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足以说明一切。
    一个年纪与他们相仿,可是炼丹水平达到两位尊者那个级别的人。
    其价值到底如何?
    很难用金钱来做一个准确的对比。
    不过众人都知道,眼前这人绝对是……前途无量!
    当然了,此刻众人更关心的是结果。
    黄金财已经双眼放光的盯着白晨,他看的已经不是一个人,是一座座的金山。
    黄金门的势力并不亚于其他几个顶尖门派,可是又比不上其他几个门派,因为他们欠缺底蕴,其他几个门派,哪一个不是千年传承,个个都是不朽的丰碑。
    不过黄金门前后创立,只有区区百年的时间,而且走的又是以商业为主。
    这也注定了黄金门不被大部分江湖人士所认可,百年的时间,也只是堪堪挤入顶尖门派之列,还是末尾的排名。
    不少门派可是窥觑着黄金门的财富和地位,谁不想取而代之。
    所以黄金门一直在寻求着突破,想要改变,想要得到江湖中人的认可。
    所以近年来,黄金门一直想要伸手去介入丹药的市场。
    首先是丹药对于江湖中人来说,是不可欠缺的,丹药市场的利益也是非常可观,可是江湖上的利益早已被分割完毕。
    而黄金门又没有能够影响整个行业的炼丹师,只有一些低级的炼丹师,都是那种爹不疼娘不爱的类型,要技术没技术,要能力没能力,偏偏供养起来还非常的耗钱的那一类。
    所以黄金门一直想要拉拢一位炼丹宗师,只是一般的宗师对于黄金门都是正眼不瞧。
    黄金门可谓是一筹莫展,所以黄金财才会对白晨如此的另眼相看。
    不管能不能拉拢,先打好关系再说。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每个人的双眼都是彤彤有神,特别是东方晴与黄金财。
    东方晴是尽可能的记住每一个的步骤,尽可能的明白其中的道理。
    不得不说,白晨的一次演示,给她带来的可不只是震撼。
    还有突破,许多以前不明白的道理,在这次的观摩中,得以领悟。
    不过东方晴更多的还是不解,近乎一半的时间里,东方晴都处于迷茫之中。
    她很想开口询问,可是又拉不下这颜面。
    她先前可是把白晨说的一无是处,如今怎好去向白晨求解。
    不过白晨的最后一个步骤,她是看明白了。
    “回……回光返照……”
    这是一个接近传说的手法,没有失传,可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炼丹师,能够施展出这招回光返照的,屈指可数。
    如果说之前的步骤,白晨的炼丹水平是趋于完美,那么这一手回光返照,将所以的偏差,完美的收为,直接让之前的漏洞,变成了最闪耀的亮点。
    所以逸散出来的药性与灵性,被这个手法完全的收拢,然后化作更加精纯的灵气,送入鼎炉之中。
    白晨轻轻的打开鼎炉,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不过众人看到鼎炉内,全身黑漆漆的炉渣。
    所有人不由得一阵失望,果然不可能,一个炼丹师的水平,就算再如何高,也不可能一次炼制出十颗。
    果然还是太托大了,沐婉儿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白晨。
    “小子,看你还嚣张,结果收不了场了吧,哈哈……”沐婉儿看到白晨出糗,心情焕然一新,说不出的舒畅。
    “不对,这是埋骨他香。”
    东方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埋骨他香,就像是一颗落地的种子,只要最适合的环境土壤,才能成长出最茁壮的大树。
    这丹药也是一样,以炉渣为土,以丹药为种。
    只是这种手法的难度之高,根本就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
    因为又想丹成,又想炼制出炉渣,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小。
    一个七秀弟子已经在梅绛雪的示意下,拿着托盘上前。
    白晨翻手一盖,将鼎炉翻盖在托盘上。
    黑色的炉渣之中,隐隐有金光闪烁,伴随着一阵飘逸的气息,瞬间便弥漫整个厢房。
    所有人都在瞬间窒息了,炉渣掩盖不住其中丹药的灵性,更无法掩盖其中的丹气。
    “丹王!”这时候,不只东方晴认出来了,所有人都认出来了。
    不管是高级丹药还是低级丹药,每一种丹药,也都分了小等级。
    最普通的自然就是凡品,再往上就是超品丹药,然后就是宝丹,丹王则是晋至完美的丹药,超越了丹药本身一个品级,甚至两个品级。
    事实上,在场的每个人,都是接触过丹王的人。
    他们可都是各门各派中的精英,享受着本门最好的资源,自然也有最好的丹药。
    普通的凡品,只是给那些普通弟子修炼的,而只有宝丹以上的级别,才符合他们的身份。
    一炉丹药,出十颗成品,这本身已经是个奇迹了。
    可是这十颗成品原本的目标是宝丹品级,如今却炼成了丹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白晨,眼中充满了匪夷所思。
    白晨不好意思的看向梅绛雪:“前辈,不小心失手,太久没炼丹手头生疏了,把宝丹炼成了丹王。”
    所有人都是一阵晕眩,他这是在开玩笑吧?
    别人是把成丹药千辛万苦升一个级别,他炼出一炉丹王,居然好意思说失手。
    沐婉儿那小脸,红的都快熟透了。
    什么叫丢脸,自己这就叫做丢脸,什么脸都丢尽了。
    这小王八蛋,不气死本姑娘不罢休还是怎的?
    梅绛雪嘴都快合不拢,程仙依的脸上虽然也是同乐,可是眼中明显闪烁着一丝不愿。
    梅绛雪是她的师叔,不过她们是同门不同宗。
    梅绛雪得了十颗灵动丹王,好处不会落她头上。
    至于其他人的表情,喜怒各不尽相同。
    不过无一例外的都是一脸惊奇与不敢相信。
    不说别的,就凭这一手炼丹术,就能让任何门派,任何势力倾情拉拢。
    梅绛雪笑盈盈的看着白晨:“别以为一次就还清了。”
    看着梅绛雪的背影,沐婉儿瞪了眼白晨:“你就这么乐意让她敲诈?”
    白晨撇撇嘴:“我就这么贱,你又不第一天认识我。”
    “就为她两个弟子?”
    沐婉儿这句话问的白晨自己都没底气,白晨犹豫再三,慢悠悠的看着沐婉儿:“不然你以为呢?”
    门外听到梅绛雪的声音:“今夜绣坊设宴,歌舞齐鸣,不醉不归……”
    七秀闻名于世,公孙大娘一舞剑器动四方。
    七秀的剑舞可谓无人不晓,可是真正有幸得见的,不过寥寥些许。
    每一位七秀弟子都练剑舞,远胜她们的武功修为。
    夜幕——
    绣坊内琴声响起,霓裳舞动。
    三位七秀弟子手持双剑,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三位弟子本就美艳,再以剑舞轻动,步履阑珊。
    舞台上的剑舞分不清是剑随人动,还是人随剑舞。
    时而春风吹吟,时而秋意黯然,时而夏晓拂面,时而冬至寒意。
    剑舞伴随着琴声,如三位降尘的仙子,美不可言。
    沧州城内的江湖中人,早已听说今夜绣坊歌舞升平,不过有资格入绣坊的不过寥寥几位。
    而且这次宾客,大部分都是年轻的侠士。
    即便梅绛雪与白晨同桌,白晨也无法正经的坐着。
    很不雅观的斜坐,一只脚撑着旁边的椅子。
    “白公子,小妹敬你一杯。”同桌的程仙依双掌执杯,眼中含光莹动,说不出的温柔。
    “酒就免了吧,在下不胜酒力,若是酒后乱性,坏了这良辰美景可就不好了。”
    众人惊讶,程仙依第一杯敬酒,白晨居然坦然拒绝。
    这算是程仙依善意的结交,没想到白晨这么不领风情。
    程仙依不以为然,就像完全不放在心上般,轻笑的坐下,看不出一点不悦。
    白晨是无奈,美女敬酒,他怎么可能不喝,偏偏梅绛雪眼中凶光威胁。
    这杯若是接下,便真的成了催命酒了。
    叶枫站起来,目光望向程仙依:“久闻程仙子琴歌绝吟,闻者莫不是余尤未尽,不能罢休,不知道程仙子可否赏脸,与我同奏一曲?”
    “叶公子抬爱,能与叶公子合奏,仙依不胜荣幸。”程仙依也不推诿,两人连决上台。
    舞台上七秀弟子的剑舞已末,翩然退下,给二人留下空间。
    两人面前都摆上古琴,相对盘坐下来,叶枫风姿卓绝,坐势隐有大气磅礴之象,轻轻拨弄琴弦发出幽玄音色,便已熟悉这把古琴。
    程仙依玉掌轻抚琴面,声音如绵未绝:“请叶公子领衔。”
    两人都是琴道高手,程仙依便是让叶枫选曲,她来附音同时伴唱。
    叶枫指尖轻巧灵动,琴声开场便入佳境,旋律由低渐高。
    程仙依也已经动弦,一曲《剑殇》伴随妙不可言的琴声传开。
    这曲《剑殇》众人并不陌生,歌词略显苍凉,旋律更是迂回百转。
    舞台下众人听的如痴如醉,分不清是歌的绚烂,还是酒的后劲。
    一曲曲终,每个人的脸上俱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两人的琴声如画,琴声以叶枫为主,程仙依只是副铉,单以琴技而言,叶枫略高一筹。
    不过程仙依的伴歌,比之叶枫的琴技,犹有过之,一时之间众人难分伯仲。
    “再来一曲。”
    “再来一曲……”
    以王不一为首,几个粗豪的少年人,吵闹起来。
    程仙依站起身,目光望向神不守舍的白晨:“白天的时候,仙依闻得白公子风采,想必白公子音律也是极佳,不如上台来,与我合奏一曲如何?”
    白晨尴尬的困难者程仙依:“在下不通音律,就不要去污了大家的耳。”
    “别装了,我与你这一路,你可是天天展示你的歌喉,怎么到这倒谦虚了?”
    沐婉儿一脸嘲笑,白晨会不会琴歌,她当然清楚。
    以白晨的性格,如果他会的,他绝对不会装傻充愣。
    既然他说不会,那肯定不会。
    能够让白晨当众出糗,沐婉儿还是相当高兴的。
    “白晨,本宗也很想听一听你的音律琴歌。”梅绛雪幸灾乐祸的看着白晨,显然她也很想看到白晨出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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