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话,辛桐不愿意承认自己会被傅云洲和犯病的江鹤轩肏湿。不论是被绑起来抽还是循循善诱地套上狗绳,都有点突破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可每次事发,两腿间还是湿的一塌糊涂,淫水流满双股,手指都能顺着湿滑插进后庭。
    譬如现在,面颊被温柔地亲吻着,令她如母鹿般蜷缩在江鹤轩怀里。双腿掰开,夹着他的腰,孩子似的面对着他的脸被抱起来肏,让她连呼吸都仰仗着他湿热的鼻息。
    青筋毕露的性器占着她的身子,插进去,顶到最深处,让她像被德古拉伯爵处死的囚犯——被木棍穿过整个身体的战俘。
    胀得疼,却又很想要。
    辛桐揪着他的衬衣,微张的唇偶尔流出几声娇喘,蹙着眉,眼眸耷拉着,神态倒像在委屈。
    “鹤轩。”她唤了一声。
    “乖,我在呢。”男人吻在她的眼盖。
    “疼。”这个字说得短促,摁掉塑料泡沫纸上的泡泡一样,吧嗒响了一瞬,以至于让人会误会,她是不是真的说了这句话。
    江鹤轩笑了下,“小骗子。”
    不算疼,没那么难受,但也不舒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她皱起眉,开始胡思乱想。
    她开始暗暗地骂自己是贱人,哪里都贱,跟她妈没什么区别,就算心里有人又怎么样,该湿还是要湿。
    男人注意到她的恍惚,轻轻将她放在沙发,侧卧着,硬挺的性器从下体拔出,带出一缕缕的粘液。他随手抽过披在沙发上的毛巾,曲起她的一条腿,擦掉多余的体液。手指拨开泛红的阴部,肉芽被抚摸揉捏着。
    他是个极有耐心的男人。
    手指在甬道摸索,意图在最短的时间去探明她。
    女子虚虚地捂住脸,两个肩膀好像是被冻得,一直在打哆嗦。
    江鹤轩原是轻轻浅浅地笑着,虽然只是一层皮,却也是好脸色。直到看到她这个模样,他沉下脸,露出浅笑之下,面无表情的冷漠。
    “可别在我床上为其他男人哭丧。”他低柔地在她耳边说。“不然我就让你一直哭下去。”
    指尖勾起一个弧度,贴着软肉在摩挲。她在触及体内的某一点时,刹那间痉挛起来,足尖绷直,潮湿的热气自唇齿间涌出,立刻要被情欲的漩涡搅碎一般,发出求救的呼号。
    “放手,放手……”她的脸渐渐涌起可人的红。
    湿软的性器却再说——插进来,肏我,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干到潮吹。
    虚伪的婊子。
    江鹤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打量着她,仿佛在思考如何猎杀一只动物,又如何将她解剖洗刷,最后搬上餐桌。
    男人上了床,都下流。
    他用力拽开她的双腿,压在身下,又插了进去,小穴像剖成两半的石榴,被一柄锃亮的刀子搅动,新鲜酸甜的汁液被榨了出来。
    这回不疼了,辛桐甚至没了胡思乱想的力气。
    他的动作又急又快,连带着她的身子也一直在抖。
    每一下都顶到子宫口。顶到最深处是疼的,可花穴恬不知耻地咬着他、含着他,零星的不舒服一下就被快感盖过。
    “鹤轩,鹤轩……”她依靠本能在呼唤他的名字。
    嗯,我在,他在心里这样回复辛桐,乖乖的,再多叫几声。
    女人的身体柔软丰润,拿捏在手里,好像一只沉睡的乳鸽。
    越是这样,越是想让人掐死她。
    揿住脖子,压在身下,乖乖的哪里也别想去。
    “嘘——”江鹤轩微微挑眉,重新笑起来,有着无法控制的迷恋。
    一个人表现感情,绝不是在付出,而是张大嘴呼喊着——我,我,我!
    辛桐咬着下唇,不想叫出来。情欲冲击着她的神经,一浪一浪地席卷,她的下体被填满了,肚子要被插穿了。
    “不要,”她说。
    双腿却与之相反,菟丝子似的缠在他的腰身。
    高潮像是火车从面前经过,震耳欲聋的呼啸声震得人失身。她的四肢酸软下来,刺啦啦地摊开,男人还在弄她,交合处噗叽噗叽的响。
    没有力气了。
    沙发湿了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鹤轩一只手抽过自己的手机,打开录像,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拔出肉棒,浓白的精液流出来,覆盖了她涌出的水渍。
    臀部被撞得发红,像是一个熟了的水蜜桃,小穴又软嫩,伸手抽一下臀瓣,阴唇仿佛闹脾气的孩子,委屈地吐出一股股白浊。
    的确漂亮。
    他笑了笑,披上睡袍,起身离开。
    辛桐基于之前的印象,以为他是去拿水,结果是有一条细链子的项圈。
    她厌极了似的说:“我讲了,你发疯,我自爆。”
    男人笑了笑,给她套上皮质的项圈,抚摸着她布满汗水的额头,像在细心照顾一个小孩儿。“就一晚上。”
    江鹤轩很喜欢孩子。
    最初认识他,辛桐就是被他看孩子的温柔打动的。江鹤轩单膝跪在地上,与他们平视,柔声问学院里嬉闹的孩子们要不要吃糖,轻轻地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又去询问他们的名字。
    那种眼神装不出来。
    他将辛桐抱起,带到浴室。
    房门拉紧,蒸腾在热水汽中,她泡在浴缸,好像躲在一层迷雾里,一脸困倦地发白。
    “小桐,小桐,小桐……”他叫着她的名儿。
    辛桐耷拉着眼眸,没说话。
    没得到过爱的女人太容易被骗了。
    有那么一丁点的好,就拼命地抓住,不肯放手。
    她毕业之后,有一年的空窗期。没有找到称心的工作,是江鹤轩在暗暗接济她,请她吃饭,给她买水果。这也是为什么,这家伙有辛桐租屋的钥匙。
    刘佩佩没有积蓄,辛桐也没有,卡里的钱是大学当家教挣来的,喂自己那张嘴都不大够,别说逃去其他地方。
    她自小到大都没什么安全感,没被人爱过,也没爱过谁。
    最开始,辛桐偷偷想过自己和江鹤轩是有没有可能在一起。可相识太久,他不开口,辛桐也怕自己自作多情。
    后来遇到程易修,要说多爱,也不算。可能主要是因为他爱她吧,辛桐从来没被这样爱过,一下子就软了,予取予求。待到失去,又自私地无法接受。
    “鹤轩,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我从文然身边逼走?”辛桐徐徐说。
    江鹤轩直直看了她一会儿。
    他没法如同晒谷子那般,轻巧地曝露出感情,只拿捏起温柔,告诉她:“我除去你,一无所有。”
    辛桐撇过脸,白皙的胳膊划开水面,笑了下。她讥诮地说:“别,没什么比年纪轻轻就开始谈一往情深更让人恶心。”
    江鹤轩似是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惹怒,一把将她拉过来,头摁在浴室的玻璃门上,抓着头发后入,链子哐啷哐啷地响。
    力道狠到骨头在发疼,一呼一吸全是浴室的水汽,她仰起头,感受男人如同撕咬的吻落在脖颈,沿着颈线一路往下,啃食着肩膀。
    等回到上一个时空,一定把百草枯从他嘴里灌进去,烧烂他这张嘴,辛桐忍不住想。
    晚上他做饭,辛桐坐在靠椅,拽着脖子上箍得过紧的项圈。她套着男人的长袖睡衣,拖鞋太大嫌麻烦,便赤着脚。
    江鹤轩擦干手,摸了摸她的头,像在看一个龇牙咧嘴的宠物在嫌弃项圈质量。
    “明天早上我就走,”辛桐说。
    “嗯,”江鹤轩敷衍地回应,显然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辛桐轻佻地笑了笑。“我是怕文然知道会难过,不是没办法跟你玉石俱焚。”
    江鹤轩抬起右手,手肘撑在桌面,虚虚地捂住半张脸。阴沉沉的眼眸透过指缝去打量她,嘴畔含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这么爱他,还跟傅云洲上床吗?”他说。
    辛桐撇过脸,犹豫了一下。“我又打不过他。”
    “我觉得不是。”江鹤轩伸手,把她的脸掰过来。他给辛桐留了最后的那么点可怜的自尊心,没把话说绝。
    是的,要玩玉石俱焚,辛桐当然有办法,但她一直没有。
    “因为我问心有愧。”她呼出一口浊气,过了很久,才勉强接上话。“还因为我是个婊子。”很难理解吧,傅云洲都那样对她了,她居然还会对他动心。
    “我总在犯同样一个错误,”她接着说,起身去倒水。
    厨房内炖着的鸡汤咕噜咕噜地响。
    “喝水吗?”辛桐握着水杯走到江鹤轩身边,先凑到唇边,浅浅抿了一口。
    江鹤轩接过她手中的玻璃杯。
    辛桐面色不改地道了句“喝光,我重新倒”,而后见他没有防备地喝下,伸手拿过玻璃杯,转身回到厨房,悄悄吐掉压在舌底的那口水。
    她摁着胃部,逼迫自己往外呕出几口酸水,四肢百骸渐渐酸软,吓得她又狠锤了几下腹部,吐到胃一阵绞痛。
    辛桐面色惨白地跪在洗手台边缘,愣了一会儿,而后颤颤巍巍地站起,冷水洗脸。她打开冰箱拿了罐饮料,出来时,男人已经睡去。
    江鹤轩忘记查她的手提包了,他应该查的,兴许是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说来可笑,但刚上完床的男人最容易下手。
    这故事告诉我们——发短信和消息记得阅后即焚,聊天想说真心话要脱光了到温泉中央,别随便喝别人递出的水。
    食指敲击着易拉罐,她悠闲地享用男人青柠味的鸡尾酒。
    不知道算不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辛桐想。
    她找到自己包,给徐优白打了个电话。
    “我好了,你过来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备用头绳,撩起长发,一把扎起,束在脑后。
    一个小时后,徐优白出现在江鹤轩家的门口。他打着哈欠,把背包里的铁链递给辛桐,自己转而去书房。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惜萧晓鹿是,哎,女人间的友谊啊。他要是不伸援手,第二天就会发现自己连人带东西被扔走廊。
    “辛姐,你来看一下。”徐优白探出头,在看到辛桐面无表情地把昏迷的男人五花大绑,锁在床上,还拿胶带一圈圈封住嘴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辛桐掸掸手,看向徐优白。“怎么了?”
    “电脑里有……额,季先生的东西。要删吗?”
    “传一份给我,云盘加密备份,其他全删了。”辛桐冷声道。
    男人一觉醒来会发现,小姑娘给他留下的便条。
    我们两天后见。
    放心,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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