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雪衣眼见时间流淌过,她却给聂火纠缠住不放,再不进入洞中夺那龙涎丹,梦狐雪醒来这事儿就千难万难。
    湖雪衣猛然间喷出一道黑气,聂火被喷个正着,顿时就天旋地转,踉跄之间,湖雪衣身形已经消失,暗叫不好,足踏白莲歪歪斜斜飞进溶洞之中。
    梦狐雪刚刚炼好一炉黑龙涎做引子的龙涎丹,湖雪衣便突然闪出抢夺。
    梦狐雪冷冷一笑,随手一巴掌拍了出去,湖雪衣就觉得自己撞在了一座大山之上,又给那大山狠狠的撞飞。
    湖雪衣吐了一口血,擎出翡翠湖镇派之宝翡梦剑,一振剑身,嗡鸣大作,翠绿剑芒三丈多长,一剑荡去,浩然磅礴!
    “翡梦剑,你爹爹倒是舍得。”
    梦狐雪不屑一笑,施施然收起丹炉,闪身来至洞口,信手一挥,虚空中突然出现一只红色的小鸟,小鸟一振翅,就变大了数倍,仰天发出一声清呖,目露神光,振翅向湖雪衣俯冲,两只钢爪噼啪作响,都是电光。
    湖雪衣一剑落空,见红鸟飞来,挥剑上撩,剑芒劈在红鸟身上。
    红鸟根本没有任何反应,那剑芒砍在它身上如同泥牛入海,一点波澜未兴,反倒是红鸟双爪互击,便有闪电劈下,轰隆一声响,翡梦剑被击落,若不是有宝衣护体,湖雪衣就给劈成了焦炭。
    事不可为,湖雪衣飞快摄起翡梦剑,施展千湖镜光逃之夭夭,那红鸟一路追杀,直到她潜行于灵土西疆亿万大山之中方才作罢!
    灵土西疆亿万大山的深处,便是鬼宗的领地,九幽冰姬创下的门派阴魂洞,便是鬼宗之中的几股强大势力之一。
    湖雪衣近来诸事不顺,其中多半都是聂火所为,她暗暗恨着聂火那登徒子,前往鬼宗阴魂洞,接收这件师父留给她的第二件礼物。
    第一件礼物,便是那给聂火和青峰毁去的鬼市旺地溪口镇!
    聂火坐在船上,正在看《符海迷航》,突然间打了个喷嚏,嘀咕了一句:“不知道谁在骂我,耳朵根子发烧。”
    梦狐雪笑道:“那这个可能性大的人就多了,你近来可是没少得罪人。”
    一道红光飞来,红色的小鸟落在梦狐雪的肩头,梦狐雪拿出刚炼好的龙涎丹喂给她一粒,小鸟就唧唧叫了两声,亲昵的啄了一下她的脸蛋,钻进她的怀里不见了。
    聂火想到第一次见到红色小鸟的情景,好奇的问道:“你那只小鸟究竟是什么来头,看样子很厉害。”
    梦狐雪道:“荒古时期的东西,又有几样活到现在还不厉害的呢。那只小鸟是朱鸟,荒古凶禽之一,现在它的能力被封印住了,否则的话,你才能明白什么叫做荒古凶禽,什么元婴期大乘期的高手,都是浮云!”
    聂火点了点头:“我相信,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我的。”
    梦狐雪闻言气结,聂火却已经埋头读他的《符海迷航》了。
    梦狐雪无聊的看着还在沉睡的小师弟,他们被湖雪衣弄昏了,虽然还没有醒来,但肯定没有什么问题,湖雪衣还算是个有些良心的人,没有乱杀无辜。
    聂火正在看《符海迷航》中法符类符器的制作方法,这不仅仅是画符的问题,还涉及到画符材料的准备和炼制,以及种种避讳禁忌等等,加上每种符的内容不同,画法步骤也都不同,涉及到的东西很多,要学的知识很多。
    都说修炼不易,但是除了修炼,炼丹,炼器,炼符这些修炼者都要涉猎一二的行当,都是一样的不容易!
    修真难,难于上青天。
    聂火认真看过云步符和定光符的制作方法,制作这两种符器所需要的材料他都有,现在正好有闲,他就把必须之物都掏出来放好,盘膝坐定,开始实验。
    “云母砂,九段草,草蛇,飞龙叶,苦菊,玄水八角。”
    “云母砂磨碎,九段草焙熟,草蛇烧炭,飞龙叶水浸,苦菊轰干磨粉,玄水八角去除角蒂!真麻烦死了。”
    “齐了,开始画符。”
    聂火铺开了符纸,开始用朱砂笔画符。
    根据上次画封冰符成功的经验,聂火运转二元一气贯于笔中,朱砂笔光芒隐现,聂火全神贯注,心神先是进入空明状态,再进入空寂状态,脑中想象着那云步符的符文,想着应该如何落笔。
    想罢,聂火下笔了,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收笔之时,聂火自己制作的第一张云步符热火出炉!
    都不需要试用,那符上灵气浓郁,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肯定好用。
    不过,聂火还是贴在腿上试了一下,用起来和以前的云步符一样轻松,这样就很好了,他没有过多的奢求!
    聂火收起这张云步符,用剩下的材料又画了三张备用,然后开始画定光符。
    定光符相对于云步符来说材料更简单一些,但是符文更加的复杂,所以聂火准备工作很快就做好了,画符的时候一气呵成耗费了他很大的法力和念力,画完三道符之后,他感觉都要虚脱了。
    而刚才聂火画云步符的时候却几乎没有任何的疲累感,轻轻松松的画完!
    聂火掏出一粒提神丹吃了,调息片刻,睁开眼睛,见梦狐雪正在愣愣的盯着他看,就问:“你难道不认识我,这样的眼神!”
    梦狐雪认真的点头:“我发现真的好像不认识你。”
    刘芒奇道:“什么意思?”
    梦狐雪轻轻的摇着船,说道:“我发现你就像是一口无底的深潭一样,看起来好像很浅很清澈,实际上很深很混沌,让人根本就无法看清你的根底!”
    刘芒笑了,从怀里掏出一壶月湖梦歌美美的啜了一口,手指轻轻敲击着船舷,带着一定的节奏,说道:“其实我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人,简单到像根木头,我没有像你说的那么高深,如果你觉得我高深了,那应该只是你的一种错觉。”
    刘芒伸了个懒腰,伸开腿头靠船舷躺着,悠然道:“其实我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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