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要悄悄的走开的,偏蔡月琴拦住她不依不饶的在讥讽她,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吼了起来:“蔡月琴,你有时间在这里嘲讽我,还不如自己多想办法去勾搭有钱人,不要怪我讽刺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么几年也还没有找到什么好的男人去依靠吧?如果真的找到了,也不用在这里尖酸刻薄
    的骂了。”
    “我有没有找到关你什么事呢?”
    蔡月琴即刻反驳了一句,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说:
    “对了,夏雪瑶,爸爸现在病重了,家里没有钱,你赶紧拿点钱回来给爸爸治病,我和妈已经负担不起他的医药费了。”夏雪瑶看着蔡月琴,像是看怪物一样,然后冷笑一声说:“是吗?蔡振华那个老狗要死了吗?还有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谢谢你,今天这个消息让我可以高兴一下子,我等下去我母亲的坟头告诉她,那个害
    死她的男人终于要去给她赔罪了。”
    “夏雪瑶,我就没有见过比你更恶毒的女人,不管怎么说,爸爸他也养了你们母女十几年,现在他病重没有钱治病,你不拿钱出来给他治病就算了,居然还说这样的风凉话,你有一点良心没有?”
    “我没有良心,”夏雪瑶无情的回答她,然后冷哼了一声:
    “他蔡振华有良心,他有良心怎么要让帮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死在手术台上?他有良心怎么会想出卖女儿这样的主意来?他对你倒是有良心,你就好好的赚钱去医治他吧。”
    夏雪瑶话一说完,即刻转身离去,蔡月琴这样的女人,她其实不屑和她罗嗦的,因为这个女人现在再也威胁不到她了。
    蔡月琴望着夏雪瑶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她原本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的,因为她所知道的消息是夏雪瑶这个女人三年前死在火灾里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女人没有死,而且明显的活的还很滋润,虽然她不知道她现在依靠谁,不过,她知道,某个女人对她非常有兴趣。
    当然,不止一个女人对她有兴趣,而是两个女人对她都有兴趣,而她来,当然对她也有兴趣,因为她可以把她拿来卖钱。
    她现在正一身的债,蔡家一蹶不振,现在根本是入不敷出,而那点老底,恐怕也要被她母女俩挥霍光了。
    夏雪瑶这个女人是一条生财之道,当年就靠着她赚了一大笔,而这一次,当然也还要赚一大笔才行的。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原来她也是会做生意的人,而且还做大买卖了。
    夏雪瑶回到东部海岸的别墅,碰见蔡月琴这个女人就是晦气,她下次见到她一定要远远的躲着走,免得和她浪费口水。
    蔡月琴说蔡振华住院了要死了,她听了心里真是解恨,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除了提供了一点点精子给母亲让她变成了人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做过了,而且还一再的卖她,凭什么要她拿钱去医治他?
    不要说她现在没有钱,就是有钱也不会给蔡振华拿去的,想到他把她关在那漆黑的房间里,想到在那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南宫轩赶来救她。
    南宫轩,想到南宫轩,她那可冰冷的心忍不住又是一软,不管怎么说,南宫轩没有对不起她,即使她后来去美国找他,看见他变了心,爱上了别人……
    然而,自始至终,他对她始终是好的,即使在他们被南宫御逼着离婚的那一刻,他对她都是那样的好,没有责怪过她半句。
    她相信,如果不是南宫御,她和南宫轩的日子肯定会过得很平淡很幸福,他们也许不会有太多的钱,但是足以满足一家的温饱。
    三年多了,如果当初不是南宫御从中作梗,她和南宫轩也许孩子都有了,南宫绝,南宫培,多么好听的名字,可——
    上天没有眷顾他们,在婚礼的当天让恶魔出现在他们的中间,然后恶魔把她带走,也让他的眼疾复发,恶魔硬逼着他们离婚,让他们天涯相隔。
    而现在,三年过去了,她不知道南宫轩过的怎么样了,今天有人说那辆迈/巴/赫的车里是南宫轩,她不知道,他身边坐着的女子,是不是就是当年在美国那名女子,是不是就是那天在法国的那名女子?
    不管怎样,她都祝福他,希望他能过得好,这一生,能平平安安的,早日生到他盼望的南宫绝,南宫培。
    夏雪瑶以为南宫御肯定要过一阵子才会来的了,因为南宫景死了,南方人讲究的守七,而南宫家的家规当年她抄写过,其中对守七一条也是非常看重的。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南宫御就在这个晚上就来了,来的时候,还不算太迟,大约晚上22点的样子。
    “你来这里做什么?”
    夏雪瑶一脸的不悦,她这二十多天一个人过得很好,别墅虽然大,不过她一个人经常在房间里的阳台上看海,一看就是一天,到也不觉得日子难熬。
    “夏雪瑶,你是不是太小白了一点,做为我的情妇,连我来这里做什么都不知道?”
    南宫御的眉头明显的皱紧:“还不赶紧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点来侍候我?”
    夏雪瑶听了他的话,虽然惊愕了一下,不过懒得和他废话,迅速的去衣帽间找了套睡衣出来,然后转身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的水放得哗啦啦的响,夏雪瑶虽然气愤可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谁让她签了那不平等的条约呢?
    何况,跟南宫御这样的魔鬼讲道理,那是根本就讲不通的,如果能讲通,她和南宫御根本就走不到这一步来。
    只是,她没有想到,南宫御会在今晚过来,因为他的父亲今天上午才下葬,而现在正是守七期间,按照南宫家的规矩,是不能做那种事情的。
    当然,守七的是南宫御而不是她夏雪瑶,所以她没有权利去要求南宫御一定要守七,因为她不是南宫御的什么人。
    再说了,那些守七什么的规矩礼节啊,那也是用了约束人的,而对于南宫御这样的畜生,想必是没有多大的作用吧?
    夏雪瑶在浴室里洗澡,一边洗一边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不知不觉的就洗了很久,其实她还想想到天亮都不要出去,反正浴室里的热水一直放着,根本就不冷。
    然而,她这个如意算盘的确没有打多久,因为南宫御的声音已经在浴室外边响起了:“夏雪瑶,你洗个澡是不是要洗一个晚上?该不会是一个人洗不干净吧?要不要我进来给你帮忙?”
    南宫御的声音明显的带着愤怒和不耐烦,显然是因为她这洗澡占用时间太长而不满,大有她再不出来就要冲进来把她拎出去的冲动。
    “我已经洗好了,就不麻烦御爷了。”
    夏雪瑶赶紧应了一声,快速的从浴缸里站起来,抓了条浴巾把自己身上的水擦了擦,然后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走进卧室才发现,站在阳台上抽烟的南宫御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看那样子想必是到楼上的房间洗过澡了。
    现在是冬天,虽然是南方,可温度不高,而且阳台面临大海,晚上海风很大,南宫御居然不怕死的围了条浴巾就在阳台上抽烟,难不成他的身体不是肉身做的?
    不过夏雪瑶没有心情去关心南宫御的身体是什么做的,她只知道自己是南宫御70年的情妇,而情妇的职责,就是提供自己的身体给他享受。
    古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始终要来,该面对的也始终要面对!
    她来到床边,把自己身上的睡衣脱下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上了床,把被子揭开到一边,双腿伸直,平躺在那里。
    “御爷,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夏雪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无波。
    说完这句话,她就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只是那蝶翼般的睫毛不按的颤动着,两只小手也不知不觉的去抓紧身下的床单……
    她以为他很快就会上来,然而,半响,都没有等到南宫御的任何动作,也许的是好奇的缘故,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南宫御就站在床位,身上依然围着那条松松垮垮的浴巾,高大的身体线条优美,看见她眼睛睁开了才露出讥讽的神色,薄唇轻启:
    “女人,你刚刚这个样子和上刑场有什么区别?当我是什么?牛头马面吗?我想就是牛头马面也不喜欢奸尸吧?”
    夏雪瑶听了他的话气得满脸通红,正想愤怒的说你连牛头马面都不如,他们说不定还懂得最起码的规矩呢。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南宫御已经快速的走向衣帽间了,显然不想听她废话。夏雪瑶迅速的拉过被子把自己的身体盖住,听见衣帽间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想必是南宫御在穿衣服,她在心里祈祷着,他赶紧走吧,赶紧走吧,走了最好永远都不要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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