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蜂蛊虫和普通其他的普通胡蜂不同,既然身为蛊,就拥有了一种灵性,并不需要实际的接触和普通感官的察觉就能达到杀人与千里之外的目的。
    那胡蜂嗡嗡的叫了一阵后就不叫了,我警觉的看着周围,生怕那孙子冷不丁的从背后给我来一个突然袭击,然而此时我却听见老胡在我的身体里发出了“呵呵”的冷笑声。
    老胡给我传递的信息告诉我,这件事情有门儿了。我们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果不其然,大概就是十几秒的时间吧,我们对面十几米远的那个不起眼的小坟包突然炸了开来,一片破木头板子渣渣飞的到处都是,再看那坟头儿,直接崩出了一个一平米见方的坑来,从里面不停的冒出阵阵的青烟,接着就像火山喷发一般从里往外不停涌出蛆虫,同时伴随着咕噜咕噜类似于冒泡的声音,不消一会儿,就喷溅的到处都是,那个不大坟包上面瞬间就是白哗哗的一片。
    “我的天,真是恶心到家了!”我下意识的捂住鼻子感叹道。
    “马道长,我们现在赶紧过去,不要让他一会儿死了,一定要留个活口问出个所以然来!”老胡提醒道。
    我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忍住恶心,和丽丽两个人来到了那个冒着蛆虫的坟包跟前,站在上面往下看,只见一个身高不超过一米的小人儿躺在一个棺材里痛苦的扭曲着自己的身体,他的皮肤跟蛆虫一样呈现出纯白色,眼珠子竟然是棕色的,从嘴里和口鼻里不停的流出绿色的脓血。
    看着他那痛苦的表情,我心中竟然莫名的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快意,这就是蛊术,可以将别人千里之外就置于死地的法术,我第一次用蛊术打击了对方,心中十分的有成就感。
    “嘿嘿,小马道长啊,你们这个胖兄弟给咱们挑选的虫子可真够猛的,炼化出的蛊虫也不一般,劲儿大,见效快,要不是我收住的及时,你现在看到的根本就只是一堆脓水!”老胡对胡蜂毒魂蛊的效果颇为满意。
    我瞅了瞅那臭烘烘的小人,不禁感到有些发愁,打败他容易,想把他给弄出来就太难了,这家伙完全沉浸在一堆臭蛆里面,让我和丽丽去捞他,那还不把我们两口子活活的恶心死。
    想到这里,我跟老胡说:“老胡,我们得想办法把狗日的给弄出来,才好盘问,不能由着他躺在这里拖死狗!”
    “这个简单,咱们胖道长不是给咱们找来了那种大蜈蚣吗?我已经把它给炼化成了,焚灵蛊了,我现在就给他使上,马上这一堆虫子就会变得跟沸水一样烫,由不得这小子继续往这里躺着!”听老胡这么一说,我心中不由的感慨,这蛊术纯粹是一种将个人内心阴暗面无限扩大的法术,只要你想收拾一个人,你可以变着花样的玩死他。
    果然,当我放出那个大蜈蚣之后,里面那个浑身白花花的小人,“嗷”一嗓子就从那个满是蛆虫的棺材里跳了出来,挣扎着趴在了坟包旁的空地上,浑身疼的直抖,不停的打着摆子,嘴里一股股的绿水更加猛烈的往外吐。
    “行了,折磨的差不多了,这孙子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再搞下去估计就要挂掉了,现在有什么就赶紧问吧,他要是有一点不乖,我马上折磨他!”老胡提醒我道。
    这个时候躺在一旁一直不停呻吟的胖子居然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很微弱,但是很着急,那架势简直就像是着急要留遗言的老头子。
    “老马!老马!快!用烟头!用烟头烫狗日的眼睛,给我出这口气!”胖子虚弱的叫道。
    “我去,你都成啥样子了,还记得这一出儿!”我无奈的看看胖子苦笑了一下。
    “嘿嘿,小马道长,赶紧问吧,你放心,这孙子身上中了两个蛊,折磨起来比那个什么烟头烫眼睛难受的多!”老胡也是干笑了两声。
    那个白色的小人,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中透出了无尽的绝望!
    “喂!腌臜泼才!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你那个主家到底是谁!”我点起一根香烟,踩着一块大石头上,撇着眼问他。
    “我不是说了吗?茅山派第72代传人!杜成才!”他虚弱的说道。
    这个时候我才清楚的看到,原来这个家伙的牙齿跟我们正常人一样也是方方正正的,娘的,刚才他那副尊荣一定是不知道掏空了谁家先人的腔子钻进去捣鬼的!
    “我问你主家是谁?”我又一次问道。
    然而等待我的却是沉默,持续的沉默。
    我看他那顽固不化的样子,心头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
    “烟头!烟头!”胖子躺在那里痛苦的咆哮起来。
    看来以前的老话说的真没错,人是贱的,屎是臭的,这是千古不变的!见这个家伙如此的顽固不化,我终于下定决心好好的虐待他一番了。
    我想起来老胡曾经告诉过我,所有蛊虫中最痛苦的莫过于由毒蚂蚁炼化成的噬心追魂蛊,这个蛊真的有让对方后悔从他妈的肚子里钻出来的功效。其主要的原理就是让蛊虫拼命撕咬对方的内脏,但是不致命,只要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痛苦。
    想到这里,我直接打开了一个小布袋,把那个从南美洲抓回来的子弹红头蚁放了出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杜成才开始拼命的挣扎,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接着就浑身疼的乱抖。
    “娘的!你说不说!”我又冲他大吼了一句。
    “我说!我说!我真的说啊!”杜成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喊道。
    我一看他这个姿态,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个家伙应该可以说点东西出来了。
    “妈的,躺在棺材里炼尸毒,钻到死人腔子里练蛊术,我还真以为你不是个活人啊,妈的没想到你居然也知道疼!”我鄙视的看着他说道。
    “我说!我说啊!你们不要让它咬我了!”杜成才居然像孩子一样的哭了起来,看来这子弹蚁的威力真的不是盖的。
    我让老胡暂停了子弹蚁的啃噬,杜成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在抽泣,缓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渐渐的停止了抽搐。
    “要害你们的人,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恩人!在全世界都不要我的时候,是他救了我,让我重新获得了新生!”杜成才低声的说道。
    “继续说!”我恶狠狠的催问道。
    杜成才在我的逼问下,断断续续的讲述了关于他和他师父的一切事情。
    原来这个家伙也算是个可怜蛋,生下来的时候是个白化病病人,而且还患有侏儒症,怎么也长不高,一直受到同龄人的嘲笑和白眼,但是他却有个特殊的身份,他是茅山派第71代掌门人杜秋贞的唯一的儿子。
    孩子生成这个样子,杜老道心情也十分的压抑,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就算再不喜欢他也要把他培养成人,但是这个杜成才,从小受尽了别人的欺负和白眼,渐渐的心灵就有了扭曲,他仇恨所有看不起他的人,发誓要把所有的茅山道法学会,做人上人,然后把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羞辱他的人全部踩在脚底下。
    本来知耻近乎勇是件好事,但是这熊孩子最后没有走上正道,正好赶上他们茅山道里歪门邪道的东西多,正而八经的好学问没学会,那些怎么害人,怎们让别人祖宗十八代投不了胎,怎么让人家后人世代为盗为娼的本事,倒是学会了不少。并且以此为手段害死了不少人。
    最后终于让他的父亲给发现,狠狠的收拾了他一顿,把他关在地窖之中不再放他出去惹祸,这杜成才在地窖之中一关就是关了十七年,期间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想逃出去也没能成功,他父亲也看出来这个孩子真的是坏透了,干脆就把地窖给锁死,让其在里面自生自灭。
    这个杜成才自此恨透了自己的父亲,居然把那套断子绝孙,残害先人的茅山道法用在了自己家的身上,用自己血祭起邪阵,诅咒自己家族50岁以上的人不得好死,终于害死了他的父亲。他也借助这个机会终于逃了出来。
    他的父亲千没想到,万没想到,他的这个儿子居然会拿自己的家族开刀,但是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最后一代茅山宗师竟然惨死在自己儿子施展的邪术之下。
    杜成才人是逃出来了,但是那个诅咒可不是白施展的,他也为此付出了极其惨重的反噬代价,浑身经脉尽断成了一个废人,处于垂死的边缘。
    就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他遇见了一个西南的蛊师,两个人迅速臭气相投,沆瀣一气。
    那个西南蛊师帮助他结好了经脉,并且传授他各种邪术,帮助他重新的找回尊严,杜成才呢,也拜在了那个蛊师的门下任其做了干爹,成了其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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