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权转让书?!”
    书房里,孟南拿着那份明明白白的转让书震惊得瞪大了眼,尤其在上面看到自己成为所有人的时候,她结巴得直接快说不出话来了。
    “秦叔,您……您怎么……怎么能……能这样……我……我说过不要的,不行,您快把这个改了,我们现在就去改!”
    说着,她拿着那份转让书转身急匆匆地往外走。
    秦辞及时将人拉住,淡然自若道:“说了会给你就会给你,现在你就是秦氏的第四位股东。”
    秦氏是早年秦辞太太太爷爷那一辈创建的,至今整个集团的股份持有者就是秦家自己人。
    毫无例外的,作为秦氏掌权人,秦辞拥有秦氏的百分之七十股权,秦翰有百分之二十分,秦旸百分之五。
    现在秦辞转让手里百分之二十给孟南,就表示孟南现持有秦氏百分之十四的股权,比秦旸多了两倍!
    孟南恍恍惚惚,这哪是什么奖励啊,根本就是惊吓!
    “秦叔,您别这样,”她急得都快哭了,苦口婆心地说:“我没有不信您,这个我真的不能要,您改回去吧,我不要……”
    公司股权的变动对他个人的影响极大,甚至可能已经引起内部上层的不满了,作为老板,不能因此而失了人心啊,她怎么能要呢?
    “别急,”秦辞把人拉到边上坐着,笑着说:“放心,事情已经办妥了,你是名正言顺的秦太太,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我愿意给你,没人会说什么。”
    孟南还是怕,攥着那纸转让书愁着一张脸,“但这也太多了,我什么都不懂,拿着这个……”
    “谁说你不懂了?”秦辞不予赞同,“不是才得了奖?”
    孟南急笑了,说:“那算什么,您这不一样,您这样真的让我……爸妈知道了一定会骂我的。”
    秦氏百分之十四的股权啊,她简直想都不敢想。
    “不会,”秦辞耐着性子安抚,“你是秦太太,他们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孟南还是不愿,但看他好像是铁了心要把这玩意儿给她,于是她想了想,跟扔烫手山芋似的把转让书塞到秦辞怀里。
    “不行,我不能要,太多了,我晚上睡都睡不踏实。”
    秦辞被她说笑了,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好笑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这是当着你父母的面说的,你是想让我做失信于人么?”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这张纸,她倒好,扔得比谁都快。
    孟南摇头,一本正经地说:“爸妈也不会想让您真把它转给我的,当时就说了,我说认真的,秦叔,这个我真不能收。”
    这个要是收了,她晚上就真睡不着了,梦里估计都会有人要抢她的。
    秦辞无奈,道:“就当是聘礼。”
    话一说,孟南当时就红了脸,说话又开始磕巴,“聘……聘礼什么的也不能这么贵重,我……我……”
    “孟孟,”秦辞敛起笑,眉头一皱,脸色就冷下来了,“长者赐不可辞,这是你对长辈应该有的态度吗?”
    作为丈夫,他能给她自己能给的一切宠爱,但遇上这种难以沟通的情况往往长辈的身份比丈夫好用得多。
    两种角色的相互切换对于兼职孟南的汉语言学及英语老师的秦辞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果不其然,孟南立马就跟斗败的小豹子,焉拉吧唧地垮着肩膀说:“对不起……”
    她很想说她是真的不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但想想又怕把人惹生气了。
    所以改了口说:“那……那还是把它放在您那好不好?就跟我的零花钱一样,您帮我保管,好不好?”
    孟南几乎都快用祈求的眼神看他了,秦辞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神情不由的一柔。
    最后想了想也行,反正她现在也用不上,法律上有效就可以了。
    秦辞点了点头,“那我先帮你收着,以后有需要了从我这拿。”
    孟南很想说,不会的,不会有需要这个的一天。
    但想到刚才他说的话,她硬生生把这句话给吞了下去,忙不迭点头,“嗯嗯,谢谢您。”
    秦辞将文件手机抽屉,边说:“去收拾一下,晚上去老宅。”
    “好,”孟南乖乖起来,走到门口才想起他们好像前晚才回去过,于是就忍不住问了一嘴,“是太爷爷的病……”
    “不是,”秦辞听出她语气里的担忧,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有点事。”
    既然不是老爷子的病情,其他事孟南也不好多问,她不是多嘴的人,有关秦辞的事也很少问,因为她知道她家秦叔是个凡事都有主见的人。
    出门时孟南注意到回老宅从不带东西的秦辞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自然地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份转让书。
    上了车后孟南不确定地问:“秦叔,股权转让的事,太爷爷他们知道吗?”
    秦辞把车开出车库,一边回答:“知道。”
    孟南微鄂,“那他们也同意?”
    秦辞不以为然,侧眸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不?”
    孟南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莫名想起之前高中的时候家境一般的同学说过的一句话。
    万恶的资本主义。
    想着忍不住笑了,秦辞听到声音看了过来,问:“笑什么?”
    孟南闻言不怎么好意思,觉得也没什么,就把这句话给秦辞说了。
    秦辞听后倒是很赞同,“他没说错,所以你这样挺好的。”
    孟南不解,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她身上了,正想着,就听身边人说:“勤俭节约,不攀比不铺张,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样的已经不多了,不错,继续保持。”
    孟南不是第一次听秦辞当着她的面夸奖她,但大多都是听话懂事之类的,还没有这么具体细致的。
    一时间听得一颗心飘飘然,心里的小鹿又不安分了起来,咬着唇偏头看着秦辞,别有意味地问:“那您是喜欢这样的我了?”
    秦辞把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扭头看了看她又收回视线专注于开车。
    孟南的心沉了沉,有些悻悻地收回视线,心想果然还是不能话多,太聒噪了是会引起厌烦的。
    正当她失落反省的时候秦辞却把车停了,抬眼一看原来是在等红灯。
    秦辞勾了勾唇,在其不注意的时候伸手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孟南心神一震,僵着身子不敢动,脸上渐渐浮现红晕,“秦叔……”
    秦辞放开她的手,揉了揉她那一头短毛,说:“别多想,我喜欢这样的你,更喜欢全部的你,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什么样我都喜欢。”
    说完,路灯亮了,秦辞笑了笑重新开车上路。
    孟南涨红着一张脸抿嘴,渐渐地把头低下,感觉被他亲过的地方有些发烫。
    过了好一会儿,秦辞听到身边人近似自言自语的低喃:“我……我也是……”
    秦辞直视前方,车窗外风景匆匆掠过,霓虹灯渐渐升起,他的嘴角也几不可见的扬起。
    孟南从侧面偷偷看他,越看脸越红,直到下车时还未消退。
    秦辞牵着她的手,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问:“我们在车上做什么了?”
    闻言,孟南怔了怔,顺口回道:“没做什么啊。”
    秦辞就说:“可是你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我在车上欺负你了。”
    说到欺负,他故意加重了语调,眼含戏谑。
    孟南心里顿时岩浆四溅,没出息地用另一只手捂了捂脸。
    秦辞也不继续逗她了,因为门已经开了,才一进门就听到周云鹤中气十足的声音。
    “孟孟来了,秦旸,快去给你爷爷说他孙媳妇来了!”
    于是,直到一家人吃完晚饭,孟南脸上的热度都没有消退。
    吃过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周云鹤张罗着切了一大盘水果,捧着手机把孟南他们在台上表演的视频打开凑到老爷子面前,又是笑又是夸的。
    说得孟南难为情得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了,只得跟着笑。
    秦老爷子对此满意得不得了,看着精神头也好得不得了,再看对面小两口坐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般配的样,笑得合不拢嘴。
    “嗯,两口子就该这样,早知道你喜欢的是孟家丫头我也用不着操心了,好,好。”
    老爷子止不住夸赞,孟南满脸赧色地垂了眼帘。
    正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就听老爷子问:“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孟南:“……”
    秦旸有点听不下去,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说:“爷爷,孟孟才大一好吧?”
    老头子皱眉,不赞同道:“大一怎么了?那也成年了,大姑娘了,能……”
    “孩子不着急,”秦辞适时打断老爷子的话,伸手从茶几上把自己带来的文件袋拿了过来,边说:“比起这个,我这有件事想请教爷爷。”
    几乎当时,周云鹤跟秦翰不约而同地都把视线集中到了秦辞身上。
    孟南跟秦旸的表情一样,不过他们的只是疑惑。
    秦老爷子还没发现儿子儿媳的异常,还略带嘲讽地说:“你这小子,也有你闹不懂的时候啊?”
    秦辞轻笑,从文件袋里拿出一沓子东西来放到秦老爷子面前。
    “是,孙儿不懂您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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