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支夙从桃丫三娘的岩洞里走出来的时候,姓赋晨张大了嘴巴,愣是大半天合不拢来。
    或许是桃丫三娘听过姓赋晨对支夙身材相貌的描述之后特定为她准备的吧,此时的支夙,不再是身着宽松青色道袍时的样子,而是活脱脱的一个邻家女孩打份。
    一套米白色的百褶连衣裙,腰腹之间系着一条黄.色的绸带,前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不算宽也不算窄的领口,露出了两边如弧线完美的锁骨;脖子之下,水晶般晶莹剔透的肌肤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莹光,予人一种一捏就碎之感。
    原本在宽大的道袍下看不出一点儿曲线,此时却显得微微隆起,配合着那盈盈只可一握的纤腰,勾勒出一弧玲珑有致的曲线,予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裙子的短袖之下,水晶般的双臂露在外面,如新冒的初藕一般,让人一看之下就有一种想要抓过来咬上一口的冲动。
    微束的纤腰之下,皱褶的裙子微微烘托出腰臀之间的曲线,那天然而不夸张的曲线之美,予人无限的赞叹。
    及膝的中裙下两条修长如凝脂白玉般的洁净小腿,站在那里的时候,仿佛连同着地面的尘埃亦在随之远去,天地间一片纯净,一双红蓝相间、粉红绳子的波鞋,里面是一双薄薄的碎花短袜,覆盖着圆弧精致的脚踝,予人春天要来了的清爽之感。
    “喂,呆子,魂儿跑哪去了?”公西宛芸揪起了他耳朵的时候,姓赋晨这才回过魂来,偷偷向支夙望去,这丫头早就被自己瞧的羞得脖子都晕红通透。
    “没有没有,看到夙儿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样东西,所以出了会儿神。”姓赋晨嘻嘻笑道。
    “想到了什么?”公西宛芸不依不饶地问道。
    “清潭中的莲花。”姓赋晨故作肃然道。
    支夙晕红的粉脸不禁一烫,低着头,双手捏弄着裙子的边角,两只莲足不自然地搓着坚硬的岩石地面。
    “嘿嘿,算你会说话。我可告诉你,支夙妹妹什么也不懂,比一朵刚出清潭的白莲还要纯洁,你如果敢对她动坏心眼儿,看我以后理不理你。”公西宛芸凶巴巴地道。
    姓赋晨苦笑道:“说到哪里去了,我只把夙儿当成我的妹妹看待,怎么会对她动坏心眼呢,宛芸,你不要胡说八道,会吓坏夙儿的。”
    桃丫三娘笑道:“好了宛芸,你说他也没有用,这臭小子就一蜜蜂儿,哪有闻到花香不扑过去的。不过么,乱来他倒是不会的,你放心吧。”
    公西宛芸撅着小嘴道:“韵姐姐你不用替这小子说话,哼,他不会乱来,除非母猪真会爬树。”想起这家伙当初“训”自己的时候,那还不叫乱来?是以她对于桃丫三娘的话并不大认可。
    “师傅说,真有会爬树的母猪。”支夙突然小声的应了一句。
    “不会吧?真有会爬树的母猪?”姓赋晨、桃丫三娘和公西宛芸三人看着支夙,异口同声地问道。
    支夙抬起头来,看了三人一眼,微怯地道:“是啊,我小的时候,师傅跟我说,天上的母猪不但会爬树,还会飞呢!”
    “咚——”
    公西宛芸胖乎乎的身躯跌在地上,随后坐在那里,两手撑着地,也不起来,哈哈笑道:“夙儿妹妹,你师傅那是骗你的,天上哪有母猪啊!”
    姓赋晨笑斥道:“你又怎么知道天上没有母猪?难道你是猪?”
    “你才是猪,你是一头花心大头猪!”公西宛芸恼怒的从地上蹦了起来向姓赋晨扑了过去轻捶了他数下,却是不敢用力,深怕把他给打疼了。
    人家姓赋晨现在的身体就象是婴儿一般,可是经不起她的一顿暴打的!
    “不,师傅绝对不会骗我的,她说天上有母猪,天上就一定有母猪。”支夙坚毅地道,似乎微生长灵说天上有母猪,而且天上的母猪不仅会爬树,且还会飞的事,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一般,谁也动摇不了她心中的那份执着信念。
    桃丫三娘笑道:“是啊,我们都没有上过天,谁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会爬树会飞的母猪。微生前辈道法通玄,说不定她还真知道天上的一些情况,我们在这里怀疑夙儿的话也没有什么意思。”
    支夙感激的瞅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在她的心里,对于此事是信心百倍的,既然她师傅说天上有会爬树的母猪,那么就一定会有。只是在姓赋晨三人的众口一词之下,她的信心不免有些动摇,虽然心里仍是坚信微生长灵所说的,但是心里已然不免有了一缕水波在荡漾。
    这个,也许是她入世的第一课吧!
    公西宛芸可没那么多心思,闻言道:“只听过天上有猪八戒,不过,猪八戒是公的,不是母的,对于天上有母猪这个说法,我持怀疑的态度。”
    姓赋晨瞅了支夙一眼,看着公西宛芸嘿嘿笑道:“我也对你是不是猪,持着怀疑的态度。”
    “啊,死猪头——”
    公西宛芸被他气的,再次扑了过去,不过,这回不是打他,而是咬他,雪白尖利的牙齿咬住了他的鼻子,凶狠狠地问道:“还说不说——”
    不过据说后来被姓赋晨袭击了某处,在桃丫三娘和支夙的注视下,她羞的落荒而逃,弄得支夙这丫头都全身燥热起来,也不知道这事是不是真。
    告别仪式没有姓赋晨想象的惨烈,也没有他想象的那般轻松。
    狮头、鬼头都没有来送他们,丫头的兵倒是全都来了。说好不哭的,可是当姓赋晨坐在轮椅上给她们敬了一个军礼笑了笑时,公西宛芸首先哭了。
    然后,这眼泪就似乎会传染一般,263等人也都跟着洒起泪来,支夙看到人家一帮女兵在哭,她也跟着偷偷的掉眼泪,这样的情形一直等到桃丫三娘一声暴喝之后才得以缓解。
    “唉,女人终归还是女人,至情至性,她们的眼泪总是比男人的眼泪要重一些,稍一失控制,就会掉下来。”姓赋晨躺在担架上看了一众泪眼朦胧的女炎龙战士一眼,心里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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