀,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了?坐下来,坐下来行不行?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刁刁,你也是的,怎么能给人家起这样的外号?”潇溪将刁刁扯到椅子上,为朱伏到了一杯茶:“好了,消消气,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刁刁一把抢过那杯茶:“想喝?自己倒去!你若是福气的福,那不就成了洪福齐天吗?我还能有起外号的机会吗?”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潇溪恨恨的瞪着刁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没看到对面那个几乎想掀桌的男人吗?
    “没事,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给你这种小人一般见识。”朱伏突然抬了抬手,鄙视的瞪了刁刁一眼,拿起桌上的筷子,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刁刁见状,拿着筷子就准备敲过去,潇溪忙伸手阻拦:“你想干什么?”
    “我说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你没看到摆了四双筷子吗?人还没到齐呢,你吃什么吃,果然是属猪的,什么素质啊这是?”朱伏瞥了眼旁边的位置,将到嘴的青菜吞了下去,冷眼看着刁刁:“属猪的怎么了?天下间属猪的人多了去了,怎么,难不成都是低素质的人才?别一杠子打翻一船人,小心哪天报应到你身上。”
    “你这个..。。”刁刁猛地站起身,刚准备指着朱伏怒骂,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一脚踹开,三人齐齐回头,看到冰凝一脸寒霜的走进来,而她的身后,赫然跟着一袭红衣妖孽祸害的冰痕,和一袭黑衣霸气凛然的南风玄翌,瞬间,两人明白为何这丫头脸色会这般的难看了。
    当南风玄翌看到明潇溪的身边坐着一位白衣翩翩的俊美公子时,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转首看向另外一位红衣美人儿时,他的眉毛不自觉的挑了挑。
    潇溪敛了敛心神,用传音入密分别告诉刁刁和朱伏:“一会儿你们两人装一下夫妻,先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再说。”
    刁刁抬眸看着一袭红衣的冰痕,再看看面无表情的南风玄翌,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行,没问题。”而朱伏,虽然不明白是何原因,但刁刁都已经同意,他若是再扭捏,反而不男人,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潇溪这才放了心,再次抬眸时,眸底冷芒咋现的瞪着南风玄翌:“你来做什么?”
    “不介绍介绍?”南风玄翌朝刁刁、朱伏的方向努了努嘴,迈着优雅的步子站到了潇溪的身边。。
    “介绍?你们不请自来本姑娘还没说什么?现在你倒要反客为主了?”潇溪豁然起身,猛然踩上南风玄翌的脚,将眼神凑近他:“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的身影。”
    南风玄翌强忍着脚下的痛意,目光灼灼的看着明潇溪:“我是来接你回宫的,半年时间已过去近一个月,你不能食言。”
    潇溪水光潋滟的眸子划过一抹不屑:“你有那么多女人相伴,还用得着我?”
    “你吃味儿了?别忘了,当初还是你建议我纳妃的,怎么?现在后悔了?”男人笑的格外惹眼,本来就不爽的潇溪越发的恼怒了:“什么时候我的话这么管用了?我让你走,你怎么不走了?再说了,我有什么味儿可吃的?与那么多女人共用一个男人,我还觉得恶心呢,你丫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恶心?”潇溪的这句话让南风玄翌唇边的笑意倏地收起,眼底更是蕴含着无尽的风暴:“女人,你再说一遍?”
    冰痕见势不妙,朝冰凝使了个颜色,却得到她毫不留情的白眼儿,无奈之下,他站起身,刚准备开口,却被潇溪一个刀子甩过来:“你给老娘闭嘴,这里没你什么事!”
    冰痕的脖子一缩,讪讪的笑了笑,丢给南风玄翌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抓起桌上的筷子就准备吃,却被冰凝一把夺了去:“吃什么吃?都这样了,你还吃?”
    冰痕有些尴尬的看着冰凝,委屈的道:“我说妹子,这事又不是我的主意,你朝我发什么火?”
    冰凝美丽的脸庞一黑,没好气的看着他:“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们派人盯着我,怎么会把我堵在门口?我就纳了闷儿了,我来这里跟姐妹见面,关你们鸟事啊?”
    “谁让你的姐妹是他的娘子呢,这鸟事,能不关吗?”说完,还不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表示他多么的无奈。
    刁刁与朱伏一直闷头喝酒,眼前发生的一切仿若与他们无关,只不过在刚刚,刁刁已经传音入密给冰凝,虽然两人面上无交集,心里面却明白的很,只是对于那个白衣美男,她还没有机会询问。
    “你确定你还想再听一遍?”就在众人各怀鬼胎的时候,潇溪突然坐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的品起来,丝毫不理会南风玄翌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的慑人脸色。
    男人面色微沉只是一瞬间,薄唇微勾,一把扣住潇溪纤细的手腕:“给我走。”
    潇溪喝茶的动作一顿,漫不经心的瞥了眼放在自己手腕上那只温暖的大掌,冷冷开口:“放手!”
    男人幽深的眸光微微眯起,手上握的更紧,冷然的看着她:“女人,别逼我用强的。”
    “男人,别逼我跟你动手。”听着男人霸道中带着不允许拒绝的语气,明潇溪也恼了,嘭的一声撂了水杯,水光潋滟的眸底,煞气腾升。
    “我们非要这样剑拔弩张吗?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向你解释?”南风玄翌看到她这个样子,口气突然软了下来,硬的你不吃,软的吃不?
    “解释?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也没必要跟我解释什么,不如你丢我一份休书好了,反正现在我了无牵挂后顾无忧了,这样,对咱们谁都好,你说呢?”明潇溪白衣如雪,乌发如墨,神色凛然的站在那里,满脸认真的看着南风玄翌。
    “休书?女人,你居然跟我要休书?”南风玄翌声音一沉,冰冷一笑。
    “别以为女人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你,要么给休书,要么离我远远的。”南风玄翌听完这句话,眼底满是冰寒:“呵呵,是不是你有了新的目标,所以连西祁皇后的位置都不屑了?”话落,意有所指的垂眸看向身边的白衣男子,这么久了,他还真沉得住气。
    明潇溪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声怒吼响彻众人的耳膜,“你给老娘去死吧!”一记猛拳扫过去,南风玄翌的右眼角登时青黑一片,乐的刁刁‘啪啪啪’的鼓掌,嘴里大声喊着:“好,打得好!”自然,她也没忘记隐藏自己的声音,免得被这厮听出来,给潇溪惹麻烦。
    “好什么好,你还不赶紧坐下来,这里有你什么事?”朱伏看着刁刁嚣张的样子,额头不由冷汗直冒,刚刚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眼前的人可是西祁的皇上啊,更令他惊愕的是这位白衣姑娘的身份,居然是西祁的皇后,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很微妙啊,不然,怎么会吵得这么凶悍?
    “怎么没老娘的事?你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吗?啊?他居然说她看上了你,你说好笑不好笑?”刁刁抬手指着南风玄翌,一字一顿的道:“老娘不管你是谁,现在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个男人,他是我的,关你家娘子什么事?少往别人脸上叩屎盆子!”
    南风玄翌听言,幽深的眸光冷冷一笑:“那就烦请你看好人。”话落,硬拖着明潇溪往门口拽,拽不动的情况下,居然懒腰抱起,潇溪的挣扎声立时引来了凤凰楼食客们的注意,却被南风玄翌带着凌厉的眸光扫过去:“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接着,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抢走了人。
    等刁刁等人追出来时,哪里还有两个人的身影?冰凝一巴掌拍在冰痕的胳膊上:“都是你,现在好了,人被劫走了,你丫的满意了?”
    “还愣着干什么?咱们追去啊,万一溪儿吃了亏,可怎么是好?”刁刁懒得再废话,红色的身形一闪,已随着南风玄翌而去,冰凝一听,哪里还敢再耽误,甩开冰痕的手,足下轻点,白色的身影也消失在凤凰楼内。
    冰痕摇着扇子的手一顿,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该死的。”
    看着他们一个两个三个都追了上去,朱伏轻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白浪费了这么大一桌好菜,没人吃,老子吃去!”
    南风玄翌抱着潇溪一口气连飞了五条街,最后落在一个环境僻静的独门独院里,被点了穴道的潇溪凶狠恶煞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告诉你,你若是敢非礼我,老娘要了你的命!”
    南风玄翌阴寒着俊脸,薄唇抿成一道摄人的弧度:“我就让你这么信不过吗?那次是被你逼急,才犯下的糊涂事..。。”
    明潇溪听完这句话,脸色变了好几变:“你还敢提?”
    “好好好,我不提,不提总行了吧?”南风玄翌目光平静,温和清淡的看着她:“跟我回去,好吗?”
    “南风玄翌,你又何必让我们彼此为难呢?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亦或者是孩子,我们之间就已经问题不断了,而这个问题跟你后宫的那些女人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咱们真没必要这么继续下去,放手吧,行吗?给彼此点空间好好的想一想。”潇溪突然安静下来,若有所思的望着天上的白云,声音清冷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冷静。
    南风玄翌缓缓放下她,清泉般的凤眸中凝聚了一团戾气,抿着唇看着她,一言不发。
    良久之后,他突然转过身,步履沉重的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明潇溪鼻子一酸,感觉有什么东西迷住了眼睛,忽然,男人停下脚步,凤眸幽如深潭的望着远方,漫不经心的一笑:“既如此,你就走吧,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
    明潇溪眼睛一眨,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南风玄翌,你这又是何必呢?何必呢?”
    不知过了多久,潇溪的穴道才冲开,望了眼正前方坐落有致的别苑,身形一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看着她离去的黑雾,在暗处无奈的摇了摇头,再转首看向不远处阁楼上那道落寞的身影,眼底一片复杂。
    出了别院之后,潇溪直接转身去了南疆皇宫,几番查找之后,才找到冰凝的凝霜殿。
    “该死的南风玄翌,居然派隐卫阻拦我们,太可恶了,你说,你说芊芊不会出什么事吧?”
    “放心吧,以她现在的武功,那南风玄翌怎么可能得逞?”
    ...
    “怎么就没得逞了?”潇溪黑着一张脸,推门而进,看也不看二人,直接坐到八仙桌前倒了一杯茶。
    两人听到她的声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踢踏着鞋就走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你该不会是被他那个那个了吧?”
    “不是吧?你怎么这么怂啊,怎么就能叫他得逞呢?这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还不把你绑在床上啊?”
    “喂喂喂,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同情心啊,越说越离谱了还,谁告诉你们老娘被xxoo了?”刁刁一听,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失望,但又不敢表露出来,笑米米的凑过脸,撞了撞她的肩膀:“那,你刚刚说的得逞,是什么?”
    “被他点了穴道了,不然,怎么可能现在才回?这个没良心的男人,天都这么冷了,居然把我扔到院子不管,冻死我了。”话落,对着桌上的热茶咕噜咕噜猛灌起来,看的两人一愣一愣的。
    “哎哎哎,你倒是说说清楚啊,他怎么就将你扔到院子里不管了,该不是你说了什么受刺激的话吧?”冰凝印象中的南风玄翌可没这么缺德,他宠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待她?
    潇溪不雅的打了一个饱嗝,朝房顶翻了翻眼皮:“我说过受刺激的话多了,行了,不提他了,说说你们今后的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刁刁皱起眉头,这丫头,又想什么呢?
    “看来你们还没有任何的计划,也罢,我和你们说说我的计划。鉴于果果还没找到,所以我打算先找到她,但茫茫人海,又不知道去哪里寻找,所以,我想在古代建立一个‘风尚阁’,到时开满四国,就不信找不到果果,你们说呢?”
    “风尚阁?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刁刁眼神一亮,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喂,你有那么多资金吗?”
    “这个就不牢你们费心了,明日我先回北冥,处理完一些事情后,再写信告诉你们进度,这段时间,你们也别闲着,好好的网罗一下人才。”话落,伸了个懒腰,往一旁的软榻上一窝,疲惫的道:“好了,有事明天再说,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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