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真要搬家吗?”这是一个少年的声音,是聂火的弟弟聂水。聂火父亲道:“明早就搬,省的给人发现。”聂火母亲:“他爹,你怕的是什么啊,一搬家,以后火儿可就。。。”聂父叹了口气:“孩子他娘,西村的李家就因为孩子得罪了人,给灭了门,火儿虽然老实厚道,但也不定就会得罪什么人,他一进入净土宗,其实这辈子就和我们缘分尽了,纵然有一天他回来,肯定也不会再做我们这样的庄户人家,有了本事,怎么都能过得好,也无须我们担心。”聂父咳嗽了一声,说道:“水儿,秀儿,火儿永远都是你们的哥哥,咱们谁都不能忘。”“我已经想了很长时间,但这个家必须要搬,火儿找不到我们可能会难受一阵子,但是他这样就没了牵挂,可以好好修炼,就算将来进不了内门下山来,也能随心所欲做事情,不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火儿为家里做的已经够了,咱们搬家不但可以安全些,他也能不受牵累,一举两得,不用再说了,就这么着了!”聂父说完推开了门,聂火已经闪身上了一旁的大树上,他看着父亲扫着门前的石板路,弟弟妹妹在那里蔫蔫的挑着豆子里的石头子,母亲一边收晾好的干菜一边抹泪,父亲扫完门口偶然抬头,腮旁也有亮晶晶的两行。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怜天下至亲人。聂火捂着嘴没让自己哭出来,但是泪水却不停的顺着脸颊流淌在衣襟,很快就打湿了一片。聂火就在树上藏着,一直到家人都进屋吃饭去了,他才长叹一声,闪身飞掠而去。聂火到了聂家村外的一个废弃的石头房子里,那里和记忆中一样,有一个灶台,有一口铁锅,还有一个破旧的铁铲子放在灶台上,和记忆里不同的是,这里越发的残破不堪。聂火一挥手,灶台和锅中的尘土就飞起来,却又凝而不散,被捏成了一个土球轻轻扔到了窗外。聂火从角落里拾起几根干透的木柴,随手折断放进了灶膛里,再拿一根木棍用手一搓,木棍就燃烧起来,往灶膛中一插一挥手,便有熊熊火焰燃起。聂火从怀中拿出一截竹筒,从中倒出那些他一片片积攒起来的血竹叶,手指箕张,一道道白色的气息牵扯着一片片血竹叶在空中铺陈开成一个圆满的形状,另一只手的中指用牙齿咬破,鲜红的血液就滴入锅中,发出嗤嗤的声响,血液就变成了飞舞的蒸汽。血竹叶轻轻放在微微泛红的锅里,那些飞舞的蒸汽被二元一气罩着无法飞出,此刻被轻轻压入锅中,被干燥的血竹叶吸收,顿时血竹叶就变得晶莹剔透灵动起来,好似血玉雕琢而成,泛着淡淡的宝光,一股淡淡的微腥的异香在空气中弥散,都给聂火吸入体内消化掉,那都是血竹叶精华的一部分,但普通人承受不起。