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青幕接过那信,看完之后一张脸迅速沉了下来,看向地上的二人更是带了分抽筋拔骨的恨意。
    “大哥,这个林副将是你的人,你来处置。这个太监就交给我吧。”公子言看着那个到现在还一脸蛮横的宦官,唇角一勾,然后看向小虎“老规矩,抽筋拔骨剁手指,什么时候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了,什么时候再给他一个痛快。”
    “什么!你不可以!宫里有人要噗——!”
    公子言一脚把那个鸭公嗓的太监给踹飞,然后对着小虎使了个眼色,等那人头破血流的被人给抬出去,这才看向小狼:“一会儿通知画皮让他过来。太监被我们处置了一个,总要送一个回去。”
    “是!”
    看消息泄露一事总算是被自己给压下去,公子言长长的舒了口气,觉得事情总算是过去了。可是有人不这么认为。东方青宇看着那个腻歪在公子言身边的红衣男子,越看心里越不痛快,越看越觉得手痒,要不会被二哥狠狠的拽着,他定要剁了那两只拉着自己小妹衣角的爪子!
    “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玩意儿!”祁玥明显的是得了便宜就卖乖,刚才还咬着帕子装委屈,这一会儿觉得自己立了功,又飞扬跋扈起来了。翘着那兰花指捏着公子言的衣角,一脸嫌弃的看着她身上的装束,待看了看她胡乱包扎起来的头发时,脸上的嫌弃之色更甚“难看的要死!”
    “又没让你看。”公子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见大哥让文峰把那个林副将给带出去,公子言挑了挑眉头“现在还不清楚军营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眼线,大哥你还是小心些为好。”
    “放心。”东方青幕对上公子言担忧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祖父周边的帐子我都换上了自己的人,这林副将虽说跟了我们几年,但到底还是从别处调来的。”
    原来如此,公子言点了点头。看向东方青幕的眼神多了抹赞赏。不得不说,她这三个表哥长得都听祸害的,特别是这东方青幕,平时冷冰冰的,如今这么一笑,竟给人一种杨柳拂堤的娇媚感。
    这样想着,公子言又忍不住打量了几眼,只看的东方青幕面色发红时,下巴突然被人给捏住。
    “看什么看!看他还不如看我!他有本楼主好看吗!”祁玥捏着公子言的下巴,眼带埋怨的看着她,那一双蔷薇般的眸子像是滴了雨露一般泛着灵灵的水光,看上去好不娇羞,再配上那故意撅起的红唇,此时这般娇嗔模样,倒像极了那妖娆勾魂的女儿家,看得周围人均是目瞪口呆,而公子言却依旧眼神凉凉,抬手拍掉了他捏着自己下巴的爪子。
    “外公,我给你把把脉。”公子言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走到东方槐面前,伸手附上他的脉搏,显然是不想再和他一般见识。而祁玥却不准备作罢,扭着腰刚要上前,眼前就多了一抹红色的影子。
    “让开!”蔷薇般的眸子看着眼前之人的红色锦袍,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厌恶。很明显,对于小言儿身边又出现一个穿红衣的人,他心底十分抵触。
    “你是什么人!为何私自闯我惊羽军!”东方青宇丝毫不畏惧那一双妖娆若血的眼睛,瞪着一双喷火的眸子对祁玥说道。那一双潋滟凤眸因为沾了怒火的缘故,像是火凤腾开的羽翼一般瑰丽惊艳,看的祁玥眼眸不由得又暗沉了几分。
    看上去像是个小鬼没想到生起气来竟然颇有几分姿色!
    这样想着,不由得又看向一旁的白衣男子,见他润润如月光,半勾着唇角像是月下仙人一般柔和,一双眼睛如小言儿一样,优雅温润中自透出三分单薄五分妖娆,少了份赫连澈的出尘空灵,但多了份神秘和魅惑,仔细一看,竟也是个美人!
    至于那个一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黑衣男子,祁玥更是恨得牙痒痒,因为他一看见这个人就会忍不住想起另外一个!那一个曾经被小言儿捧在手心里最后又狠狠甩了的混蛋!
    “问你话呢!傻愣着干什么!”东方青宇见他不说话,只是用一双眼睛怒视着他们兄弟三个,心底对这人又反感了几分。而祁玥则是被这几人这么一刺激,一句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我是她的男人!”祁玥下巴一抬,似乎闲这句话分量还不重,又补充了一句“最爱的男人!”
    “啪——!”
    东方槐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稳重了将近一辈子的兵马大元帅此时此刻听到这句话终于无法稳重了,大手抓着公子言的手腕,一双眼睛又是无措又是伤心的看着她,像是她不小心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外公你别听他胡说!”公子言被东方槐的眼神看的心底一软,想都没想就揭开了祁玥的老底“他是我义父,当年就是他把我捡回去的。”
    原来如此。
    东方槐长舒了口气,捂着胸口一脸的后怕。公子言见他这幅神情嘴角一抽,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他对着祁玥说道:“小兄弟,谢谢啊!”
    “噗——!”
    小狼小虎默默扭头吐了口血,然后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看向自家楼主那瞬间崩溃的面容。
    小···小兄弟?
    祁玥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僵在了那里,还没反映过神来,眼前突然飘过一抹素白。
    “原来就是这位前辈救了我家小妹,这么多年多亏前辈对我小妹照顾有加。青鹤在此谢过了。”说完,弯腰就是一拜。
    “哦哦!原来你已经是大叔了啊!”青宇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故意扯着嗓子喊道“我看你娇嫩嫩的还以为你和我们差不多大呢!没想到其实是上了年纪的人啊!”
    “青宇不许放肆!”东方青幕一记冷眼看了过来,但是眼底却带了份笑意“前辈虽然年长,但毕竟是小妹的救命恩人,还不赶快随我谢过!”
    “哦哦!是是!”东方青宇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然后两手一抱弯下腰“青宇谢过前辈!”最后两个字,可谓是喊得无比响亮,震得祁玥一张小脸,白了又白。
    “咳咳。”公子言清了清嗓子,然后扭过头看向某个作死的,见他白着脸,撇着嘴,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虽然很想对他大喊一声“该”,但毕竟是疼了这么多年的人,看他张牙舞爪这么多年,突然被人这么一欺负,虽然心底有些暗爽,但更多的还是疼惜。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公子言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投给他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
    可适可而止这四个大字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某楼主的字典里。见自己被欺负,公子言非但不帮着自己出气,反而还站在那三兄弟身边,祁玥心底更是哇凉哇凉的,指着他就控诉了起来——
    “你个小没良心的!有了哥哥就忘了我这个干爹!一个月前还抱着人家花前月下说这辈子只爱人家一个!如今你又移情别恋!说!你是不是见他们长得俊俏所以心生欢喜,于是嫌弃起我来了!呜呜呜,亏人家一门心思对你好,这么多年还为你守身如玉···呜呜···你个挨千刀的,有了新欢你就忘了旧爱啊!”
    “······”
    文岳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楼主撒泼打诨,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而小狼小虎明显是见识多了,把这当成乐子来看。眼睛在看自家楼主的同时特意观察了一下那三兄弟,见他们均是一副震惊迷茫外加无措的样子,不由得摇头叹了口气。
    还是太嫩了!道行不够啊!
    “你在呜呜,你信不信我一会儿真让你哭出来。”公子言看着那个光打雷不下雨的妖孽,脸上的表情颇为无奈“我要你带来的夜交藤你放哪了?”
    “没有!”祁玥头一扭,恨恨道。
    “别闹!”公子言瞪了他一眼“快拿出来!”
    “说没有就没有!”祁玥鼓着腮帮子看着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夜交藤需要用寒冰保存着一路带来,你觉得我这么闲麻烦的人会带来吗!”
    “你!”听到这话,公子言顿时气结“那你来这是干嘛的!”纯粹来气她的?
    “你还好意思说!”祁玥听到这话立马火大了,刚垂下的手再一次高高举起“当初说好的一稳定下来就给我消息!结果呢!我在楼里等了你一个多月,连个鸽子毛都没看见!好不容易来消息了,结果不是说你想我了,而是说要夜交藤!你说!我在你心底究竟是什么个位置!你曾经对我说一辈子不辜负我的话真的是你的真心话吗!呜呜,你知不知道奴家这一个多月有多担心你,怕你吃不好又怕你睡不好,呜呜,你不心疼奴家就算了,一来就对着奴家大吼大叫,你难道没有发现奴家因为思念你整个人都憔悴了么,呜呜呜···”
    “······”
    看着撇着嘴低着头低声啜泣的某人,公子言尽管知道他是假装的,但见他那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忍不住上前抱住他:“好好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别哭了别哭了,爷不该吼你,爷给你道歉!”
    “呜呜呜,你别碰人家,你去和你的哥哥们花前月下吧!别理奴家!”
    “别胡说!我和他们没什么!是你多想了。”
    “呜呜,可你刚才明明就是在帮着他们。”
    公子言斜眼看他:“那不是因为你蛮横不讲理?”
    祁玥一咬唇:“放开我!我要回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说着,就要从公子言的怀中挣脱出来。
    “好好好!爷错了爷错了。”公子言双臂一紧,把人牢牢地锁在自己怀里“爷以后一定帮着你,你就别闹腾了。”
    “人家没闹腾!是他们说奴家老!”
    “没事没事,老男人才有味儿。”
    祁玥眨了眨眼睛,然后嘴巴一撇“呜呜呜,奴家要回去,奴家不想再看到你了!呜呜呜···”
    “······”
    看了看周围傻眼的众人,又看了看怀里还在作死的某货,某公子脸色一沉:“那我让人送你回去!”
    祁玥眼泪一收,然后慢慢地抬起头,见公子言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便拍开他抱着自己的爪子:“咳咳,夜交藤在魅儿那里。”
    “哦。”公子言点了点头,随后两眼一瞪“什么!”
    ------题外话------
    吼吼,公子,你的人生不要太寂寞啊!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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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四章 哼哼
    中午时分,天空亮得耀眼,高高挂在上空的太阳银白的光芒透射在水面,银光朗映,如万顷玻璃,又如一郊晴雪,几缕俏皮的阳光犹如水银一样在翠绿的叶片上缓慢滑动,划过一道银色的光线。天空是皎洁无比的蔚蓝色,穹顶似地笼罩着大地,蔚蓝的高高的天壁上镶着大理石纹似的云缕,仿若银妆万里。
    大将军的帐篷里,公子言正和东方青幕商讨边界战事。摘下面具的她露出了那一张淡漠如仙的脸庞。但见她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身上穿着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那一头长发黑亮顺滑,如同绸缎。坐在圈椅内,单手撑着脸颊,侧脸看着身侧给她讲解战局的东方青幕,一双美若琉璃般的眼眸不时的闪过丝丝光彩。手边放着一杯茶盏,徐徐的热气从被口中冒出,将那卷而翘密的长睫渲染的如同挂了冰凌的枝丫一般晶莹美艳。直看的走进来的东方青鹤神情一怔。
    “若不仔细看,我还以为雨儿回来了。”东方槐看着那个桌前明明慵懒如猫,却依旧难掩英姿飒爽之气的公子言,眼底闪过一丝怀念的柔光,但在公子言看过来时,已经化作淡淡的宠溺。
    “外公,你怎么来了?”见东方槐和东方青鹤走了进来,公子言惊讶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朝他们走了过去“外公今儿感觉如何?可有劳累的感觉?”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伸过手扶住东方槐的胳膊,谁知却被他给甩开。
    “傻丫头,我又不是残废了,至于你来搀扶我么?”东方槐略带宠溺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就朝那摊着地图的桌子走去。
    “外公。”东方青幕从东方槐走进来的时候就站起身,见他走了过来,刚要让座,就见他抬了抬胳膊“你们继续,我就是在帐篷里闷,过来看看你们在干什么。”
    东方青幕点了点头,然后让他在桌子一旁坐下,吩咐一旁的立峰倒水,而公子言却趁此机会不动声色的走到东方青鹤的面前,撞了撞他的胳膊:“外公需要修养,你领着他在军营里转转就是,干嘛跑到这里来?”
    听到公子言的埋怨,东方青鹤略带委屈的转过头看向他:“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以为外公那拧脾气能听我的?不过元帅以前就常来这里,要是不来,外人反而起疑。”
    “军营里的老鼠你还没抓完?”公子言听完这话顿时挑眉朝他看去“我们已经割断了军营与外界的联系,虽说已成困兽之状,但是也要以免他们狗急跳墙,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你说的我明白。”东方青鹤眉宇间多了抹凝重,像是误落的飞雪一般露了几分寒意“我已经让人开始着手处理了,这几年我其实暗中也有所观察,只是有些人不太确定,可能要耽误些功夫。”
    “如果是查资料,你进可以安排给文岳,虽说他是我的人,但是跟了你这么多年,他实际上已经把你当成他的主子了。你没必要防着他,除非···你不信任我。”
    “胡说什么。”东方青鹤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以后再说这种胡话小心我这个做哥哥的修理你!”
    被教训了的公子言挑了挑眉头,东方青鹤教训他的语气像极了上辈子他家的老头子,不过语气还要比他重一些,眼神也要狠一些气急了,摔桌子踹板凳也是常有的事。
    “你们兄妹俩聊什么呢?”东方槐见公子言二人嘀嘀咕咕,眼底闪过一丝暖意“你们大哥叫你们好几声了。”
    额···有吗?
    公子言迷茫的抬起头,然后略带歉意的朝东方青幕看去,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便走上前去:“大哥唤我何事?”
    “祖父想听听你的看法。”宽厚的大掌轻轻的附上她的脑袋,像是摸小动物那般揉了揉,冰冷的眼神里才渐渐融化出丝丝暖意“就像是你刚才对我说的那样。”
    “哦。”公子言点了点头,完全不知此时的她已经被自家大哥定义为萌宠,虽然时不时会炸毛,但是终究难掩可爱之色!
    所以说,大哥是绒毛控?
    公子言不知道这些,她只是按照大哥的吩咐,又把自己刚才的想法对东方槐说了一遍:“根据大哥刚才对我说的那些,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大秦的是想要外公还有大哥的命,从而让惊羽军在丧失主帅的情况下军心大乱,以此达到攻占齐燕的目的,不然也不会在外公回来的路上一路追杀,意图至外公和大哥于死地。但是他们失败了,不仅暴露了他的意图,而且还折损了不少兵力。这对心高气傲的大秦来说是一种侮辱,所以他们必然会在近来几天对我们展开一次攻击。一来,是为了挽回颜面;二来,是为了试探。”
    “试探?”东方槐眼眸一闪,低着头沉思了一下,然后看向公子言“试探我又没有中毒?”
    “不!”公子言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东方青幕“是为了试探大哥,看他究竟伤的怎么样。至于外公你的毒···”
    “他们是不会怀疑的。”东方青鹤微笑着接过话来“大秦心高气傲,将领们一个个更是心比天高,和我们作战的李将军大哥也清楚,是个自以为是的狂妄之徒,所以外公中毒这一点他们不会怀疑。”
    “因为他们确认外公中了七日醉必死无疑。”东方青幕的语气有些冰冷,隐隐间还夹杂着丝丝杀意。
    “没错。所以现在在大秦人眼中,外公已经卧病在床,过不了几天就一命呜呼了。而大哥也身受重伤,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一切不过是装模作样。元帅中毒,大将军身心交瘁,军中虽有二哥和小哥哥,但一个是没有军衔的军师,一个是做事鲁莽草率的小帅,整个惊羽军心神惶惶,军心不振,这时候要是不攻击,岂不是对不起这天赐良机?”
    “晚晚,你可是有什么主意?”东方槐听着公子言的这一番侃侃而谈,眼底划过一丝赞赏,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抹期待。
    “有是有,不过···”公子言看了看自家大哥那面无表情的俊颜,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指着地图说起来“大秦如果要攻击我们,那么第一步就是度过玉峡关,只是这玉峡关易守难攻,所以大秦为了攻破这里,肯定会带来不少兵力,其中精锐兵力更是不少。”
    “嗯。”东方槐看着那纤纤玉指指着的玉峡关,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就让他们进来呗。”公子言想都没想就说出这句话,等到反应过来,东方槐已经黑脸了“外公你先别气,听我把话说完。”
    “外公你看。”公子言指着地图说道“玉峡关不远处就是鸣溪谷,这里山高树多,适合隐藏,要是第一次来很有可能还会迷路,而且谷口宽大,但是出去的地方却极其狭窄,绝对是一个天然的困军之地!”
    “所以你的意思是···”东方槐看着公子言,心底已经渐渐明了“诱敌深入,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没错!”公子言眼底倏地闪过一丝光亮“我们先和秦兵在玉峡关外作战,然后佯装败走引诱他们到鸣溪谷。谷内我们事先设好埋伏,在山上安插士兵等他们深入谷中内部,通过向他们投掷巨石的方法可以消灭不少敌人,也可以趁此机会将他们分散开来。团体力量大,但是单个却不值一提。只要我们守好进口,不让他们回去,再在出口设好陷阱让他们出不去,光是围困,就能让他们有去无回。”
    “嗯,小妹这个主意不错。”听完公子言的意见,东方青鹤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同意“只要我们在谷内准备好陷阱,基本上用不了多少兵力就可以消灭比我们人数多得多的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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