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与吐蕃军在第一次相互试探之后,都在商量对敌之策。
    宋军的一切部署,都由‘皇帝’做主,而‘皇帝’是宋歌的小妾,自然一切都由宋歌一个人说了算,跟随而来的众将,又都是宋歌筛选出来的,摩尼军更不用说,他们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一丝的疑义与反对。
    宋歌觉得这支吐蕃军虽然强悍,但认为凭着这支宋军现在的实力,仍然可以一战,目前的所要做的就是想法设法把吐蕃军引出来,不能再龙文关下决战。在龙文关下,吐蕃军占尽地利优势,对宋军非常不利。
    因而,宋歌当机立断,指挥宋军退后十里,依山扎营,一面派人监视吐蕃军的一举一动,一面静待吐蕃军接下来的行动。
    宋歌判断,宋军兵临城下,吐蕃宗哥王从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而经过第一次的接触,宗哥王巴图对宋军有所忌惮,那么,他肯定会有进一步的行动!
    ……
    吐蕃军首领巴图本以为可以随便消灭了宋军,但是在见识到宋军之后,觉得这支宋军不是轻易可以解决,特别是见识了火枪之后,琢磨不透,不敢贸然进攻,暂时退回了龙文关内。
    “你们都说说看,宋军那巨响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巴图并不是十分忌惮宋军的武将实力以及战斗力,他认为在这点上吐蕃还是占据优势的,而对于宋军的火枪,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在远距离杀人,并且没有见到像弓弩等的机械装置。
    吐蕃众将谁能弄明白这玩意?个个面面相觑,没人能够知道。
    巴图盯着军师哈迷,“哈迷,你说说看!你上次在宋朝境内,也见识到了宋军使用这鬼法偷袭,现在又看了一次,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哈迷虽然人品说不上怎么样,可却是个真真正正的智力超常的智者,而且饱读诗书,他能混上巴图军师之位,能力也不是盖着玩的,他不紧不慢地说:“宗哥王,以属下之见,这宋军的那玩意,不是什么邪法,而是武器!”
    “武器!?真的?”巴图惊愕,以他的见识,强弩射出的火箭,投石车砸出的巨石,就是最厉害的武器了,怎么会有这种一百五十步开外,一声巨响,甚至没看到飞过来的箭矢,就把士兵,甚至马匹给打死呢?
    哈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铁珠子,放在手掌心,递给巴图看,“宗哥王,你看这个。”
    巴图看了一下,问道:“这不就是一个珠子吗?”
    哈迷道:“这是属下从被宋军打死的马匹的身上找到的。宋军就是通过发射这种小铁珠子,进行远距离攻击的。”
    “你能肯定?什么东西能够有这么强劲的力道?”巴图想不出来什么东西能够把这么细小的铁珠子打出这么远,而且还具有这么强的杀伤力,他自思武功盖世,也无法办到。
    “这一点,属下也在思索!”哈迷说道:“不过,根据这玩意发出的声响,以及被击中处的黑乎乎的伤口来看,这玩意可能跟中原人发明的焰火有关!”
    “哦……?”巴图似乎有了一丝明白,继续盯着哈迷,让他继续说下去。
    哈迷继续道:“宗哥王,那中原焰火,只要点燃火线,一声巨响,毫不费力,能够升空十几丈高,比神力士兵射的强弓还要高上许多。要是用这种方法,发射这种铁珠子,威力自然也不小。”
    越往下说,哈迷就说的越笼统,他也没有琢磨清楚其中的原理,而巴图就更加听不明白了,一头雾水。最后,巴图只得对哈迷说:“军师,别的不用多讲,你就说,这玩意要真的是武器的话,你能不能制造出来呢?”
    哈迷摇了摇头,“不能!”
    “嗯——”巴图瞪了一眼,“哈迷啊,你曾经夸口说,你是全天下最有智慧的人,难道宋朝的笨蛋都能制造出来的玩意,你却做不到?”
    “这……”哈迷嗫嚅了,这‘天下最智慧的人’之说,还不是当时求职时夸下的海口,老大也当真啊,“属下还真的不能做到。不过,属下以为,要是能够让属下得到一个那玩意的发射装置,属下自信能够照样做出来。”
    “日你哈迷!”巴图气愤道:“你这纯粹是废话!这玩意,让老子到哪里去给你弄来?”
    哈迷微笑着,看着巴图,慢慢地说道:“宋军有啊!”
    巴图略一思索,“宋军有……?嗯,去抢一个来?!”
    ……
    又是一天的早晨,巴图带着兵将,出了龙文关,来到宋营前方,让武将去叫战。这一回,巴图没有再小瞧宋军,派出的武将是自己手下的四大虎将之一的靳纲骨。
    宋军的岗哨在吐蕃军出关的时候,就已经飞报宋营,宋歌早已经带着众将,排阵完毕,等候着吐蕃军的到来。
    见到吐蕃武将叫阵,不等宋歌叫唤,他的背后跳出了一个黑的发亮的武将,手中擒着板斧,站在地上大声道:“大将军,让我去收拾他!”
    宋歌不用看也知道是焦黑铁牛,这家伙这么粗鲁,混到摩尼教的堂主之位,武力绝对高强,倒是可以于吐蕃武将一战,于是点了点头,“只许胜,不许败!”
    战场上,‘只许胜不许败’之类的话,是主帅勉励大将的话,实际上,战场上只能战胜才能活命,败的结果,十有八九就是死亡。
    焦黑铁牛举着板斧,冲进了两军之间,地面上顿时仿佛刮起了一阵黑旋风。焦黑铁牛来到吐蕃战将靳纲骨的身前,大喝一声,“喂,熟猪,你焦黑爷爷和你打一架!”
    别看焦黑铁牛粗俗,给人起外号的本领很有水平。这靳纲骨本是天都王帐下的大将,从小在青藏高原长大,常年经受高原的寒冷以及烈风的吹拂,脸颊红通通仿佛熟透一般,因而被焦黑铁牛叫成了‘熟猪’。
    靳纲骨不善言辞,可是被焦黑铁牛叫成‘熟猪’,非常气愤,脸颊更加红透,越发犹如倒了老抽烧制而成的红烧肉,“哇呀呀,你个黑鬼,看你靳纲爷爷的手段!”
    焦黑铁牛哈哈大笑,“哇,现在越发越熟了,更加美味了!不过,看你小子好像三个月没洗脸的样子,你焦黑爷爷可不愿意吃!”
    靳纲骨口舌上斗不过叫黑铁牛,不再答话,举着手中的长锏,朝着焦黑铁牛就袭击了过去。
    焦黑铁牛急忙举起板斧迎战——
    两人都是猛将,都具有相当的武功基础,而且力量巨大,一招一式暗合千变万化,招招生风致命,正所谓棋逢敌手,将遇良才,直斗的天昏地暗!
    焦黑铁牛是步兵猛将,跳起来打需要耗费更多的力气,两百招之后,逐渐气息难调,难以为继;而靳纲骨有战马代步,又居高临下,省力许多,因而越斗越勇,招式越发越狠,大有一锏砸扁叫黑铁牛的气势!
    过了三百招,靳纲骨纵马前冲,一锏朝着叫黑铁牛砸去,焦黑铁牛奋力用板斧架住靳纲骨的这猛力一锏的袭击,终于抵受不住,只觉得五脏翻滚,跌倒在地。
    靳纲骨见焦黑铁牛倒地,猛地勒马长嘶,一个转身,手中长锏就朝着焦黑铁牛的脑袋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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